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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入了屋內,月華才不由挑眉,這裏倒是和玄天宮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完全沒有玄天宮整體的那種貴氣,這裏不過是普通的白牆泥瓦,朱顏壁畫,屋內也隻是簡單的雕花桌椅,正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山水字畫,桌幾上擺放著熏香用的香爐和盆景。


    倒是一個文人的房間該有的樣子。


    月華腦海中迷迷糊糊的這樣想著,被帶到了一邊的坐下,重煙轉身去了裏屋,夙樓也自然的在另一邊的桌椅旁坐了下來,神情沒有一絲的別扭。


    月華見他這樣,有些無奈,卻也沒多說什麽,或許他們是至交,月華心想。


    重煙再出來時,手上托了三杯散著熱氣的香茶。他眉眼間是極淡的笑意,卻又稍稍與人隔著些距離。“這是前些日子上山采來的新茶,你們嚐嚐。”


    月華見狀,伸手接過茶杯,置於鼻間嗅了嗅,果然是好茶。縈繞不散的香氣彌漫在了整間屋子內,


    說罷將茶杯放於二人的麵前,他自己也拿了一杯坐在了月華的身邊。


    重煙望了一眼自從進來後便沒再出過聲的夙樓,眉眼間都是揶揄的味道,“怎麽,帝君大人莫不是嫌棄我怠慢了?怎麽從一進屋起便不支聲?”


    夙樓麵無表情,眼眸中的不屑一閃而過,他哼道,“別廢話,辦正事。”


    重煙見他還是一副老樣子,歪著頭道了聲,“罷了罷了,我懶得和你計較。”


    說著他把頭轉向了月華,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色,朝著她伸出了手,“既然如此,請姑娘把手腕借我一下,可好?”


    月華聞言把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重煙的手搭上了她的脈,屋內一瞬有了片刻的靜謐。


    重煙閉著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隨後他放開了月華的手,轉頭看著夙樓,“你帶她來的意思是?”


    夙樓聞言略微不耐,“找你自然是看病,她近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會莫名的忽然頭痛,你可知是何原因?”


    重煙挑眉,似乎是在想夙樓話裏的問題,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可是這位神君的脈象十分正常,也並無病痛的征兆。”


    夙樓蹙起了眉,冷聲道,“不可能,她近些日子的症狀越來越頻繁了,怎麽可能無病痛?”夙樓的麵上有了一絲不悅,“你不會是又瞞了我什麽吧?”


    重煙被他氣笑了,“我騙你有何用?何況我既為醫者,自然要對病患負責,她若有問題,我又怎麽會亂說?”


    夙樓聞言不言語了,但是他望向月華的眼眸中還是隱隱藏著擔憂。


    月華見此時氣氛有些尷尬,便開口圓場,“呃,我本來便沒什麽大事,是他小題大做了,還望”月華話說道一半,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略微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重煙。


    重煙讀懂了她眼裏的意思,笑著道,“重煙。”


    月華接著把自己的話說完,“還望重公子不要見怪。”


    重煙麵上的笑意更甚,一雙眼笑眯眯的,“自是不見怪的,他這個性子我已見的多了。”


    夙樓見問不出什麽情況,便也不打算久留,他站起來,沒有理會重煙刻意的挑釁,而是直接對著月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


    月華聽他這麽說,也點了點頭,隨後她先對著重煙說道,“打擾了。”


    隨後便率先走了出去。夙樓看了一眼重煙,跟在月華的身後也打算離開。不料身後傳來了重煙的聲音。


    “夙樓,”重煙的聲音依舊是平淡的,甚至還帶著隱隱的笑意,隻是那笑意此時卻分不清是否是有意的。他看著夙樓轉過來的半個身子,靜靜的把自己的話說完。


    “她是否曾服下絕情丹?”


    夙樓剛剛打算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迴來,他迴眸,緊緊的盯著重煙的臉,“你想說什麽?”


    重煙見他這幅警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別這麽緊張,是好事。”他頓了頓,接著道,“許是近來接觸到了熟悉的景或人,她身上絕情丹的藥效在減弱。”


    “你說她頭痛,應該便是副作用了。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記起所有的事來。”


    夙樓身上的氣息驟然一縮,黑眸裏的神色不但沒有喜悅,反而多了幾分慌亂和不安,夙樓抿了抿唇,“你能確定麽?”


    重煙見夙樓的神色不像是開心,心中提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是這女子不小心忘了和夙樓之間的事,待想起來了便是萬事大吉,現在看來,恐是夙樓對人做了什麽絕情事。


    而若是那女子現在想起來了,兩人之間這種平靜的局麵也就不複存在了。想通了這一層關係,重煙又開始為自己方才說的話擔憂起來,他試圖彌補一下。


    “雖說事實如此,但是距離她全部記起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更何況,絕情丹畢竟是難得的丹藥,其藥效自是霸道的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問題的。”


    即便如此,夙樓的臉色依舊很不好看。


    他們在裏麵拖了太久的時間,月華等在外麵許久不見人出來,便衝著屋內喊,“帝君大人,您再不出來,我便先走了。”


    夙樓聽見月華的聲音,這才臉色稍霽,他又看了一眼重煙,那一眼未帶任何溫度,重煙渾身的毛都要豎起來了,夙樓才收迴了目光。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件事先別告訴她。”


    不待重煙迴答,夙樓便頭也不迴的大步離去,隻留下重煙一人站在原地被夙樓最後的那個眼神嚇到,他小聲的嘀咕道,“又不是我讓她恢複記憶的,你兇我做什麽。”


    夙樓和月華迴去的路上,一直都心事沉沉的樣子,他還在迴想重煙方才說過的話。


    恢複記憶。他不是沒有想過,讓月華恢複記憶。


    但是如今夙樓不敢再賭了。


    月華此時的性子已然變的難以捉摸,若是她記起了往事,是不是又會把自己推的遠遠的?


    所以他幾乎不敢想,若是月華當真想起了一切,卻決意不再與他糾纏,那他該如此自處。


    夙樓想的入神,自他出來,月華便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她放低了聲音,試探著問道,“帝君大人?你怎麽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夙樓迴過神來,側頭用那雙黑眸緊緊的盯著月華,不發一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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