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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等著他發難,月華仍是被鳳尤突然間的大喊嚇了一跳,月華平複著急促的心跳,鎮定的迴答他,“你別急嘛,我總是要想想的,好像...是有。”


    月華剛說完,鳳尤便作勢要撲上來,月華忙喊,“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


    鳳尤邁出去的腳步生生刹住,看向月華的金眸中似要起火。


    月華看著他這幅樣子,懶懶的彎起唇笑了,“我前幾日似乎便是自北邊來的,不過中途沒見過什麽人,倒是有一隻燒焦的鳳凰,那又不可能是你,對吧?”


    鳳尤看著她明眸皓齒,被月華的話噎住了,好半響才抖著唇答到,“對,那不是我。”


    月華幾乎聽得見,他咬著牙狠狠說出這幾個字的模樣。


    月華差點把自己憋到內傷,可麵上卻還是一副淡然,“對啊,既然如此,那麽我定然沒有見過你。”


    鳳尤拚了全力控製自己才沒有衝上去,他硬生生的從麵上擠出一個皺巴巴的笑,“是啊,那麽,你不是凰族之人,你來這裏幹什麽?”


    月華見他提起了自己的目的,總算是還記得自己為了什麽而來,收起了臉上調笑的表情,她朝著鳳尤的方向遙遙一拜,“月華有事相求。”


    鳳尤狐疑的看著方才還一副頑皮模樣的女子現在一臉嚴肅,他忽覺好玩,挑著眉問她,“你要求我什麽?”


    月華道出實情,隻是隱瞞了友人的名字,隨後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希望能借二皇子身上的一根金翊一用。”


    鳳尤聽完由來,倒是難得的沉默了幾秒,但是過後便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他麵上掛著笑,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描金扇,刷的一聲打開,幾步走到月華的麵前。


    他金眸注視著月華,忽然用力收起扇子,動作輕挑的用扇柄挑起月華的下巴,強迫她半揚起頭來,帶著笑曖昧的問她,“若是你以身相許,我便考慮看看?”


    月華還來不及拍開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扇子,便覺身後的房間裏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聲,隨後便是四溢的殺氣暴露在空氣裏。


    月華心裏叫苦,糟了,若是他出來,那就整個露陷了。


    但是不管他怎麽祈禱,夙樓還是一步步的從後麵走了過來,而且還帶著滿身的冰寒。此刻的他氣場全開,真正有了幾分蕩魔天尊的樣子,卻是為了這麽一樁小事。


    夙樓雖然沒有出來,但是他一直在裏聽著兩人的對話,他這麽生氣其實完全是因為方才鳳尤的一個動作一句戲言,但是在夙樓的眼裏,即使是戲言都讓他難以承受。


    所以月華便看到了完全黑著臉的夙樓,此時的他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便一如那日冥界之外的初見,月華都有些被他身上的氣息嚇到了。


    月華閉了閉眼,身子微不可查的往旁邊挪了挪。


    鳳尤自然也注意到了身後鬧出來的動靜,他一雙金眸朝著月華的身後望去,帶著幾分不悅,怎麽總有人願意攪人好事?


    但是當他看到來人時,便直接愣在了原地。鳳尤直勾勾的盯著前麵黑衣黑發,墨眸中燃著火焰的夙樓,心中似有千層浪。


    他僵直著身子,麵色鐵青,月華看他如此,便立刻知道鳳尤根本沒能忘掉夙樓的模樣,看這樣子怕是還早早便盼著這一天了。


    夙樓迎上他的視線,黑眸裏不僅沒有尷尬,反而怒氣衝天。眼眸裏毫無溫度,用了像是打量陌生人一樣的目光打量著鳳尤。


    鳳尤哪裏受的了他這樣,他的腦海裏一遍遍的迴放著年幼時,在凰族梧桐林裏遇見的那個渾身裹著黑衣的男子,那個當時隻有五萬餘歲卻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的男子。


    鳳尤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泛白的唇也昭示著他此時難以控製的情緒。


    夙樓在月華的身側站定,他用了那雙純淨的黑眸瞪著鳳尤,隨後一把將月華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冷冷的用沉默宣布著所有權。


    鳳尤就算對月華沒什麽,卻也被這個動作激怒,下一個瞬間他便忍不住了,一個閃身便朝著夙樓而去,手中銀針般的暗器密密麻麻的朝著夙樓急射而去。


    月華甚至來不及反應,身子便被夙樓大力推離了攻擊範圍,隨後便隻能看到繚亂的人影以及泛著銀點的細點。她幾次想插手,卻發現眼前這倆個人完全沒給外人留一點餘地,一招一式間防守都密不透風,月華即便認得出兩人的身影,卻根本來不及出手。


    月華便這麽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從白日打到天黑,依然是難解難分。


    即便如此,月華心裏卻仍是焦急萬分,夙樓有傷在身,且不說他能不能打得過此時曆過天劫恢複好了的鳳尤,單單是他一直忍著裂魂之苦,便難以堅持這麽久的時間。


    月華在原地幹著急,幾次想要加入戰局幫忙,卻完全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幾次下來,月華忽然想到了那支就快要被她遺忘的竹笛,想起了澈空在臨別時唯獨告訴她一人的那句話。


    你若有事,便可喚我。


    此刻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月華慌忙從自己的身上摸出那一支一直隨身攜帶的竹笛,拿至唇邊,一連串輕快急促的樂符穿透雲層,竹笛帶著澈空留在上麵的法力遙遙的傳了迴去。


    蘇州城外,晚翠山穀。


    澈空彼時正邀了二三友人,在晚翠穀的竹林間賞景,曲水流觴,竹影橫斜,本是十分愜意。


    澈空一身淡墨色長袍,懷中還抱著剛剛取出的釀好的新酒。


    毫無預兆的,便聽短促有力的笛聲穿越重重阻礙傳遞到了晚翠山穀的上空。


    澈空唇角勾著的溫和的笑意僵在了嘴角,腳下依舊往竹林裏邁著的步伐也微微有些淩亂,他幾步行至竹林內,側著耳仔細辨別了一會兒笛聲,心中驟然一緊,垂著眸思索了一番,再抬起臉時他心中已有決定。


    “諸位”澈空麵上的笑意溫和無害,帶著歉意,“在下忽然收到好友的求助,恐怕要先行離開了,身為主人卻不能盡地主之誼,是澈空的過錯,待日後有時間,澈空必定帶著好酒登門賠罪。”


    這些和澈空聚在一起的友人也都是閑慣了的散仙,向來不講究什麽規矩,見他有急事,便也不阻攔,大大方方的讓他離去。


    澈空謝過友人,正欲走時忽聽一直沒斷過的笛聲被迫中斷了。


    掌心傳來微微的刺痛感,澈空眼皮一跳,翻掌來看,便見原本連著那支竹笛的感應,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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