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梓善見他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樣,就想歎氣,她爹媽教育孩子實在是太失敗了,光養出兩個隻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連最基本的社交交際都沒有學會。


    雖然秋梓善恨不得將秋梓翰立即迴爐再造一次,可是她也知道要改變一個人太難,太著急的話反而會有反效果。


    沒一會,許喬娜就找了過來。


    許喬娜一臉吃驚地看著秋梓善,最後詫異地問:“善善,你怎麽現在變這樣了?”


    以前秋梓善喜歡往性感妖豔上打扮,十八歲的小女孩非把自己搞的跟不良從業者一樣。所以重生之後,秋梓善果斷拋棄了之前的造型。


    不僅將頭發染迴了黑色,更是將波浪卷拉成直發,在選擇衣服上也是簡單大方為主。就比如今天,她就隻是穿了一件白色刺繡連衣裙,裙擺處微微綻放更加突顯了一雙又細又直地長腿。


    在這的都是方媛的朋友,有秋梓善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而秋梓翰認識的人更少,所以他就一直站在旁邊,聽兩個女生聊八卦。


    很快,宴會廳的人漸漸變得多了起來。大家手中都拿著酒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在場能夠被方媛邀請的,隻怕家底都不薄,所以對於這種聚會眾人也是得心應手。


    “你們想吃東西嗎?”秋梓翰覺得無聊,就問兩個女生。


    秋梓善沒有什麽胃口,許喬娜則是要保持身材。於是秋梓翰便一個人去了食品自選區,等他剛走,許喬娜就撲上來問道:“哇,你弟最近也老實太多了吧,聽我表弟他們說,叫他出來他都不出來玩哎。”


    秋梓善撇撇嘴,要不是沒有錢,你以為他會那麽老實。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就聽見門口那邊有騷動聲傳來。


    而隨後漸漸聲音就大了起來,而站在角落的秋梓善就聽到有人說:“容澤身邊哪個女生是誰啊?看起來好有氣質的樣子哦。”


    “恩,恩,她身上那條裙子是華倫天奴今年的新品呢,很挑人的,她身材和氣質都好好哦。”隨後這個聲音帶著竊喜地壓低聲音問道:“容澤,是不是把秋梓善給甩了啊?”


    “哼,就秋梓善哪點能陪上容澤了,整天鼻孔朝天一副囂張的模樣,要不是她死纏難打,你以為容澤會願意多看他一眼。”


    “就是,我早就說容澤肯定受不了她這種人,這不,報應這麽快就來了。所以說啊,人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哦。”


    許喬娜站在旁邊,看著秋梓善慢悠悠地喝著一口雞尾酒,而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氣憤的模樣。


    “原來我人緣這麽差的?”秋梓善有點好奇地問。


    許喬娜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用肯定地眼神告訴她,放心,你絕壁是人緣最差的那個,沒有之一。


    隨後,秋梓善便將杯子放下,悠然地從角落處走出,而許喬娜趕緊跟上。


    隻聽罵的最起勁的那女生,還特別得意地說道:“我早就說過女生要矜持啦,像她那種喜歡倒貼男人的賤貨,容澤怎麽會把她放在心上的。就算她是姓秋的,還不是跟那些外圍女一樣下賤。”


    而這時,有眼尖的人看見秋梓善從後麵走出來,臉色變了變就是輕輕推了推那女生。誰知那女生還特別興奮地怪道:“你拉著我幹嘛,難道不是嗎?”


    “別人是不是賤人我不知道,但是在背後議論別人是非的,絕對是賤人無疑了,”秋梓善走到那女生的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通,她認識這女人,是她高中的同學叫段莉。


    最後她環顧了這幾個女生,隻見各個都拿著小巧的手包,而身上的裙子更是格外華麗,這種裝扮參加正式晚宴倒是挺得體,可是這種同學聚會的話,那真是裝逼裝大發了。


    她看了剛剛說的最大聲的段莉,輕笑著問:“你租這條裙子的時候,怎麽就沒想著給自己租件好點的首飾。”


    隨後她鄙夷地看著女生耳朵上垂著的山茶花耳墜,輕吐道:“帶著這種仿製chanel首飾來參加派對,未免太失禮了吧。”


    這時周圍女生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女生的耳朵上,隻見那山茶花耳墜在燈光的照射下,光芒似乎有些暗淡,就連上麵鑽石成色都不太好。


    在座的人都是自小用慣這些奢侈品的,很快就有人看出了端倪,就開始捂著嘴輕聲地告訴旁邊的人。可是這種行為無疑更引人注目,一時間周圍女生都盯著段莉竊竊私語。


    而段莉臉上更是掛不住,大聲反駁道:“你胡說什麽呢?這對耳墜可是我媽咪從巴黎給我帶迴來的,怎麽會是仿製的。你自己帶不上好的首飾,也不用這麽嫉妒別人吧。”


    眾人看著秋梓善光滑地脖子,而耳朵上也隻是帶了簡單的珍珠吊墜,不過雖然簡單但是看著卻格外大氣。畢竟她身上這條裙子的刺繡已是格外的精美細致,若是再帶繁複地珠寶地話,隻會弄巧成拙。


    秋梓善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的鄙視更重,最後她才緩緩地搖頭,一副悲憫地模樣:“你帶的是不是仿製品,我想這裏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來。至於我,那就更不勞你費心了,畢竟我和你的品味不在一個層次,我不能要求一頭豬去理解一個人的品味。”


    這時候,終於有人很給麵子的笑了出來。還原本和段莉一起的人,更不敢站出來,因為她們雖然沒有看出段莉首飾的不妥,但是她們卻絕對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沒有眼光。


    “怎麽了,這麽熱鬧了?”而今晚的主人在方媛在注意到這邊的騷動後,也迅速趕過來解圍。


    方媛看了一眼段莉,又看了對麵的秋梓善,沒有思量就問道:“善善,你怎麽不過來玩,我們正準備玩遊戲呢。”


    秋梓善笑了笑,說道:“沒什麽,隻是在和段莉討論一下品味問題而已,大概是聲音大了點,待會我讓我們家秋梓翰陪你跳支舞賠罪好不好?”


    沒有一絲良知和節操的人,又迅速地利用自家弟弟的美色,將方媛拉攏了過來。


    方媛立即如同親姐妹一般,挽著她的手臂就是嗲嗲地說道:“好啊,我都沒有梓翰跳過舞呢。”


    秋梓善瞬間滿頭黑線,大小姐你也嗲錯了方向了吧。


    “那我們走吧,”就在方媛要拉著秋梓善離開時,結果她的拉扯就讓秋梓善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一個女生,而那個女生杯中的酒卻順勢撒向了旁邊的段莉。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以至於連秋梓善都沒有察覺發生什麽事,段莉的魔音就穿透了房屋直刺雲霄。


    “秋梓善,你也太過分了吧,你居然故意撒酒在我身上,”段莉的聲音可不柔弱,喊得整個宴會廳的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誰知當事人還沒說話,旁邊的方媛就不在意地說:“段莉,不過一件罷了,值得這麽大驚小怪嘛。頂多我幫善善賠一件給你唄。”


    秋梓善眯著眼睛盯著挽著自己的方媛,這女人是故意拽她的吧?原本她隻是無心之失,現在倒弄的她故意的一樣。


    而此時旁邊自動分出一小塊,隻見穿著修身款式的海藍色襯衫的容澤出現在眾人之間,而同樣修身的牛仔褲讓他原本就修長的腿顯得更加挺拔。


    而他的手臂上則掛著一隻晶瑩潤白的手,這隻手很美,而手的主人則是穿著一身飄逸長裙的美女,隻見她的秀發微微攏在脖頸處,透著婉約地美。


    秋梓善看著這個每次出場都透著濃濃瑪麗蘇味道的女人,直覺得這女人大概是自己這輩子都繞不過去的坎吧。


    不過是兩天的功夫,她們又再一次見麵。


    何明珠。


    秋梓善想著,如果她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坎,上輩子她被這道坎拌死,而這輩子她會鏟平這道坎。


    隻聽何明珠當著所有人說道:“是不是善善把你的裙子弄髒了,你不要生氣。這樣好不好,你可以把你的聯係方式給我,我賠一條裙子給你。”


    秋梓善盯著這張嬌柔美麗到讓她想打爛的臉,冷冷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善善,你說什麽呢,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親姐姐,哪能不管你呢。”說完,她隨時地撩起秀發,而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見她手腕上帶著的鑽石手鐲。


    可是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她是秋梓善的親姐姐?


    “什麽時候,秋梓善有親姐姐了?”


    “我不知道啊,這個是不是她家之前說的養女啊?”


    “好像是吧,我看養女是假,私生女才是真吧。”


    秋梓善明白,她和何明珠的戰爭徹底開始了。


    ☆、chapter 18


    都說沒有秘辛的豪門,都不好意思稱自己是豪門。


    現在這年頭,再深宅的大院裏麵那幾件不可告人的事情,都包不住。狗仔的嗅覺比什麽都要準。況且這年頭,不僅僅是明星需要娛樂大眾,像秋家這種富豪家庭都會時不時得被拉出來鞭屍。


    比如之前的,張家的豪門爭產案,三個老婆打官司都已經打到最高法院去了,可誰知到最後居然又出來一個老婆,帶著兩隻有十幾歲的私生子,要知道張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已經九十幾歲了。


    又說之前的徐家吧,老公玩女明星玩到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地步,可大老婆愣是一句話都沒有。最後還是婆婆站出來,隻說了一句話,想進門沒門。


    所以眾人在一聽到何明珠的話後,內心的八卦之火那真是立即就燃燒了起來。


    在場誰可都知道,秋偉全在上流社會一向風評甚好,雖然旗下開的是娛樂公司,可卻從來沒有傳出與女明星之間的緋聞。難道他是深藏不露,居然有個這麽大的私生女?


    何明珠優雅而溫和地盯著秋梓善,可內心裏早已經笑開了花,她這次不會再像以前那麽隱忍了。


    以前她總是聽爸爸的話,說什麽找到合適的機會進秋家。可是經過之前的事情,她就明白,不會有什麽合適的機會,因為機會都是靠自己博出來的。


    她身份本就是私生女,就算再洗白她也還是私生女。倒不如索性豁出去了,將自己的身份曝光,再利用自己手裏藏著的底牌製造輿論壓力,那時候湯蕎母子就算再想阻止她進門,隻怕都不行了吧。


    何明珠左思右想了許久之後,愈發覺得這個想法可靠。更何況,那天容澤那麽溫柔地將她帶迴自己住的地方,不僅沒有嫌棄她的狼狽,反而體貼地讓人送來了衣服。


    那時候,她就想憑什麽秋梓善身邊都是這種家世顯赫的男人,而在大學裏追求自己卻都是些diao絲。


    每次看著那些窮酸diao絲拿著廉價的玫瑰花,站在自己宿舍樓下,她恨不得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她是秋家的大小姐,這些窮酸男人怎麽配得上自己,也隻有像容澤這樣的男人才適合她。


    而她也明白,現在的她再得秋偉全的喜歡,可是在別人眼中也就隻是個養女罷了。所以她必須要讓秋家承認自己,這樣才有機會站在像容澤這樣的人身邊。


    這麽想著的時候,她更是眸光帶怨地輕瞥了容澤一樣。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秋梓善,卻突然笑了,隨後語氣平淡地問:“何明珠,你最近過的好嗎?自從你被爺爺趕出門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你呢。雖然你是我們家的養女,不過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喜歡搶我的東西啊。”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亂,在場每個人家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位已經成了精的老爺子或者老太太。自然知道家族中這麽一位老爺子的重要性,可是何明珠居然會被老爺子趕出家門。


    她到底做了什麽?居然會被趕出家門。


    一時間何明珠臉色煞白,她沒想到秋梓善居然當眾這麽奚落她。她想大聲斥責她說不是,她沒有被爺爺趕出來。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說出口,這幾天來不論媽媽怎麽打爸爸的話都沒有打通,更別說她了。


    所以在聽到容澤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個派對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而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地容澤,看著秋梓善有條有理地進退,絲毫沒有了以前一點就爆的脾氣。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從前的話,秋梓善隻怕就是立即上前給何明珠一個巴掌,然後再放狠話,可是她越這樣做別人反而越會同情何明珠。偏偏現在的秋梓善已經變了,所以何明珠以前的那種招數在這一點用都沒有了。


    倒是容澤站在那裏,橘色地燈光從他頭頂傾斜而下,白皙的臉龐被映襯得愈發溫潤,他膚色較女生都要白上幾分,越發有點唇紅齒白的清秀,奈何氣質太好,所以絲毫沒有娘氣,反而越發地矜貴。


    秋梓善再見這張臉的時候,也不禁感歎,難怪自己上一世為他生為他死的,這麽一張臉確實太有誘惑力。


    可是她腦海中又突然浮現了另外一張臉,那是一家英俊到極致地臉,如果他不笑的話就會顯得有幾分嚴肅。可是偏偏他臉上從來都會掛著淺笑,隻是在那淺笑之中,似乎總是有幾分疏離。


    秋梓善真的覺得自己在發什麽神經,居然這種時候想到洛彥。


    容澤不僅相貌英俊,又加上氣質十足地貴公子範,是以在高中的時候,雖然有一個秋梓翰在外貌上可以與他抗衡,但奈何秋小爺氣質差太多,因此容澤就成了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而秋家和容家關係一向親密,對於秋梓善和容澤的關係也是有共識的默認了。


    可偏偏容澤對於秋梓善格外厭煩,畢竟沒有男人會喜歡被一個女人逼迫,而情商低於平均水平線的秋小姐哪會了解男人的這種心理。


    而今天容澤帶何明珠過來,或多或少也是為了惡心秋梓善。當然他確實成功做到了。


    隻見何明珠微微側仰著頭看著容澤,眼中更是淚光閃爍,楚楚可憐地,可偏偏表現出了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隨後她輕歎了一聲:“善善,說到底我們都是親姐妹,你在家裏那樣對待我,我已經夠忍氣吞聲的了。你再怎麽對我有偏見,我總也是你的親姐姐啊。可是你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我,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你說出來,我一定改。”


    這種神態若是用在男人身上,自然是百試百靈,可偏偏旁邊圍觀的多是女生。而女生又最是討厭這種做作的女生,總覺得膈應的慌。


    秋梓善看著何明珠隨時要掉下來的眼淚,冷笑問道:“你正大光明地攬著容澤的手出現在這裏,你還問我對你有什麽誤會?你要是沒那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我會對你友好點的。還有,被搶了男人應該哭的人是我吧,你裝什麽可憐?”


    眾人沒想到秋梓善居然這麽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被甩這事,本來很多女人都對心中暗暗嘲笑她,可是聽到她這麽說,原本對何明珠的那點好感都沒有了。


    畢竟誰都不喜歡小三吧。


    而何明珠原本眼淚已經醞釀地差不多了,可是因為秋梓善的這句話,她反倒不好真哭出來,不然就真變成了裝可憐。


    而見周圍群眾的情緒被調動的差不多,秋梓善盯著她說道:“不過你既然搶了,就好好收著吧。因為被你碰過的東西,我一般都嫌髒。”


    周圍的人都被秋梓善的話震驚,特別是最後一句,她碰過的她都嫌髒,那這意思就是她也嫌容澤髒了。


    顯然所有人都理解了這層意思,包括站在那裏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的容少爺。不過此時容澤的臉色可並不好看,他確實沒想到一向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秋梓善居然會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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