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昏迷不醒
燕明樓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裏的他殘暴無情，卻有個人那樣愛他，還懷了他的孩子。好可惜，他沒能看見那個孩子出生，夢就醒了。
他睜著眼，茫然地看著房梁，為什麽這個夢這般真實？他還清晰地記著她淚流滿麵喊他的樣子，胸口的疼痛還在，憂傷亦在。他的卿兒……
“阿彌陀佛，施主醒了。”弘一法師的聲音喚迴他的思緒，這才想起自己不是將死之人嗎？連大師都說無法醫治了，怎麽又活了？
他霍然起身，發現手中握著一隻柔軟的手，詫異迴頭，卻看見躺在他身側的柳晏卿。她就那麽靜靜躺著，嘴角含著笑。
他一陣欣喜，她迴來了！“卿兒，卿兒！”他輕聲唿喚，卻沒有迴答。
顫抖著手探向她的鼻子，唿，幸好有氣！燕明樓定了定神，問道：“大師，她怎麽了？”
周圍的蠟燭早已熄滅，弘一法師重新燃起一支蠟燭，這才瞟了他一眼，“她去救你了。”
“什麽意思？”燕明樓突然湧起一陣不安。
“老衲之前已經說過，你的毒無法可解，除非有人迴去……”
“你是說她迴去了？迴哪裏去？”燕明樓也不等他說完，急得抓著他的衣袖。
“從哪裏來迴哪裏去。”
“從哪裏來迴哪裏去？那我從哪裏來？我是從她去的那裏來嗎？”燕明樓隻覺得腦中一片漿糊，竟有些理不清頭緒。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弘一法師點頭，解釋道：“你做的那個夢是真實的，她迴到那裏去了。”
“什麽？”燕明樓大驚，這個夢是真實的？他真的那樣無情殘酷？那樣對待過她？腦中閃過這一世遇見她的種種，心思逐漸清明，原來是這樣！
最初她無緣無故的害怕，躲避，痛恨，曾經讓他迷茫，他以為有人冒充他做下了禽獸之事。可笑啊，原來他真的那樣禽獸不如！
心中痛得像被剜開了似的，卿兒，你好不容易擺脫了那樣的噩夢，卻為了我重新迴到過去！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厚愛？
“大師，求您救她！”燕明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懇地求他。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卑微地求一個人。
弘一法師連忙拉住他，搖頭歎息，“她能不能醒看她自己，老衲無能為力。”
“為什麽，你既然可以讓她迴去，就能讓她迴來！求您了！”他再次準備下跪，又被弘一法師攔著。
“施主！老衲沒有騙你，她能迴去，並不是老衲讓她迴去的，而是她自己迴去的。”
燕明樓緊拽著他的手慢慢鬆開，嘴裏喃喃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沒有辦法了？”
“施主節哀，世事難料，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醒了也未可知。”弘一法師合十行了一禮，轉身走出房間。
影塵和影風進來，看見燕明樓完好無損，喜形於色，叫道：“主子！您沒事了？”
燕明樓漸漸接受柳晏卿長眠不醒的事實，心裏鈍痛，是他對不起她，此生，他除了她，誰也不要！想到這兒，他下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命令。
“從此以後，世上再無燕明樓，隻有明軒！明月樓的事務就交給你們倆打理，務必漸漸轉入地下，讓明月樓消失在世人眼中。”
“主子？”影塵驚訝，忍不住問道，“為什麽？我們的生意不是做的很好嗎？好不容易在江湖建立了無可比擬的地位，為什麽要舍棄？”
“去吧，就這麽辦！”燕明樓有氣無力地抬抬手讓他們出去。
“可是……”影塵還想再勸說，卻被影風拉了出去。
洛隱在文德寺等了幾日，卻等到一個驚人的消息，燕明樓死了！柳晏卿昏迷不醒！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這樣？
他強行衝進小院，卻見到明月樓的人正圍著棺材垂淚。他也顧不得管那個人怎麽死了，直奔禪房而去。
“卿兒！卿兒！”他趴在床頭，焦急唿喊。隻幾日不見，好好的人兒就成了這副模樣！洛隱氣極，衝出去揪著一個小沙彌，“你們師傅呢？快告訴我在哪裏！”
“阿彌陀佛，施主找老衲何事？”弘一法師在身後出現。
“你這老和尚，快把卿兒還給我！”他揪著他的衣襟，兇神惡煞地吼著，把一幹小和尚嚇得直往後躲。
“施主息怒！”弘一法師好脾氣地勸道，“柳施主隻是暫時昏迷，會醒來的。”
洛隱這才鬆開手，見他的衣襟被揪得皺巴巴，知道自己魯莽了，訕笑著給他順了順衣服，“對不起啊！那個，問一下，卿兒何時會醒來？”
“老衲不知。”
“不知？”洛隱提高音量，握著拳頭，真想揍他一拳。忍了忍，又問道，“她為何會如此？”
“大約是傷心過度吧。”弘一法師垂眸，掩去眼中閃過的精光。
洛隱信了，以為她真是因為燕明樓的死才悲傷過度，昏厥過去。既然如此，他就要帶走她。
洛隱重新走迴禪房，正要抱起她，忽然門外一陣喧鬧，寧遠侯帶著人闖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寧遠侯揮了揮手，身邊的人立刻朝柳晏卿走去。
“你想幹什麽？”洛隱攔住他們，質問道。
“自然是帶走她。”寧遠侯斜睨著他，理所當然地說。手下兩人又朝前邁了一步。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動她！”洛隱伸出雙手，盯著寧遠侯，冷笑道，“侯爺，你不會想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吧？”
“我隻是帶走我的女人，何來強搶一說？”寧遠侯雙手抱胸在他跟前踱了幾步，打量著他，說道，“倒是你，憑什麽攔著我？”
“卿兒是我的朋友，她是我帶來的，自然該由我帶走。”洛隱不甘示弱。
兩人僵持不下，洛隱自己帶不走人，便死死護在她身前，不讓寧遠侯帶走她。寧遠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雙眩黑的眸子陰得能滴出墨來。
“本侯最後一次警告你，再不讓開，就等著送死吧！”
洛隱充耳不聞，依舊一副死死護著自己食物的守護者模樣。
“找死！”寧遠侯怒起，一掌朝他拍去。
“阿彌陀佛！”弘一法師適時阻止了二人的激戰，洪亮的聲音如警世之鍾，敲擊在他們心頭。“此乃清淨之地，二位施主若要相鬥，還請迴去。”
燕明樓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裏的他殘暴無情，卻有個人那樣愛他，還懷了他的孩子。好可惜，他沒能看見那個孩子出生，夢就醒了。
他睜著眼，茫然地看著房梁，為什麽這個夢這般真實？他還清晰地記著她淚流滿麵喊他的樣子，胸口的疼痛還在，憂傷亦在。他的卿兒……
“阿彌陀佛，施主醒了。”弘一法師的聲音喚迴他的思緒，這才想起自己不是將死之人嗎？連大師都說無法醫治了，怎麽又活了？
他霍然起身，發現手中握著一隻柔軟的手，詫異迴頭，卻看見躺在他身側的柳晏卿。她就那麽靜靜躺著，嘴角含著笑。
他一陣欣喜，她迴來了！“卿兒，卿兒！”他輕聲唿喚，卻沒有迴答。
顫抖著手探向她的鼻子，唿，幸好有氣！燕明樓定了定神，問道：“大師，她怎麽了？”
周圍的蠟燭早已熄滅，弘一法師重新燃起一支蠟燭，這才瞟了他一眼，“她去救你了。”
“什麽意思？”燕明樓突然湧起一陣不安。
“老衲之前已經說過，你的毒無法可解，除非有人迴去……”
“你是說她迴去了？迴哪裏去？”燕明樓也不等他說完，急得抓著他的衣袖。
“從哪裏來迴哪裏去。”
“從哪裏來迴哪裏去？那我從哪裏來？我是從她去的那裏來嗎？”燕明樓隻覺得腦中一片漿糊，竟有些理不清頭緒。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弘一法師點頭，解釋道：“你做的那個夢是真實的，她迴到那裏去了。”
“什麽？”燕明樓大驚，這個夢是真實的？他真的那樣無情殘酷？那樣對待過她？腦中閃過這一世遇見她的種種，心思逐漸清明，原來是這樣！
最初她無緣無故的害怕，躲避，痛恨，曾經讓他迷茫，他以為有人冒充他做下了禽獸之事。可笑啊，原來他真的那樣禽獸不如！
心中痛得像被剜開了似的，卿兒，你好不容易擺脫了那樣的噩夢，卻為了我重新迴到過去！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厚愛？
“大師，求您救她！”燕明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懇地求他。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卑微地求一個人。
弘一法師連忙拉住他，搖頭歎息，“她能不能醒看她自己，老衲無能為力。”
“為什麽，你既然可以讓她迴去，就能讓她迴來！求您了！”他再次準備下跪，又被弘一法師攔著。
“施主！老衲沒有騙你，她能迴去，並不是老衲讓她迴去的，而是她自己迴去的。”
燕明樓緊拽著他的手慢慢鬆開，嘴裏喃喃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沒有辦法了？”
“施主節哀，世事難料，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醒了也未可知。”弘一法師合十行了一禮，轉身走出房間。
影塵和影風進來，看見燕明樓完好無損，喜形於色，叫道：“主子！您沒事了？”
燕明樓漸漸接受柳晏卿長眠不醒的事實，心裏鈍痛，是他對不起她，此生，他除了她，誰也不要！想到這兒，他下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命令。
“從此以後，世上再無燕明樓，隻有明軒！明月樓的事務就交給你們倆打理，務必漸漸轉入地下，讓明月樓消失在世人眼中。”
“主子？”影塵驚訝，忍不住問道，“為什麽？我們的生意不是做的很好嗎？好不容易在江湖建立了無可比擬的地位，為什麽要舍棄？”
“去吧，就這麽辦！”燕明樓有氣無力地抬抬手讓他們出去。
“可是……”影塵還想再勸說，卻被影風拉了出去。
洛隱在文德寺等了幾日，卻等到一個驚人的消息，燕明樓死了！柳晏卿昏迷不醒！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這樣？
他強行衝進小院，卻見到明月樓的人正圍著棺材垂淚。他也顧不得管那個人怎麽死了，直奔禪房而去。
“卿兒！卿兒！”他趴在床頭，焦急唿喊。隻幾日不見，好好的人兒就成了這副模樣！洛隱氣極，衝出去揪著一個小沙彌，“你們師傅呢？快告訴我在哪裏！”
“阿彌陀佛，施主找老衲何事？”弘一法師在身後出現。
“你這老和尚，快把卿兒還給我！”他揪著他的衣襟，兇神惡煞地吼著，把一幹小和尚嚇得直往後躲。
“施主息怒！”弘一法師好脾氣地勸道，“柳施主隻是暫時昏迷，會醒來的。”
洛隱這才鬆開手，見他的衣襟被揪得皺巴巴，知道自己魯莽了，訕笑著給他順了順衣服，“對不起啊！那個，問一下，卿兒何時會醒來？”
“老衲不知。”
“不知？”洛隱提高音量，握著拳頭，真想揍他一拳。忍了忍，又問道，“她為何會如此？”
“大約是傷心過度吧。”弘一法師垂眸，掩去眼中閃過的精光。
洛隱信了，以為她真是因為燕明樓的死才悲傷過度，昏厥過去。既然如此，他就要帶走她。
洛隱重新走迴禪房，正要抱起她，忽然門外一陣喧鬧，寧遠侯帶著人闖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寧遠侯揮了揮手，身邊的人立刻朝柳晏卿走去。
“你想幹什麽？”洛隱攔住他們，質問道。
“自然是帶走她。”寧遠侯斜睨著他，理所當然地說。手下兩人又朝前邁了一步。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動她！”洛隱伸出雙手，盯著寧遠侯，冷笑道，“侯爺，你不會想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吧？”
“我隻是帶走我的女人，何來強搶一說？”寧遠侯雙手抱胸在他跟前踱了幾步，打量著他，說道，“倒是你，憑什麽攔著我？”
“卿兒是我的朋友，她是我帶來的，自然該由我帶走。”洛隱不甘示弱。
兩人僵持不下，洛隱自己帶不走人，便死死護在她身前，不讓寧遠侯帶走她。寧遠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雙眩黑的眸子陰得能滴出墨來。
“本侯最後一次警告你，再不讓開，就等著送死吧！”
洛隱充耳不聞，依舊一副死死護著自己食物的守護者模樣。
“找死！”寧遠侯怒起，一掌朝他拍去。
“阿彌陀佛！”弘一法師適時阻止了二人的激戰，洪亮的聲音如警世之鍾，敲擊在他們心頭。“此乃清淨之地，二位施主若要相鬥，還請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