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其人之道
“你姐姐讓我為她報仇。”
沐澤楓忽然手中用力，扯得她頭皮發疼。可她更像是被他說的那句話嚇到了。沒想到姐姐會向他提出這個要求，那他答應了嗎？
“你憑什麽找我報仇？”
“你做過什麽還不肯承認嗎？”他又用力一扯，直接扯下了一小撮。
“啊！”柳晏卿輕唿一聲，用力拍開他的手，氣憤地看著他，罵道：“你有病啊！”
沐澤楓看了看手上的那點頭發，細長柔軟，纏在手裏感覺很好。抬起頭望著她冷笑一聲，說道：“你在茶杯裏下毒，嫁禍王茹，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你姐。她都知道了。”
柳晏卿本就沒打算瞞過她。反正已經宣戰了，無所謂。
沐澤楓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不肯承認，又說：“那個丫鬟說沒看到你下毒，那是因為毒不是你下的，而是你讓人下的。後來你現身在閣樓，為何你那位朋友沒有出現？不就是怕人家想起她來嗎？”
“行了，不必說了，”柳晏卿打斷他，很豪氣地問，“你打算怎麽報仇？”
“你覺得呢？我是不是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沐澤楓很邪惡地說。
真是變態！柳晏卿額頭開始冒汗，定了定神，嬌笑道：“楓哥哥，你這話該用在你自己身上吧。”
“卿兒何意？”沐澤楓手裏還在把玩她的一縷秀發，聞言抬眸瞟了她一眼。
柳晏卿在屋裏來迴走了幾步，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站定，這才說道：“我和姐姐會變成今天這般，都是你害的，你難道不要負責嗎？”
“是我嗎？一開始不是你先引誘我，我又怎會對你有興趣？”沐澤楓痞笑著，朝她走來。
“你胡說，我哪裏引誘你了？”柳晏卿不由自主朝後退去，心裏極其不爽，就知道他是個臉皮極厚的人，這種顛倒黑白話都能說的出口！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沐澤楓一個健步攔住出口，笑道，“卿兒是心虛了？為什麽想逃？”
柳晏卿怎會承認自己的膽怯？蠻橫地說：“這是我的屋子，我要去哪裏不行？”
沐澤楓失笑，也沒再為難她，支手摸了摸下巴，說道：“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懲罰你，不如把你交給你姐姐去？”
“姐姐？你確定她看到我病情不會加重？”
“有可能，那該怎麽辦呢？”沐澤楓想了想，說道，“不如你把那瀉藥拿出來，給自己也下點，這樣最公平了。”
“那才不公平呢，”柳晏卿嘟著嘴，不樂意地說，“姐姐病了，你們都圍著她轉，我若病了，可不會有這麽多人理我。”
沐澤楓眉頭一皺，似想起了她在家的地位，不覺心軟了一下。還未開口，耳朵一動，就聽見外麵有個男子的腳步聲。
隨即聽見冬雪敲門問道：“小姐，影塵來了。”
柳晏卿看了看沐澤楓，他知道今晚沒有機會了，留下一句話，縱身朝窗外一躍便消失在黑暗中，“這個仇我會來報了！”
可你還在猶豫不是嗎？柳晏卿冷哼一聲，目光從窗外收迴，這才迴了冬雪，“讓他進來。”
“那個人有眉目了。”影塵進來，很謹慎地看了看窗戶，確定沒有人在才說。
“哦，是什麽人？”
“我朝安排在西涼做內應的，後來西涼被打敗他就迴來了，然後隱姓埋名在這裏，等著朝廷起用他。”影塵壓低了聲音說道。
柳晏卿吃了一驚，“西涼？那阿進怎麽認識他？她找他做什麽？”
影塵說起今日跟蹤的結果，“司徒進一直跟著他，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她忽然拔劍刺殺。我正想著要不要上去救，就看見兩個蒙麵人出現，把那人救走了。”
“嗯？那人還有人保護？”柳晏卿一想，便也明白了，人家既然是朝廷要用的人，當然不會隨便丟在這裏不管。可現在她又有疑問了，“阿進說見到一個熟人，現在聽你這麽一說，倒像是仇人。會不會和西涼有關？阿進之前腰上有一道傷，是蒙麵人幹的嗎？”
影塵撓了撓頭，迴答不出來。不過柳晏卿也沒打算讓他迴答，她自言自語完，就讓他離開了。
三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柳晏雲的病，柳家這幾日都是愁雲慘霧籠罩，下人們戰戰兢兢，一不小心就會受主人壞脾氣的遷怒。
好不容易第三天，柳晏雲的症狀好了不少，大家都以為要痊愈了，誰知第四天，她的腹瀉的確止住了，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沐澤楓每天都會過來，一見她如此狀態，大驚失色，把了脈卻瞧不出異常來，心裏越發慌亂。
柳鎮山愁眉苦臉，一連幾天睡不好，竟似老了幾歲。
“賢侄，雲兒她怎麽會這樣，看起來像中毒了？”
沐澤楓也有此猜測，卻不敢下定論，寬慰道：“伯父別急，也許隻是那病的後遺症，休息一晚就會好的。”
柳鎮山點點頭，心裏卻很不安，萬一真是中毒了怎麽辦？那大夫，個個都沒用，什麽病灶都說不出，唉！
這晚，柳晏卿候在屋裏，等著沐澤楓上門問罪。沒多久，他就來了。
見她已沏好茶，給他倒了一杯，不由冷笑一下，說道：“卿兒知道我要來？”
“是啊，姐姐的腹瀉雖然好了，卻躺著不肯起來，你難道就不會懷疑我幹的？”柳晏卿端起茶杯在鼻下聞了聞，清香繚繞，沁入心脾。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就該知道這一次我不會空手而歸。”沐澤楓沒有工夫在這裏陪她品茶，連桌上的茶杯都沒碰，直接走到她跟前，朝她伸出手，“解藥拿來！”
“解藥？”柳晏卿放下茶杯，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請問姐姐中的什麽毒？你問我要什麽解藥？”
“我怎知你下的什麽毒，快把解藥拿來！”沐澤楓第一次在她麵前失了耐性，直接去拉她的手臂，將她從座椅上扯了起來。
“你放手！”柳晏卿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很堅決地說，“我沒有解藥！”
沐澤楓眯了眯眼，警告她，“你最好識相點，我沒有太多時間，給你一柱香工夫考慮。”
“你姐姐讓我為她報仇。”
沐澤楓忽然手中用力，扯得她頭皮發疼。可她更像是被他說的那句話嚇到了。沒想到姐姐會向他提出這個要求，那他答應了嗎？
“你憑什麽找我報仇？”
“你做過什麽還不肯承認嗎？”他又用力一扯，直接扯下了一小撮。
“啊！”柳晏卿輕唿一聲，用力拍開他的手，氣憤地看著他，罵道：“你有病啊！”
沐澤楓看了看手上的那點頭發，細長柔軟，纏在手裏感覺很好。抬起頭望著她冷笑一聲，說道：“你在茶杯裏下毒，嫁禍王茹，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你姐。她都知道了。”
柳晏卿本就沒打算瞞過她。反正已經宣戰了，無所謂。
沐澤楓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不肯承認，又說：“那個丫鬟說沒看到你下毒，那是因為毒不是你下的，而是你讓人下的。後來你現身在閣樓，為何你那位朋友沒有出現？不就是怕人家想起她來嗎？”
“行了，不必說了，”柳晏卿打斷他，很豪氣地問，“你打算怎麽報仇？”
“你覺得呢？我是不是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沐澤楓很邪惡地說。
真是變態！柳晏卿額頭開始冒汗，定了定神，嬌笑道：“楓哥哥，你這話該用在你自己身上吧。”
“卿兒何意？”沐澤楓手裏還在把玩她的一縷秀發，聞言抬眸瞟了她一眼。
柳晏卿在屋裏來迴走了幾步，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站定，這才說道：“我和姐姐會變成今天這般，都是你害的，你難道不要負責嗎？”
“是我嗎？一開始不是你先引誘我，我又怎會對你有興趣？”沐澤楓痞笑著，朝她走來。
“你胡說，我哪裏引誘你了？”柳晏卿不由自主朝後退去，心裏極其不爽，就知道他是個臉皮極厚的人，這種顛倒黑白話都能說的出口！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沐澤楓一個健步攔住出口，笑道，“卿兒是心虛了？為什麽想逃？”
柳晏卿怎會承認自己的膽怯？蠻橫地說：“這是我的屋子，我要去哪裏不行？”
沐澤楓失笑，也沒再為難她，支手摸了摸下巴，說道：“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懲罰你，不如把你交給你姐姐去？”
“姐姐？你確定她看到我病情不會加重？”
“有可能，那該怎麽辦呢？”沐澤楓想了想，說道，“不如你把那瀉藥拿出來，給自己也下點，這樣最公平了。”
“那才不公平呢，”柳晏卿嘟著嘴，不樂意地說，“姐姐病了，你們都圍著她轉，我若病了，可不會有這麽多人理我。”
沐澤楓眉頭一皺，似想起了她在家的地位，不覺心軟了一下。還未開口，耳朵一動，就聽見外麵有個男子的腳步聲。
隨即聽見冬雪敲門問道：“小姐，影塵來了。”
柳晏卿看了看沐澤楓，他知道今晚沒有機會了，留下一句話，縱身朝窗外一躍便消失在黑暗中，“這個仇我會來報了！”
可你還在猶豫不是嗎？柳晏卿冷哼一聲，目光從窗外收迴，這才迴了冬雪，“讓他進來。”
“那個人有眉目了。”影塵進來，很謹慎地看了看窗戶，確定沒有人在才說。
“哦，是什麽人？”
“我朝安排在西涼做內應的，後來西涼被打敗他就迴來了，然後隱姓埋名在這裏，等著朝廷起用他。”影塵壓低了聲音說道。
柳晏卿吃了一驚，“西涼？那阿進怎麽認識他？她找他做什麽？”
影塵說起今日跟蹤的結果，“司徒進一直跟著他，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她忽然拔劍刺殺。我正想著要不要上去救，就看見兩個蒙麵人出現，把那人救走了。”
“嗯？那人還有人保護？”柳晏卿一想，便也明白了，人家既然是朝廷要用的人，當然不會隨便丟在這裏不管。可現在她又有疑問了，“阿進說見到一個熟人，現在聽你這麽一說，倒像是仇人。會不會和西涼有關？阿進之前腰上有一道傷，是蒙麵人幹的嗎？”
影塵撓了撓頭，迴答不出來。不過柳晏卿也沒打算讓他迴答，她自言自語完，就讓他離開了。
三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柳晏雲的病，柳家這幾日都是愁雲慘霧籠罩，下人們戰戰兢兢，一不小心就會受主人壞脾氣的遷怒。
好不容易第三天，柳晏雲的症狀好了不少，大家都以為要痊愈了，誰知第四天，她的腹瀉的確止住了，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沐澤楓每天都會過來，一見她如此狀態，大驚失色，把了脈卻瞧不出異常來，心裏越發慌亂。
柳鎮山愁眉苦臉，一連幾天睡不好，竟似老了幾歲。
“賢侄，雲兒她怎麽會這樣，看起來像中毒了？”
沐澤楓也有此猜測，卻不敢下定論，寬慰道：“伯父別急，也許隻是那病的後遺症，休息一晚就會好的。”
柳鎮山點點頭，心裏卻很不安，萬一真是中毒了怎麽辦？那大夫，個個都沒用，什麽病灶都說不出，唉！
這晚，柳晏卿候在屋裏，等著沐澤楓上門問罪。沒多久，他就來了。
見她已沏好茶，給他倒了一杯，不由冷笑一下，說道：“卿兒知道我要來？”
“是啊，姐姐的腹瀉雖然好了，卻躺著不肯起來，你難道就不會懷疑我幹的？”柳晏卿端起茶杯在鼻下聞了聞，清香繚繞，沁入心脾。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就該知道這一次我不會空手而歸。”沐澤楓沒有工夫在這裏陪她品茶，連桌上的茶杯都沒碰，直接走到她跟前，朝她伸出手，“解藥拿來！”
“解藥？”柳晏卿放下茶杯，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請問姐姐中的什麽毒？你問我要什麽解藥？”
“我怎知你下的什麽毒，快把解藥拿來！”沐澤楓第一次在她麵前失了耐性，直接去拉她的手臂，將她從座椅上扯了起來。
“你放手！”柳晏卿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很堅決地說，“我沒有解藥！”
沐澤楓眯了眯眼，警告她，“你最好識相點，我沒有太多時間，給你一柱香工夫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