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拔除爪牙
“我不去，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侄兒大叫著掙紮。
“不可以，夫人，不可以！”周嬤嬤也急了，拉著她的裙擺，懇求道，“夫人，您聽我說，他真的沒有拿你的東西，他連我們山莊都沒進來過。”
韓芷月扯了扯自己的裙角，不料周嬤嬤拉得太緊，“嘶——”的一聲竟扯裂了。
兩人都愣住了，韓芷月臉色越發難看，一腳踹開她，罵道：“狗東西！還不給我拿下！”後一句是指揮那些家丁的。
周嬤嬤見狀，也顧不上道歉，站起身往那群人撲去，攔住他們恁是不讓把人帶走。
幾個人亂成一團，鬧哄哄的，吵得韓芷月頭都疼了。罵道：“你們是廢物嗎，兩個人都控製不住？”
那些家丁這才使出全力來，把周嬤嬤拉開，再將她侄兒反手綁在身後。
“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沒偷你的東西，都是嬸娘給我的。”侄兒急得大叫。
周嬤嬤卻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給過你這些東西？你不能胡言亂語啊！”
韓芷月哈哈笑了兩聲，鄙夷地看著她，“人家都承認了，你有什麽不好承認的？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秉性？你真讓我瞧不起！”
“夫人，我真沒做啊！您相信我！”周嬤嬤百口莫辯，隻不停地哭訴喊冤。
然而，韓芷月已經先入為主地認定是她了，不再聽她囉嗦，轉向她侄兒，問道：“你來說，究竟是怎麽迴事？一字一句說清楚了。”
“是不是說清楚了就不送官了？”他急急問道。
“你說呢？”韓芷月掌握了主動，變得不急不躁。
“阿生！”那人剛想開口，周嬤嬤大聲喝住了他。他為難地看了看她，狠下心道：“嬸娘，您就別強了，為了侄兒，您就承認了吧，您兩次找侄兒，不都是先把我臭罵一頓然後給我錢的嗎？”
“你說什麽？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何時給你錢了？”周嬤嬤身子晃了一下，差點沒暈過去。
“您好歹是夫人的乳娘，夫人不會拿你怎麽樣的，我就不同了，我要是不說，夫人要把我送官，我不想去啊！”侄兒哭喊著，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坐牢，嬸娘，您就成全我吧。”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兒子！”周嬤嬤目眥欲裂，顫顫地指著他，血氣上湧，隻覺滿嘴的血腥味。
“好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抵賴不了了吧？”韓芷月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不想再看見這個吃裏爬外的老東西，揮了揮手，讓人把她侄兒丟出去，又找了椅子坐下，恨聲道，“你是我的乳娘，所以我也一直器重你，但是，我最恨背著我算計我的人！你若爽快承認了，我說不定還會考慮給你一次機會，可是你……非要和我撕破了臉。既然這樣，我也不留你了，從今天起，你就出府去吧。”
“夫人？夫人您別趕我走啊，我一手把您帶大，跟著您從韓家到柳家，您怎麽能這樣？我的命好苦啊！”周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在地上撒潑。
韓芷月疲倦地閉上眼，麵於表情地說：“帶下去，以後不要讓我看見她。”
立刻有人架起她往外拖，周嬤嬤見改變不了夫人的決定，也不再哭喊，開始大聲咒罵起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一定不得好死！”
“讓她閉嘴！”韓芷月輕飄飄說了一句，便起身進屋。沒多久，外麵恢複了寧靜。
韓芷月把小布袋裏的東西倒出來，大致看了一眼，眉頭皺起，這裏麵的東西少了一半，她丟的可不隻這幾樣。
丫鬟小琪給她端來一碗燕窩，小聲問道：“夫人，怎麽了？”
“沒什麽，放下吧。”韓芷月擺擺手讓她退下，撫著額坐在桌前，好不容易忍下了胸中的一股怨氣。那些丟了的，一定是周嬤嬤前一次交出去的，肯定早被花個精光，唉，就當賞給她的吧，畢竟主仆一場。
周嬤嬤一被趕出去，柳晏卿就知道了，心裏那個暗爽……想起自己試探的白蘭和墨菊兩人，幸好都沒讓她失望。當下就把幾個在除去周嬤嬤事件中立了功的丫鬟叫到房裏，一人賞了一錠銀子。這銀子嘛，自然是當了韓芷月的首飾得來的。
大夫人沒了爪牙，想欺負衛姨娘也沒那麽容易了。柳晏卿心滿意足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神清氣爽，柳晏卿練了一會兒劍，忽然蹦出個想法，便對春花說：“你去想辦法把昨晚大夫人那邊的事透露給老太君知道。”
春花應聲退下。她相信，老太君對這樣惡毒的女人一定會很厭惡，接下來，大夫人恐怕得每日在老太君身邊聽佛法了。
看著院牆上開滿的粉色薔薇，牆外柳樹上小鳥啁啾，柳晏卿恍然想起，再過兩日就到賞花會了。這日子過得真快啊！
柳晏卿心情好，便跑到衛姨娘的清暉院陪她用早餐，又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迴屋。
路過漱芳院時，一眼瞥見柳晏雲站在屋門口台階上，仰望著天上流雲，峨眉微蹙，從容淡定的臉上有了幾縷愁思。
柳晏卿輕輕走了進去，笑語盈盈，叫道：“姐姐！”
柳晏雲迴過神，淡然一笑，“妹妹，你來了。”
柳晏卿在石椅上坐下，仰著頭盯著她，故作神秘地問：“姐姐是在想他嗎？”
“他是誰？”柳晏雲睨了她一眼，不解地問。
“你說呢？”死鴨子嘴硬，還不承認？柳晏卿自顧自說道，“姐姐是擔心他來不及參加你的及笈禮？”
柳晏雲被說中心事，臉上一醢，垂眸裝作整理自己的袖口，平靜地說：“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柳晏卿也不點破，很肯定地說：“她一定會來的。”是的，沐澤楓那天的確來了，上一世他就在她及笈那天來了，聽說還送了一件極難得的禮物給她。
柳晏雲淡淡一笑，沒有接話。柳晏卿又想起一事，說道：“過兩日的賞花會，姐姐去嗎？”
柳晏雲從老爺那裏知道那天寧遠侯的話，頗有些無奈地說：“能不去嗎？”
是啊，能不去嗎？寧遠侯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我不去，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侄兒大叫著掙紮。
“不可以，夫人，不可以！”周嬤嬤也急了，拉著她的裙擺，懇求道，“夫人，您聽我說，他真的沒有拿你的東西，他連我們山莊都沒進來過。”
韓芷月扯了扯自己的裙角，不料周嬤嬤拉得太緊，“嘶——”的一聲竟扯裂了。
兩人都愣住了，韓芷月臉色越發難看，一腳踹開她，罵道：“狗東西！還不給我拿下！”後一句是指揮那些家丁的。
周嬤嬤見狀，也顧不上道歉，站起身往那群人撲去，攔住他們恁是不讓把人帶走。
幾個人亂成一團，鬧哄哄的，吵得韓芷月頭都疼了。罵道：“你們是廢物嗎，兩個人都控製不住？”
那些家丁這才使出全力來，把周嬤嬤拉開，再將她侄兒反手綁在身後。
“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沒偷你的東西，都是嬸娘給我的。”侄兒急得大叫。
周嬤嬤卻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給過你這些東西？你不能胡言亂語啊！”
韓芷月哈哈笑了兩聲，鄙夷地看著她，“人家都承認了，你有什麽不好承認的？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秉性？你真讓我瞧不起！”
“夫人，我真沒做啊！您相信我！”周嬤嬤百口莫辯，隻不停地哭訴喊冤。
然而，韓芷月已經先入為主地認定是她了，不再聽她囉嗦，轉向她侄兒，問道：“你來說，究竟是怎麽迴事？一字一句說清楚了。”
“是不是說清楚了就不送官了？”他急急問道。
“你說呢？”韓芷月掌握了主動，變得不急不躁。
“阿生！”那人剛想開口，周嬤嬤大聲喝住了他。他為難地看了看她，狠下心道：“嬸娘，您就別強了，為了侄兒，您就承認了吧，您兩次找侄兒，不都是先把我臭罵一頓然後給我錢的嗎？”
“你說什麽？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何時給你錢了？”周嬤嬤身子晃了一下，差點沒暈過去。
“您好歹是夫人的乳娘，夫人不會拿你怎麽樣的，我就不同了，我要是不說，夫人要把我送官，我不想去啊！”侄兒哭喊著，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坐牢，嬸娘，您就成全我吧。”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兒子！”周嬤嬤目眥欲裂，顫顫地指著他，血氣上湧，隻覺滿嘴的血腥味。
“好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抵賴不了了吧？”韓芷月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不想再看見這個吃裏爬外的老東西，揮了揮手，讓人把她侄兒丟出去，又找了椅子坐下，恨聲道，“你是我的乳娘，所以我也一直器重你，但是，我最恨背著我算計我的人！你若爽快承認了，我說不定還會考慮給你一次機會，可是你……非要和我撕破了臉。既然這樣，我也不留你了，從今天起，你就出府去吧。”
“夫人？夫人您別趕我走啊，我一手把您帶大，跟著您從韓家到柳家，您怎麽能這樣？我的命好苦啊！”周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在地上撒潑。
韓芷月疲倦地閉上眼，麵於表情地說：“帶下去，以後不要讓我看見她。”
立刻有人架起她往外拖，周嬤嬤見改變不了夫人的決定，也不再哭喊，開始大聲咒罵起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一定不得好死！”
“讓她閉嘴！”韓芷月輕飄飄說了一句，便起身進屋。沒多久，外麵恢複了寧靜。
韓芷月把小布袋裏的東西倒出來，大致看了一眼，眉頭皺起，這裏麵的東西少了一半，她丟的可不隻這幾樣。
丫鬟小琪給她端來一碗燕窩，小聲問道：“夫人，怎麽了？”
“沒什麽，放下吧。”韓芷月擺擺手讓她退下，撫著額坐在桌前，好不容易忍下了胸中的一股怨氣。那些丟了的，一定是周嬤嬤前一次交出去的，肯定早被花個精光，唉，就當賞給她的吧，畢竟主仆一場。
周嬤嬤一被趕出去，柳晏卿就知道了，心裏那個暗爽……想起自己試探的白蘭和墨菊兩人，幸好都沒讓她失望。當下就把幾個在除去周嬤嬤事件中立了功的丫鬟叫到房裏，一人賞了一錠銀子。這銀子嘛，自然是當了韓芷月的首飾得來的。
大夫人沒了爪牙，想欺負衛姨娘也沒那麽容易了。柳晏卿心滿意足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神清氣爽，柳晏卿練了一會兒劍，忽然蹦出個想法，便對春花說：“你去想辦法把昨晚大夫人那邊的事透露給老太君知道。”
春花應聲退下。她相信，老太君對這樣惡毒的女人一定會很厭惡，接下來，大夫人恐怕得每日在老太君身邊聽佛法了。
看著院牆上開滿的粉色薔薇，牆外柳樹上小鳥啁啾，柳晏卿恍然想起，再過兩日就到賞花會了。這日子過得真快啊！
柳晏卿心情好，便跑到衛姨娘的清暉院陪她用早餐，又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迴屋。
路過漱芳院時，一眼瞥見柳晏雲站在屋門口台階上，仰望著天上流雲，峨眉微蹙，從容淡定的臉上有了幾縷愁思。
柳晏卿輕輕走了進去，笑語盈盈，叫道：“姐姐！”
柳晏雲迴過神，淡然一笑，“妹妹，你來了。”
柳晏卿在石椅上坐下，仰著頭盯著她，故作神秘地問：“姐姐是在想他嗎？”
“他是誰？”柳晏雲睨了她一眼，不解地問。
“你說呢？”死鴨子嘴硬，還不承認？柳晏卿自顧自說道，“姐姐是擔心他來不及參加你的及笈禮？”
柳晏雲被說中心事，臉上一醢，垂眸裝作整理自己的袖口，平靜地說：“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柳晏卿也不點破，很肯定地說：“她一定會來的。”是的，沐澤楓那天的確來了，上一世他就在她及笈那天來了，聽說還送了一件極難得的禮物給她。
柳晏雲淡淡一笑，沒有接話。柳晏卿又想起一事，說道：“過兩日的賞花會，姐姐去嗎？”
柳晏雲從老爺那裏知道那天寧遠侯的話，頗有些無奈地說：“能不去嗎？”
是啊，能不去嗎？寧遠侯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