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今晚上,不許走


    “你是要喝水麽?好,你等等。”siren試圖動了動手,把他扣在手腕上的大手給挪開。


    然後,她逃也似的下床,臨走前,迴頭說道:“我現在就出去給你拿水,你乖乖的,不要動。”


    她隻顧說完,接著又跑開,渾然不查剛才自己的語氣有多麽不恰當,她和小逸宸說話的時候,就是那副腔調。


    出了門,她就見到陳正風就守在門口,見到她開門,連忙問道:“夫人,有什麽吩咐?”


    “我說了,不要再叫我夫人了!我不是你們的夫人,你直接叫我siren吧!”siren蹙著眉說道,“如果你再叫我夫人,我現在就直接離開。”


    顯然,她的威脅很有效。


    陳正風見siren這般堅持,隻好換了個叫法:“siren小姐有什麽吩咐?”


    “祁驍說渴了,我就是出來給他倒杯溫水。”


    陳正風:“siren小姐稍等一下,我這就吩咐人倒水上來。”


    說話間,他對著一個人黑衣保鏢揮了一下手,黑衣保鏢點點頭,快速小跑下樓去。


    很快保鏢就端著一杯溫水上來,遞給了siren。


    陳正風又叮囑了一句:“siren小姐,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三爺了。三爺的酒品不錯,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就會頭疼。”


    siren端著水杯,擰著眉說道:“我們把水送進去,然後就要走了,我要迴去休息,明天上班。”


    陳正風又哀求道:“siren小姐,三爺有嚴重的潔癖,平時不讓人近身的。”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三爺親近過的人,除了夫人,現在就隻有你了。能不能麻煩你多照顧他一會兒?拜托了!”


    siren無奈點點頭,再次迴到祁驍的房間內。


    她捧著溫水,小心的放在床頭,叫醒祁驍,在他撐起上半身的時候,幫忙扶了一把。


    “給,你要的水。”她把水遞過去。


    祁驍躺著,並沒有立即的接過來。


    他暗色的眉眼輕跳,毫不遮掩的凝視她的臉,目光灼灼,赤果果的顯示著男人看女人才會有的深深情念。


    許久後,他才抬手接過水杯,五指扣住杯身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碰到了她的手,猛然一握緊,就不打算鬆手。


    siren瞬間變了表情,唇角微微彎起的弧度,驟然放下。


    若不是空氣裏還漂浮著濃烈的酒精味道,她幾乎會懷疑祁驍根本就沒喝醉。


    而她,指背上被他的指腹貼合著的皮膚,竟然比杯身的溫度還要高,隻覺得滾燙、灼人!


    她尷尬的睨了一眼,試圖動了動手指,足夠感覺到男人手上傳遞過來的氣力有多麽重,重到她根本就抽離不開。


    siren一咬牙,猛然一用力。


    手沒抽出來,杯子裏的水反倒隨著她劇烈的動作傾出了一半,灑在被單上立即濕了一塊。


    她急忙伸出空閑的那隻手,托住杯身,這樣的動作,反而很像是兩隻手都將他的手給捧在了手心裏。


    siren有點不高興,下唇扁了扁,飄忽的眼神在手和祁驍的臉之間來迴轉悠,小聲提醒:“祁驍,你的水,再不喝就全撒了。”


    祁驍灼熱的、帶有目的性的目光緊緊的凝在她身上,一秒也未曾挪開過。


    他深淵般的黑眸看似沉靜,實則危險暗湧,仿佛隻要她再稍微表達出一點心疼他,或是關心的嘴臉來,他便能頃刻間揉碎了這小女人。


    瞧見他的神情,siren心中一緊,不知為何從心底深處湧出了一種懼意。


    這種從心底深處湧出的怕意,在麵對他的時候,似乎精神都在顫抖。他是有妻兒的人,而她絕對不想成為他的小三情、人!


    現在,她討厭他看著她的這種眼神!


    於他而言,曖昧。


    對她來說,逃避。


    “嗯。”祁驍輕應了一聲,波瀾不驚的,不帶絲毫情緒的起伏。


    暗沉的視線卻如影隨形的鎖在她幾多變化的小臉上。


    長指微動,更緊的攥住她扣在杯身上的小手,很緊,不容她掙脫。


    而後,就著她的手,將水杯送至薄唇邊,輕啜。


    他喝得很慢、很慢,約莫一分鍾,才喝完了半杯水,這一分鍾裏,對siren來說,卻是說不出口的煎熬。


    以至於,下唇快被咬得泛白,抽氣的間隙,貝齒鬆了一瞬,嬌嫩的唇上有了齒印。


    祁驍瞬時眯起眸子,siren唇上的齒印落進眼裏,化作了無形的邀請,身體內一股無名火在胡亂的躥動,難耐的浴火迸裂而出,蠢蠢欲動。


    卻在此時,他鬆了手。


    躺下,抬手遮擋在額頭,喉結大幅度的滾動了一下,似乎在壓製著什麽。


    難得重獲自由的siren,忙不迭的把空了的水杯放在床頭矮櫃上,站起身,怯怯的睨了兩眼祁驍閉眼時的臉色,“祁驍,你要是想睡了,我這就出去。”


    等了等,沒人迴應,siren便把這當成了默許,抿著雙唇,躡手躡腳的企圖離開。


    “等等。”鬼魅一般的聲音,從身後,追了過來。


    她腳下,急刹車般停止,側迴半個身,疑惑的眨眼:“怎麽了?”


    祁驍僅用眼尾睞著她,“過來替我揉額頭。”


    siren楞了一秒,隨後也想到了陳正風的叮囑——三爺的酒品不錯,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就會頭疼。


    祁驍不甚晴朗的眸子定定的凝著她,似在催促,聲音微冷:“打算在那站多久?”


    那麽親密的幫一個男人按摩頭部,讓她感覺有些羞。


    “哦。”siren在原地躊躇了片刻,想到答應了陳正風要多照顧他一會兒,仍是選擇順從。


    她走迴床邊,看了看男人,他躺在床頭上。


    她要給他按摩,就得脫了鞋坐到床上去……


    siren遲疑了一下,彎腰去解自己腳上的鞋帶,蝴蝶結的扣打得有些死,她心口抵著膝蓋,視線往下看得不太方便,最後歪著頭,伸長了手,拉住鞋帶的兩邊,互扯。


    她的後背上,一直有一道目光熱切的凝來,她不曾側頭,也不能假裝無知的躲避開,惱羞的情緒衝擊上頭頂。


    小臉一片熱辣辣的紅,不知道是自身血液倒流導致的,還是被他這麽明目張膽的看著才紅的。


    她下腰之後,屁股顯得有些翹,更隨著解鞋帶的動作,小幅度的挪動,時而碰在床沿,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更加羞得沒了主意。


    等終於把兩隻腳的鞋子都脫下,siren坐著轉了個身,膝蓋跪在床沿,雙手撐在前側,歪頭,像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


    她還是第一次要給一個男人按摩……


    “祁驍,我要怎麽才能幫你揉到。”


    祁驍輕笑了一聲,拍拍腦後的枕頭,“坐過來。”


    不容置喙的語氣。


    siren頓時懵了,身體竟先於意識的聽從他的話,剛坐到枕頭上,祁驍便把頭擱在了她雙腿中間。


    這……太親密了吧!


    他閉著眼,沉聲命令:“揉吧,太陽穴的位置。”


    siren深唿吸,勉強壓製住擂鼓般的心跳,雙手抖得像是突然發了羊癲瘋,她倏地將手緊攥成拳。


    穩定了心神,才緩緩而慎重的,落手在他額頭。


    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裏落針可聞,祁驍沒喊停,她即便是手揉得酸痛,也不曾停下來過,抬眼瞄了下時鍾,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困了?”忽然,他輕聲的問,低啞的沉嗓,在深夜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siren渾身一顫,雙手從他身上離開,頓了頓,又再放迴去,接著毫無技巧的按/捏。


    她搖頭:“還沒有,平時也不這麽早睡的。”本來她今天工作很疲憊,想早點睡的。可是被陳正風拉來照顧他,這會兒瞌睡蟲早就全跑走了。


    祁驍鼻息裏唿出一口濁氣,沉沉的,撩人。


    他翻身,仰頭對視上她恰好低頭看來的視線,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祁驍忽然坐起來,迅速的抱著她塞進被子裏。


    siren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看見的,居然是他襯衣的紐扣,自己的纖腰以及後背,皆被他摟抱著,緊緊的,十分用力。


    siren抬頭,額頭剛好觸碰到他開始冒青渣的下顎。


    “你這是幹嘛啊?”此時的他們,呈現相互擁摟的側躺姿勢,準確的說,是siren躺在他的懷裏。


    “不是要睡覺?”祁驍理所當然的反問,輕睇她一眼,抬手將她的後腦勺按迴鎖骨的位置,“今晚上,不許走。”


    一貫的強勢霸道,語氣裏摻了些許的冷意。


    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下聖旨。


    siren想掙紮,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她永遠處於弱勢的一方。


    無奈,除了遵從,別無他法。


    心裏已揣明白,即便她繼續掙紮,他也不會放手,索性省下力氣,想想待會該怎麽從這個房間裏脫身。


    “怎麽,不高興了?”他明知故問,伸出好看的手,捏住她的下顎,上抬,“不許拒絕我。”


    siren剛張嘴,口型停留在“是”,出口的話卻被硬生生的憋了迴去,惱恨地橫了他一眼,扁著嘴很不高興。


    祁驍停在她下顎上的指腹,細細摩挲著,那流連的模樣充滿了愛憐!


    她小臉氣得微紅,嫣然動人,是符合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嬌嫩。


    叫他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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