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點多張小川和張小山吃了母親準備的早飯後,在母親的細心叮囑下,張小川便帶著張小山開著摩托車出發了,出了柳山村行走在去張灣鎮的縣級公路上,縣級公路上過往車輛並不多,也許是時間還早,剛剛從東方升起的太陽雖然給人一點暖意,但還不足以抵擋迎麵吹來的寒風,連綿起伏的大山上大多數的樹木露著禿禿的樹幹和千姿百態的樹枝,還殘留一點淺黃和淡綠的是鬆樹和竹子,就是這些淺黃和淡綠的鬆樹和竹子讓蕭殺的大山表示大自然還有一股生機暗藏著、醞釀著,山坡上、山腳下雜草叢生,枯葉遍地, 勁風吹過,沙沙作響。忽遠忽近的村莊在清晨裏顯得有些寧靜,時時從村中農舍裏冉冉升起的嫋嫋炊煙則表示人類還在生生不息的生活著。


    張小川怕張小山凍著了,專門給他準備了一件軍大衣,一路上,張小川一邊開著摩托車,一邊對張小山說一些事,張小川對張小山說,大哥迴來了,以後我會安排小花每月多給你寄些生活費,你要改善一下生活質量,提高增加一些營養,同時你要在大學校裏多參加體育活動,多鍛煉、鍛煉身體,不然的話你這麽瘦弱的身體以後怎麽能適應艱苦的工作環境,所以說以後你暑假期間就不用在外麵打工了,暑假迴來幫幫家裏,做做力所能及的農活和家務活,再看村裏農技方麵你所知道的、能幫忙解決的就幫忙解決,這樣更有意義,更能體現你的人生價值,做做力所能及的農活和家務活也是一種鍛煉,說不定二年後你就有了一副強壯的體魄,足以應付以後各種艱苦的工作環境,坐在摩托車邊鬥裏裹著軍大衣張小山聽得好生感動和慚愧,心裏有許多的感觸,自己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學校裏的確缺乏鍛煉,以前地裏的農活是大哥幫父親,家務事是小花幫母親,二十幾年過去了,大哥有了一副強壯結實的體魄,魁梧的身材,當然與他這些年在部隊堅持鍛煉有關,小花也是渾身充滿了活力,朝氣蓬勃,光彩奪目,每天似乎有使不完的勁。隻有他身材孱弱,不象個男子漢的身材,倒象個一個姑娘似的弱不禁風。看來到了不得不加強鍛煉身體的時候了,否則正如大哥所說,以後無法勝任農村基礎工作,於是張小山開始在內心製定長久的鍛煉計劃 。不然的話正如大哥所說,沒有一副強壯的體魄以後如何能適應艱苦的工作環境。


    隨著時光的流失,公路過往的車輛明顯增多了,有裝得滿滿的在外麵打工用辛苦、血汗錢滿載而歸的旅客的長途客車,也有不少也是滿載而歸裝滿年貨的小型汽車往來在公路上,還有一些騎著單騎摩托車進鎮上購買年貨的鄉親們。這時太陽升高了許多,地麵溫度也跟著升高了,絢麗多彩、千姿百態、爭奇鬥豔的朝霞映紅了東方大半邊天,蔚為大觀,美不勝收,太陽普照下的巍峨群山,雖然萬木凋零,但它雄偉壯觀的身姿令人充滿遐想和向往。張小川開著摩托車大概用了二個多少小時,兄弟倆終於到了張灣鎮,進了張灣鎮以後,張小川輕車熟路把摩托車開到集市街口,找了塊空地把摩托車停好,然後帶著張小山進了農貿市場,農貿市場內商品五花八門,蔬菜類有常見的紅蘿卜、白蘿卜,有苞菜、大白菜、蓮藕、洋蔥、土豆、竽頭、芹菜、大蒜、香菜等、水產類全部是淡水魚家養的鯉魚、鯽魚、鰱魚、白鰱、草魚、黑魚等,家畜類有家養的隻有雞和鴨,調味品類有陳醋、米醋、醬油、生粉、味精、料酒、生薑、大蒜仔等分門別類地排列著,可能是要過年了,農貿市場內有很多顧客來迴穿梭,他們手裏提著許多年貨,有蔬菜、有魚、有肉、有佐料,人們臉上都露著過年的喜色,充滿了笑容,農貿市場內購買年貨的人多,賣東西的人也多,農貿市場內聲音非常嘈雜,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最多的聲音是生意人竭盡全力、唾沫四濺的吆喝聲,買年貨的顧客不厭其煩的討價還價聲,張小川帶著張小山找到買牛肉的案頭,通過比較成色和價格後,他在一個中年人手裏買了用來鹵的六十斤牛肉和用燒的二十斤牛肉,買好牛肉付完賬後,張小川帶著張小山又在一個買羊肉的案頭買了用來鹵的六十斤羊肉,結賬後,張小川在市場內又買了一些柳山村裏小賣部所沒有的調味品其中有一包配好了的鹵料,兄弟倆拿著買好的牛肉、羊肉和調味品出了農貿市場,來到摩托車邊,張小川把剛才買好的幾十斤牛肉和羊肉放在摩托車上以後,囑咐張小山守好那幾十斤牛肉和羊肉,然後去一家大超市買一些新鮮糕點和飲料,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小川大包小包從超市出來,張小川把在那家大超市買的一些新鮮糕點和飲料放好在摩托車裏後,一看時間早過中午了,於是想帶張小山在附近隨便找個飯館吃餐便飯,張小山不同意怕迴去太晚了,張小川一想也怕耽誤了歸程,於是張小川在附近一家包子店裏買了幾個熱包子,張小川和張小山兄弟倆馬馬虎虎吃完熱包子以後,就踏上了迴家的路程。為了讓新鮮的牛肉和羊肉早點掛起來,張小川加快了行車速度,迴去的路上來往車輛明顯增加了,天氣也沒上午寒冷了,冬天的暖陽總是不盡人意,在人們剛剛感覺身上曬得有些暖和的時候,卻在人們依依不舍中漸漸西下了,人們期待明天的太陽早點得升起來,晚霞映紅了半邊天,晚霞和朝霞一樣的絢麗多彩,一眼望不到邊的連綿起伏的大山蔚為大觀,可惜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當張小川帶著小山開著摩托車迴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小花幫忙從摩托車上拿了張小川在灣鎮那家大超市買的糕點和飲料之類的小年貨,張小川和張小山則把牛肉和羊肉掛到地窖裏去了,本來地麵氣溫比較低了,但為了保險起見,地窖相對地麵溫度要低一些。


    張小川全家人吃完晚飯後,大家都坐在堂屋圍在炭火邊一邊烤火,一邊閑聊,張小川的母親坐在椅子上不言語似乎有很重的心思,張小川納悶、疑慮、關心地問道自己的母親:“媽,您是不是有什麽心思,有什麽心思還不能對我們講,我們都您是親生兒女呀。”


    張小川的父親委婉地對他說:“你母親希望你們仨兄妹去看看姥爺、姥姥還有舅舅們,怕你沒有時間,耽誤你的工作,自從你當兵走的那年起,就一直沒有迴去給姥姥家拜年了。”


    “哦,是為這事,是啊,時間夠長的,這麽多年我們很少仨兄妹同時去看姥爺、姥姥和舅舅們,俗話說爺親有叔伯,娘親有舅,按道理我們仨兄妹早應該去看看姥爺、姥姥和舅舅、舅媽們,上次到竹葉村考察都沒有抽時間去看姥爺、姥姥和舅舅、舅媽們,大表哥都有意見了,正好這迴跟大表哥好好解釋一下。其實您們今天不說,我今年也有這個打算和安排,我提前作了一些準備工作,我跟姥爺、姥姥棉襖都買了,就是想利用春節休假期間手上暫時沒有工作,去看姥爺、姥姥還有舅舅、舅媽們,作為晚輩去盡一些孝心,隻是不知道您們有什麽具體安排。”張小川笑著安慰自己的母親,並說出自己今年有利用春節休假期間手上暫時沒有工作的機會和時間去看姥姥的打算和安排。聽大兒子這麽一說張小川的母親非常高興,她要張小川他們自己安排、計劃好時間, 張小川輕言細語笑著對自己的母親說:


    “那就安排明天上仨三兄妹同時去看姥爺、姥姥和舅舅、舅媽們,家裏做過年的菜還有二天,又怕春節過後隨時有事,接春客的又多。”大哥對母親說完後,小花調侃大哥張小川。“大哥最應該看姥姥,因為姥姥最心疼大哥,大哥當兵的那年姥姥還親自把大哥送走的。”小花感覺自從大哥當兵之後好久沒去給拜姥爺、姥姥和舅舅們拜年了,心裏挺想姥爺、姥姥和舅舅、舅媽們,就是不想大表哥,小花從小就不喜歡她大舅的兒子胡大軍,好在大哥已定好計劃,明天兄妹仨人就可以給姥姥拜年了,想到張小花對姥爺、姥姥和舅舅、舅媽們思念之情淡了一些。聽到小花說姥姥隻心疼大兒子,張小川的母親溫和、親切的微笑著對小花說:


    “傻丫頭,隻要是外甥,你姥姥都心疼。”


    “媽,您還看不出來,小妹是跟我開玩笑的,我都習以為常了。”張小川笑著替小花向母親解釋。


    “是啊,娘我是跟大哥開玩笑的,您還當真了。”張小花調皮地叫了母親一聲娘。


    “老婆子,我都聽出了,花了是跟川兒開玩笑的,你還蒙在鼓裏。”張海林得意洋洋的對張小川的母親說。


    “老頭子,看把你樂的,不是花兒自己說,你不是一樣被蒙在鼓裏。”張小川的母親笑著也不示弱反駁了張海林一句。張小川的母親一說完全家人都笑了,張小川的母親一向語言不多,今天能反駁老爸真是少見,可能是大兒子明天帶著小山和小花去給姥姥家拜年了,讓她在娘家臉上有光,所以一高興言語就多了,這些年自己的姐姐和妹妹的孩子每年都去給姥爺、姥姥、舅舅、舅媽們拜年,而自己自從大兒子當兵以後的幾年,就一直沒有去給姥姥家拜年了,這是我們中國所以出嫁的女人的通病和永遠也解不開的心結和思念娘家親人的情懷,還有可以在娘家爭麵子。現在好了大兒子迴來了,以後年年到春節的時候都可以迴去給姥爺、姥姥、舅舅、舅媽們拜年了,想到這裏,張小川的母親心情更加舒暢、高興了,因為心情一高興和舒暢張小川的母親笑著要小花在一個小房裏拿出一些炒花生,炒豌豆和油炸的紅薯片,聽完母親的吩咐後,小花快步進了一間小房,不一會兒,小花用一個大托盤裝了一些炒花生、炒豌豆和油炸的紅薯片,小花把那個裝了一些炒花生、炒豌豆和油炸的紅薯片的大托盤放在一個大椅子上,張小川的母親喜形於色的樣子張小川他們都看在眼裏,他們都知道母親的心思已經釋放了,心結打開了。張小川一家人親熱地圍在暖和的炭火爐旁邊,一邊烤著火,一邊吃自己喜歡的東西,小山吃著花生米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麽事,他對家人說:“聽二叔說明天他們家不是要殺豬嗎,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張小山的父親慈眉善目地笑著對他說:


    “現在村裏殺豬有專門的屠夫,別看隻殺一頭豬,除了有力氣以外,還是一門技術活,所以你二叔家殺豬就不用你們去幫忙了,你們還是去看看姥爺、姥姥還幾個舅舅和舅媽們,你們多陪陪姥爺、姥姥,最好在姥姥家過一夜。”張小川說也好,這迴到了竹葉村姥姥家就多陪陪姥爺、姥姥,在姥姥家過一夜也無所謂,反正竹葉村離柳山村不遠。正好這迴跟大表哥好好解釋一下,上次和張鎮長還有陳光明到竹葉村考察都沒有抽時間去看姥爺、姥姥和舅舅、舅媽們的原因,張小川母親的娘家就是竹葉村的,隨便跟陳光明的父母拜過早年,陳光明也是竹葉村的,同時還可以隨便了解一下竹葉村的一些情況。


    明天上午去竹葉村給姥姥拜年的計劃確定以後,張小川考慮到明天去竹葉村為了節省時間,為了有備無患張小川想提前作好充分的準備,主意定了以後,張小川帶著小山和小花去一趟本村小賣部,按幾個舅舅買迴了一些煙酒和糕點,張小川他們在村小賣部買了一些煙酒和糕點後,返迴家中陪父母說話近晚上十點鍾的時間,兄妹三個人分別洗完臉泡完腳各自睡了,臨睡前,張小川還在想明天去竹葉村給姥姥拜年,正好就此機會跟陳光明的父母拜過早年,隨便多了解一下竹葉村的情況,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不知李阿蘭和胡曉紅她們倆放年假了沒有,按時間算應該放年假了,她們倆要是放假了,順便和她們聚一聚交流一下,了解一個現在的情況,自從縣城和她們匆匆忙忙一別曲指一數幾個月了,還真有的想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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