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屏飛快的將鑰匙搶了過來,揣到自己的懷裏,眼底已經冒出了幾個程亮的金元寶:“矮油,這是不是你金庫的鑰匙?”


    “是。”迴去想了半天,他終於想明白她所謂的誠意應該是什麽了。不是情書,亦不是畫卷,更不是甜言蜜語,而是……銀子。


    蘇錦屏笑得見牙不見眼,樂滋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矮油,早點把這個拿過來就好了嘛!不過話說,你就不怕猜錯了我真正想要的誠意是啥,然後被揍一頓?”


    凝視著她愉快的表情,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後見她很是固執的看著自己,似乎非要得出一個答案,他有些尷尬的偏過頭,聲線冷清依舊,臉上卻出現了淡淡的紅暈:“怕。但,你就是打死我,也要來。”


    “不錯!勇氣可嘉!”蘇錦屏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讚賞,時不時的摸一下自己懷裏那個可愛的小鑰匙,臉上的笑意猥瑣得讓人不忍直視。


    “聖旨到了麽?”問完之後,豎起耳朵等著她的反應,其實他想問的不是這個,而是收到聖旨之後,她有什麽看法。


    蘇錦屏又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收到了,幹得太好了,給咱們省了一大筆聘禮!”


    “……”怎麽似乎她想的,都是關於銀子的問題?“我是問,關於成親的日子……”


    “聖旨上不是說擇日完婚嗎?沒事,你要是不想這麽快就成親的話,我們可以過個四五六七八年再擇日,我也不想這麽早就成親!”蘇錦屏刻意裝傻。


    好看的眉頭皺起,過個四五六七八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果然是收了金庫的鑰匙,就不想要他了麽?


    “呃,介個……”蘇錦屏摸了摸下巴,而後開口,“放心,收了你的鑰匙,我這輩子是不會嫁給第二個人的,但是我們都還很年輕,還是不要急著成親的好,等過幾年,我們都穩定了,再討論成親的事情,你看怎麽樣?”錢都拿到了,還成個屁的親!她上輩子就發誓,如果可以就終生不嫁,倒不是她吃飽了撐著想當老姑婆,而是覺得成親之後,難免夫妻矛盾、吵吵鬧鬧,還要涉及小孩子,操持各種衣食住行各種瑣事,實在是麻煩至極,他們兩個現在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美如清輝的眼靜靜的凝視著她,心中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早日將生米煮成熟飯的想法。看著她拿到了鑰匙,無比得意的模樣,緩緩的開口:“其實,我忘了告訴你。我有十個金庫,所以,也有十把不同的鑰匙。”


    這話一出,蘇錦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虎著臉看著他怒喝:“你為什麽不把銀子放在一起,分開放多麽浪費空間?”媽蛋的,白高興一場,難道為了那九把鑰匙,她還是要考慮成親的事情?可是她真的不想走進婚姻的墳墓啊!


    他可以告訴她,就是為了防備她收了鑰匙便不認人,所以他才特意將銀子分開放的麽?“放在一起,不安全。”是的,對他未來的幸福來說,真的很不安全。“嫁,還是不嫁?”


    第二卷◆展芳華【011】慾求不滿的男人


    “嫁是肯定要嫁的,但是時間上麵,咱們可以稍微緩一緩,你說怎麽樣?”某女很是諂媚的開口,生怕一個說錯了話,下一秒鍾,剩下的九把鑰匙就隨風飛走了,但是她也不願意輕易的出賣了自己。


    此言一出,他的容色不變,眼底的眸色卻有點發沉。靜靜的看著她諂媚的嘴角,沉默了幾秒鍾,竟然轉身走了。


    蘇錦屏趕緊開口:“喂!你生氣了?”就這樣就生氣了?


    聽著她的唿聲,腳步頓了頓,整個人已經冷淡了下來。“若是不願,便罷了。”說完,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而後在蘇錦屏糾結的目光中踏了出去。


    “好吧,好吧!答應你!”不情不願的開口,真受不了,又來這招!


    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聲線依舊是冷冷清清:“不必勉強。”飄渺若雲的聲音淡的幾乎下一秒就要被風吹走,卻讓人聽出了不易察覺的憂傷,和……哀怨。


    白色的身影立在門口,和夜色融為一體,看起來極為孤寂,蘇錦屏歎了一口氣,幾個大步走過去,從背後環著他的腰,認命似的開口:“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和小鴻鴻成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才怪!她這輩子真是栽到他手上去了,一看到他這冷冷清清、淒淒哀哀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要是不聽他的,就像是做了多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他聞言,寡薄的唇畔微微勾起,背對著她的麵上帶著些許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自得,但仍是沒有開口迴她的話,好像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蘇錦屏感到額頭劇痛的同時,也在心裏問著自己,難道她的信用度已經這麽低了?


    他的墨發貼在她的臉上,很柔,很舒服。隻是他的身子卻是冰冰涼涼的,秋天抱著還真是有些發冷:“喂,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不知道老娘抱著你抱得都快凍死了嗎?


    一言既出,沒有聽到迴話,蘇錦屏不禁有些氣結,怎麽跟這個男人交流就這麽費事呢!“喂!”大聲的開口提醒。


    “什麽時候?”冷冷清清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飄到了蘇錦屏的耳中。“什麽什麽時候?”她怎麽發現最近他的思維好似帶有很強的跳躍性?


    “什麽時候成親?”他今日,非要她給出一個承諾不可。


    蘇錦屏深唿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開口:“等慕容家的人都死光了,我們就成親!”那一天,也不遠了,最多也就半個月罷了。


    白皙修長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而後慢慢的將她的手撥開。一言不發的踏步而去。


    某女呆滯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什麽情況?不是答應了嗎?還生氣?“喂!你又怎麽了?”


    “去慕容府。”淡淡的聲音傳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臥槽!“你要是真帶人動了手,決計會被人知道。”這裏是京城,到處都是各路勢力的眼線,要是被人知道,他除了一整個世家大族中所有人的性命,別說他會失去奪位的機會,就是有朝一日真的能登上帝位,也沒有多少大臣會忠誠於他,他們的心中隻會有防備和畏懼。


    “無妨。”他百裏驚鴻,還未曾怕過誰。


    但是她卻不想讓自己的事情連累他,“半個月,給我半個月的時間,足以!不然就別成親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持。


    “好。”這下倒是幹脆,舉辦婚禮,對他們皇家來說,半個月都已經有些倉促了,所以這個時間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蘇錦屏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是不是上當了的感覺!


    見她神色詭異,像是在懷疑著什麽,他抬起步伐,緩步走到她的跟前。淡淡的凝視著她,想說什麽,卻未曾開口。腦中,忽然想起了風的話“這種事情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還有“氣氛”的問題。明月清輝散落在他們的身上,兩人的影子也投射在地,美如清輝的眼眸一閃,而後開口道:“想看月亮麽?”說完之後偏過頭,神色淡漠,心下也尷尬。


    你還有想看月亮的時候?一句話到了嘴邊,蘇錦屏沒忍心說出來傷害他傲嬌的心。笑著點了點頭:“好!”上當了就上當了,為了他手上的鑰匙,似乎也不虧。


    ……


    南嶽的京城。


    “就到這裏吧!”白衣隨風翻飛,玉笛掛在腰間,轉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好兄弟。這次武林大會,若不是他幫忙,自己還真的難以洗脫罪責,而且他要是沒料錯,幹這好事,一定是那個將自己揍了一頓的百裏驚鴻!


    而皇甫逸的身邊,一襲黑衣的男子跨坐在墨駒上,衣襟半開,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狂風揚起,衣擺和墨發當空而舞,鬼斧神工般的五官俊美的不似凡人,張狂邪肆的笑意掛在臉上,笑看著他:“你就不想去見見她?畢竟已經到了這裏了。”


    “我是東陵的親王,見了反而給她惹麻煩,而且……”而且他和她,確實是相見不如懷念。


    看出了他眼中的落寞,冷子寒也不再多話:“即是如此,我就不勉強了,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裏?別忘了,你家中還有個新婚妻子,再到處跑可是有個牽掛了。”


    說起白汐月,皇甫逸的神色有些複雜。苦笑一聲:“你又何必拿此來消遣我,喜歡或是不喜歡,她現在也都是我的責任,走脫不掉。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畢竟,南嶽皇已經為百裏驚鴻和她賜婚了。”他比不得二皇兄灑脫,若是二皇兄,管他什麽新婚妻子,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可是他,到底還是世俗了些。


    說起南嶽皇為百裏驚鴻和蘇錦屏賜婚,點漆般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一縷青絲劃在臉頰邊,讓他的臉在暗夜中更加攝人心魄,剛毅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諷笑:“不就是賜婚麽?就是成婚了,小錦是誰的也說不準,本尊和百裏驚鴻的戰爭,這才剛剛開始!”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為那日的事情奇怪,怎麽兩股力道打的好好的,就對著小錦衝過去了,但是從各個力度,他都沒有想明白問題的結症所在。可是前幾日的武林大會上,青城派和武當山的大弟子比武,一招之間,讓他的腦中電光一閃!什麽為了小錦去擋住那力道,從一開始就是那個男人一手策劃的,而自己竟然被騙過去了,還為此抑鬱了好久,每每想起這件事情,他就覺得無比惱火!


    “子寒,百裏驚鴻,可不簡單呐!”皇甫逸開口提醒,眸中帶笑,隻是笑中含著冷意。上次將自己打得那麽慘還不夠,竟然還栽贓嫁禍給自己,那個男人,簡直就是黑心至極!


    冷子寒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嗜血狂放之意,從口中說出了一句別有深意的話:“我當然知道他不簡單!隻有小錦才被他騙得團團轉,哼,以後有我在,看他再能玩出什麽花樣!”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對手。情敵也是對手中的一種,這些日子,他可是好好的將百裏驚鴻審視了一遍,不過就是個披著神仙皮的黑心鬼,他就不信自己鬥不過他!


    “南嶽畢竟是他的地盤,你還是小心著些!”皇甫逸說著,已經調轉了馬頭。


    “知道!”他的地盤?在他冷子寒的眼中,沒有什麽地方是別人的地盤。百裏驚鴻有皇子的地位,他魔教教主的名頭、無冕之王的稱號是說著玩的嗎?


    皇甫逸忽然又想起一事:“你大哥……”


    “我沒有大哥!走了,保重!”冷子寒說完,一揚馬鞭,絕塵而去。隻留下馬蹄落地的清脆聲音和一個張狂的背影,隻是那背影中含著幾多孤寂,誰都看不真切。


    皇甫逸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策馬而去……


    ……


    齊國公府。已是晚上,所以府內是一片靜寂,蘇錦屏和百裏驚鴻一起坐在花園的一顆樹上,姿勢,和以前一起看月亮時無異,朦朧的月輝撒到兩人的身上,像一隻張開的情網,忽張忽馳。牽動得情人的心,也迷亂了起來。


    蘇錦屏看著空中的月亮,泛著銀灰色的光芒,和他的眼睛長得倒是有些像。禁不住笑了笑,偏過頭看著他,卻見他凝眸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白玉般的臉上勾出誘人的弧度,看起來極為惑心:“喂,月亮美嗎?”


    他聞言,一怔,仰頭看了看夜空。完美的側臉展現出優美的弧度,像是誤入凡塵的仙人,又像蠱惑人心的妖精。良久,也沒有說話。


    這樣子,就跟以前沒什麽兩樣,蘇錦屏忽然感覺有些挫敗!“喂,我在問你話,美還是不美?”


    “比我美麽?”他忽的轉過頭,看著她,銀色的眼眸像是一個漩渦,幾乎要將蘇錦屏吸進去,氣氛,這算是氣氛麽?麵色淡漠,心下卻不由得有一絲絲緊張。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蘇錦屏呆呆的看著他的眼,一瞬間近乎被吸進去了,也成功的成為了美色的被俘獲者。迷蒙間,除了麵前這個人的臉,她的眼中,已經再也看不見他物了。傻呆呆的開口:“沒你美!”單單是他的那一雙眼,就已經占盡了月輝之華,更匡侖還加上這個人。


    一陣秋風拂起,火紅色的楓葉在空中飛舞,也慢慢的飄到兩人的身前,一片楓葉悄悄的從他們對視的眼神中掠過,卻沒有打斷這番意境,反而讓空中的曖昧之氣更濃了一些。


    蘇錦屏還在怔忪間,忽的感覺到冰冰涼涼的觸感觸上了她的唇畔,而她的眼,還糾纏在他動情的眸中掙脫不得。唇齒相依,他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環上了她的腰身,而眼眸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含著濃濃的深情,和致命的誘惑。


    這一瞬間,蘇錦屏仿佛是被蠱惑了一般,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眼中的迷惘和唇上的觸感。他的吻,不同於往常,很淡,很淺,卻非淺嚐輒止,而是一點一點的攻占,從她的唇畔,到齒間,最終落入口中,纏上了丁香般的小舌,誘她沉淪……


    他的眼,像是勾魂的工具,緊緊的纏著她的鳳眸。也不知是由於秋風迷亂了雙眼,還是因著月色太過醉人,抑或是她的理智已經在不經意間被勾走,竟然完全忘了反抗,任對方予取予求。


    慢慢的,他的吻延伸而下,從唇到脖子,輕輕的啃咬。冰冰涼涼的觸感,伴隨著一陣陣雪蓮的清香。他的手,拖著她的身子,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忽而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果然是……氣氛。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挑開了她的衣襟。


    而蘇錦屏卻仿佛沉淪在他的眼中,已經無法自拔。一雙手抓著他的身子,像是溺水的人抓著一根浮木,神色恍惚,不知自己身在哪裏,甚至已經忘了自己身上的感觸。


    衣襟散落,零零散散的掛在身上,忽的,他的唇遊移到了她的胸前,含住,讓蘇錦屏的身子禁不住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眼中迷茫無助的光芒更甚,也就是這光芒,讓他眼中灼熱之光更甚了一些。


    他的一舉一動,皆帶著最真摯的情義,和最原始的欲望。而蘇錦屏仿佛是一個木偶,呆滯的倚靠在樹上,任他擺布。


    也就在這如火如荼的當口,一聲輕咳忽然響起:“咳咳……”咳嗽完一聲,還生怕他們聽不到似的,又“咳咳咳……”的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蘇錦屏當即迴過神來,飛快的將他推開,這才驚覺自己的衣服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被剝得差不多了,胸口還滿是他製造出來的吻痕,直直的讓她紅了臉,怎麽忽然就被美色迷惑了呢?百裏驚鴻也是神色一冷,飛快的擋住了她的身子,含著滿腹的怨氣和怒氣,好不容易發展到這一步了,差一點點就將生米煮成熟飯,差一點點她就再也逃不掉了,這關鍵時刻,居然有人來搗亂!該死!


    而且他下腹的欲望也在瘋狂的叫囂著,恨不得將自己身旁的小女人狠狠融到自己的身體中。方才是怕驚了她,所以動作都很輕很慢,早知道會有人來搞破壞,他就應該先攻占了最後一步再說。想完之後,他的腦袋也有些發昏,他在想些什麽東西?


    一雙鳳眸,和一雙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一起掃向發聲的方向。暗夜中,一雙點漆般的眼眸凝視著他們,眼中帶著嗜血的戾氣和張狂的殺意,他就知道百裏驚鴻這個黑心肝的男人不會打什麽好心思,要是自己再晚來一會兒,小錦就被他給吃了!想著眼中的冷意也更甚了一些。


    一見是冷子寒,本來就尷尬的蘇錦屏,現下更加尷尬了,因為冷子寒畢竟是自己這個身體原主的戀人,所以……咳咳,她用蘇錦屏的身體和百裏驚鴻那啥那啥,總有種似乎是背著丈夫偷情的感覺,這感覺一出,讓她的頭皮有些發麻。還有,怎麽好好的問他月亮美不美,就問得差點失身了呢?


    “小錦,過來,他不懷好意!”冷子寒冷著一張俊顏開口,鬼魅般懾人的容顏的暗夜中看起來,恐怖和魅惑皆有之。


    蘇錦飛快的將自己的衣帶係好,聽著冷子寒的話,嘴角抽搐的同時,心中也有些猶疑,因為這個家夥今天看起來,似乎真的有點不懷好意!


    而百裏驚鴻聞言,美如清輝的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意,卻也沒有開口,像是不屑與他說話。


    某女整理好衣服之後,看了看百裏驚鴻,又看了看冷子寒,想著這兩人上次見麵打得你死我話的玄幻場景,忽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上次,似乎沒有分出勝負。”隻有他親自出手,才有可能殺了麵前這個礙眼的男人。好不容易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他卻忽然闖了過來!而且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麽礙眼,所以還是除了好。


    “我也正有此意!”冷子寒也毫不退讓,“這次,閣下不會又要身受重傷吧?”嘲諷的語氣從他的口中溢出,輕風揚起,墨色的袖袍隨風翻飛,刀削般的容顏,看起來就像是動漫中英俊的武士。


    此言一落,百裏驚鴻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寒光,白色的衣擺隨空而舞,比天上仙人還要美上幾分。心下卻在飛快的思慮,照這麽說,自己那日的計謀已經被他看穿了,想著心中要除掉他的念頭更甚,要是讓冷子寒在錦兒的麵前說了什麽,難保不惹出一些麻煩來。


    看著他們兩個好似又要打起來,蘇錦屏趕緊開口:“這裏是齊國公府,你們要打上別處去!”而且她一點都不想跟上次一樣,看人家打架也差點把自己給看死了。


    話音一落,冷子寒的身影便閃到半空,遠遠的傳來一句:“京郊三裏竹林,恭候大駕!”


    而百裏驚鴻看了蘇錦屏一眼,月色般醉人的眸底還帶著未褪的灼熱,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我若是殺了他,你可會恨我?”


    呃,冷子寒幫了自己幾次,他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那個,殺人是不對的,這是文明社會,能夠用言語解決的問題,我們千萬不要用拳頭解決,能夠用拳頭解決的問題,也最好是不要見血。所以……”


    “若是,不死不休呢?”若是往常,他也許還不會想要一個人的命到如此境地,今日,他心中原本就對那個人的不滿,加上自己的主意被他看穿,現下還壞了自己的好事,下腹的火焰讓他有些克製不住,若不是怕她發火,他真想……想著,想要殺人的感覺更濃烈了一些。該死的冷子寒!


    不死不休,有這麽嚴重嗎?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再配上怒火蒸騰的眼,看得蘇錦屏都有點頭皮發麻,這家夥向來是對任何事都不甚在意,眼底就是有怒氣,也隻是淡淡的,何事像今日這般怒意滿盈過?一個想法浮現在了她的心頭:“我說……你這麽怒氣衝衝的,該不會是欲求不滿吧?”


    此言一出,他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尷尬之色,稍縱即逝,緊接著,眼中的怒意也被他努力的壓製了下來。容色徹底恢複淡漠之後,方才開口:“不是。”才怪!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呃,那你發什麽脾氣?”說著,腦中迴憶起方才那一幕,讓她的臉色有些發紅,話說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但是這種事情還真是人生第一次,不得不尷尬啊。


    見她一直避諱著自己的問題不答,他慢騰騰的起身,冷冷的開口道:“罷了,男人間的事情,你別管。”說完,一陣風揚起,蘇錦屏隻覺眼角有白光閃過,麵前的人就已經不見蹤影。


    一陣風揚起,一片落葉吹到她的跟前,那落葉看著她,她也看著落葉。神色恍惚之前響起了之前的那一片落葉,忽的,齊國公府爆出了一陣尖銳的高喝:“殺千刀的百裏驚鴻,竟敢對老娘用美男計!”看月亮看得好好的,忽然就問她是月亮好看還是他好看,問著問著,就……臥槽!


    聽著這聲尖銳的唿聲,不少下人都被驚醒了!齊國公府巡邏的侍衛也飛快的趕了過來,但是到了花園之後,已經沒了蘇錦屏的身影,倒是有一陣一陣的冷風刮來。於是,第二日京城就出了傳言,在齊國公府的花園之中,鬧鬼了!


    蘇錦屏迴了自己的屋子,軒轅以陌和靈兒都沒睡,等著她迴來,這一迴來,就叫她們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兩人不約而同的眼睛一亮,心道莫非殿下的計劃成功了?內心頓時湧起了一陣濃濃的激動澎湃之情,但是見蘇錦屏的麵色並不好看,她們也不敢多問些什麽,隻是開口道:“姑娘,要沐浴嗎?”


    看著這兩人詭異的眼神,蘇錦屏也知道她們想到哪裏去了,但是也確實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便點了點頭,表示需要沐浴。


    泡在浴桶中,兩人看著她胸前的痕跡,眼中都是曖昧的笑容,殿下真有本事,隻是出去看了個月亮,就把姑娘吃了。


    見她們如此喜形於色,蘇錦屏的臉色也有點發沉:“你們想太多了!”狀似無厘頭的說了這麽一句,目的是在解釋沒什麽。


    可是這話毫無預兆的吐出,卻真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節奏,軒轅以陌開口笑道:“姑娘,沒什麽,是真的沒什麽,我們都明白!”


    “明白個球球!”看她這樣子也知道是完全不明白了,蘇錦屏惱火的起身,擦幹淨身上的水珠之後,飛快的穿好了衣服,卻忽然有點不放心,那兩個家夥這大半夜的出去打架,不會打出什麽事情來吧?想著那會兒百裏驚鴻的那句不死不休,要是他死了,自己怎麽辦?還有,要是冷子寒死了,自己會不會有點對不起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


    想著對著軒轅以陌和靈兒開口:“我出去一下,你們去睡覺吧。”


    說完之後,一陣風一般竄了出去。軒轅以陌和靈兒對視一眼,也覺著自己應該去保護小姐,所以就跟著一起去了,而暗處的殞,在蘇錦屏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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