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冰終於走出了那片傷心海洋,楊朗朗一夥人為慶祝箬冰重新迴歸單身女貴族行列,大張旗鼓地去吃了一頓豐盛西餐(當然是拖上了最多金的秦梓風一起去啦,這樣就不用擔心吃過火了不夠錢付帳要留在餐廳裏賣身當洗碗工啊!)。

    迴到家後看皓月當空,大夥又敲鑼打鼓地弄了一桌子點心水果擺在天台上賞月。

    翹高了腳和秦梓風一起靠在長長的藤椅上,楊朗朗很滿足地感歎:“有吃有喝有人陪,真是賞心悅事楊家院啊!”

    一隻眼睛斜過去偷偷看正又笑又鬧的楚顏,不自禁地露出寵溺的微笑和神往的表情。

    秦梓風看在眼裏,裝作隨意地問:“你,喜歡小顏吧?”

    楊朗朗立時轉過頭很警惕地望著他,心裏在想不知他打什麽主意。

    秦梓風微笑:“別介意!我隻是隨便問問,如果你不喜歡的話……”

    “我當然喜歡!”楊朗朗以為他會說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就放手追了,所以急忙表決心意。

    秦梓風看他一副孩子般的認真樣,不禁有些感動,想當年他如他這般年紀的時候也很清楚幹脆地愛過啊,如今,心境已蒼老,想去愛也有點力不從心,生怕不能給到對方一生的幸福。

    人越是曆經歲月便越是嚴謹,越是嚴謹便越是無法輕易去愛,所以,寧願看著心愛的人笑,陪著她慢慢走,也不願意輕易去打破這種平靜安寧。

    楊朗朗看秦梓風在呆呆凝思,以為他為此鬱悶,他很有風度地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啦!我會遵守公平競爭的原則,決不會因為她跟我住在一起而使手段的,因為我發現,你也是個不錯的男人!”

    秦梓風迴過神來,露出淡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如果你喜歡小顏,那就要盡量去了解她的內心,用愛去溫暖她的心靈,因為我發現,當小顏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會露出憂傷的神情,雖然她平常看起來那麽活潑開朗,可是,她的心裏應該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憂傷。小顏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希望她能夠真正快樂起來!”

    楊朗朗點頭,繼而很開心地喊:“這麽說,你並不是要跟我搶顏顏羅?”

    秦梓風點點頭,指指那邊被驚動的三個正在又叫又喊又跳比賽剝柚子的人示意小聲:“我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妹妹,所以我希望她快樂!”

    楊朗朗高興得不行,趕緊發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快樂起來的!”接著興高采烈地跑過去湊熱鬧了。

    秦梓風看著這四個正為搶柚子又追又打的人,不禁感歎:“年輕,真好!”

    說到底,失戀的傷痛不會一下子就愈合,大家為了分散箬冰的注意力,不讓她有機會孤獨傷感,都使出渾身解數。

    首先,楚顏硬是要晚上跟箬冰“同床共枕”(其實是被逼的,本來是要箬清“陪床”的,可箬清說從小到大跟箬冰同床共枕了幾乎二十年,都已經有點審美疲勞了,還是換楚顏有點新鮮感,所以楚顏作為除箬清外家裏的唯一女性,隻好勉為其難披甲上陣了,其實她已經習慣一個人在一米五的大床上翻來滾去的睡)。

    然後,楊朗朗每天下班後都主動獻出公司最新設計的服裝讓敬愛的模特三姐試穿,邊試邊研究如何改進。

    再次,箬清每天都變換不同的菜式以配合箬冰的口味。

    還有勤勞的秦梓風更是天天來報到,請吃飯,請打球,請唱k,周末再帶大家到各處去遊玩,被楊朗朗稱為“最有愛心的幼兒園園長”,因為他出遊的時候連供大家席地而坐的報紙都沒忘了帶上。

    一眾人馬高高興興地度過了這個秋涼的九月,絲毫沒有讓箬冰感受到林妹妹那種“秋風秋雨愁刹葬花人”的悲涼。

    又是“十月一日國慶到,天安門上紅旗飄”的國家大日子了,這日子對於楊朗朗楚顏這些辦公室職員來說意味著就是有了個七天可以安安心心睡懶覺的長假期。

    本來他們是打算一起去雲南旅遊的,箬清一直想去看看雲南的香格裏拉,可是碰巧收到楊爸爸身體不舒服的消息,一眾人馬隻有為表孝心放棄出遊計劃打迴老家了,而箬冰卻在迴家的前一天接到通知說是有重大節目要她出場,所以她獨自留在了廣州。

    節目完畢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拒絕了同事殷勤相送的好意,箬冰迴到了住處,剛用鑰匙打開鎖,有人從後麵用力環抱著她,接著一腳踢開門,重重地把她壓在沙發上。

    驚慌失措的箬冰抬起頭,望進一雙惡狠狠的眼睛裏,是他?

    箬冰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用力掙紮,大聲喊:“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劉欽堂滿臉惡毒的笑容:“我要幹什麽?當然是跟你算那一巴掌的帳啊!”

    他反剪了箬冰的雙手,輕薄地把嘴唇湊近箬冰耳垂下敏感地帶吹氣:“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弄疼你的,我會像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樣溫柔,把我們之前未完成的纏綿繼續下去。嘿嘿!”

    “無恥下流!”箬冰奮力地掙紮,可她到底是個女子,怎敵得過男人的力量,況且劉欽堂早有預謀,知道箬冰懂柔道,所以一早準備了黑市買來的手銬,把箬冰的兩隻手銬在身後,用膠布封住她的嘴,然後輕輕地褪下箬冰身上的連衣長裙,著迷地吻著她白晰光滑的肌膚。

    箬冰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時,突然有個聲音響起:“不許動!警察!有槍!舉起手來!”

    劉欽堂嚇了一大跳,趕緊爬起來看向門外,卻見門依然敞開著,四處無人。

    他衝過砰地把門關上,又聽見那個聲音不停地喊:“不許動!警察!有槍!舉起手來!不許動!警察!有槍!舉起手來!”

    他尋找聲音的來源,終於發現原來是從箬冰的皮包裏發出來的,他打開皮包,看見裏麵的手機一閃一閃的來電顯示“秦”,原來剛才的聲音是手機鈴聲。

    他把手機一按,直接關機,然後走到箬冰身邊勾起她的下巴再度淫笑:“親愛的,現在,沒有人會再打擾我們的了!讓我們盡情享受吧!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還是處女,現在的處女可是稀有物品,想不到我劉欽堂還有幸品嚐,也不枉我之前花費的那麽多功夫了!哈哈!”

    他撲向沙發裏的箬冰,冷不妨被箬冰用腳猛力踹開去,劉欽堂一時沒防備,重重撞到了牆上。

    他惱羞成怒,摸了摸撞得生疼的後腦,開始脫衣服:“臭三八,給臉不要臉,我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你的了,你死心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了,我已經把門反鎖了!”

    箬冰嗚嗚地卻又叫不出聲,心裏又急又怕,淚如雨下。

    劉欽堂脫光了衣服正要往箬冰身上壓去,門突然被打開了。

    劉欽堂迴頭一看,臉上立時挨了重重一拳,他跌倒在地,鼻血往外冒,接著,無數的拳腳踢打在了他身上,他剛要張開嘴號叫,卻被一拳打暈在地。

    秦梓風走到哭泣不止的箬冰身邊,側過因為憤怒而變得血紅的眼睛,為她披上衣服,撕掉嘴上的膠布,然後解開她被銬住的手。

    箬冰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渾身顫抖,仍有著劫後餘生的驚心動魄。

    秦梓風不停地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

    良久,箬冰漸漸止住了哭泣。

    秦梓風指向地上的劉欽堂,望向箬冰:“我們要報警嗎?”

    箬冰這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她想了想說:“報警也沒什麽用,抓了去也頂多是拘留幾天然後又被放出來。”

    箬冰皺眉:“可是,我們絕不能就這樣放過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這個色狼!”

    她說到色狼這兩個字聲音明顯顫抖,對剛才所發生的事依然心有餘悸。

    秦梓風想了想:“這樣吧!把你的數碼相機拿來!”

    箬冰疑惑:“幹什麽?”

    秦梓風笑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我們把他的裸體拍下來,然後警告他,如果他再找麻煩我們就把這些照片上傳到網上,然後逐一發給認識他的人!這樣,他以後肯定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箬冰雙手一拍:“好辦法!”

    然後去拿數碼相機給秦梓風,背過身去讓他拍昏睡不醒一絲不掛的劉欽堂,拍完之後再扛著他丟到樓下的花園裏。

    做完這些工作之後,秦梓風給箬冰泡了杯茶壓驚。

    箬冰捧著熱茶慢慢喝,突然很奇怪地問正在把劉欽堂的衣服丟到垃圾桶裏的秦梓風:“剛才你是怎麽進來的?那個混蛋不是把門反鎖了嗎?”

    秦梓風把手上的鑰匙朝她晃了晃:“小姐,你把鑰匙掉在門邊了!”

    箬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剛才我還在想我這次肯定死定了呢!”

    她緊緊地握住秦梓風的手由衷地說:“謝謝你!阿秦!”

    秦梓風攬攬她的肩:“保護你!是我的責任!”說完之後才發覺這話有點暖昧得過火,他趕緊不好意思地補救:“不好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

    箬冰調皮地笑笑:“真沒有別的意思?”

    秦梓風認真地看了看箬冰的眼睛,直到看出她眼裏也有著濃烈的戀慕之意,他才肯定地說:“有的!”

    箬冰嘟嘟嘴,不依不饒地說:“你就不能對我說一句‘我喜歡你’之類的話啊?”

    秦梓風把她擁進懷裏:“這些話,都刻在我心裏了,你要的話,請走進我的心裏來看看!”

    箬冰咭咭地笑,戳他的胸口:“好肉麻哦你!”

    她深深地窩在他的懷裏,細細感覺被愛的溫暖。這一次,決不會錯了,因為,她感覺得到他的心,那麽熱烈、真誠、恆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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