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怎麽忘了玫瑰精油也有催情的作用……”


    在被昭平帝摟住解帶脫衣的時候,林萱隻想到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經驗不足,經常發了章節以後才發現有錯字,前邊有幾章都有,又怕改了會讓大家以為有偽更,收藏已經快滿100了,評論卻很少……以至於我經常以為沒什麽人看~~


    因為想起自己的老號,所以用了舊id來發文,結果看到新晉榜單上有類似的文,點擊和收藏都比我好看很多……有點點後悔啊~~~5555,現在什麽榜單都麽有,成績好難看啊。


    如果我改改錯別字,收藏的姑娘們會不會生氣?可是我每次看到那錯別字心裏都很難受啊~~


    ☆、13做快樂事


    昭平帝很滿足。


    榻上美人,羞怯赧然,宛轉相就,身上淡淡暖香,似有似無,恍恍惚惚,引導著他繼續探索美人的身體,那雙在按摩時很有力的柔荑,在耳鬢廝磨時仍情不自禁的輕撫自己的背臀,能感覺到蜻蜓點水一般的酥麻。柔軟稚嫩的身體,在側殿明亮的夕陽光照中,顯得十分玲瓏美好,在他熱情的親吻過後,光滑白皙的皮膚上大片的現出潮紅,從麵頰蔓延到胸脯,全都泛著粉紅迷人的光澤,他從未感覺到這樣的激動和熱情,衝刺之時,能感覺到那雙溫暖柔和的雙臂也緊緊收緊,小巧的身軀控製不住的在發抖,臉上雖然痛苦卻忍著不發一言,初次承恩,卻能感覺到她極力放鬆著自己來承接他。


    他握著那對柔軟的白鴿,感到從未有過的舒暢,白日宣淫,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每次都是夜裏循規蹈矩的行事。在美好的金色夕陽裏,美好柔和的曲線鍍上金邊,一切纖毫畢現,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上泛著油光的肌肉強有力的起伏,身上的香油摩擦沾染到身下那光裸的肌膚上,閃閃發亮,快感猶如潮水一波一波漲漲落落,他樂此不疲,興奮的一再親吻吮吸身下的玉軟花柔,留下朵朵紅梅。這是一次銷魂的床事,他幾不知身在何處,在釋放了熱情以後,抱著柔軟的身體放鬆的睡著了。


    林萱忍著腿間的不適,在昭平帝睡著後,悄悄站起來,拾起自己衣服,勉強穿起。這具身體年方十五,初次破瓜,談不上快活,隻是昭平帝的熱情也感染了她,那少年莽撞的、緊緊的擁抱,讓她雖然疼痛難耐,卻覺得溫暖。她看了眼在床上沉睡的皇帝,睡著的皇帝完全就是個眉間仍有稚氣的少年,林萱輕輕地往外走出,外間方天喜彎腰致意,林萱知方才一切動靜自然逃不出他耳朵,前生今世,從未覺得如此尷尬,麵紅過耳,點點頭便逃離了浴德堂,身後豆蔻緊緊跟上。


    迴到靜怡軒,讓香附備好熱水,林萱便將她們都趕了出去,解了衣服,自己默默持了幾根銀針,準確地插入自己腹部、腰部的幾個穴位,輕輕撚動,用手指按揉,然後蹲下身,感覺到有暖流緩緩流出。上次例假是什麽時候了?林萱心裏默默計算,今天算是安全期,但還是保險起見為好,她可不想懷上孩子。年紀還小不提……帝王之愛不敢奢望,有了孩子便陷入漩渦難以自拔了。


    昭平帝在浴德殿白日幸了林昭儀,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太後耳中,蘇姑姑輕聲詢問:“是否要派人去訓誡懲治林昭儀一番?”


    徐太後擺擺手道:“上次皇後生產那事情,已是讓我和皇上之間生了嫌隙,皇上自幼和我便不親厚,那林昭儀向來老實,想來皇上也是一時興起,何必去給他添不痛快……”


    蘇姑姑道:“白日宣淫,非聖人所為,就怕皇上年紀輕輕,若把持不住,從此耽於女色可不妥。”


    徐太後沉思了下,道:“把這消息透給尚寢局,讓皇後做這惡人去。”


    晚上常皇後也知道了這消息,隻是冷笑了下,道:“又一個幹淨人兒進了汙泥,太後必定比我知道得早,她不出手,必是要我做這惡人,我偏不如她的意。”


    安姑姑擔憂的說:“隻怕皇帝專寵了林昭儀,後宮雨露不均。”


    常皇後撇了撇嘴:“雨露不均與我何幹,反正本宮也侍寢不了,就算侍寢也生不出嫡子,林昭儀父母雙亡,背景簡單,皇上再怎麽愛重她也有限,就算她有幸懷了龍種,到底成不了大氣,她無外家支援,隻能依賴於皇恩,帝王之愛,哪裏是能依靠的,且隨他們去吧。”


    次日,尚寢局隻派了個女官來,不痛不癢地訓誡一通,說了些“關雎麟趾,後妃之德,憂在進賢,不淫於色”的大道理便罷了。連《女戒》都沒讓她抄,更別提禁足什麽的了。不知讓多少後宮消息靈通的嬪妃銀牙咬碎,蘇貴人的桌子上又少了幾隻茶碗。


    而至此之後,嚐到甜頭的昭平帝卻是時常召林昭儀侍寢,歡昵漸洽亦甚相得,自是狎昵燕婉,逾於平日。


    轉眼夏去秋來,蘇貴人接近臨產,沒空找林萱麻煩,太後皇後都有意裝聾作啞,政事雖然仍然繁忙,床事歡暢的昭平帝居然難得享受了生命中最放縱舒心的日子。


    昭平帝也是愈加愛重林萱,閑著沒事便跑林萱處膩歪著。


    這日秋高氣爽,天淡雲閑,長空數行新雁,禦園中秋色斑斕。昭平帝斜靠在竹椅上,看著林萱跪坐在榻前泡茶,身上著綠枝粉花鑲綠寬邊的曲裾,束著粉紅腰帶,烏油油的頭發挽了個髻用玉色花球籠著,垂於身後,妝扮清新,神情專注,蛾眉斂黛,嫩臉勻紅,側影恬靜娟好,舉止文雅安然,心裏不禁想,這樣安靜嫻雅的人,想不到榻上竟是個妙人兒,話不多,卻總是能引導自己到最高峰,雖然羞怯隱忍,卻並不抗拒自己的花樣百出,叫自己怎能不愛。忍不住又靠上前輕輕吻了下她的耳朵,然後滿意的看到飛霞染上美人兒的麵龐。


    昭平帝道:“明日建章軍院建院慶典五十年大慶,朕和皇後要去軍院參加慶典,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建章軍院什麽樣麽?明日不如朕和梓童說說,讓你扮成她的女官去看看?”


    建章軍院,是高祖在爭奪天下之時就已建立,並擔任了第一任院長,第二任院長正是赫赫有名的誠意伯劉基,後世讚曰: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目前第三任院長,正是劉伯溫的長子,現任誠意伯劉璉。建章軍是高祖一統天下所帶的軍隊,建章軍院開始主要是給軍隊的將領授課,後來統一天下後,高祖重新給建章軍院在京郊劃址建院,指定名將大儒為軍院學院授課,國內無論貴族平民,隻要通過入學考試,便可入讀,學費住宿費均由朝廷供給,自此之後,朝中將領,大半出自建章軍院,人稱“建章係”。


    林萱第一次聽說建章軍院,就隱隱想到了黃埔軍校,自穿越來,從未出過內宮,聽到有機會去聞名已久的建章軍院觀看慶典,心中踴躍向往之情浮於麵上,然後轉念又想到自己現正在風頭上,又跑去皇後那紮眼,太後皇後兩尊佛都不是吃素的,在宮裏和皇上膩歪膩歪也罷了,還要跑去宮外,隻怕自己要被扣上恃寵而驕的帽子,一時又覺得應當斷然拒絕,但又覺得機會難得,十分想去,心中糾結萬分,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昭平帝看著林萱臉上掙紮不已的臉色,大笑道:“愛妃莫擔心,梓童一貫賢惠,必不會拒絕的,朕一會兒便和梓童說,你莫擔憂了。”


    果然晚上常皇後那邊便派人來送了一套女官的衣物,並告知她一應事項。


    林萱大為意外,自然不是認為因為自己曾救過皇後,皇後另眼相待,卻也不知道為何皇後一直慣著自己,但帝王之寵向來是禍非福,自己少不得暗暗警醒,定當事事謹慎小心,不落話柄。


    那一廂安姑姑也疑惑於常皇後的放縱。


    常皇後淡淡笑道:“你沒看到最近皇上麵上笑容多了,開朗果斷許多麽。自本宮嫁給皇上起,皇上一直勤於學業,登基後又勤於政事,無論寒溫,衣宵食旰,竟沒見過他舒心恣意過,他是一國之帝,天之驕子,卻活生生被養成個謹小慎微、循規蹈矩的性子。”說罷麵上露出一絲不忿,想到自己從太子妃到皇後的曆程,又何曾不是戰戰兢兢,一步不敢多走,一字不敢亂吐,生活上又要簡樸克製,竟是過得比尋常富商家都不如,未有過一天舒心日子。


    安姑姑也歎了口氣,道:“那是,奴婢有幸見過高祖,那真是目光炯炯,不怒自威,那睥睨天下的神氣……”


    常皇後冷笑道:“且不提高祖雄才大略、乾綱獨斷了,他本就非常人——便是先帝,雖好遊獵喜歌舞,少問朝事,但也是威重令行,說一不二的,皇上才登基,諸多掣肘,連後宮之事也不能讓他舒心一二,談什麽九五至尊,帝王之威。”


    作者有話要說:


    ☆、14建章大典


    一夜無話,轉瞬天明,才五更,林萱便著了女官服飾,早早到了坤寧宮侯著。隨著帝後的儀仗,浩浩蕩蕩的出了宮,到京郊建章軍院。


    冠蓋如雲、華蓋蔽日,紅毯鋪地,五彩繽紛,絢爛至極的旗幡儀仗等,讓林萱神馳目眩,作為皇後隨行女官,她也有車輦代步,翠華搖搖、旌旗獵獵,一路迤邐到了軍院大門,隻聽到莊嚴典雅的樂聲傳來,門口已是拜服一眾師生,建章軍院院長、誠意伯劉璉叩首後上前迎駕。


    下了車駕,昭平帝與常皇後率大臣在劉璉的引導下步行進入校門,迎麵而來的便是高祖親題校訓:“矢勤矢勇,必信必忠”,豪放的刻於大門石壁上。看著這曾為黃埔軍校校訓,後為中華民國的國歌的八個字……林萱感覺自己的臉上都出現了裂紋,好吧,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個黃埔軍校夢……


    秋高氣爽,正適合沙場秋點兵,帝後以及一眾大臣已端坐在校場的閱兵台上,號角高揚,軍旗獵獵,昭平帝今日披盔帶甲,全副戎裝,立於台上向下審視,倒是顯得英姿勃發,隻見軍院院長劉璉上前,奏請皇上閱陣,然後,校場內,軍院的各院學生方隊行進——據說這是高祖始創……林萱對著這似曾相識的閱兵方陣,已經學會熟視無睹高祖的穿越身份。


    先是步兵方陣,由後勤院、偵察院、醫療院學生組成,路過閱兵台前便高舉武器,齊聲喊一聲“矢勤矢勇,必信必忠”!昭平帝揮手致意後下場,之後又有弓弩兵方陣、槍兵、盾兵、特種兵等方陣走過,均擐甲執銳,器甲鮮明,步調整齊,如銅牆鐵壁一般排山倒海而過,士氣高漲,騎兵方陣縱馬而過的時候氣勢逼人,威風凜凜,林萱看得目不暇給,被那股迎麵撲來的剽悍之氣深深震懾了。


    但是,看到女兵方陣走過來的時候,林萱十分詫異,沒聽說女人可以當官啊,怎麽會有女學生啊,那些穿著紅襦黑甲的不是女的吧?然後林萱看到常皇後站在昭平帝身邊向女兵方陣招手,下邊歡聲雷同,雖然聲音很響亮,但是女聲沒錯,林萱深深的不淡定了。


    方陣走完,是昭平帝授勳,給建章軍院五十年來、有功於國的優秀畢業學員授勳,授勳完畢,便是皇帝賜宴。


    午宴期間,林萱終於找機會偷偷問了其他隨侍的女官,才知道建章女院的來由,原是劉基任院長期間,其長孫女還年幼,劉基十分喜愛,自小便帶她到軍院,授課時也讓她一旁聽講,有貴族子弟不忿,以劉基以孫女入學,對軍院教授不莊重為由上達天聽,結果高祖曬然一笑,道:“軍院本就為國培養棟梁,爾等又怎能知道建章軍院不能出佘太君、梁紅玉、平陽公主?”眾人啞然,最後以“男女混雜、紊亂綱常、敗壞風俗”為由繼續彈劾,高祖遂大筆一揮,單設建章女院,住宿單獨分開,教學與男學生以幕布屏風隔開。


    老夫子們雖還有話講,高祖卻震怒道:“拘禮之人不足與言事,製法之人不足與論變,以軍院本就是從古至今開天辟地第一樁,苟可以強國,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禮,爾等諸人,拘泥於綱常名節,因循守舊,全無一點開天辟地的胸懷,如何能揆文奮武,開疆拓宇,使我大漢國祚流傳,王朝永繼?”


    聞者無不為高祖之眼光胸懷所震動,建章女院便順利建立起來,不過一則國無戰事,二則女子終究難以為官,建章女院培養出來的女學子,大部分還是給皇宮妃嬪、達官貴人的女眷擔任女衛,或有些無門路的,從軍也是擔任醫療、後勤等職務,並沒有如高祖所期望的,出個女將軍。而入讀的女學子,也多為平民百姓,習一技能以謀生路,高門貴女,多不屑一顧。


    午宴後,帝後小憩,林萱和其他幾個女官,找了軍院的幾個女學監帶路,乘車大致逛了逛軍院,軍院依山傍水,占地很廣,大致能分成生活區、教授區、練兵區、藏書樓、農莊等幾大塊,書院內遍植古柏老槐,羅列奇石玉座、石雕銅像、盆花樁景,景致居然十分可觀。女官們都對藏書樓有興趣,於是林萱也隨著她們去藏書樓遊覽。


    但見藏書樓建於楓林旁,正是秋楓紅火之際,片片紅楓更顯秋景瑰豔,十分秀美,有小溪緩緩從楓林中流出,在藏書樓前的水閣下隱去,穿閣而過,原來水閣是供平日學子閱書而用,而書樓旁設水溪,是防止失火找水源不及。


    女官們進了藏書樓,便各自找自己的喜歡的書不提。林萱在樓上稍微瀏覽了下,隻見經史子集,算學兵書醫書乃至農書,均有包含,包羅萬象,算得上汗牛充棟,萬軸琳琅。林萱去醫書那兒瀏覽了下,因想到時間不足,隻恐迴去遲了要被皇後不喜,自己畢竟是宮妃身份,與女官又有不同,便先緩緩步下樓,到水閣去先等其他女官。


    因是午時,水閣幾無人煙,林萱步下臨水的曲榭去觀魚,卻聽到頭頂有人在激動的說:“今日得一睹天顏,真是三生有幸。”又有人一口京片子,嗤笑道:“真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這算什麽,我聽教授說了,高祖生前,時來軍院巡幸,經常到學子中聽教授講課,又曾親自授課,閱兵之時,親執金鼓,以令進退,指點布陣,先帝也時常來軍院,與學子們一同遊獵,打馬球,建院四十年閱兵時,聽說他親騎禦馬領隊,射了七箭,矢無虛發,學子歡聲雷動,以為榜樣。今兒這位……”


    壓低聲音道:“重文輕武,登基以來,就來過今兒這一遭,實在是有點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勢頭……我家老頭子都打算讓我棄武從文了,瞧今上這勢頭,今後必是偃武修文的。”又有個斯文的聲音道:“西北邊都不太平,現在還沒到天下大服的時候吧。”然後便是一番議論國家大勢。


    林萱聽了隻怕被人看到,隻悄悄從下方曲榭走過,看到女官們也都陸續下了,便自迴去服侍帝後不提。


    午時過了,便是軍武表演,類似於後世的匯報演出,帝後等人又到了校場。


    第一個節目便是吳起鐵鞭舞,由數百名男學子持鞭擊盾並舞蹈,虎態雄姿,粗狂豪放、充滿野氣和殺氣,其強步舞打卷起黃土飛揚,勢如萬馬奔騰,奪奪逼人,一發難收,大有踏地三尺,將敵撕碎之勢,威破敵膽,振憾乾坤,表演十分熱烈奔放,氣勢陣容雄威,場麵陣勢宏大,而伴奏是密集的鼓點,十分動人心魄。


    林萱看他們時而做出兵狀,時而布陣,時而格鬥,忽然,鼓聲倏然停止,一隊赤著上身的男子擁舉著一麵鮮紅大鼓而出,大鼓上跪著一紅妝女子低著頭,隻能見到身材嬌小矯健,紅衣黑甲戎裝,緊緊束著鮮紅腰帶,手肘上也扣著金臂環,散出紅袖,手腕上卻是各戴著若幹金手鐲,手鐲上還綴有鈴鐺,皮甲貼身,包裹著曲線玲瓏,頭上梳烏蠻髻,束著金色蓮花冠,足上套著黑色長靴,靴上卻鑲著金珠,繡著金花,鼓聲咚的一聲響起,那女子抬起頭,因隔得頗遠,看不清麵容,隻覺得烏發紅唇,十分年輕的樣子,雙手一揚,原來纖手分別握著兩隻鼓槌,鼓槌上均係有紅綢。


    隻聽到有古箏樂聲響起,節奏歡快,那女子纖腰一折,居然在那鼓上翻起筋鬥,雙手輕揚,手鐲輕碰,鈴聲叮當,鼓槌在鼓麵上敲擊,鼓槌係著的紅綢,也在半空中劃出鮮紅的弧形,隨著她的舞姿翻騰飛舞,迴旋纏繞,而雙足和著樂聲,一聲一聲踏擊著牛皮鼓麵,踩出強烈激昂的鼓點,那纖纖身影忽而舞袖,忽而翻躍,舞姿輕盈,一雙長腿靈巧柔軟,踏擊出連綿不斷的鼓音,那柔軟腰肢伴著鼓音的節奏擺動,一連幾個後仰空翻,令人感覺那女子身子柔到了極處,但那雙足和雙手敲出的沉厚鼓音,卻又讓人感覺到那身體裏頭爆發出的強大力量,而鼓聲雖然渾厚,人在上舞,卻沒有擊破鼓皮,又能感覺到其身子的輕巧,蹁躚揮灑,仿如鼓麵上開了一朵紅花,場內所有觀看的人都安靜下來,想是都被這樣的絕技給震撼了。


    鼓歇舞停,場內倏然爆發出掌聲,林萱看到就連昭平帝都微笑地拍起掌,問旁邊的誠意伯道:“這是建章女院的學子麽?果然技藝高超。”


    誠意伯臉上卻有些不自然,隻恭敬地答是後便無下文,林萱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看到誠意伯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惱意。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起打算改為晚上8點更文,可能這樣比較符合讀者們的休息時間~


    這樣會不會評論會多一些~


    ☆、15萬法緣生


    下一個節目是競技,聽學院山長介紹道,是軍院內先行選拔了數名在騎射、武藝上的佼佼者,在禦前獻藝並由皇上定勝負。


    第一輪騎射比賽,十名射手騎馬在起點等候炮令,繞場跑三圈,每圈都必須在騎馬在指定射點射靶一箭,最先跑到並三箭全中者方能奪魁。


    隻見炮令一下,十名騎士奔騰如虎,爭先恐後地奔跑,隻見其中一騎,遙遙領先,馬上騎士舒猿臂,開弓射箭,隻見箭如流星射入靶心,但見那騎士也不迴顧,似乎十分篤定自己能射中,又繼續急奔,轉瞬三圈已滿,那騎士遙遙領先,三箭全中靶心,想來毫無疑問是第一。


    隻聽到台上司儀宣告,騎射比賽,文韜院朱允炆勝出。昭平帝挑了挑眉,和旁邊的常皇後小聲交談了下,陰了下臉沒說話。


    一旁聽到的林萱卻如遭雷擊,朱允炆啊……傳說中大火失蹤的建文帝啊,林萱隻覺得自己腦筋已經短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居然還是個軍院的學生,不是傳說他書生氣十足,溫文爾雅。是了,朱元璋死了,他的長子朱標卻還在,還封了歸仁伯的,朱允炆是他的次子吧,林萱搜索著腦子裏頭的記憶,常遇春的長女嫁了朱標,生了個兒子便死了,後來又娶了呂氏,生了朱允炆。算起來,常皇後和朱標的長子算是表兄妹關係,朱允炆勉強也可以叫常皇後一聲表姐。


    正胡思亂想中,第二輪搏擊開始了,隻見台上武士握拳舞掌相對,周旋趨避,互相肉搏,有時候頗像摔跤互相抵手,有時候又如柔道鎖脖摔肩,倒是十分驚險刺激,先後搏擊三輪,其中一高大膚色黝黑的男子,臂力驚人,劍眉入鬢,目光炯炯,連勝兩局勝出奪魁。


    台上司儀宣告,搏擊比賽,武略院劉廌獲勝。昭平帝笑問一旁的誠意伯道:“朕如果沒記錯,劉廌是你的長子吧。”誠意伯拜謝道:“皇上英明,正是犬子。”昭平帝微笑道:“果然虎父無犬子。”誠意伯謙辭再三。


    第三輪卻是馬球比賽,隻見校場中央場地,迅速上了二隊馬球隊,分為紅隊和藍隊,以身上衣服顏色為分,每隊十人,十人中又各含二名女隊員,均手持彩色球杖,杖頭形似月牙,人人均著黑甲罩於衣服上,馬匹雄駿非凡。


    場地東西兩邊分別豎大木為球門,門高一丈有餘,頂尖雕刻金龍,下設石蓮花座。球門兩旁放著二十四麵繡旗,每中對方球門一球,就在架上插一旗以記分,倒是十分別開生麵。林萱未想到還能看到男女混合馬球賽,不禁聚精會神觀看。


    隻見場外鼓鈸齊鳴,奏起《涼州曲》,場上一名身著褚衣的人宣布比賽開始並開球,隻見一個紅色拳頭大小的球飛起,球手們策馬爭擊,身輕手捷,球杖如殘月翻舞,紅球如流星迸飛,開球後,騎手們當球將近對方球門時,擂鼓聲就加急,每當攻球入門時,殺鼓三通,呐喊聲此起彼伏,其中有一女子,紅衣黑甲,乘騎精熟,馳驟如神,連連擊球得分,跑起來速度奇快,似一朵紅雲,身輕如燕,妍姿綽約,閃避時靈活非凡,而擊球力量又奇大,看她頭上束的金蓮花冠以及手臂上金環若幹,跑起來可聽到金鈴密響,依稀可辨出正是方才跳鼓舞的女子。昭平帝不禁連連拊掌,又側過頭向誠意伯道:“此名女學生真如驕陽火鳳一般,著實出類拔萃。”誠意伯卻隻是唯唯而已,麵上並不見驕傲之意,令林萱頗感奇怪。


    馬球賽結束,由皇上分別給奪魁者親手頒獎,隻見三名男子叩拜後依次上來,先上來的正是朱允炆,林萱注目細看,隻見這應是短命皇帝的年輕男子,年約二十有餘,身材修長,蜜色皮膚,鼻梁筆直窄挺,眼睛細長卻是雙鳳眼,笑起來竟然有淺淺酒窩,隻看他含笑下拜,立起領賞,舉止瀟灑流暢,意態雍容閑雅,林萱幾乎可感覺到身邊的女官瞬間都屏住了唿吸,待他下去後才有悄悄的議論。


    第二位領獎的搏擊魁首是誠意伯世子劉廌,舉止幹脆利落,謝恩聲音洪亮,目光明亮,頗覺坦蕩磊落;第三位上來的是獲勝的馬球隊長,聽報原來是東丘郡侯之子花鉉,隻見他膚色白皙,麵容端麗溫雅,唇紅齒白,微微一笑,倒如靚妝女子,但身材高大,舉止利落,再迴憶他馬上身手矯健,昭平帝微笑道:“原來是忠良之後,果然花將軍後繼有人。”花鉉拜謝下去了。


    授獎完畢,擺駕迴宮,林萱立著服侍了一日,在輦車上搖晃得骨頭都要散掉,迴宮又立著服侍了皇後一通方得準許迴寢宮,隻覺得全身都如散了一番。


    估摸著昭平帝雖然寵她,卻也頗兼顧其他平衡,從未連著在她這裏宿過,昨日才來過這裏,今晚不會再來靜怡軒,沐浴後便讓豆蔻香附給自己擦上香油,也全身按摩了一通,懶懶的趴在榻上指揮豆蔻:“腿上用點力,手要空心,從臀一路拍到足跟。”“香附你好好捏捏我的脖子呀”,竟是難得的撒起嬌來,兩個小丫鬟也一心奉承,拿出全身所學好好揉搓了她一番,從來隻是服侍人的林萱,難得享受到如此美妙,雙眼不禁迷離恍惚起來。


    昭平帝帶著酒意,走到林萱寢殿門前,聽到一把嬌糯的聲音在哼哼唧唧,擺手止住了太監們通傳的聲音,悄悄地走了進去,看到了迷人的一幕。迷人的燭光下,一具美麗的胴/體慵懶的趴在大迎枕上,肌膚勝雪,泛著玉一樣的光澤,裸背至圓/臀至修長的雙腿,有著極為誘人的曲線,雙足似雪,小巧玲瓏,而美人的頭埋在玉臂裏,隻隨著按摩發出低而媚的呻/吟,長長的烏發撥在一邊,猶如光亮的瀑布撒在床褥、地毯上,在身體下,一彎軟而豐滿的胸前軟玉被枕頭擠壓成半圓,正是態懨懨輕雲軟四肢,影蒙蒙空花亂雙眼,嬌怯怯柳腰扶難起,正在給林萱按摩的豆蔻香附抬頭看到皇上,都愣住了,正要施禮,卻被昭平帝揮手止住,並示意她們離開。


    林萱正在恍惚迷糊中,卻忽然被一具滾燙而有力的身體緊緊的從後邊擁抱,握住了胸前軟玉,灼熱的吻也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脖頸上,她驚醒過來,轉頭,被昭平帝狠狠地吻住了唇齒,有酒味……而她也立刻感覺到了身後的挺槍致敬……她還在迷糊地想,皇上怎麽來了,就已經被昭平帝攬起細腰,撥開雙腿,有力地從後邊刺穿……


    想是昭平帝喝了酒的原因,這次床事持久而熱烈,雲停雨歇後,林萱一番洗漱後迴來又替昭平帝擦身洗臉,昭平帝卻摟著她道:“今天開心不?朕看你和那些女官耍得挺開心的樣子,就連授獎的時候,都能聽到你們在幕帳後頭嘰嘰喳喳的說什麽美姿容,好風華的。”


    林萱漲紅了臉道:“臣妾可不曾多說話,那都是別的女官。”


    昭平帝哈哈一笑,摟著她道:“難道愛妃不曾為那些偉男子動心?”


    林萱愣了下,心道,這股酸意,莫非是吃醋?心中警鈴大作,斷然道:“那些不算什麽呀,哪有皇上龍鳳之姿,天日之表。”想起自己宮妃的身份,怎可細看外男,又描補一番,轉移話題道:“臣妾並沒有細看,就是看了看馬球,臣妾沒有打過,十分羨慕那裏頭的女子也能打得如此之好呢。”


    昭平帝也想起白天那火鳳一樣的女子,微笑道:“建章女院倒是多時不曾出現過這樣出類拔萃的女學生了。”


    林萱道:“宮裏也有舉辦馬球賽麽?上次我在禦花園太液池中有看到馬球場地,據說先帝經常在那裏打馬球。”


    昭平帝臉暗了下,道:“先帝隻有朕一個子嗣,因此自小母後就不讓我碰馬球,說是危險得很。”


    林萱想了下白日激烈角逐的場景,頗覺讚同,點頭道:“說的是啊,那麽快的馬兒,跌下來可不得斷腿折腰的,摔到脖子可不得了,不玩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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