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天,陸小鳳空降而至,站在言歡家位於栗子巷的大門口叫喚,「小歡,小歡在嗎?」


    言歡正在樓上把繡著精美圖案的鳳卦搭在身前比劃,李芳在邊上欣賞,讚美。


    冷不丁聽到外麵傳來陸小鳳的聲音,言歡以為自己幻聽了,跑到窗口一看,隻見陸小鳳穿著一條素色淑女裙,紮著她教的丸子頭,拎著一個軍用包站在她家院門外。


    言歡應了一聲,同李芳打了一聲招唿,放下手裏的裙子跑下樓迎陸小鳳,「陸姐姐,你怎麽找到這兒的?」她並未告訴對方她的這處地址。


    陸小鳳說了原因,「俞繁打電話給我爹請婚假,我這才知道你們是先領證,到現在才補辦的婚禮,正好我退伍暫時賦閑在家,呆著無聊便向俞繁要了住址來了。」


    言歡驚訝,「你退伍了?你這麽樣優秀,怎麽繼續留在軍中報效國家啊。」


    陸小鳳撲哧一笑,「在哪不是報效國家啊,在地方單位工作也一樣啊。」她原本是想在軍營呆兩年,但是冷東時不時就在她跟前晃蕩,要求她迴家給他生孩子,著實令她煩躁,索性如他意。


    言歡點頭,「說的也是。」


    言歡拉著陸小鳳進屋內,將後者介紹了言清水他們認識,「爺爺,二叔,二嬸這是我的好閨蜜陸小鳳。」想要同他們說明陸小鳳的身份,又怕驚著言清水她們,便沒有多做介紹。


    好閨密?陸小鳳看向笑意淺淺的言歡,這個稱唿不錯。


    「小鳳啊,你好。」言清水,言衛國同李芳熱情的接待陸小鳳。


    「爺,叔,嬸,你們好。」陸小鳳笑眯眯,同言歡一樣稱唿跟前的幾人。


    客氣了幾句,陸小鳳隨言歡進屋。


    言歡拿婚紗和鳳卦給陸小鳳看,「陸姐姐,我的婚紗和鳳卦好看嗎?」她的鳳卦和花襲人的一樣,也幸好花襲人這麽打扮,若不然董雲春少不了會在俞勁年和俞繁麵前叨咕她瞎折騰,浪費錢。


    陸小鳳驚,「小歡啊,你那個糕點店能賺多少錢啊。」連婚紗都買,鳳卦也買,這個丫頭花錢的魄力,她服氣,她結婚的時候哪有機會穿婚紗啊,她穿的是軍裝,胸前別一朵紅花了事,不行!迴頭她就跟冷東提,她也要補辦一場婚禮!他不答應,她不給他生孩子。


    言歡想了想,現在店麵的經營權歸她所有,花夜隴偶爾還安排人給店內的姑娘培訓,加之她空閑時候會去樓盤那給他做報表,他對她這個店更上心了,經常在自己的圈子裏幫她推銷糕點,店麵生意紅火還引起電視台的注意,派記者來採訪她,由於她身份特殊,不宜在電視上露臉,是口才還不錯的郭曉玲替她上的電視,搞得現在不知道的人都以為郭曉玲是店鋪老闆,叫的郭曉玲都惶恐了,纏她好幾次讓她跟旁人解釋,「現在保守估計,一年能賺五六萬吧。」


    陸小鳳漢子姿勢掏了掏耳朵,難以置信,「你是說笑的嗎?」在國人剛剛能解決溫飽時,眼前這個毛還沒長齊的丫頭能賺五六萬,逗她呢?


    言歡看了一眼穿著和行為不符的陸小鳳,抽了下眼角,「我沒有說笑啊。」這還是保守估計呢,最近她正琢磨要不要再擴大店麵,或者在開個分店。


    「你店裏員工多少錢一個月啊,還缺人不?我去給你打工你看怎麽樣啊?」陸小鳳開玩笑的說。


    言歡依著陸小鳳的話,「可以啊,我們店裏三個姑娘長的水靈靈,下班後還被二流子騷擾過,你去保護她們,工資按保鏢價給你算。」先前發生這事,三個姑娘嚇的大哭,晚上到郵局門口給她打電話說這個事,那時她在軍營不在家,是俞勁年接的電話,知道情況就報警了,警察在她們上班的必經地蹲守了兩天才捉到那幾個流氓。


    陸小鳳土匪似的語氣,「老娘一上校你讓我去給人當保鏢!埋汰我呢。」


    言歡傻笑,「那你想做什麽,摸過槍的手,我總不能安排你去摸麵粉,摸錢,這才叫埋汰你了。」


    傍晚。


    李芳讓言家明和言家和洗了澡,分別讓他們換上幹淨的衣服,叫言衛國把兩人送到俞家壓床。


    言歡不明所以,「二嬸,壓床是什麽啊?」


    李芳笑著解釋,「就是讓你兩個弟弟去你和小繁的床上住一晚,保管你們生個大胖小子。」


    言歡:「......」她床上的東西都是新的,她和俞繁還沒撈著睡一次,就讓這兩孩子睡了,而且言家明和言家和也不是她親弟弟,跑上去睡一晚算什麽事啊,偏這事,她還找不到話迴絕,畢竟人家也是好心呢,眼睜睜看著言衛國高興的把言家明同言家和送走,她心生抑鬱。


    八點左右,李芳上樓催促還在侃大山的言歡和陸小鳳早點休息,養好精神等著俞繁來接。


    言歡應聲,拿了換洗衣物下樓洗漱,陸小鳳緊跟在後。


    言歡疑惑,「陸姐姐,你跟在我後麵做什麽啊。」


    陸小鳳無所顧忌,「洗澡啊,我跟你一起洗,省水省時間。」


    言歡嚇了一跳,雙手一起擺,拒絕,「不不,你要是急著洗澡,你先來,我不跟你一起洗。」長這麽大,她和易薇薇光腚在一起洗澡的次數寥寥,而且還都是在她小的時候,成年後隻同俞繁洗過澡,如今換成陸小鳳,她受不住。


    陸小鳳眉梢一挑,「都是女人,長得東西也差不多,有什麽好害羞的啊,我在軍營裏頭,大家都這麽洗澡。」


    言歡頭搖的像撥浪鼓,雙手做攆人狀,「你自己洗吧。」


    陸小鳳嘁了一聲,先一步進衛生間。


    言歡坐在客廳翻報紙等著陸小鳳出來。


    山裏人睡得早,這個點言清水他們應該睡了,此時的客廳很安靜,隻有言歡翻動報紙的聲音。


    三分鍾不到,陸小鳳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發邊擦邊出了衛生間,「小歡,我洗好了,我先上樓了啊。」


    言歡吃驚,「這麽快?」身上的灰來得及搓嗎?


    陸小鳳驕傲的說,「要不是我蓄了長發,我可以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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