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會議室,花夜隴介紹言歡是哈佛大學年齡最小的高材生。


    在一片稱讚,驚嘆聲中,言歡:「......」


    「下麵請言小姐給大家詳細說明一下企劃方案。」花夜隴看了眼言歡,對在座的員工道。


    言歡同在座的各位打了聲招唿,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將自己的見解分析給眾人聽。


    對於旁人提出的疑問,言歡耐心的為對方詳盡解釋。


    花夜隴坐在言歡手邊位置,目光看向言歡,暗嘆:她這也太會說了,雖然年紀小,但他直覺,對方在某些方麵的閱歷並不低,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看就是好人家出生的姑娘,而且自小應該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這和她的背景出入太大了,她真讓人好奇啊。


    近四個小時,會議才結束。


    言歡微低頭捏了一下發幹的嗓子,輕咳嗽了幾聲,視線之內出現一杯水,言歡抬頭見是花夜隴遞過來的,抬起手腕伸手接過,「謝謝啊,現在你該沒什麽讓我做的了哦。」


    「暫時沒有了,不過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花夜隴笑了下,罕見的同言歡說了些心裏話,「房地產這個項目幾乎投進了我全部的家底,但眼下房子賣的並不好,資金迴籠太過緩慢,現在的公司還要資本運營,手底下又有這麽多人要養,壓力大啊。」


    言歡喝了幾口水,放下杯子,拿帕子拭了一下嘴,「人活著哪有輕鬆的啊,你想要賺更多的錢,獲得更高的地位,不付出點精力怎麽行。」


    「話雖如此,但這過程風險......」


    言歡的驚唿聲打斷花夜隴的話,「天啊,竟然快到九點了,宿舍八點三刻查勤,我死定了。」她說著便往外麵跑,出門被冷風一吹,這才發現自己在會議室開會期間脫掉的棉衣忘了拿,猛地轉頭,差點撞到跟在她後麵出來的花夜隴身上。


    花夜隴閃躲開,手裏拿著言歡的棉衣,安撫她,「我和你們校長認識,不用擔心。」學校追究起來,他可以親自去說明一下情況。


    言歡恢復了鎮定,接過棉衣道謝後套上,「那你趕緊送我迴學校啊。」幸好她是住校的,不然這個點不迴家,她又得被俞勁年和董雲春批評了,最近他們對她特別嚴厲,她不管做什麽他們都要過問。


    路上沒什麽人,花夜隴車速比平時快一些,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他隻用了二十分鍾。


    在校門口,言歡拒絕了花夜隴將她送到校內的提議,下車沒走兩步便碰上出來迎她的花襲人。


    花襲人凍得跺腳,「怎麽這麽晚啊。」她出來快一個小時了,還沒看到言歡的影子,正準備去通訊室給花夜隴打電話問問。


    言歡道,「忘了時間。」


    花襲人移步至還未把車開走的花夜隴車窗前,微彎著腰同對方說了幾句話,和言歡一道往宿舍樓的方向走。


    一路上花襲人都在打噴嚏,言歡遞了方幹淨的帕子給對方,「你怕是得了感冒。」


    花襲人接過帕子輕擦了下鼻子,「還不都是因為你,我若是不來,你從我哥車上下來被有心人看見,指不定要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來。」她哥臨走前交待了好幾遍,要是言歡晚了沒有迴來,她得到門口等著,本來她想跟著一起去的,但是四點她也有一場試要考。


    言歡調侃,「沒看出來你這麽細心啊。」她倒沒有想那麽多。


    在宿管阿姨值班室,言歡劃去缺勤記錄。


    宿管阿姨說,「小狀元啊,以後不能太晚迴來啊,要是被領導曉得我給你走後門,會批評我的。」


    應該沒有以後了,這學期結束,再迴學校的話,她的身份就從學生變成了老師,住在校職工宿舍,也沒人會管她,但言歡還是點頭,「好。」


    花襲人在當天夜裏發起了高燒,說胡話驚醒了還未熟睡的言歡。


    幸好宿舍備著常用藥,不然大冷天她得背對方去醫務室。


    言歡叫醒花襲人,讓對方吃了退燒藥,又到陽台的水池邊放冷水擰了濕毛巾給對方物理降溫,這才躺下來。


    折騰了一圈察覺自己也鼻塞了,趕緊把身上的被子裹嚴實。


    花襲人虛弱的說,「小歡,謝謝你啊,我現在感覺要男人沒什麽用,我生病了,還是你照顧著。」


    黑暗中,言歡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快要被我掰彎了啊。」


    花襲人不理解,「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啊。」言歡在不同場合說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一副壞笑的樣子,著實令人怪異。


    言歡先解釋後打比方,「表麵上的意思就是一個東西時直的,因為外力的作用彎了,另一層意思就是,你原本喜歡男人,直到某一天你愛上了一個女人,這就叫彎。」


    花襲人頗為認真的迴答,「那你永遠也掰不彎我。」


    言歡:「......」


    一晃眼,到了周六。


    言歡趁著有空,到糕點店給王思巧,郭小玲和周秀髮了工資跟獎金,又各發了十斤米,五斤豆油作為年貨,說了放假的時間和過年上班日期。


    王思巧等三人握著手裏的大團結,笑吟吟的保證,「我們肯定準時過來。」


    四人說了一會兒話,郭小玲道,「對了,小老闆,我想問你個事,咱們店麵什麽時候還招人啊,我想把老家的妹妹介紹進來。」


    言歡想了下,「那得等擴大店麵的時候,你妹妹多大年紀啊。」


    「過年滿十五了。」


    言歡忍不住多了兩句嘴,「十五歲還是上學的年紀,要是條件允許,還是讓她多讀點書才是。」


    郭小玲輕嘆,「我爹媽說了,丫頭讀再多的書,以後還是得嫁人,不合算,想讓她出來打工,自己賺嫁妝。」


    還有這麽做爹媽的?


    言歡表示震驚,「十五歲還沒成年啊,出來打工年紀太小了,人家也不一定收,你迴家勸勸你爹媽,讓他們同意你妹妹繼續讀書,往後有出息了好孝敬他們。」


    言歡在店裏呆了一會兒,交待了一番便離開了。


    在附近百貨商場晃了一圈,買了些日常用品返迴學校。


    第二天,言歡考完最後一科,迴宿舍收拾行李。


    花襲人從圖書館迴來,說,「小歡啊,等你從哈佛畢業迴來,是不是就會搬到校職工宿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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