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皇上已在大殿等侯,特命臣下來接娘娘,娘娘如打點好一切,請隨臣下進殿,去行拜堂之禮。”


    白芯蕊頷首,將手伸出去,柳汀立即上前去攙扶她,前邊淩鋒牽著一條結了小穗子的紅繩,這樣走著出去上轎。


    白芯蕊一直處於眩暈狀態,不知道怎麽迴事已經被人帶上了玉轎,上轎的時候,她看見了彩蝶和闌雪鶯的宮女都來打探消息,其中臘梅正一臉諂媚的從遠處看著自己,估計是見她幫了皇後,想來跟她吧。


    不過,闌雪鶯對她做那些,臘梅不可能沒幫忙。


    不一會兒,轎子已經駛向金鑾殿,皇後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終於,轎子在大殿前停下,白芯蕊被柳汀攙扶著下轎,這下子蓋頭已經被她們拉了下來,她看不清麵前的東西,隻得任由柳汀牽著。


    走到大殿門口,她從蓋頭底看到許多又黑色的烏靴,又聽到大臣們的議論和讚美聲,斷定這些是大臣們。


    白芯蕊想到她這個皇後做得太輕鬆了,大臣們本有珠子投票,一個兩個連票都沒投,闌泫蒼直接宣布她是皇後,不過大臣們並無異議,她表演得的確不差。


    這時,白芯蕊已經聽到眾人安靜下來,接著是太監宣禮的聲音,在太監高唱永結同心的時候,她感覺一隻大手已經伸了過來,並輕輕牽起她的手,兩手一握,頓時,一股暖意襲上白芯蕊心頭。


    沒想到裔玄霆的手是暖的,白芯蕊一直他的手也像他外表一樣冰涼。


    “一拜天地。”太殿在講完一些禮話後,將兩人帶到大殿正中央,此時惠妃一襲鵝黃色鳳袍,滿臉笑魘的坐在上方,等著喝兒媳婦的茶。


    白芯蕊心裏有直打鼓,感覺自己像飄在雲端似的,人又看不清前邊的東西,隻能看到男子銀白色的玉靴,還有他牽著自己那白皙的手。


    拜完堂後,就是敬茶,還好惠妃沒為難她,讓她過了這關。


    終於折騰了一中午後,白芯蕊被宮女們引進了金陽殿正寢宮,在踏進寢宮時,白芯蕊的蓋頭仍不能揭下,不過一踏到地上,她就感覺地麵軟軟的,而且一股花香撲鼻而來。


    她低眸一看,隻見寢宮大理石地板上,鋪滿了各色各樣的玫瑰花,滿地的紅玫瑰看上去嬌豔欲滴,她都不忍踩上去,怕把它們踩壞。


    地上很軟,全是玫瑰,白芯蕊在宮女的帶領下,坐到床沿,一坐下,她就看見自己身側的床褥全是用高級真絲製成,上方是十分寬敞紅蘿紗帳,遠處燭光搖曳,將大殿內的壁畫映得十分耀眼。


    大殿裏擺著繡有花鳥魚蟲和美女采蓮的屏風,那些壁畫十分精美,上邊雕刻著仙女下凡或飛天的圖案,這些都是她趁柳汀不注意時偷看的。


    呆子王妃第122章大婚二


    大約在床沿坐了一個時辰後,白芯蕊覺得全身開始酸痛起來,還得幾個小時,裔玄霆才能來,她心裏緊張死了,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一會兒他要是知道她是是白芯蕊了,會不會大發雷霆,或者有其他反應。


    又過了一個時辰,白芯蕊實在困得睜不開眼了,索性捂著被子就睡了起來,柳汀忙得焦頭爛額,一進寢宮,便看到她的皇後正躺在床上,罷了,她愛睡睡她的吧,說不定她把她吵醒了,會被大罵一頓,還不如由她性子來。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白芯蕊感覺有雙手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的,她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嘟噥道:“別摸,我要睡覺……”


    突然,白芯蕊神經一緊繃,意識到有什麽事情發生時,她猛地睜開眼,一睜開眼的同時,臉上的頭巾也正好被男子揭去。


    兩人一對視,都震驚的怔在當場,男子在看清女子的容貌時,嘴角揚起一抹訝異,冷聲道:“朕猜的沒錯,果然是你。”


    白芯蕊好像做賊被當場抓住一樣,霍地坐床上跳起來,雙手捂住胸口,轉了轉眼珠,仰頭道:“是我又如何,你不是在找我嗎,現在我來這裏,正合你意不是?”


    男子輕輕看了看自己白暫的手,似笑非笑的道:“你皮膚很滑。”


    剛才他想去搞掉她頭巾時,無意間觸碰到她臉上的皮膚,頓覺十分絲滑,好像真絲一般柔軟細膩,惹得他差點移不開手。


    白芯蕊一聽,臉攸地紅了,不過她怎麽能在這樣的人麵前臉紅,要不然他還以為她喜歡他呢?


    當即,她大刺刺的坐到桌前,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把玩著茶杯,道:“沒你的滑。”


    “你摸過?”


    “沒摸過,感覺的。”白芯蕊說完,正欲喝茶,就在這時,不知何時男子的大掌已經伸了過來,她嬌小的身子已經被他扣住,與此同時,男子冷然挑眉,玉手將她下巴挑起,一雙烏眸般的黑眸正黝黝的看著她,那漂亮的眼睛裏,竟然蒙上一層……欲望。


    “你……你……你想做什麽?”白芯蕊攸地瞪大眼睛,前一秒還不可一世的看著她,後一秒眼裏的不可一世就變迷惘和欲望了。


    “你知道朕想做什麽,雖然你曾經是闌泫蒼的女人,朕不介意。”男子說得十分堅定,性感的薄唇似透著光澤,星目般的雙眸深邃的盯著她。


    “嗬,難道你不知道,你就是闌泫蒼嗎?”白芯蕊冷冷說完,給男人一個淡然的眼神,見他臉上的神情攸地變化,從之前的欲望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這麽聰明的一個男人,再加上大殿上那麽多人說這件事,她不相信一直以來他沒有思考過,他很聰明,一定猜得八九不離十,那麽努力的尋找自己,恐怕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你那麽努力的想找到我,我相信絕不是因為喜歡我,你隻想知道真相。上次在闌國大殿我已經暗示過你,你是惠妃的兒子,惠妃是闌帝的皇妃,你是九殿下,你是闌泫蒼,你也是裔玄霆!”白芯蕊冰冷冷的丟下這一句,堅定的抬眸,不怕死的盯著麵前臉色已經愈發陰黑的男人。


    男人頓時青筋暴裂開來,一雙黝眸也越來越深沉,扣著女子下巴的力道越來越緊,深吸一口氣後,沉聲道:“朕不要聽你說這些,你別說了!”


    白芯蕊感覺到自己下巴已經被他捏出印子,心想既然已經惹怒這頭豹子,何不如把真相告訴他,上次告訴他他將信將疑,當時闌帝死後,他把自己關在闌國東宮三天,她相信這三天他沒哪一天好過的。


    他不是想知道答案麽,為什麽現在會逃避?


    “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答案,為什麽你要逃避,從惠妃那裏你得不到答案,對不對?我知道你活得很累,可是,我比你還累,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過得比我們幸福多了,誰都羨慕你的位置。可是,我在什麽都沒有的基礎上,還得天天防這防那,防闌雪鶯人偷襲陷害,防被人發現身份,防惠妃,防你!我為什麽要防這些,如果沒有你們,我的家還是好好的,我的丈夫還在,我根本不用防你們,不用活得這麽辛苦。我好想念泫蒼,我想念他……”


    白芯蕊說到這裏,眼角已經滑下一滴淚,她想念那個陪她在槐樹下看星星的泫蒼,而不是麵前陰晴不定的裔玄霆。


    看到白芯蕊如此悲切,男子心裏頓時震痛起來,他攸地槍手,將女子一把推開,震怒道:“你現在是朕的女人,不準你想他,朕不準。”


    他是在吃醋嗎?他到底在做什麽,他的頭好痛,她說他就是闌泫蒼,可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為什麽要說他是另外一個男人,為什麽!


    白芯蕊在被男人推開之時,輕輕摸了摸下巴,還好他下的力道不重,否則他就要對他開火了。


    這時,麵前男子的神情似乎和剛才不一樣,剛才是一臉的暴戾,現在他臉上卻夾雜著痛苦。


    “你……你怎麽了?”白芯蕊朝男子揮了揮手,他在沉思一陣後,緩緩伸手捂在胸前,似乎心很痛的樣子。


    “沒什麽,朕不要你管。”男人的倔強一上來,誰都拿他沒辦法。


    白芯蕊知道裔玄霆的性格,他是千人寵萬人愛的皇帝,一旦哪裏不愉快,人人都去討好他,他過慣了養尊處優的好日子,想到這裏,她一個挑眉,他越是這樣,她越不搭理他,她才不是愛討好別人的人。


    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一遇到裔玄霆就對他有種戒備心理,而且老愛和他抬杠,像死對頭似的,她麵對他的時候,硬是溫柔不起來,當然,他也柔情不起來,也是塊臭石頭。


    終於,男子不再皺眉,冷然挑眉後,看向白芯蕊道:“你個性真硬,真是顆銅碗豆,蒸不爛、煮不熟,脾氣暴躁,毫無教養,朕看到你就煩。”


    白芯蕊一聽,不僅不怒,反而冷笑道:“如果我是銅碗豆,那你就是金剛石,金剛石有多硬,差不多是世界上最硬的石頭,甚至可以把玻璃劃爛,你比我還厲害。”


    白芯蕊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說得男子一臉的驚訝,什麽金剛石,什麽玻璃,她在說什麽?


    白芯蕊在聽到剛才男子用銅碗豆來形容她時,她似乎覺得在哪裏聽過,後來一迴想,這可是中國元代詩人的戲曲,沒想到這男人還有當文人的潛質,隨口就來了這麽一句。


    裔玄霆又漠然看了女子一眼,微微蹙眉思索後,抬眸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朕和九殿下是同一個人?”


    說完,他感覺自己手心開始發涼起來,雖然能料到事情的真相,可他潛意識的還是害怕聽到,但她又激起了他內心的好奇,加上母後的反常,還有闌帝、長孫皇後臨死前說的那些話,這不得不讓他相信,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白芯蕊意識到裔玄霆是想知道真相的時刻了,剛才他不過是嘴硬,她頓了頓,不知道該眨巴和他說,怕打擊他,畢竟他和她沒什麽仇,她不至於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而且,他那肉身可是她相公的,千萬不能有事。


    “九殿下的畫像你該看過吧?和你一模一樣就是極大的證據。”白芯蕊冷然道。


    裔玄霆挑眉,不置可否,道:“朕曾經查過他的資料,就是上次你偷朕羽衣那次,朕早就見過闌國九殿下的畫像,所以前去查探他與朕有什麽關係,不過當時沒查出什麽來,倒是遇見了你,你和你妹妹設計,把靖王開進了圈套,對不?”


    白芯蕊聽裔玄霆這麽說,心想,這他也知道。


    她聽說靖王和白芯柔在鄴城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鄴城現在已經屬於裔國,他這臉倒是轉得挺快的,這樣白府幾個姐妹都在他的庇護下活下來了,不過聽說日子不怎麽好過,畢竟一邊受著闌國百姓“賣國賊”的詛咒,一邊又受裔國的欺壓。


    見裔玄霆冷抿雙唇,白芯蕊突然吞了吞口水,雙眼眨了眨,輕聲道:“泫蒼身上有粒梅花形的火紅小胎記,像指甲那般小……”


    “在哪?”裔玄霆有些著急,同時不自然的看了下自己。


    白芯蕊咬了咬唇,這時她在與闌泫蒼行房的時候看見的,當即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在……在他小腹處……”


    胎記長在這裏,也虧得闌泫蒼會長。


    “真……真的?”裔玄霆一顆心全提了起來,是的,他全身上下隻有一處胎記,是處梅花形的火紅胎記,小時候他一度認為是朱砂痔,後邊他長大後,胎記才慢慢長大,可這個秘密隻有少數人知道。


    白芯蕊怎麽會知道這麽大的秘密?她又沒見過他的身體,母後和宮裏的老嬤嬤們都不會說出來,因為他早下了禁令,誰要亂說都得死,那麽說,白芯蕊說的是真的,闌泫蒼身上有和他一模一樣的胎記?


    呆子王妃第123章大婚三


    他感覺腦子蒙了一記,難受得無法唿吸,一切都是真的,隻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隻是他自己騙自己罷了。


    白芯蕊仔細看裔玄霆一眼,見他臉色轉變得十分難看,小心翼翼的朝他揮了揮手,“你沒事吧?”


    不一會兒,男子的唿吸越來越重,他覺得步子有些沉重,眼皮像掛了鉛似的,重得根本打不開,早就這樣想的,不是嗎?


    從小他就一直生活在懷疑和鬱悶中,為什麽他一個月總有幾天要喝中藥,要請禦醫,為什麽總有幾天要因為身子不適留在後宮休息,誰都不能打擾。


    金陽宮是皇宮的禁地,所有人都以為他很神秘,不知道他在裏邊幹什麽,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生病了,需要靜養,可是一國之君生病的事怎麽能傳出去,所以他就給外人留下了神秘如地獄裏的閻王般的印象。


    一月總有幾天他是在沉睡中度過的,他就像母後的棋子,由她控製著自己的喜好,任他如何反抗都是徒勞。


    他有時記性很差,前邊才發生的事,後邊就會忘記,母後從沒給過他溫暖,在她心裏,有的隻是冷漠和她的皇宮。


    這一係列的真相串起來,他越來越發現有兩個自己,一個出現時,另一個就得消失,就像闌泫蒼。


    真的是這樣,白芯蕊說得沒錯,他和闌泫蒼是同一個人,他們都是母後的棋子,那麽……


    那麽……


    他不敢想象了,那麽,他的親生父親,是他親手殺害的?


    他怎麽能忍受這樣的結果,想到這裏,男子難受的捂著頭,淒狂的大叫一聲,搖頭道:“不!朕不是闌泫蒼,朕沒有弑父奪位,朕沒有那麽狠!”


    男子說完,一掌煽到桌子上的玉台上,將玉台上的蠟燭器物等一並掃到地上頓時,蠟燭熄滅,整個大殿陷入黑夜。


    “泫蒼,你怎麽了,泫蒼!”白芯蕊有些焦急的走到男子身旁,雙手緊緊抱住他,不讓他發狂。


    可是男子像發了瘋似的連揮帶掃,將房間裏的東西弄得滿地都是,而且他力大無窮,正有扣掉白芯蕊的手,要繼續毀滅大殿之勢。


    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樣子,白芯蕊知道他是因為自己間接害死父親而難受,都怪她,把真相告訴了他,讓他變得如此痛苦。


    “對不起,流蒼,你不要痛,不要難受,有我陪著你,沒事的……”白芯蕊將頭埋在男子背上,眼淚已經大顆的滴落,看到他咬牙切齒的兇狠模樣,她真的很心痛。


    “朕不是闌泫蒼,朕沒有弑父,芯蕊,我好難受……”男子右手緩緩撫上女子白細的手,眼角已經滴下一串晶瑩的淚,神情抑鬱哀傷,可以看得出他的心很痛。


    在被他溫柔捏住手的刹那,白芯蕊心神一怔,一股暖流溢進心頭,她還不知道,原來裔玄霆的心這麽脆弱。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男子身子開始輕緩的顫動,白芯蕊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十分冰涼,忙焦急的道:“泫蒼,你怎麽了?”


    他是不是又要暈倒了?


    正在白芯蕊擔心之際,懷裏男子突然一把將他推開,雙眸如浸了火一般,好像赤紅色的寶珠,看得白芯蕊心驚。


    “你……你也是騙子,你是朕的女人,為什麽一口一個泫蒼?難道在你心中,他比朕還重要?朕不許你想他,聽見沒有?”男子雙眸更加赤紅起來,雙唇比血還紅,漂亮的眸子裏閃爍著晶瑩的光芒,纖長烏黑的頭發垂在肩上,看上去翩然俊逸,可他眉宇間卻透出陣陣悲涼。


    白芯蕊不想和他抬杠,這個時候他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一不小心惹惱了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白芯蕊含了含舌,她剛才的確是把他當成闌泫蒼了,所以才會這樣,裔玄霆個性這麽倔強,一定不會甘心做別人的替身。


    就在她愣神之前,麵前男子忽然雙眸微眨,一個閉眼,嘩啦一聲栽倒在地上。


    白芯蕊聽到撲通一聲,發現裔玄霆昏倒了,忙上伏身去搖他,她小心撫在男子堅毅的臉龐上,一滴淚滑落打在他頸上。


    他怎麽昏倒了,隻有闌泫蒼才愛暈倒,難不成,兩人都有同樣的病,或者,惠妃在他們身上施了什麽咒術,他倆隻要一激動就會這樣?


    白芯蕊不管了,伸手就準備去拖他,這時,男子卻一個反手將右手扣住,雙眸攸地睜開,如嵌上萬年寒冰一樣,令人不寒而栗。


    “為什麽你們個個都愛他?為什麽?母後在夜裏思念他,獨自垂淚,你句句不離他,你們是不是都想他迴來,希望朕消失?”男子聲音冰冷,一躍而起,在那一瞬間,他迅速甩了甩頭,看樣子剛才的確是真暈,不是裝的,隻不過迅速轉醒而已。


    白芯蕊右手被他捏住,想動卻動彈不得,隻得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疼?你們有朕疼?朕要和他作鬥爭,朕絕不會暈倒,朕要醒來,因為一暈倒,他就會出來搶屬於朕的東西,到時候朕就會消失,朕不要!”裔玄霆瘋似的搖了搖頭,漂亮的眸子更加赤紅,雙唇殷紅得像才吸過血似的,比剛才更紅。


    “不,你們都是一個人,你是泫蒼,泫蒼是你,你別把他當成假想敵。”白芯蕊沒有預料到這一身影沉穩不迫的男人,在今晚聽了她的話會受如此大的刺激,刺激得連自己都掌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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