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芯蕊怒地掀開營帳時,隻見不遠處,幽然正和她的相公並排坐在一起,兩人一邊笑著在說什麽,一邊手裏在轉動燒烤的棍子,其他人則陪在邊上,全都一臉套好相。


    白芯蕊正在發怒,吳風豪已經看見了她,忙朝她招唿道:“王妃,王爺在這,快過來坐。”


    “好!”白芯蕊冷聲迴答,提起裙裾,大氣凜然的走到闌泫蒼身側,左腳踏在闌泫蒼與幽然位置的中間,冷然睨向幽然,沉聲道:“讓開!”


    被這麽一吼,幽然當即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正盯著自己的王妃,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幽然尷尬的拿著手中的烤雞,朝邊上的闌泫蒼道:“殿下,這……”


    “這什麽?本王妃讓你讓開,你不服?”白芯蕊挑高眉,女人嘛,還是得有點自己的脾氣。


    其他人這才明白些許貓膩,人家王爺和王妃是夫妻,這小丫頭一直守在王爺身邊,好像夫人似的自居在那,成何體統,王妃叫她讓開是應該的。


    “王妃息怒,奴婢隻想服侍殿下,殿下身子不好,奴婢這就走開,這就走。”幽然觀察到形勢不對,因為所有人都在瞪她,她忙爬起身,拿著手中的雞肉,扭頭不舍的看了眼闌泫蒼,眼裏帶著淚的轉身走到另一堆烤架前,默然坐下開始烤了起來。


    白芯蕊正想坐下,這時,原本坐在左邊的男子突然起身,烏黑的眸子在冷然睨了她一眼後,沉聲走到幽然邊上,席地而坐,又與幽然烤起肉來,還輕聲道:“不用怕,有本王在。”


    幽然這下子感動得眼淚鼻涕一臉流,繼續在那抖動著雙肩,似哭非哭的樣子,一臉感激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她現在才覺得,她的一切努力沒有白費,他真的快被她感動了。


    白芯蕊驚訝的瞪圓眼睛,這個前幾天還和她在床上顛鸞倒鳳的男人,說隻要她一個隻愛她一個的男人,如今保護起弱小的幽然來了。


    什麽都不想說,白芯蕊本想扔下“算你狠”這個詞就轉身離開,可是她現在什麽也說不出來,好像喉嚨哪裏很梗塞似的,難道,他對她說的那些,關心她的那些舉動,都是假的?


    雪嬋這下子真是被氣爆了,看到自家小姐淚盈於睫的模樣,她當場挽起袖子,一把將地上蹲著的幽然給拖了起來,大聲喝道:“徐幽然,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冷不防的,幽然被雪嬋提了起來,嚇得她渾身直哆嗦,眼淚更是大滴大滴的流了出來,現在一比較,雪嬋兇巴巴的,頓時輸了幽然一大截,雪嬋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揚起手啪的一巴掌給幽然煽了過去。


    這一煽,隻聽啪的一聲,被煽了的幽然不可思議的捂著臉,怯生生的看著雪嬋,而後邊的士兵們在看到雪嬋“惡行”時,全都同情的看起幽然來。


    闌泫蒼雙眸此刻更加森冷,他一躍上前,將雪嬋的手一把抓住扔開,遂將幽然拉到自己身側,一字一頓道:“來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殿下!你為什麽罰我,你看看我家郡主,她都要為你哭了,你竟然護著幽然。”雪嬋不服氣的仰起頭,沉聲說道。


    闌泫蒼不理會雪嬋的話,也不看白芯蕊,隻是冷狠的道:“拉下去!”


    這是,有兩名侍衛正要上來拉雪嬋,幽然見狀,眼裏閃過一縷得意,不過轉瞬即逝,正在這時,白芯蕊冷地站出來,將兩名侍衛一把推開,把雪嬋拉到她麵前,朗聲道:“誰敢打她?”


    “王妃……”侍衛們現在真不知道該聽誰的,王爺狠,王妃也兇,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原來王爺也不是這麽好當的。


    “雪嬋是我的丫頭,誰要敢打她,我打折他的腿。”白芯蕊撂下狠話,拉起雪嬋頭也不迴的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將幽然和闌泫蒼烤好準備吃的一隻雞和兩條魚拿走。


    不吃白不吃,他們愛烤,愛親親我我,就去他們的。


    看著白芯蕊離去的背影,闌泫蒼漠然立在原處,暫不說話,等她們進營帳後,他才漠然起身,一個人朝江邊走去。


    幽然這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她的身份很尷尬,她想跟上去,可她隻是個丫頭,跟上去又不合情理,她不跟呢,發現殿下已經走遠了。


    吳風豪見狀,冷冷的盯了幽然一眼,沉聲道:“一個奴才而已,竟然想染指王爺與王妃的感情,下去。”


    這麽一吼,幽然沒辦法跟過去,隻好怯生生的抹了把淚,獨自朝丫鬟的營帳跑去。


    呆子王妃卷二第084章不夠可愛啊


    來到營帳,白芯蕊冷然盯著那瑩瑩燭光,闌泫蒼究竟是什麽人,他究竟要做什麽,她相信他不會喜歡幽然,可他為什麽要氣自己?


    想了許久,白芯蕊有些困了,便爬在桌上輕輕打起盹來,她不想去想闌泫蒼是何用意,她也沒興趣和興趣像小女生那樣去阻止闌泫蒼和幽然解除,她心智已經成熟到同齡人無法到達的地步,愛情,從來都不是她追求的東西。


    營帳外,男子冷然走過一簇簇草叢,在皺到離營帳稍遠的地方時,他才一個旋身飛到一棵高大樹幹上,坐在一棵粗壯的樹枝上,一襲銀衣親瀉而下,淡然看著遠處透著燈火的營帳。


    如果她知道自己患有心悸症,沒有愛人的能力,她會怎麽想?


    不是他狠心,而是他漸漸發現,自己似乎被她一一顰一笑給牽住,他已經漸漸愛上了她,可是這樣,他的心便會越痛,或許這樣做,他會好受些。


    母妃從小就教他,他是個有病的人,他與同齡人不同,別人可以隨便愛人,隻有他,千萬不能對任何人產生感情,這樣會一點點損及他的生命,在臨行前,母妃問他,是願意像飛蛾那樣的去愛她,再等自己的生命被火一點點侵蝕;還是很想不去愛她,讓自己能多點時間,多看她幾眼?


    他思慮了很久,他想愛她,想就這麽抱著她直到永遠,可是,這根本不可能。他唯有狠心的氣她,讓自己不去想她接觸她,就在角落裏默默的看著她,也是一種美好。


    可是,為什麽這樣做了,他的心卻比之前更疼了,看到她不開心,看到她受傷害,這比愛她的時候還疼,他覺得心情好沉重,心裏好壓抑,一股窒息的感覺朝他襲來。


    禦案粗的主營帳燈光幽幽,這時候,她已經歇下了嗎?


    “喜歡,為什麽不選擇愛,而要選擇逃避?”


    正愣然間,華老先生的聲音淡淡從樹下傳來。


    聽到是華老先生,闌泫蒼鳳眸一睨,一個飛身翩然下樹,站到華老先生對麵:“先生,你知道泫蒼心裏所想?”


    華老先生笑著點頭,擄了擄胡須道:“我不僅知道你心裏所想,還知道你心中所愛。”


    “先生,我有苦衷。”闌泫蒼苦笑一下,說話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主營帳,他現在才發信,自己早被她的一舉一動給牽引了。


    華老先生搖頭,道:“人都會經曆生老病死的過程,既然最後結局都一樣,何不趁能愛的時候,多愛一些?”


    闌泫蒼為之一怔,華老先生的話突然警醒了他,無論追求什麽,人最後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他何不在有生之年,做點自己有意義的事。


    華老先生看向闌泫蒼,鼓勵道:“心悸症的確不能用心愛人,這樣會使你痛苦,甚至殞及生命。可是,你沒有發現,你故意不去愛她,你更痛苦?”


    闌泫蒼緩緩點頭,捂著心口道:“的確,看到她不開心,我會更難受。”


    “這就對了,這說明,你已經深愛上芯蕊。你已經愛上她,就算你不靠近她,離開她,你一樣會心痛,因為不接觸,不代表不愛。相反,你愛得比以前更深,這樣,你就會愈痛。既然都是一樣的結果,你不如放開心大膽的去愛,說不定會有轉機。”


    “轉機?”闌泫蒼輕聲低喃,他和她,真的有轉機嗎?


    “是的,說不定會有轉機。”華老先生歎了歎,再道:“誰沒犯過錯,誰沒迷茫過?你現在就處於迷茫階段,該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你已經對她動情,選擇逃避隻會令你更痛,同時也會傷害她,你們雙方都會痛,何不選擇靠近她,疼愛她,保護她?老夫知道,在愛她的過程中,你會很痛苦,但你已經對她傾心,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華老先生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般澆到闌泫蒼欣賞,先生說得對,他不能選擇逃避,他要好好的愛她,就算壓製住內心的疼痛,就算生命沒有多久,他也要再自己最美好的年華裏深深愛她。


    想到這裏,闌泫蒼好像開竅似的睨開雙眸,眼裏是明媚暖暖的陽光,他看了眼華老先生,朝他拱手道:“多謝先生指點,本王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完,闌泫蒼迅速朝主營帳飛奔而去,在跑到營帳前時,雪嬋正守在帳門口,一看到王爺前來,她心裏立即溫暖起來,有些激動退到一邊。


    看來,王爺視乎是迴心轉意,又來找郡主了,隻希望他別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今天對郡主好,明天又冷落郡主。


    輕輕掀開營帳的簾子,闌泫蒼抬眸朝裏邊看去,見那桌前,正倚著熟熟酣睡的白芯蕊,看著她安靜沉睡的樣子,闌泫蒼輕輕走過去,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輕輕披到女子肩上。


    白芯蕊警覺心特別強,一感應到有人靠近自己,她迅速睜開眼睛,掄起拳頭就準備朝麵前的人揍去,這時,闌泫蒼一個機靈閃開,樣子也頗有些尷尬。


    在看清來人是闌泫蒼後,白芯蕊犀利的看向他,迅速收迴拳頭,又看了看早已滑到地上的披風,她算是明白了點什麽。


    “怎麽?不去看你的幽然,來我這裏做什麽?”白芯蕊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麽的怨婦,又多麽的小民意識。


    闌泫蒼一聽,隨即一怔,一臉溫潤的看向白芯蕊,漂亮的手指輕輕撫到她臉龐前,才撫過去,白芯蕊就反射性的彈開,一臉冷靜的看向他,“你怎麽了?”


    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一會兒溫柔如天上的雲彩,一會兒冷漠得如同萬年的冰川,她可沒福分享受這時冷時熱的男人,她也是有血性的。


    “芯蕊……”男子輕溢出聲,眼神有些閃爍,在有些尷尬的縮迴手後,輕聲道:“對不起!”


    這一刹那,白芯蕊也怔住了,他朝她說對不起,是什麽意思。


    抱歉,她智商高,但不代表情商高,他向她說對不起,要麽是他選擇了幽然,覺得對她歉疚說聲對不起,要麽是怕尷尬,才說了這句對不起?


    白芯蕊有些搞不懂了,這個男人究竟要做什麽,她還真覺得自己情商太低。


    “芯蕊!”闌泫蒼一把拉住白芯蕊的手,有些焦急的道:“如果我再不認清自己的心,你的讀者都要早飯了,全給你扔雞蛋。你一個人也吃不下這麽多,我願意和你分擔一點!”


    白芯蕊一聽,猛地一怔,抬頭看著麵前鄭重而深沉的男子,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想,那幫寶貝讀者也太不可愛了點。)


    闌泫蒼細長的鳳眸溫潤的看到白芯蕊臉上,眼神無比柔情,一臉溫潤,他響起華老先生的話,他之所以一直在痛苦與執念之中糾結,那是因為他沒認清自己的心,沒有走出來,不然,也不會把芯蕊傷得如此的重。


    “芯蕊,你知道心悸症嗎?”闌泫蒼緊緊握著白芯蕊的手,烏黑漂亮的眼珠一直拂在她臉上,他想多看她久一些,一刻也不想離開她。


    現在才知道,自己越是靠近她,才不會那麽難受,雖然心裏隱隱作痛,這種家族遺傳病史,無論男女都會有,所以他才一直不敢靠近她,怕和她生的孩子將來也會受這種折磨,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他喜歡芯蕊。


    “知道,你不是就有這個病嗎?”白芯蕊語氣冷冰冰的,別以為自己生了病,就有什麽特權,維護了幽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她就會原諒他。


    看著麵前生氣的芯蕊,闌泫蒼這下子更後悔剛才那麽對她,他烏黑的雙眸深邃的看過去,將她的小手輕輕貼到胸前,溫潤道:“從小母妃就告訴我,千萬不能對任何人動情,不然,我的生命就會一點一滴耗盡。小時候,我想和七哥玩,母妃會嚴厲的斥責我,說七哥接近我是不懷好意,讓我別和他解除,後來我才知道,連兄弟之情我都不能動。”


    白芯蕊聽完闌泫蒼的話,為之一怔,這是什麽病,不能對人動情,就是親人之間,都不能動情?


    看闌泫蒼的樣子,說得很真誠,她沒理由不相信他。


    “所以,在接觸你時,我才刻意與你保持距離,可是日子越久,我才發信,我對你動情越深。母妃告誡我,不能和你走得太近,否則於你於我都是一場災難,我隻好克製住對你的愛,故意冷落你。幸好有華老先生,我才認清自己的心,我愛的是你,為了你,要我心疼至死,我也無怨無悔!”闌泫蒼說到這裏的時候,手心已經微微開始冒汗,嘴唇由深紅色漸漸變成了淺灰色,皮膚依舊像紙那般白,連那纖細的眼睫毛上都浸滿了汗珠。


    白芯蕊這下真的被震撼到了,她知道世界上有許多千奇百怪的病,但從來不知道有這種病,不能對別人動情,真是太奇怪了。


    比如有人生病,身上長了許多野生菌,或者有人天生長許多毛發,有返老還祖現象,或者有人的胸部碩大無比,一胸可以砸碎兩個西瓜,這些都是奇人奇事,世上也真有發生。


    呆子王妃第085章英雄救美


    看白芯蕊在思考,闌泫蒼輕輕挑起手,將手撫在她下巴上,眼神真誠而溫潤的看著她:“芯蕊,我討厭我的束縛,討厭我的身體,我很想愛你,真的很想……”


    白芯蕊抿了抿唇,看著麵前臉色有些虛弱的男子,此刻的他,好像風中殘燭,臉色蒼白得嚇人,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蒼,蒼白、蒼涼、蒼茫、蒼老、蒼天、蒼雲、蒼海、蒼穹、蒼浪等等,每一個帶有蒼的詞,聽上去都有種蕭蕭瑟索的味道,好像很孤寂,茫然一般。


    闌泫蒼何又不是這樣的呢。


    可是,她發現,她對他並不是愛,或許是一種憐惜,或許是因為有幽然的出現與他賭的氣,這樣的賭氣,並不叫愛情。


    她本就鐵石心腸,要愛上一個男人並非易事,看著麵前誠懇而深情的闌泫蒼,白芯蕊突然發現自己和他距離好遙遠,好像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似的。


    “我……我並沒有生氣,如果你認為我不開心是因為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應該知道我是很獨立的女人,不會圍著丈夫轉、婆婆轉、孩子轉,我也不會跟著你的心情而影響思路和自己的計劃,更不會等你來愛我疼我。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有我自己想鑽研的東西,所以,你不用對我說抱歉,不用對之前的事感到愧疚,因為我根本不在意。”白芯蕊冷然出聲,一說出口來,她突然覺得有種爽快的感覺,好像鬱積已久的憋悶得到發泄一般,這種感覺,真的好爽!


    無論他是有苦衷還是什麽,之前故意冷落她,讓她迷糊了好久就是他的錯,她白芯蕊可不會為別人的錯誤買單,她隻會為自己而活。


    聽到白芯蕊這樣的話,男子心口一緊,感覺好像有針在刺他的心一般,她是說的真的還是假的?


    白芯蕊白了闌泫蒼一眼,起身拍了拍手,看了眼地上的披風,冷聲道:“好了,我要休息了,如果你想睡在這裏,我不介意,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一場,也算是有點交易關係!”


    說完,她故作困乏的打了個嗬欠,慢慢摸索到床前,一個抬腿就躍上去跳到床上,揭過被子開始酣睡起來。


    看著如此灑脫的女子,闌泫蒼狹長的鳳眸輕輕一洌,目光有些清冷的看了過去,他漠然起身,一個轉身離開營帳,繼續朝剛才前來的河邊走去。


    外邊的冷風侵襲而來,讓他瞬間有種清醒的感覺,緣分,可遇不可求,如果芯蕊真是他的,他相信會得到她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還灰蒙蒙的,軍隊就已經整裝出發,朝湘雲地方向慢慢行去,沿途經過的山巒崎嶇而蜿蜒,地麵坑窪不平,馬車在上邊疾馳而過,很有跌宕起伏之勢。


    馬車裏,白芯蕊換上一襲黑色的輕便短裙裝,手腕上、腳腿上駿係得有幾把匕首,一頭黑發隨意挽成個髻,任幾絡發絲從耳旁垂下來,目光堅毅的坐在位置上。


    在她對麵,坐著一臉冰冷,微微帶些冷漠疏離的闌泫蒼,闌泫蒼今早氣色本來很好,可是經過馬車這麽一路顛簸,氣色又複差起來,不過勝在顏美,身上又透著股淡淡的藥香,那唇紅似含丹,眼神炯炯有神且明亮,整個人看起冷漠又不失風雅。


    這一次,幽然和雪嬋不在轎裏服侍,兩人和其他丫鬟坐後邊的馬車,因為闌泫蒼一路上都是冷冰冰的,幽然想獻殷勤也不敢上前,隻得呆呆的愣在一旁,總是企圖找機會湊上去。


    大約行走四五天後,疲乏勞累的大軍終於抵達湘雲地邊境,隊伍到達邊境的時候,白芯蕊看到好多流民從湘雲地裏湧出來,流民們像潮水一般三三兩兩湧了出來,身上衣衫襤褸,臉上沾滿泥土,個個驚慌失措的逃奔,當他們看到行過來的隊伍時,全都嚇得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


    當那個印著闌字的軍旗出現在大家視野裏時,流民們這才鬆了口氣似的奔上前,好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湧而上,全都伸出髒汙的手,大聲嚷了起來。


    “救命,將軍,救命!”


    “救救我的孩子,她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求求你們救救她吧!”


    一群群的流民像潮水般繼續湧了上來,白芯蕊聽到聲音,忙掀開車簾,在看到前邊大約有上千人湧上來時,她忙看向闌泫蒼。


    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麽的,闌泫蒼也正在看她,不過,當他看到前麵蜂擁過來的饑民時,當即冷然下馬車,一躍騎上那駿馬獅子怒。


    此時的闌泫蒼,膚色已經漸漸恢複紅潤,身穿銀色戰盔,肩罩赤色披風,頭戴玉冠,玉冠後方垂下一縷瓔珞,手持方天畫戟,整個人看上去神武莫明,霸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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