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泫蒼和她惠妃來這裏做什麽?


    平常闌泫蒼就喜歡玩失蹤,這次正好讓白芯蕊發現,所以她就跟蹤來了,最讓她驚奇的是,惠妃和闌泫蒼一起,兩人乘馬車來到郊外,不知道他們娘倆要做什麽。


    想到這裏,白芯蕊發現沒人覺察她時,迅速跟子啊馬車後邊,這時,馬車往無憂湖慢慢駛去,就在白芯蕊也要跟進去時,突然,侍劍、侍簫從馬車上跳下,兩人同時守在進無憂湖的路口旁。


    白芯蕊見兩人守在那裏,不想打草驚蛇,便慢慢溜到側邊,試圖從邊上的小道進森山。


    深夜,天上懸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銀色的月光懶懶灑在地上,夜空顯得更加寂靜,空氣仿佛陷入靜止,隻聽得見野獸在森林裏狂嚎的聲響。


    等白芯蕊從側邊進入森林時,赫然發現闌泫蒼他們的馬車已經駛不見了,她聽不到任何聲音,這是怎麽迴事?


    隨後,白芯蕊捏緊手中匕首,一步步朝森林深處走去,手腕上的瓔珞手鏈在夜晚顯得更加耀眼,這讓她想起那個靜謐的夜晚,那個見到裔玄霆的夜晚。


    闌泫蒼和惠妃來到這裏,兩人是來找他的還是做其他事情的,這一切都是個未解的迷。


    怎麽沒人了?


    白芯蕊正驚異前方沒看到闌泫蒼時,突然感覺身後有絲冰涼的風慢慢襲來,頓時,她感覺一顆心慢慢懸了起來,現在的她覺得空氣中的風都有股危險的味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攸地,她意識到什麽,迅速瞪大眼睛,猛地轉身,一轉身,白芯蕊差點被嚇一跳,同時,眼睛已經鼓得老大。因為……因為一臉陰沉的惠妃正冷然盯著自己。


    月光下的惠妃身著一襲黑衣,與黑色合為一體,雙眸血紅陰鷲,一頭原本烏黑的頭發突然化成了銀色,額頭竟有一方像劍一樣的印記,她雙眸赤紅,狹長且冷冽,看著白芯蕊的目光咄咄逼人,手中赫然豎起一把手劍,樣子詭異且神秘。


    白芯蕊驚訝的張大嘴巴,惠妃的頭發不是黑色,怎麽變成銀色了,而且她的雙眼變得赤紅起來,好像殺人的惡魔似的,還有,闌泫蒼呢?


    “母妃……你……你怎麽在這裏?”白芯蕊故意尷尬的頓了頓,這惠妃是什麽時候發現她的,還有,她那樣子怎麽這麽冷血,冷風拂在她身上,她好像要殺了自己滅口似的。


    “你怎麽在這裏?為何跟蹤本宮!”惠妃聲音明顯陰冷,且語氣加重,不過膚色有些白皙,好像才受過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似的,身子看上去有些虛弱。


    白芯蕊縮了縮瞳孔,不可思議的看向惠妃,搖頭道:“母妃,我隻是好奇,才跟了過來,不過,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別緊張。”


    “哼!”惠妃重重冷哼了一聲,犀利的抬起雙眸,朝白芯蕊道:“你自然沒看見什麽,若是你看見了,早就沒命了。不過,誰讓你跟蹤我們的?你有何企圖?”


    “母妃。我隻是好奇,真的沒什麽企圖。”白芯蕊看了眼惠妃,輕聲道:“相公呢?”


    “不關你事,要再有下次,本宮割掉你的舌頭,挖掉你的眼睛,看你還敢多管閑事!”惠妃冷然說完,攸地抽迴手中的劍,眼睛有些微閉微沉,看樣子似乎臉色不怎麽樣。


    白芯蕊見惠妃起色不好,心裏更加疑惑,為什麽闌泫蒼會不見,為什麽惠妃會在這裏,他們娘倆究竟有什麽秘密是別人不能知道的?


    “過來,扶本宮迴府。這件事你要敢告訴他人,本宮會保證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惠妃冷然開口,才說完,身子便顫抖的往後退一下,白芯蕊趁勢上前扶住她。


    看惠妃虛弱的樣子,白芯蕊想起天山童姥,似乎在某個時間段,她就會身體虛弱,那是她的弱點,可這惠妃,生得貌美如花,武功路數極高,也沒什麽特別的癖好,怎麽虛弱起來?


    其實她權威可以趁這個時候將惠妃惡整一頓,可是一想起救她的闌泫蒼,又覺得自己是小輩,雖然平時挨惠妃罵很多,白芯蕊還是咬牙忍了,慢慢將惠妃扶到肩頭,將她扶出叢林。


    一路上,白芯蕊都悲催得要命,原本是要去查探人家秘密的,結果,她現在扶著重得像豬的惠妃上馬車,再一路服侍臉上冒虛汗,身體虛弱的她迴府。


    白芯蕊拉起惠妃的手,在她脈搏處探了探,發現惠妃體質虛弱,脈搏紊亂,這個時候,應該是她最無力,最虛弱的時刻,剛才扶她上馬車時,她一坐下,手中的匕首就掉落在馬車上。


    現在,惠妃安靜的閉著雙眸,眉宇仍舊微微皺著,白芯蕊看得出來,她很擔心,她在擔心什麽?闌泫蒼?還是擔心自己,抑或,擔心她把她解決掉?


    “蒼……”慢慢的,惠妃開始輕聲囈語,看樣子好像是半夢半醒之間,白芯蕊一直握著她的手,惠妃也不放手,她就這麽握著。


    “蒼兒……”惠妃喃喃開口,身上的汗越來越密,輕聲道:“是母妃對不起你,讓你……承受那麽大的苦,承受這麽重的心理壓力……”


    聽著惠妃的話,白芯蕊看了眼邊上守著的侍劍,冷聲道:“侍劍,娘娘這是怎麽了?”


    侍劍眼神閃爍一下,輕聲道:“王妃不必著急,隻要月圓之夜好好守著娘娘,不讓人接近她傷害她,她明早醒來就會沒事,跟以前一樣。”


    “你的意思是……月圓之夜,娘娘會變得虛弱起來?”白芯蕊赫然看向侍劍,不會吧這麽神秘。


    “你……你怎麽知道?”侍劍吃驚地看向白芯蕊,他隻是隨便提提,沒想到王妃竟這麽聰明,一句話就猜出來了。


    白芯蕊緩緩垂下眼簾,這樣的事情她在小說裏看過,沒想到古代也有啊,真狗血。


    這麽說,這是惠妃的弱點?


    因為平時惠妃十分淩厲,手段也狠辣,看上去根本是個美人敢欺負的人,一到月圓之夜,她就和闌泫蒼來繼續他們之間的秘密,而且她會變得虛弱。


    記得那次看到裔玄霆,也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月圓之夜,這三人之間究竟有沒有聯係?


    這一家子人,真是奇怪。


    這一晚,白芯蕊都在心神不寧中度過,不知道怎麽的,她怎麽睡都睡不著,坐在窗前,雙手托腮,靜靜看向窗外。


    闌泫蒼怎還沒迴來,她承認,她隻是個普通的女人,她有些想那妖孽了。


    窗外月色朦朧,夜空寂靜,白芯蕊不時看向小徑那,因為平常闌泫蒼會從那裏迴來。書房肯定是沒有他的,她找不到他在哪,隻能安心在這裏等了。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在意起闌泫蒼來。


    或許是因為他白天救了她的命,或者是因為兩個相處時間長了,或者是因為那一夜……


    一想起那一夜,白芯蕊小臉立刻羞得通紅,她和他雖然是夫妻,卻隻有一夜情緣,想想她這寡還真守得活。


    就這麽掏心掏肺的等了一夜,白芯蕊都等得快睡著了,還是沒看到闌泫蒼歸來。


    待雪嬋端著小銀盆進來時,發現自家郡主還是穿的昨晚的衣裙,正呆呆愣愣地坐在窗前,樣子看上去萎靡不振,像是熬了夜的樣子似的,嚇得她趕緊放下銀盆,上前就道:“郡主,你怎麽在這裏?你昨晚沒睡覺?”


    白芯蕊一愣,隨即轉頭看向雪嬋,輕聲道:“我就坐在這休息會兒,沒想到一下子就天亮了。”


    “休息?切,奴婢才不信,你肯定是想姑爺了,想他為什麽這麽久還沒迴來。”雪嬋不經意的憋了癟嘴,開始將白帕子放進銀盆裏,輕輕地擰了起來。


    白芯蕊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輕聲道:“你少貧嘴,對了,惠妃怎麽樣?”


    “惠妃?她早精神奕奕地起來練劍了,整個院子就聽到刀光劍影的聲音,聽說她還和侍劍、侍簫打了幾仗,一大清早就不得安寧,神清氣爽的……”


    不理會雪嬋的喋喋不休,白芯蕊慢慢思索起來,看來,惠妃又恢複原狀,不像昨晚那樣虛弱了,原來,真有月圓之夜這一說。


    才梳洗完畢,白芯蕊換上一襲紅色的格子水霧裙,正準備出去給惠妃請安看她一眼時,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跑進來就朝白芯蕊叫道:“郡主,不好了,宮裏來人了!”


    “慌什麽慌,沒見郡主正準備去給娘娘請安?”雪嬋十分不屑這個總是搔首弄姿的幽然,當即啐道。


    幽然有些怯弱的看了雪嬋一眼,忙朝白芯蕊道:“郡主,好像宮裏來人下旨,也不知道下什麽旨,怪怪的,你快去看看!”


    呆子王妃卷二第082章雲雨巫山


    “下旨?”白芯蕊神情漠然,雪白的眸子嵌著層淡然的清光,沉聲道:“跟我出去接旨!”


    “是。”兩人同時應聲,互相瞪了一眼,迅速跟在白芯蕊身後。


    待白芯蕊來到大廳時,柳公公早已領著人不卑不亢地站在廳口,而站在主位旁的出了一臉冷漠的惠妃還有雙眸狹長、透著寒光的闌泫蒼!


    他什麽時候迴來的?不知道怎麽的,白芯蕊一看到那白色的人影,一顆懸著的心突然放鬆下來,好像撿迴失去的東西一樣,心裏有些小小的雀躍,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眼睛會不自然的流到他身上,連她自己都搞不懂這是為什麽。


    這是……喜歡嗎?


    在看到白芯蕊走進來時,闌泫蒼眼梢微微一抬,眼裏閃過一抹訝異,隨即恢複冷然。白芯蕊與他對視一眼,見他先把目光移開,好強的她也迅速移開目光,他都不看她,她才不舔著臉去瞧他,多美女人的骨氣。


    惠妃見兩人之間暗潮湧動,犀利的雙眸狠的瞪向白芯蕊,沉聲拂袖道:“柳公公前來下旨,你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過來接旨!”


    白芯蕊漠然看了眼惠妃,走到闌泫蒼身側站定,這時,一臉冷靜的柳公公拿起聖旨上前,道:“蒼流王接旨!”


    白芯蕊便跟著闌泫蒼單膝跪地,闌泫蒼沉聲道:“臣在。”


    柳公公慢慢將聖旨攤開,宣讀道:“今裔帝前鋒三名大將淩鋒、徐雷、陳風豪率軍攻打我邊境湘雲地】吳地和挎地,短短三日不到,三個邊關要地已被敵軍占領,朕特命蒼流王、靖王、七殿下同時率軍出征,一人率支軍隊進攻一座城池,務必盡快將敵軍趕出我闌國邊境。汝三人皆是朕最疼愛的皇子,如誰能率先將敵軍趕出城,朕特封為闌國太子!欽此!”


    柳公公一字一頓說完,將聖旨拿到闌泫蒼麵前,躬身遞予闌泫蒼,闌泫蒼心情沉重的起身,慢慢將聖旨接住。


    這時,白芯蕊迅速看向邊上的惠妃,發現惠妃眼裏有一股濃濃的憎恨,就那麽恨恨地盯著那聖旨,不知道她在恨什麽。


    “沒想到本王久病在府,還不知道敵人已經打上門來,柳公公,即日本王就率大軍前往湘雲地,勢必將闌國城池奪迴來!”闌泫蒼冷然看向柳公公,咬緊牙關,闌國是他的,現在正當闌國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定拚死也會將敵人殺出去。


    柳公公欽佩地看向闌泫蒼,點頭道:“蒼流王一片愛心熱誠,若讓皇上知道,皇上一定會龍顏大悅。不過,蒼流王你身體一向不好,卻自命去敵軍勢力最強大的湘雲地?要不,蒼流王你去挎地,陳風豪比淩鋒容易對付多了!”


    “不必,本王身為闌國皇子,如果連敵軍一個小小將領都懼怕,也不配做父皇的兒子!”闌泫蒼劍眉冷揚,一臉的果敢勇決,看得邊上的惠妃直搖頭。


    “不行,本宮不同意!”惠妃一把奪過聖旨,朝柳公公道,“本宮要進宮麵見聖上,他明知道蒼兒身體不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還讓他出征?萬萬不可!”


    “母妃,我身為闌國的幌子,怎能因為身體原因畏首畏尾?”闌泫蒼寸步不讓,將惠妃攔住,氣惱的惠妃隻得看向柳公公,在思索一下後,冷聲道:“柳公公,皇上怎麽說?”


    柳公公忙道:“皇上說蒼流王雖身子不適,但打仗無需他親自上陣,他隻要坐在營帳中指揮就行。但因為此次主因是評選太子,皇上沒有為蒼流王安排副將,副將由三位皇子自己選。”


    “好一個評選太子,他根本是想我兒子前去送死。”惠妃氣得直喘粗氣,白芯蕊忙小媳婦似的上前扶住她,安慰道:“母妃,要不,咱們找個得力的副將幫助王爺。”


    “得力的副將,讓本宮想想。”知道是為了選太子,惠妃也冷靜起來,如果泫蒼不去,不就代表他棄權,當不成太子了?


    不行,她必須讓自己兒子成為太子,她要鬥贏長孫皇後那個老女人,靜妃已逝,他兒子靖王又是個沒本事的,不足為懼,現在就怕對手十分強勁的闌鳳歌,長孫皇後苦心栽培的兒子。


    “不用了,讓芯蕊陪我就行。”闌泫蒼冷不防的出聲,正在想副將人選的惠妃驀地一愣,轉過身,將目光移向邊上的白芯蕊。


    白芯蕊也一愣,闌泫蒼怎麽想起她了?這時,惠妃已經打量起她來,一邊打量那眼睛一邊滴溜溜地轉。


    在看了眼白芯蕊後,惠妃抬眸,沉聲道:“好,就讓芯蕊隨軍去照顧蒼兒,這樣本宮也放心些。”


    “娘娘,可王妃畢竟是女子,這女子上戰場,怕不太好。”柳公公皺了皺眉,思索道。


    惠妃冷地拂袖,大聲道:“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叫王妃去打仗,是叫她去協助王爺,王爺身子不好,她又略懂醫術,不讓她去,難道本宮去?”


    “這……”柳公公遲疑一下,還想說什麽,惠妃已經抬手道:“不必再議,本宮意已決,由王妃隨軍出征!”


    “是,娘娘,老奴這就迴宮稟報皇上。”柳公公在臨走時,一雙精細的眼神犀利地睨了眼白芯蕊,神態間有些忌憚,不過忌憚中又含有點點算計。


    要她陪著闌泫蒼打仗?白芯蕊知道她鬧不過這脾氣又臭又硬的惠妃,便安然站在一旁,不多話。


    惠妃卻走過來,冷冷睨了白芯蕊一眼,沉聲道:“別高興得太早,你去戰場上,隻是給泫蒼陪侍暖床罷了!”


    說完,惠妃冷哼一聲,一扭頭就轉身走了出去。


    白芯蕊正要還她一句,發現闌泫蒼正看向自己,而且他的臉有些微微紅暈,眼神閃爍,好像很害羞的樣子,白芯蕊歪了歪頭,打量了一下闌泫蒼,莫不成,他是因為惠妃的話臉紅了?


    正在白芯蕊發呆之際,突然,麵前的男子一把走到她麵前,輕輕拉著她的小手,有些害羞的垂下睫毛,道:“芯蕊,我好困,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大清早犯困?白芯蕊忍不住白了闌泫蒼一眼,這丫的該不會是裝成純情,意圖不軌吧?


    還沒反應過來,闌泫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在白芯蕊耳垂上吻了一記,然後隨即離開,大手仍舊攔著白芯蕊的小手,瞪著一雙無辜得像孩子似的大眼睛,烏黑的眼睛漂亮得好像要溢出水來,晶瑩剔透的眼珠看上去熒熒閃光,一張紅唇更是豔若桃李,整個人美得讓白芯蕊都心神輕顫起來。


    “哇,你臉紅了,你害羞了。來,咱們走!”闌泫蒼說完,一把將白芯蕊抱起,那小臉的神情無害至極,可那動作卻是力大如牛,纖長的身形在地上拖出個長長的影子,白芯蕊則掄起手準備揍闌泫蒼。


    一揍下去,拳頭軟綿綿的像棉花似的,白芯蕊忙吐了個舌頭,自己是不忍心揍他,誰叫他偽裝得這麽單純?


    “芯蕊,你說我是先吃你這裏……還是那裏好呢?”房間裏,蘿帳下,白芯蕊正閉緊雙眸,一聽這話,冷不防的就瞪大眼睛,她被雷到了。


    看到身上正鑽研自己的男人,白芯蕊就想到昨晚他一夜未歸的事,當即嘟嘴道:“哪裏都不給你吃,你告訴我,昨晚你去哪了,為什麽一夜未歸?”


    “我一夜未歸?昨晚我不就在書房睡著了麽。”闌泫蒼有些迷茫的看向白芯蕊,繼續道:“後來母妃就把我接到她哪裏的偏房休息了。”


    “你騙我,我明明看到你和惠妃上了馬車,你們兩人去了無憂湖,後邊隻剩惠妃一人,當時她身體很虛弱,我就把她扶了迴來。現在你告訴我,你在書房休息,鬼信!”白芯蕊咬了咬牙,這娘倆果然不是啥好東西,都很會騙人,而且騙得人一愣一愣的。


    “你說的是真的?”突然,闌泫蒼一躍起身,一雙迷人的丹鳳眼此刻不再迷人,眼裏有的隻是冷然和肅殺,漆黑的眼珠如野獸一般折射出幽冷的光,眉宇間竟是疑惑與冷然。


    白芯蕊瞪大眼睛,這個男人是怎麽了,他有病是麽?怎麽一聽到這個就神情緊繃起來。


    “我想我沒有必要欺騙你。”白芯蕊漠然起身,將自己的衣帶係好,而麵前的闌泫蒼,早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目光已經變得森冷起來。


    “本王要去問她!”闌泫蒼轉過身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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