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簽和離書,就接下休書!”說完,白芯蕊從袖子裏掏出份白底黑字的休書,擺在靖王麵前,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簽了和離書,在眾人麵前還有絲顏麵,既然你不肯簽,那就別怪我白芯蕊無情,這休書我早已寫下,上麵寫了你犯的七出之條,你犯了七出之條二,淫蕩罪,強行占有我三妹;七出之條三,不討嶽父嶽母歡心;七出之條五,偷東西,試圖竊取我白芯蕊昂貴嫁妝。七出之條隨便數數你就占了三條,你說本郡主不該休了你?”


    白芯蕊說完,冷冷將休書拍在桌上,後邊的大臣們一聽,當初石化在地,白流清嘴巴一直張著,從未合過,他們從來沒見過女子休夫,真是史上第一例,這女兒膽子也太大了。


    同樣的,站在門口一直做旁聽狀的裔玄霆,也差點嗆了一口,她是哪裏來的智慧和勇氣,竟然休夫,而且,還用巧計逼得這男人下不來台。


    她的心計,果然不簡單,可惜,碰到了他,他就是她的克星。


    “休書?”闌烙蘇瞪大眼睛,驚得心都快抖了出來,“你說……你寫了休書,要休了本王?”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出自一個女人之口,而且,被休的一方,而是他,是他這個男人!


    白芯柔也怔住了,白流清這下也不那麽生氣,隻是冷冷盯著闌烙蘇,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怎麽,休你不行?”白芯蕊挑了挑眉,雙手環胸,自信滿滿的道:“要麽接下休書,要麽簽了和離書,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不簽,我就把你強占我三妹的事告訴皇上,這事隻要一鬧進宮,皇上就會知道你欺負人家姑娘的醜事,到時候看英明神武的皇上站在哪一方。我想,與這小小的和離書比起來,王爺的前途和地位更加重要。我聽過九王奪嫡的故事,講九個皇子爭奪皇位,爭奪成功的,便是萬人之上,而失敗的,全都沒好下場,如果王爺想過早被皇室革除,大可不簽這和離書,不對我三妹負責,要前途還是不要,王爺自己想!”


    闌烙蘇這下已經急得身子顫抖起來,這女人竟然用父皇來壓他,上次休她的事傳進宮,父皇就沒給自己好臉色看,如今這事要是再傳到宮裏去,他這靖王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裏,闌烙蘇冷冷裹了裹被子,他這輩子從來沒這麽窩囊過,先是被打了兩巴掌,接著被如何羞辱,他發誓,今後不報此仇,他不叫闌烙蘇。


    “算你狠!”幾乎是咬著牙出的聲,闌烙蘇捏緊拳頭,感覺臉麵都丟盡了,讓這麽多大臣看自己笑話,繼續沉聲道:“拿和離書來!本王簽就是!”


    雪嬋一聽,忙雙手將毛筆和和離書奉上,放到闌烙蘇麵前,白芯蕊這下才鬆了口氣,不是她逼他,而是他太過分。


    她從不是主動惹事的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要是範著了她,她絕不會讓他好過。


    闌烙蘇拿過和離書,隻是滿腔憤懣難泄心頭,當即撩起筆在落名處嘩嘩簽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大名,再迅速摁上手印,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將鮮紅的和離書扔迴雪嬋手中。


    得到這份和離書,雪嬋忙高興的給了郡主,白芯蕊滿意的看著這一切,拿起和離書輕聲念道:“因白芯蕊與靖王闌烙蘇感情疏離,性格不合,決定商議和離,故簽此和離協議書。簽下此協議後,雙方應該按照協議內容履行未完成的義務。和離之後,男方應該遵循條款,給女方應得的補償。因女方乃女子,在這男尊女卑的男權社會中,和離後名聲未免會降,且不能自食其力,無法照顧自己,不出另嫁、精神損失等原因,男方同意補償女方二十萬兩白銀,以作女方的各種損失費!一簽字摁印為憑,此條款至簽字時生效,男方需及時履行該有的義務。”


    白芯蕊一念完,闌烙蘇氣得猛拍了下桌子,厲聲道:“你又算計我?在簽之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有二十萬的損失費?”


    白芯蕊懶懶將和離書放進衣袖,憋了癟嘴道:“王爺智商低,我也沒辦法,誰都知道,在簽協議書之前必須看好所有條款,王爺自己不看,與我何幹?”


    “你……”闌烙蘇差點氣得快吐血,二十萬銀子,二十萬啊,這可是他靖王府一大半的身家,他的酒莊、店鋪得幾年才能賺足這些銀子,竟然全都拱手讓給白芯蕊。


    現在他敢確定,白芯蕊就是一隻狼,一隻貪心不足的狼,他真是引狼入室,攤上這樣一個女人,她竟然訛了他二十萬,利用他當時氣憤難掩的心理,把和離書遞過來讓他簽。


    “二十萬兩?”白芯柔也吃驚的看向白芯蕊看,忙道:“郡主,你要王爺二十萬,那我們……”


    話還未完,白芯蕊為防白芯柔泄露她倆的秘密,立即插話道:“你擔心什麽,以後你就是靖王妃,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大嫁靖王,我沒了男人,要點銀子還不行了?再說,靖王是王爺,以後有的是錢,你還怕過不上好日子?”


    白芯柔一想,如果如此,隻要能嫁給靖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了,再說,她主要愛的是靖王的人,不是他的錢。


    反正這靖王妃價值萬金,比二十萬重要多了,想到這裏,她也就暫時閉嘴,不答話了。


    “白芯蕊,你的心怎麽這麽黑,竟然宰我二十萬兩白銀。”闌烙蘇搖了搖頭,繼續道:“算了,本王給你就是,翼王,麻煩你帶著這批屬下先離開成麽?”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麵對著心如蛇蠍,如此宰他的吸血女人,他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哪怕給她二十萬,也值了。


    “靖王,本王可以給你保密,不將這事捅到皇上跟前去,但是,我女兒芯柔怎麽辦?”


    白流清還沒說完,氣悶的闌烙蘇早抬手道:“不用說了,我娶她就是,正王妃,什麽都是她的,夠了?”


    白流清睨了睨闌烙蘇,朝身後的人道:“既然靖王已經答應迎娶小女,你們迴去什麽也別說,就當他倆郎情妾意,喝醉了酒,情到濃時,什麽都不記得了。到時候,大家別忘了來喝小女的喜酒。”


    “王爺說哪的話,自然會保密,我們自然會第一個前來祝賀王爺。”


    有的人說完,還傻兮兮的看向闌烙蘇,大聲道:“靖王,到時候可別忘了邀請我們,再次祝靖王大婚之喜。”


    “行了,全都滾出去!”闌烙蘇差點再次拍桌,這些人當他出的醜還不夠大?


    白芯蕊眼底溢起一縷淡淡的精芒,冷然看向闌烙蘇,一字一頓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對你笑了,請記得,你曾經也沒問過我快不快樂;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冷漠了,請記得,我曾經要人陪的時候你也隻說忙;如果有一天,我變得目中無人,請記得,曾經你也沒把我放在心上;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乎你,請記得,曾經也沒人聽過我的心事。靖王,從此男婚女嫁,我倆各不相幹,希望你好好待我三妹,履行作為男人的承諾,我與你,兩不相欠。爹,我們走!”


    這話她不是替自己說的,她隻替曾經癡癡愛過闌烙蘇的呆郡主說的,替她說了這話,她也安心許多,希望闌烙蘇能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因。


    這一番話說得情詞懇切,聽得在場的爺們全都有些感觸,哪個人一生沒遇到幾個愛人,又沒與愛人爭吵疏離過的?


    在聽到白芯蕊這段奇怪卻真實的論斷後,所有人都歎了口氣,大家一起魚貫走出房間。


    在白芯蕊走出去時,似乎看到不遠處有一襲紫影閃過,那影子閃得相當快,她根本沒看清,究竟是誰呢?


    紫色?紫袍?


    難不成,是裔帝裔玄霆!


    終於和離成功,白芯蕊長長的唿了口氣,能夠成功擺脫掉靖王,比解決掉終身大事還爽快,走在路上她都是興奮的。


    白流清跟在白芯蕊身邊,笑眯眯的擄了擄胡子,溫柔的道:“小芯蕊,這又是你使的計對不對?”


    白芯蕊尷尬的笑了笑,果然,有胡子的人層次就是不一樣,老爹可比靖王聰明多了,靖王居然後邊才發現。


    見女兒不答話,白流清歎了口氣,仰頭道:“沒事,不就是個男人,你好好休養幾天,爹爹為你安排相親。對方可是十分優秀,定能配上我女兒哦。”


    “爹,我不要相親,我陪著你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三妹就要大婚,到時候府裏一定很忙,你就別管我了。”白芯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可不要相親,不想麵對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而且還得在他麵前裝淑女。


    自己高高興興的躲在家裏曬太陽,吃葡萄,不是挺好的嗎。


    三日後


    闌國禦花園


    幾名小宮女領著小太監在花園裏除草栽花,個個手腳輕且慢,生怕把這些名貴的花卉毀壞,要敢毀壞這些花品,長孫皇後和雪鶯公主一定會處死她們的。


    就在大家辛勤勞作時,突然,一名小宮女“啊”的尖叫一聲,當即昏死在地上。


    其他人一聽,忙跑了過去,當看到眼前的情形時,所有人都驚訝的捂著嘴巴,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隻見那名昏倒的宮女口吐白沫,腳肚上有個粗大且淩厲透著黑血的蛇牙印,而她的頭邊,那條金光閃閃的腹黑正冷冷盤旋,蛇頭一抬一頭的,張揚舞爪,蛇牙尖利,看上去詭異恐怖,當場就有人嚇昏了過去。


    “來人,快來了,這裏有條惡蛇,它咬死人了!”


    不知道哪位小太監大叫一聲,便有人跑去叫人。


    在蛇尾處,有一塊閃發著銀光的石碑,石碑翻倒在地,上麵赫然刻得有字,發銀光的石碑和發金光的怪蛇,這一切景象都好像天有詔示,當即便有人將此事稟報給聖上。


    等到一幹大臣隨著皇上趕到禦花園時,那金蛇早已吐著蛇芯子覆在石碑上,那銀色的眼睛帶著攻擊性的盯著眾人,詭異的王蛇蛇頭在空中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後退,身上的蛇形斑斕生姿,看上去美麗且魅惑。


    闌帝一看到這蛇,當即疑惑的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這一幕,神秘的蛇,神秘的石碑,這一切都驚到了他。


    “這蛇和石碑如此神秘,皇上,該不會是天有預示?”白流清拱手上前,朝闌帝恭敬道。


    闌帝在驚訝過後,便是一臉的沉穩與微慍,一條蛇就想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算什麽東西。


    “一條蛇而已,弄虛作假,抓住斬了給朕燉湯喝!”闌帝一向足智多謀,不信迷信,十分有能力,在看到這蛇時,便沒當迴事。


    一名欽天監大臣當即上前道:“皇上,使不得,這天降異象,異蛇複出,恐怕是老天有指示,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再說,這蛇乃神物,咱們可萬萬捉不得,還請皇上三思。”


    闌帝微愣一下,再看了眼那危險神秘的腹蛇,雙眸微微眯起,他的確沒見過這麽奇怪的景象,欽天師說得對,不能輕舉妄動。


    “來人,把石碑翻過來,朕倒要看看上邊寫了什麽指示。切記,不可傷害那蛇。”闌帝一說完,便有幾名侍衛瑟縮著身子準備上前。


    突然,一道金光平地起,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那蛇如龍般竄至高空,在噴出一口火焰後,又在空中翻卷幾下,這才慢慢朝天上飛去,直到那團小小的金影消失。


    “神物,果然是神物,聖上,它飛走了!”欽天師癡癡的空中眼前的景象,他從不知道蛇會飛,闌帝心裏也咯噔一下,吃驚的道:“果然是神物,幸好朕剛才沒冒犯它,來人,把石碑翻過來。”


    “是,皇上。”


    等到侍衛們吃力的將石碑翻過來時,闌帝一顆心突然懸了起來,隻見上麵刻道:“天降異象,龍珠出世,且附在芯蕊花之上,得此花者,得天下!”


    “得此花者,得天下?”闌帝顫抖的微張嘴唇,這麽說,他的天下根本不穩,要得到這花的人,才能夠最終得到天下?


    “芯蕊花?是不是那種白色的不起眼的小荷花?”欽天監抹了抹下巴的胡子,思索起書上記載的那種神秘花來,那花總是一簇簇長在草原上,隨風搖曳,清香撲鼻。


    “芯蕊……”白流清一聽,一顆心砰地炸了開來,王府裏不僅有許多芯蕊花,還有他最鍾愛的芯蕊。


    “何謂芯蕊花?”闌帝睨開雙眸,冷冷看向眾人。


    突然,一名大臣細細思索一下,小聲道:“迴皇上,臣聽說翼王之女名喚白芯蕊,就是那個呆郡主。”


    話音一落,白流清當即拱手跪地,朝闌帝道:“皇上息怒,小女的確名喚芯蕊,家裏的確有芯蕊花,但這石碑的的確確與老臣無關,請皇上明鑒!”


    闌帝懷疑的抬起雙眸,沒想到這芯蕊花在白流清手裏,得此花者得天下,難道他這天下是白流清的?


    此人必除,此人必除啊!


    那神蛇的預示哪能有假,他的天下即將不保,即將不保!


    “皇上,依老臣看,神物把女子比作花,該是得此女者得天下。而這女子,便是白府芯蕊,石碑上將消失已久的祥龍珠附在芯蕊花之上,這就說明,白芯蕊是祥龍珠轉世!”欽天監同樣跪地道。


    “這麽說,天地即將有一番浩劫?翼王,如果真是這樣,那白芯蕊就必須死!”


    “皇上饒命,小女正巧名叫芯蕊,她其實隻是個智商不高的呆子,她哪裏能得天下,皇上饒命啊!”白流清嚇得臉色慘白起來,如果真要因為這個石碑就殺了芯蕊,他堅決不幹,芯蕊是他與王妃所生的女兒,他一向最疼愛她。


    雖然這麽多年,他寵愛過幾位姨娘,可他心裏最愛的,永遠是王妃,唯一的王妃。


    這時,風風火火趕來的闌烙蘇和闌鳳歌兩人在聽到欽天監的話後,全都不可思議的對望一眼,尤其是闌烙蘇。


    那句得芯蕊者得天下,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刺激,他才和她和離沒兩天,就知道這個消息,這究竟是福還是禍。


    如果是福,那麽他就失去了自己的福分,得不到她,也就得不到天下;如果是禍,那白芯蕊就要死。


    想到這裏,男子心裏突然一陣絞痛,他不是很討厭她嗎?怎麽一聽到她的生命危險,心都疼得無比厲害。


    看著老淚縱橫的白流清,闌帝心下也一軟,看他這樣子,根本不像與人串通合謀,而那神蛇的確能飛天,的確是天神的預示。


    闌鳳歌在看了眼石碑上的字,再聽到欽天監剛才的話後,微微思索一下,上前朝闌帝拱手道:“父皇,既然這是神的預示,這白芯蕊便不能殺,如果殺了她,恐怕會遭天譴!”


    闌鳳歌一說,欽天師也惶恐的道:“皇上,你要考慮清楚,這白芯蕊不能殺,這是天神的警告,若是殺了她,闌國恐怕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依老臣看,要麽皇上納白芯蕊為妃,要麽皇子們迎娶她,這樣不就是得她者,得天下,咱們闌國就保得住了!”


    闌帝一聽欽天監的話,也恍然大悟道:“這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誰要敢泄露半句,朕要他的命。既然如此,翼王,明日將白芯蕊送進宮,朕冊封她為蕊妃!”


    “皇上!”白流清又是一驚,女兒的個性他不是不知道,讓她進宮做妃子,她寧願死,年紀輕輕的靖王她都看不上,她又怎麽會嫁一個比自己父親還老的男人,想到這,他繼續道:“皇上,小女之前已是靖王妃,三日前兩人才因感情不和和離,如果再將她納為皇妃,天下人將會怎麽看皇上?”


    父娶子妻,別人不會說皇宮淫亂麽?


    卷二風華綻放第055章相親


    一向愛麵子的闌帝心裏怔了怔,他不娶白芯蕊,誰娶?


    如果讓別人娶,根本不屬於他,除了一個人。


    “皇上,這石碑之言不可信。芯蕊花就一定指白芯蕊麽?皇上大可去查差哪裏還有芯蕊花,再行決定,萬不可魯莽行事。”兵部尚書葉大人拱手道。


    “的確,聽說那芯蕊郡主個性呆滯,哪裏像大吉之人,皇上可以去湯城尋尋,臣聽聞湯城也有名叫芯蕊的女子,而且,那裏有戶小村莊,名叫芯蕊村,家家種有芯蕊花,芯蕊花在那裏十分普遍,皇上應該把重心移到花上去才是。或許,它是神奇的花,根本不是指人。”程大人在努力搜索腦中的記憶後,拱手道。


    這時,其他聽過此消息的大臣也紛紛開始說了起來,闌帝這麽一聽,當即陷入迷茫中,這神物也沒說清楚,究竟芯蕊花是指人還是物。


    無論如何,白芯蕊他要,芯蕊村的人也不能放過。


    等散去之後,闌烙蘇與闌鳳歌並排走在皇城主幹道上,兩人皆有疑慮,闌烙蘇一直在心裏猜測,這芯蕊花究竟是不是指白芯蕊,闌鳳歌隻是淡淡挑眉掃視了紫氣氤氳的皇城一眼,薄唇緊抿,負手而立,眼眸深邃。


    在走出宮門之時,兩人各懷心思,闌烙蘇率先踏了出去,一直在想自己與白芯蕊和離的利與弊,如果皇子中有人能娶她為妃,那麽闌國就一定能保住,不會亡。


    看著闌烙蘇遠去的背影,闌鳳歌嘴角揚起縷無奈,三哥啊三哥,你什麽時候才能少點算計,她隻是個女子。


    他記得古書上有記載,在瀾滄國建立時,第一位皇帝為了不使三個諸侯國權力分化嚴重,便造了一粒金光閃閃的祥龍珠,這龍珠屬於瀾滄,可用它來號令三國,見此珠如見瀾滄帝,得到此珠者,相當於得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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