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了,這段時間不準鬧事,尤其是有前科的你們!剛才的事本郡主看得清清楚楚,寧庶妃你最好別再裝肚子疼,否則本郡主會讓你真的疼。都給我聽清楚,四妹、六妹各都有錯,不聽父親教誨,在家裏互相指責,辱罵,甚至鬥毆!要是鬧出人命,你們誰也擔待不起。四妹說話挑釁我,六妹說話挑釁四妹,沒有將姐妹情放在心上,這樣你爭我鬥,成何體統?父親不在,就由我當家,罰四妹、六妹各抄百遍《女誡》,並互相道歉,禁足一月,你們可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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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第038章打架下


    字字鏗鏘的說完,白芯蕊仍舊是居高臨下、沉穩篤定的模樣,竟震懾得薑側妃蠕了蠕嘴唇,寧庶妃則在觀望,看看這呆郡主究竟有什麽本事。


    薑側妃氣唿唿的,想說話,卻不知說什麽出來堵,隻得轉動眼睛想對策,對策還沒想出來,麵前的女子已經提高音調,再次道:“本郡主在問你們話,你們服不服!”


    “我……”寧庶妃驚愕的張大嘴巴,麵前的芯蕊郡主變得好厲害,好像身穿羽衣的女皇,氣場十足,一臉威儀,看得她有些心驚。


    雪嬋一臉仰慕的看著自家小姐,太好了,小姐終於有氣場了,懂得在這個家作主了,想到這,她當即冷眼朝薑側妃道:“薑側妃,我家郡主發話了,你敢不答?想郡主治你個不敬之罪麽?”


    翼王的女兒,又是郡主,這地位自然可以與公主媲美了!


    “你們!我憑什麽聽她的!此事是芯畫惹起,與我們何幹?”薑側妃頭有些懵了,估計是被白芯蕊給吼暈了,她哪會想到,白芯蕊會擺上郡主的派頭來對付自己。


    可是,她是郡主的長輩,又是一家主母,是絕不會向一個丫頭低頭的。


    “敬酒不喝喝罰酒,你找死!”白芯蕊沉聲說完,烏黑的眼裏嵌起冰冷的鋒芒,一個淩厲閃到薑側妃麵前,玉指早已扣到薑側妃脈門上,水晶一般的眼珠直盯盯的瞪著她,看得薑側妃直顫抖。


    “你……你想幹什麽?”薑側妃感覺脈門被捏住了,一股強而有力的勁道自手臂傳來,當即嚇得潑婦似的驚唿起來,這時,邊上護母心切的白芯柔、白芯瑩立即跑上來,紛紛瞪著白芯蕊。


    “大膽,你敢對我娘不敬,我這就告訴爹去。”白芯瑩想起自己那晚被白芯蕊狠揍的事,心裏也有點發毛,這女人現在已經變了,可千萬惹不得。


    白芯柔也著急的瞪著白芯蕊,眼睛仿佛長了釘子,就想釘死她似的,“你快放開我娘親,你想做什麽?你……”


    說完之時,幾人已經嚇得腿子打抖起來,尤其被狠扣住脈門的薑側妃,這呆子連女兒都敢打,她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我……我……”薑側妃已經有些欲哭無淚了,一看到白芯蕊冷如冰霜的眼睛,她就害怕,她堂堂一個主母,竟然栽在一個丫頭身上,這要傳出去,她在上流社會怎麽混。


    白芯蕊看著這一群被嚇和快尿褲子的人,突然輕輕咧開嘴角,輕聲笑了起來,“嗬嗬……主母,你真膽小,和你開個玩笑罷了,瞧你嚇的……都快尿褲子了……”


    說完,她攸地將薑側妃的手給放開,臉上仍舊是清潤如玉的微笑,看上去無邪天真,自然得不得了。


    可這種雲淡風輕的笑容看在白芯柔她們眼裏,都成了惡魔,妖怪。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笑得出來,且說怒就怒,想笑就笑,她的心理素質怎麽這麽好,這究竟是為什麽?


    寧庶妃也微微有些顫抖,她剛才巴不得郡主把薑側妃給掐死,這樣就讓她坐收漁翁之利,可看到郡主那犀利冷漠、甚至帶有些地獄魅惑一般的眼神時,她這一顆心都嚇懸起來了。


    比起有頭無腦的薑側妃來,這個郡主,才是最可怕,最難對付的。


    她變了,她確信她變了,而且變得很厲害、很冷漠、很無情,很有手段!


    “剛才的處罰有誰不服的,盡管說來。”白芯蕊仍舊似笑非笑,玉指把玩著手腕上的鈴鐺珠,一臉的漫不經心,這看在眾人眼裏,卻更加詭異。


    白芯畫機靈些,她早看出現在的白芯蕊不好惹,當即拽了拽寧庶妃,朝白芯蕊道:“郡主說得是,妹妹認罰,妹妹這就迴去抄《女誡》,娘親,我們走!”


    寧庶妃不甘心的剜了眼薑側妃,在白芯畫的攙扶下緩緩步出廂房,邊上的白芯瑩見白芯畫認罰,不得不在心底罵她的狗腿和軟弱。


    可心底在罵,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僵硬起來,冷若冰霜的道:“這有什麽服不服的,不就是抄百遍書?別小瞧我,娘親,我們走,呆在這裏嫌髒!”


    白芯畫率先認罰,她也有了台階下,省得鬧到父親那去,惹出更大的亂子。這一次,就暫時讓白芯蕊威風一下,下一次,她一定誓報此仇。


    薑側妃的臉似乎被狠狠打了一耳光,一陣青一陣白的,估計這是她這輩子最丟人的一天,沒有被老爺懲罰,卻被一個丫頭懲罰了,寧庶妃肯定會將此事傳出去,到時候,她一定沒臉。


    可沒臉又能如何,她剛才清楚的感受脈門很疼,甚至感受到了死亡臨近的味道。


    想到這,她扯了扯裙子,冷哼一聲,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等眾人或憤怒,或小心,或不平的散出去後,白芯瞳忙關切的走到白芯蕊麵前,朝她道:“姐姐沒受傷吧?她們也太胡鬧了,看把這裏打的!”


    “我無事。”白芯蕊淡淡看了白芯瞳一眼,也離開了林蕪苑。


    拽著白芯瑩出來,薑側妃當即指了她額頭一下,將她朝後推了推,厲色道:“你怎麽這麽不經事,讓那呆子拿住把柄,你不是有三級劍氣嗎?怎麽打不過她?害得老娘差點沒命。”


    白芯瑩一臉委屈,跺著腳道:“我哪知道她變得這麽厲害,要不快點除掉她,將來我們都沒好日子過。說不定,將來這家都成她的了,我們就是她的階下囚,什麽都得聽她差譴!”


    “還不是你胡鬧惹的,跟傻子似的,不懂得轉彎,你瞧瞧對麵那個,多會耍心計?這事要是鬧到你父親麵前,你鐵定吃虧,到時還連累老娘給你收拾殘局。老娘英明一世,怎麽就生了你這個孽障?”薑側妃數落完白芯瑩,繼而開始數落白芯柔,“還有你,你是怎麽搞的,自己妹妹不保護好,讓她被那房欺負成這樣,你是怎麽當姐的?”


    白芯柔無奈的癟了癟嘴,“她自己惹事,與我何幹?娘你憑什麽怪到我頭上?再說,咱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白芯蕊,連她都沒除掉,還談除掉那房?天真!”


    “好了好了,咱們迴去再從長計議,今天的仇,我一定要報迴來。”薑側妃說得咬牙切齒,可聽在兩個女兒眼裏,卻沒半點威懾力。


    對麵的寧庶妃也同樣恨得咬牙,平常吵架,幾乎都是她占上風,今天好不容易整了那老女人一頓,讓她們那房服軟,她好為女兒挑門可心的親事。


    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白芯蕊仗著身份殺了出來,看來,這女人真不好對付,她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最好能一石二鳥的。


    在走到叉路口時,寧庶妃一抬頭,就看到拐角的薑側妃等人,好死不死的,薑側妃一個迴頭,當即看到寧庶妃。


    兩方人馬一撞見,當即雙手插腰對瞪鬥雞眼,在各自哼了一聲後,頭也不迴的瀟灑離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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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第039章我爹是村長


    看完這場好戲後,白芯蕊才迴到芯蕊園,父親就迴府,並譴人來說,明日是闌國三公主闌雪鶯十六歲的生辰宴,白府眾姐妹都要去參加。


    十六歲?和自己一樣。


    白芯蕊還真想看看這古代的公主究竟什麽樣,已經見了幾位皇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她在現代見到那些模樣平庸的是比不上的。


    第二天清晨,白府眾姐妹就精心裝扮一番,乘著車轎朝皇宮駛去。


    看著眼前一溜花枝招展上轎的美人,白芯蕊目光也不由得驚歎起來,畢竟白府眾子女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尤其是有第一美人之稱的白芯柔,她隻要稍稍打扮,就是豔光四射,耀眼奪目的仙子,怪不得天下這麽多男子仰慕她。


    不過,那應該是不久之前,後邊因為他和靖王的流言,估計現在男人們即使喜歡,也望而卻步了吧。


    白芯蕊在心底暗暗鄙視一下自己,這都怪她不好。


    今日她穿了件南地的紅色織錦雪緞,外罩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輕紗,雪緞下擺、手腕、和領口都綴有拳頭大般用銀絲挽成的花,看上去光華璀璨,高貴動人。


    領著雪嬋、絳紅上了轎子,白芯蕊已經聽到街巷上熱鬧的鑼鼓聲,好多達官貴人正魚躍前往皇宮,今天的皇宮,肯定熱鬧得不得了。


    大轎駛到太門府正街上,外邊更是十分熱鬧,突然,外邊傳來一陣粗魯的惡罵聲,緊急著,便是兩名女子嚶嚶的哭泣聲。


    白芯蕊一聽,立即命轎夫將轎子停下,她輕輕掀開轎簾,此時,已經有許多人朝邊上圍了過來,白芯蕊也看見,在那正中央,有兩名模樣清秀的女子抱在一起,正哭得難受。


    而那兩名女子前方,站著一名模樣一般,體型粗壯的兇惡男子,男子身邊跟著一名一臉刻薄相的婦人,婦人長樣略有些寡瘦,朝地上抱著的兩名女子吼道:“哪裏來的野女人,拿好你的包袱混蛋,別再糾纏我們家錦燁!”


    婦人說完,將兩女子麵前的青花色包袱狠地一踢,便踢到老遠去,其中略高挑的女子看著這包袱,當場哭了出來,抖著肩膀道:“大娘,是牛錦燁叫我來尋他的,如今他在這裏有了點錢財,就嫌棄我想找別人,這是理麽?”


    邊上矮一點被稱為小柳的女子也憤怒的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他在柳村和我姐私定了終生,叫我姐前來尋他,好迎娶我姐姐。沒想到我姐長途跋涉,花了三月時間來到這裏,一切都變了,你們牛家還有沒有人性?”


    白芯蕊一聽,當即在心裏明了,原來又是位可憐的女孩。這位姐姐來尋愛人,走了三月之後,被愛人的娘親叫著滾蛋。


    這樣的素質,還真是少見。


    那叫牛錦燁的男子隻是冷著一張臉站在婦人身側,看那模樣,甚至長得有點戲劇,怎麽這傻姐姐就看上他了?


    都是因為愛情,可惜,她重情重義,這牛家卻是禽獸不如。


    雖然牛家的人無情,不過那姐姐仍舊小心翼翼的看向大娘,輕聲問道:“大娘,我是大柳,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以前在村裏見過的。”


    誰知那大娘不僅沒憐憫大柳的可憐,一個抬眼,惡狠狠的道:“我記得你?我記得你是哪個老幾!”


    話音一落,大柳身子突然一顫,她趕緊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大娘,冷聲道:“大娘,你……為什麽這麽說?”


    大柳這次真被打擊到了,本以為她的尊敬和辛苦能得到牛大娘的喜歡,沒想到她才來鄴城,話沒和牛大娘說上幾句,就被她如此對待,這世上還有天理麽?


    “我怎麽說了?你這個騙子,我兒子早不喜歡你了,你來騷擾我們做什麽?”牛大娘一臉惡人相,看得白芯蕊眉頭微皺,原來這世間還真有極品,且極品得很厲害。


    你兒子不喜歡人家小姑娘,可以好好說叫人家走就是,何必要沒素質的欺淩人家呢?難道這就是一個老婦人對女孩子的態度?真令她汗顏。


    她見過太多禽獸,還沒見過如此禽獸的。


    大柳一聽牛大娘罵她騙子,當即冷地起身,朝她質問道:“我因為愛他才來找他,你竟然說我是騙子!你說,我究竟騙你們什麽了,你說啊!”


    這時候,邊上的牛錦燁隻是一昧的護著他娘,卻不敢麵對大柳,但白芯蕊看得出,他眼裏對大柳早沒了熱情,有的隻是濃濃的厭惡!


    男人變心,可真快!


    大柳這麽質問,牛大娘眼神有些閃爍起來,她迴答不上來,隻是一個勁的罵:“你還有臉來鄴城,你和你妹趕緊滾蛋,誰看得上你們這種人?”


    大柳一聽,一臉的淒然絕然,她將雙眸看向對麵高大的男子,一字一頓的道:“牛錦燁,你娘親這麽辱罵我,你竟然什麽都不管,你還是男人嗎?我真後悔當初一心一意愛你,我來找你,不過是因為愛你,我從未傷害過你們,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傷害人!”


    那牛錦燁見大柳竟敢質問自己和母親,當即惡毒的瞪向她,無情的道:“賤人,我和你沒關係,別來糾纏我。”


    “你……你說什麽?這就是你們的素質?”大柳一聽,身子立即開始顫抖,邊上的小柳見狀,立即憤怒上前,朝牛錦燁道:“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你們憑什麽罵我姐?小心我們去你的衙署告你,讓官老爺免了你的職!”


    “你活膩了是吧?”牛錦燁陰測測的瞪向小柳,咬牙道:“敢告我,你想死是吧?你活得沒意思想去躺了是吧?別逼我,真要的話我會讓你們不好過的,給自己留條活路。”


    “你!”小柳氣得直咬牙,邊上的大柳早氣得眼淚沒了,隻是冷冷瞪著麵前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她來找他的初衷,僅是因為愛他,誰知他厭倦她了,玩夠她了,就嫌她糾彈他。


    最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辱罵欺淩連帶威脅,想要她們姐妹的命!


    這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麽?這是那個曾經溫柔多情的男人?現在的他,像個惡魔,像個徹頭徹尾露了真麵目的大壞蛋。


    她真慶幸現在看清他,否則,將來會傷得更深,想到這裏,大柳一個箭步上前,“啪”的一掌煽在牛錦燁身上,恨恨的道:“我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老幾?別以為賺了點錢就可以泯滅良知,你會遭報應的,你全家都會遭報應!你這樣的男人,送我我都不要!”


    大柳說完,這愛麵子的惡霸當即覺得血氣上湧,一掌朝大柳劈去,這一劈,大柳嬌弱的身子轟的一聲摔倒在地,嘴角也出了許多血。


    雪嬋一看,當即急得扯了扯白芯蕊的裙角,擔憂的道:“郡主,她好可憐,咱們幫幫她!”


    白芯蕊雙眸也浸滿了憤怒,這世上還沒天理和王法了?


    她之前不出手,是不愛多管閑事,而且她要這大柳看清這賤男人的真麵目,現在的大柳傷得越深,對這惡霸的愛就會越來越少,恐怕現在的她,隻會厭惡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絕不會再愛他了。


    這麽一掌劈下去,百姓們早已看不下去,可他們見這惡霸長得兇神惡煞,誰都不敢過去幫忙,隻得在心裏怒罵他。


    其中有一個忍不住,當即怒斥道:“天子腳下還有王法嗎?負心漢!”


    “少廢話,我爹是村長,誰敢多嘴,我要他的命!”惡霸說完,一躍猛身上前走向大柳,抬起手還想再劈一掌,就在這時,一襲白衣從轎子飛梭而出,惡霸還沒出手,女子的拳頭早已朝他臉上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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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第040章我爹是村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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