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身邊圍繞著一群惡魔城的領主,蒼國的將軍,但是他一個人的光芒卻令他們一群人都黯然失色,淪為布景,隻能仰望他的鼻息。


    這就是蒼帝?


    靳長恭看向他那一雙偶爾泛著流金色澤的黑眸,感覺連魂魄都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


    好……好有男人的味道!


    跟他想比,暗帝,夏合歡他們瞬間就顯得比較娘氣了,就算是跟同款男性十足的穆梓易比,他卻缺少蒼帝那一股子震撼的帝王之氣,雖然他男性十足,但她卻在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到一種勾魂的性感,力與強,性感與深刻,他這種才是是真正的男人吧!


    從他身上,她找不到任何一寸屬於柔軟味道,全是鋼鐵般堅硬,鐵血,而英武不凡。


    一看就是一純爺們,所有屬於男性描繪的詞,想必都能夠用在他身上吧。


    很有威脅性呢,靳長恭眯了眯眼睛,看著他那高大的身軀,完美得無法仿製的氣宇軒昂臉龐,眼底不容忽視的精光。


    “雖然諸位都是很困難才來到的這裏,不過寡人卻必須很遺憾地告訴你們——你們的路程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蒼帝隨意雙手交插,俯視著那雙閃爍著寒光的黑金瞳,狀以一副遺憾的模樣道。


    什麽?!


    “動手吧。”


    沒有給他們任何爭辨,或者是說任何反應的時間,蒼帝就像想快速地解決掉煩人的蒼蠅一樣,很是輕鬆愉悅地下達著命令。


    一句話,便體現了他的生殺予奪的果斷,與殺伐俐落。


    噗噗!


    鮮血的味道彌漫開來。


    手無寸失的士兵們哭喊著,奔跑著,慘叫著。


    連陽光好像都被這殘忍的血染成了鮮紅色。


    無數的人命瞬間便在這裏灰飛煙滅……


    蒼軍就像一具具收割機一樣,將千辛萬苦才能夠抵達這裏的所有別國軍隊,全部盡數擊斃於此。


    夏合歡慎時度事,一方麵不願意暴露身份,他拉著靳長恭悄然退到人群之後,一片混亂中推攘尖叫,隨著一片慘叫聲越來越薄弱,靳長恭在人群中看到了躲閃的祈帝,方才區獄長為了保護他已經被刺死了,如今他身邊的那些侍衛正在苦苦抵抗著。


    “蒼帝,你別做得太絕了!殺了我們,你以為光憑你一個人真得能夠得到消失的宮殿嗎?”祈帝狼狽地躲開一刀後,也不再掩飾身份,滿臉是血地朝著蒼帝方向慘烈地吼道。


    他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倒下,若再不出聲,他或許就會死在這一堆無名的屍體中,這種事情高傲身為祈帝的他怎麽可能會允許!


    蒼帝視線劃過那一地散落的屍體,落在祈帝身上時,祈帝感覺有一種恐怖的感覺從他眼睛裏散發出來,渾身一抖。


    但見,蒼帝卻驀然豪爽一笑,聲音充滿磁性與低沉道:“原來是祈帝,寡人倒是眼拙,沒發現你一直躲在暗處,還差點誤殺了你,能夠在這裏遇到祈帝你,倒算是喜事一件啊。”


    祈帝冷凝著臉色,憤忿地瞪著他,隻是眼底有著掩不住的忌憚與躲閃。


    接下來,在蒼帝的一句“祈帝倒是還有用,其它多餘的人都清除了”的命令下,赤練軍以及惡魔城的領主楚瀧為首殺光了祈帝身邊所有的人,包括全部剩餘的祈國,隻留下他一個人咬緊牙關僵硬地站在一堆屍體中,臉色蒼白如紙。


    “對了,夏帝可願意與祈帝與寡人一同合作呢?”帶著運籌帷幄的自信,蒼帝眼眸準確無誤地劃過為數不多人群內的夏合歡道。


    一句話,將夏合歡震住了。


    當屬於蒼帝的那一股氣息鎖定在他身上時,他便能感覺到一種沉重連骨骼都被壓迫得咯吱作響的力道襲來。


    果然躲不過了,是嗎?


    夏合歡心隨意動,他抬眸,黃金麵具掩蓋了他所有表情,但屬於他夏帝的優雅的姿態卻展露無遺,他彎眸一笑,步出人群,道:“寡人自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蒼帝聞言,隨即勾起性感的薄唇,將男子的那份魅力發揮地淋漓盡致。


    他自然是不會殺夏帝,對他來說,祈帝與夏帝手中那一份圖樣都是開啟消失宮殿至關重要的一環,留之有用。


    可是屬於無名角色的靳長恭則是可以被抹殺的一粒塵埃,無可避免,她被追殺了。


    靳長恭第一時間感受到來自於身後的危險,她縱身一躍,轉巧地躲過一擊。


    接下來沒有意外,一個追殺無果,便二個追殺,持續到三個追殺,在感覺到靳長恭的棘手後,最終赤練軍解決掉所有除了夏帝與祈帝之外所有人後,便一群人全數去擊殺她一個人。


    除了赤練軍外,惡魔城一眾高手已經全部出動,卻都拿不下她一個人。


    這時,蒼帝挑了挑劍眉,嘴角緩緩勾起,這才對她的存在多了幾分意外地觀注。


    “蒼帝陛下,雖然我這麽說有些厚臉皮,不過你們能夠這麽順利地來到這裏,也算是托了我的福吧?”靳長恭微微仰起下巴,一腳踩在一個蒼軍的頭上,順便扳斷一個一等民的手腕,似笑非笑道。


    所有人動作一頓,詫異又莫名,還飽含著些許鄙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哦?”蒼帝視線不緊不慢地落在她身上,一副願聞其祥的模樣。


    “若非我誤打誤闖地開啟了神遺之地的那個誅神陣法,另辟蹊徑的你們根本不可能順利抵達這座‘消失的宮殿’,因為它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就算你已經找到另外的入口也一樣。”


    她這樣推斷是有根據的,石柱碑文分明注明的非神武族人不可開啟,那麽她相信他們就算是有別的辦法,也最終隻是能夠摸到瓶頸,無功而返。


    至少她的推斷依據便是,他們沒有例外地選擇了赤月之夜方進入,設想如果蒼帝早就知道有另一個捷徑入口,又何必耽誤與各國一同選擇三十年後的今日方行動,想必肯定也有很多的條件限製著,那些限定的規矩是不可逆為的。


    “還真是一番有趣的說話,你叫什麽?”蒼帝從侍衛手中取過一支金玉煙槍,緩緩吸了一口,敘徐吐雲生霧。


    在煙霧朦朧中,他愜意低沉的聲線,有種令沉醉不已低啞性感。


    不可否認,眼前這個男人一舉一動都突顯著男子經過歲月沉澱下來,那十足的男性魅力,豐富的人生閱曆令他越品,越有味道。


    靳長恭暗自嘀咕,她想原本她所擁有的那麽點兒“雄性”外表,在他麵前相形拙劣,直接可以跌為人妖行列了。


    “我叫柳梅,讓我跟著你們一起走吧,我想我會有幫助的。”靳長恭伸迴濕轆轆的手撐,便在倒下去的那具屍體將手上的血擦幹淨,偏頭很是純良一笑,順便用眼神勾了勾夏合歡。


    “她既會破陣,或許會有幫助。”


    夏合歡斜了一眼靳長恭,終是幫腔了一句。


    蒼帝瞧了瞧兩人的互動,勾唇似笑非笑,最終擺了擺手指,退下了所有人,決定讓她“臨時”加入。


    不費一頓飯的工夫,他便讓其它幾國全軍覆滅,甚至為了引他們入局,連自己的那一隊蒼國兵馬都一並犧牲掉了,不得不說蒼帝深諳為君之道——若遇黑時君亦黑,胸懷天下,行長遠之計,大黑也白。


    連靳長恭都不得不佩服他的高瞻遠謀,果斷殺伐的手段。蒼國能成為如今這種俯瞰群國的霸主,他的功勞不可謂不大。


    越過一片石林,蒼帝與靳長恭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那一座奇異的宮殿大門前。


    卻發現用盡辦法,大門就是推不開,緊緊地閉著。


    “小乖,接下來該怎麽做呢?”蒼帝佇立在一旁,狀似很頭痛的模樣睨向她,那一副含笑戲謔的態度。


    就像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生殺予奪唯我獨尊的強勢。


    “誰是小乖?”靳長恭很“茫然”地問了一句,拒絕被按上這種帶侮辱性的詞語。


    小乖,小乖,是暗示她要乖乖地聽他的吩咐嗎?


    從方才開始,他的態度就十分耐人尋味,特別是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接近她,試探她,研究她。


    “長輩賜予的愛稱,就該頎然地接受,果然是野性難馴?”蒼帝寬大厚實的手掌,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意不祥地笑道。


    這就是蒼帝嗎?看不出深淺,令人很容易迷惑的笑容,一副顛倒眾生的麵容,令人心折容易放鬆信任的氣息。


    “蒼帝陛下既然自稱長輩,那能問一下您老今年貴庚?”靳長恭躲開他的手掌,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好了。


    “小乖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失落的文明二


    “蒼帝陛下既然自稱長輩,那能問一下您老今年貴庚?”靳長恭躲開他的手掌,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好了。


    “小乖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蒼帝仿佛心情不錯,微微上揚了一點點的嘴角,勾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得一塌糊塗。


    拜托!小乖這個昵稱真的令靳長恭牙齒牙酸兼蛋痛!


    並不是突然想到,她知道瑪寶少年現年十二歲,那麽她很好奇,他看起來不足而立之年,究竟是什麽時候誕下的這一龍崽?


    “是不能迴答的問題嗎?”靳長恭問道。


    蒼帝取下煙杆撣了撣煙,與手中把玩,聲音低沉性感,緩緩開口道“可以……不過作為交換,小乖先說如何?”


    靳長恭笑道:“我今年十七歲。”


    蒼帝看了她一眼,嘴角掛起一抹若有似無笑,仿佛洞察一切的深邃,莫測。


    “十七啊……年歲雖不小了,可小乖,身為女子你的確該補補了。”他意有所指的瞄向她那平坦得若有似無的胸部,長輩般苦口婆心地勸聲一句。


    噗!有人在掩嘴偷笑了。


    “……”要你管!


    “再補也是那樣了吧。”夏合歡隔岸觀火,笑睨看了她一眼。


    噗!有一群人在撫著肚子偷笑。


    “——!”要你們管!


    “想必要進入,必須得破解門上的機關。”蒼帝緩緩吐了一口煙,順手點了點靳長恭的腦袋:“小貓,交給你可好?”


    唇邊仍舊沁著那抹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流金般黑眸注視著她,突然來了一句風馬牛不互幹的問題。


    雖是他是詢問句,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靳長恭眯睫笑了笑,還真是狡猾的一個人……


    她知道,他一直對她的來曆心存懷疑,想必這一次就是確認她如果真的沒有用處之後,接下來等待她的後果就是被殺掉!


    無法掌控的事物,不能緊緊攥住,便隻能毀滅!


    靳長恭沒有異議地走上前,她專注地觀察著足有七、八米高的殿門,它上麵雕著很多雜亂的圖案,一塊一塊一塊大小相同,卻深淺不一,但仔細觀察下來,卻感覺雖錯綜複雜,但卻亂中有序,若將那一塊,與這一塊相接……


    這上麵所打亂的圖片——是拚圖?!


    那這是以哪一種基底圖形拚接的呢?


    突然,靳長恭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說,你們身上應該都有各種擁有一張與消失的宮殿有關,特殊圖案的圖紙吧?”她轉過身,看著蒼帝,夏合歡與祈帝問道。


    三人神情若有所思,而夏合歡則是第一個拿出來的,它卷軸上的是一條不知名獸類的腿,接著拿出來的是蒼帝,它卷軸上畫的是身子,而祈帝猶豫了很久,在蒼帝越來越壓迫的視線下,咬著牙沒有辦法,拿出一個有著半邊頭與頸部相連部分的卷軸。


    三幅卷軸全部湊合在一起,圖麵上的獸類已經有了大概輪廓,靳長恭再腦補上公冶那一幅,她驀地瞳孔一縮,抿住了薄唇。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她卻已經清楚它究竟是一隻什麽獸類了。


    是饕餮!遠古兇獸的饕餮!


    也就是她背部曾經浮現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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