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然會將戰場選在皇宮。”靳微遙看到他出現,冷峻似雪山的臉頰透著掌控一切的氣度,卻沒有半點驚惶失措。


    “因為這裏是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吧,寡人就喜歡你意想不到。”“靳長恭”慵懶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絕對黑暗,絕對殘忍的心。


    “靳長恭,你敢對我們主子動手,你就等著你們靳國被滅了吧!”竹老兇神惡煞道。


    “吱吱,放狠話,誰不會呢?你個老東西,敢這麽對主子說話,吱吱,蝠我生氣了,我要吸光你的血!”一道電光神速的身影,伴隨著一聲聲刺耳尖銳的喊聲,衝向受驚急急退後的竹老。


    “靳長恭”黑瞳幾番收縮,就像死神一般準備收割死亡祭奠禮儀,寬大的袖袍似蝶飄逸,朝天一揮,沒有任何猶豫,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一時之間,兩方人馬開始廝殺開來。


    ------題外話------


    頭昏打噴嚏,果斷地感冒了,唉……這種天氣時冷時熱,親們也要注意防冷防熱,防流感啊=。=


    ☆、第二卷 一百一十二章 不死不休的“舊情人”


    一百一十二章 不死不休的“舊情人”


    “想不到你竟然會將戰場選在皇宮。舒骺豞匫”靳微遙看到他出現,冷峻似雪山的臉頰透著掌控一切的氣度,卻沒有半點驚惶失措。


    “因為這裏是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吧,寡人就喜歡你意想不到。”“靳長恭”慵懶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絕對黑暗,絕對殘忍的心。


    “靳長恭,你敢對我們主子動手,你就等著你們靳國被滅了吧!”竹老兇神惡煞道。


    “吱吱,放狠話,誰不會呢?你個老東西,敢這麽對主子說話,吱吱,蝠我生氣了,我要吸光你的血!”一道電光神速的身影,伴隨著一聲聲刺耳尖銳的喊聲,衝向受驚急急退後的竹老。


    “靳長恭”黑瞳幾番收縮,就像死神一般準備收割死亡祭奠禮儀,寬大的袖袍似蝶飄逸,朝天一甩,沒有任何猶豫,喝聲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一時之間,兩方人馬開始廝殺開來,黑鐵騎來了三千人,留了二千人在宮外接應,都尉立即傳令趕緊突圍喚人前來接應。


    “靳長恭”不計較眼前敵我人員傷亡,更不會在乎眼前兩軍成敗勝數,他的目的就是一個——勢必將靳微遙永遠“留”在靳國。


    密密匝匝的禁衛軍分排衝擠進毓秀宮,羽林軍們則用梯子攀爬在牆頭,一列列像禿鷹伺機從高處射殺敵人。


    黑鐵騎一千人經過連翻車輪戰,已負傷累累,這場戰爭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之說,因為勝利早就被靳長恭握在手中。


    看著團團緊張護著靳微遙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靳長恭眯了眯眼睛,竹老一個猛急連退幾步迴答,厲聲道:“主子,你先撤,雖然如今提前了,不過您一定要奪下靳國!”


    此話聲量頗大,周圍一圈的人都聽見耳中,有著急,有思索,有驚訝,還有一些完全無動於衷的。


    竹老是內修高手,內力自然比飄忽取巧的蝠高出許多,可他再強的內力碰不著人,也算是瞎耗,而且他習慣穩打穩著的步調,一時間也扛不住不怕死卻陰險的蝠。


    可是時間一久,他了摸索出一些優勢,於是竹老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根皮鞭,皮鞭如靈蛇出洞,窣窣地朝著蝠纏去。


    打鬥的範圍越來越大,整個外圍已經被夷為平地。尖利的刀刃劃破皮膚,那散亂一地的屍體,把平整的街道變成遍布錐刺的荊棘場。


    迴蕩在風中的叫喊聲和濃烈的血腥,刺激著脆弱的粘膜神經。漫天揚起的風雪亦掩埋不住地麵流動著的那越來越濃鬱的鮮紅色彩。


    對戰的人中眼中隻有敵人,他們眸子閃出陣陣火焰,拔出最鋒利的刀劍,仿佛從地獄降臨人間的恐怖魔神,廝殺,呐喊,悲鳴。


    靳微遙一身雪白,異常鮮明的存在,那高仰淺止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將他們困在境內的包圍,四周箭矢“咻咻”亂躥。


    他明白竹老的話,與其在這裏拚個你死我活,還不如直接斧底抽薪,徹底反亂!


    沒有猶豫,他衣襟如鵬展翅,獵獵飛揚,迴到臥房中,一把抄起暈迷中的莫流瑩,這時他身邊悄然圍攏八名黑衣暗衛,九人一同擋開敵人,靳微遙瞳光閃閃發亮,觀察著北方有一道缺口,他最後看了一眼遠遠觀戰的靳長恭,飛身離去。


    “陛下,目標走了哦~”蟒看著猿那暴力血腥的殺傷十分反感,餘光正巧便看到靳微遙帶著暗衛逃脫的背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其它在身邊的幾怪,臉上都透著古怪而陰險的笑意。


    “靳長恭”幽幽的清輝終於映亮的他的雙瞳,輕掀薄唇:“放長線,吊大魚——”


    靳微遙由暗衛護送,一路不曾迴頭急急掠飛至北城城牆處,八位暗衛驚奇地發現竟沒有任何人繼續追擊,心中不解,更多的是一種事出無常必有妖的不安。


    他們站在城牆上,警惕地環視一周,北城牆早已倒塌,複建的進度也十分緩慢,眼前一片破磚石糲,修建的工人們估摸著去用午膳,城牆附近竟沒有一個人。


    “主子,行動吧!”暗衛看追兵末到,紛紛急聲道。


    雪花不急不慢地飄落,而靳微遙將莫流瑩放在角落一處,一身厚重禮服上帶些氤氳的濕氣,貼在身軀上淡淡地散發著寒意,他居高臨下,望著熙熙攘攘的京都,尤如鑲嵌在城牆上的雕塑,但卻難掩眸中一點複雜。


    “傳令!”


    冷風拂過,似是驚蟄了靳微遙的身骨,他負手垂視轉眸,爾後轉過麵容冷冽地聲道。


    暗衛紛紛驚喜,其中三人從腰間黑袋子內取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圓住紙筒,紙筒下麵有一根引線,他們三人彼此相視一眼,一鼓作氣一拉,隻聽“咻咻咻”地三聲,三道氣體像銀蛇蔓爬衝上天空。


    他們同一時間放了三根,三根都沒有特別驚異的聲響,僅僅卻有三種不同的顏色,一綠,一黃,一紅,停留著半空中,久久彌散不開來。


    看到信號終於傳了出去,靳微遙臉上依舊冷漠地看不出任何情緒,而其它人明顯感到激動而興奮。


    終於,終於等了這麽久,他們要主子,他們的國家將要複出了!


    “啪啪啪~”一聲聲清脆的掌聲響徹在他們耳畔,刹那間驚醒他們的神智。


    “太上皇逃跑的速度真是令人佩服,一會兒就跑到了北城牆來了。”一片廢墟當中,靳長恭帶著與他形影不離的“七怪”悠悠閑步地出現地他們麵前。


    那聲“太上皇”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靳微遙表情冷凝下來,看著那個叫“蝠”的人出現,便知道竹老恐怕兇多吉少,他站在聳立的護城牆上,與“靳長恭”兩兩隔著空氣相望。


    “靳長恭,你是故意的?”看他們從容不迫的模樣,他不相信剛才自己這方發送信號他會看不見。


    可如今看他沒有一點驚奇的模樣,甚至剛才放棄派人追擊他們,留給他們足夠的事情發送信號,的確很奇怪。


    “反正遲早都會有這麽一天的不是嗎?當初你明不正言不順地繼位,最後雖然迫不得已棄位,可如今你芸芸數年培養經營勢力,難道不就是準備想奪迴帝位嗎?”靳長恭即使站在下方,可那悚動的氣息依然令人不敢直視。


    當初他所謂的“讓位”,不過就是屈於現實考慮,逼於無奈的選擇,可憐的小影兒卻還一直覺得是她虧欠了他,嗬嗬~這個男人將一切責任推就於“感情”,卻一點不點明“現實”,利用小影兒的愧疚,一直一直地負她,冷漠她,利用她!


    靳微遙凝視著眼前的“靳長恭”,那雙異常死氣而幽暗的雙眸,讓他總覺得眼前的他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這種違和感令他莫名在意,好像記憶中哪一塊環節被他忽略了。


    “原來這些年來,你一直是在演戲……”


    被他點破自己一個蟄伏的野心,靳微遙語氣低沉,有種暴風雨欲來的平靜。


    四年前,她騙他的一幕幕,如今,當他努力說服以為當初或許有什麽誤會的時候,眼前的人再一次撕破那平和的假像,用一種諷刺的神態揭露,才發現這又是一個騙局!


    靳微遙他瞳孔凝聚成針,不餘一絲感情,閃閃冷耀的瞳仁,如冰渣子般緊盯住靳長恭,一片汪洋浩瀚,波濤洶湧,狂風暴雨。


    “這一次,吾不會再有絲毫留情了!”


    靳長恭咧嘴機械性一笑,可是瞳孔卻像一個黑洞,比黑暗還要深沉,映不進任何事物。


    “彼此彼此!”


    話畢,像蝗蟲一般,湧上一批異域裝扮的侍衛押著一批人前來。


    靳微遙蹙眉,靜靜地看著,不知道他準備做什麽。


    那群紮著辮子,皮膚黝黑的異域人,抓著一些有些驚嚇地蜷縮成一團,身軀瑟瑟發抖。還有一些眼裏含淚,驚恐地盯著前方對峙的兩人。


    靳微遙眸光細細巡視一遍後,在看清楚那些人的麵目時,他指尖關節一緊,似震驚又似寒芒如雲凝聚。


    底下被壓著脆弱像孩子一樣跪在石頭上的約有一百來人,有男人有女人,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其中遍及官員,最高官階竟然有二品以上,亦有宮中的太監,一些穿著普通人衣衫的掌櫃,平民……


    其中有一個穿著薄襖,光著雙腳,約莫隻有三、四歲大的孩子癱坐著嘶啞著聲音抱著一個女人嚎哭。


    底下那近乎凝固的空氣中,傳來陣陣叫罵、撕打和痛苦的哀嚎。


    “靳長恭”走到那群人前麵,抓住那個哭叫的孩子,用兩根冰冷的手指抬起一臉哭得紅通通的小臉,微笑地看著靳微遙,心情甚好地問道:“認識這些人嗎?”


    看著那孩子哭得哽氣,眼睛睜得大大的,明顯恐懼地失魂了,靳微遙薄唇抿得緊緊的,他冷聲低喝道:“這些都是靳國的人!”


    “不,他們隻是你靳微遙安插在靳國的奸細,而你靳微遙則是通敵賣國,作亂犯上的奸佞之流,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下場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靳長恭”冷颼颼的聲音沒有高低起伏,可是所有人聽到都嚇得更是屏氣吞聲,從發梢到指尖,一丁點都不敢顫動。


    “不~~救救我,救救我們!”


    “嗚嗚,不要,不要殺我們,嗚嗚~~~”


    “陛下,饒命啊,臣知道錯了,陛下,陛下!”


    “靳長恭”仿似聽不見任何事情,他薄涼一笑地望著靳微遙,高高舉著那個小孩子,再隨意一扔,那一扔若是普通人,也就是一個痛,可他那一扔,那孩子就直接撞碎了石頭,猛咳出一口血,腦袋一歪,便斷死了。


    靳微遙斂目而視,那蒼白如雪的臉更加透明。


    就在那孩子死的瞬間,那些異域待衛,那就是鷹隊將那一百多人粗暴地一腳踢倒在地,所有哭喊聲,尖叫聲,驚恐絕望的臉都停格在這一秒,他們取出別在腰間的大彎刀。


    刀起,刀落,“噗噗”一聲聲不絕於耳,然後一顆顆鮮活的人頭都肖來不及發出最後一聲喊叫,腦袋就這樣軲轆軲轆地滾在地上。


    血染成河,遍地的鮮血,一地的屍骸。


    八位暗衛失神地看著眼前一幕,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一瞬間湧上頭頂,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熱的。


    靳微遙沒有想到他會做得如此絕,如此狠!在他的麵前,將他的根,他的眼線,一根根拔掉,一點點毀滅。


    他看著“靳長恭”,看到他望上來那略帶笑意的眼睛,瞳孔瞬間收縮,一半刺骨冰冷一半泯滅的火焰。


    “這些人都是你這麽多年來安插在靳國和寡人身邊的細作吧,可惜了,就這樣沒有了,不過你很快就能跟他們見麵了,所以此刻也不必太過傷懷。”“靳長恭”此刻蒼白幾乎透明的臉上,唯有紅唇越來越深遂、妖異。


    “也關你們太久了,上去跟那些雜碎玩玩吧。”“靳長恭”伸手接住一片片晶瑩的雪花,再一掌拂開,那暴冽散亂的氣流,令七怪一凜,渾身似打了激素一樣,瞳孔都綠幽幽發光,迫不急待地爭先恐後衝向靳微遙。


    而靳微遙凝裏不動,而他身邊那些暗衛應聲而起,挑上對手,就激戰起來。


    靳微遙衣袂翻飛,那強烈的氣息連風雪都要繞道而行,而“靳長恭”身邊風大雪急迎麵刮得周圍的人紛紛退避三盡,那冷雪化冷雨霏霏黏人而無孔不入地纏繞著敵人全身,仿似要一點一點地滲入骨血,再吸食幹淨。


    兩人瞬眼間便對上手,那如幻影般疾馳的身影,一對上不知道有何結果,雙人便再度退開,隻是此刻位置,是城牆上的一左一右。


    靳微遙麵如冰塑,寒潭似的雙眸直盯靳長恭,一方麵驚訝“靳長恭”的功力增長竟如此迅速,雖然這幾日有聽聞她為了增長功力一直在吸血練功,可是這種速度上躥的功力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怪物了!


    匪夷所思!


    若他全盛時期,對上此刻的靳長恭,估計勝算也僅能有七成吧,其中三成是他所練就能夠克製浴血魔功的寒冰掌。


    不過如今,他為壓製住莫流瑩體內的失魂散,耗了不少內力,如今幾乎五成都有些險了。


    一切都脫離了他的計算,此刻的靳微遙第一次不得不提起全副精神應對。


    眼前的靳長恭已經成長為一個十分可怕的陰謀家了,他從末想過有一天他能將他逼到這一步,究竟是他以前小看他了,還是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看懂過他呢?


    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驟然有所改變,“靳長恭”突然想笑,實際上他真的笑了出來,他不僅想殺了他,更要徹底摧毀他的所有依仗。


    暗帝的殘忍,絕對非字麵上的威脅,而是完全付諸行動的令人痛不欲生。


    “靳微遙,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哪裏嗎?”“靳長恭”的笑聲突兀而起,又嘎然而止,他瞳孔閃爍著一種幽冥鬼火一樣的陰森之氣,慘白的臉上意外多了幾分血色。


    他知道靳微遙想拖延時間,他也不妨順著他的意,幫他拖一些時間,反正最終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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