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段曾講述上古女媧在造人前,於正月初一創造出雞,初二創造狗,初三創造豬,初四創造羊,初五創造牛,初六創造馬,最後才是人。


    現在一看,這些動物明顯都對上號了,是不是她再按照這樣擺序就可以了。想到就做,錯了也無妨,她將這些銅鼎先移開,然後看到它們下麵都有一個方形凹陷,大小正了吻合,然後再一鼎鼎按照順序擺好。


    商族族長也給靳長恭打著下手,慢慢也看出些門道了,也著手搬動那些銅鼎。


    兩人擺好後,再緊緊看著神像,像是聽到什麽細微的響動,可再仔細一聽又沒有了,於是盯了半晌,兩人都有些喪氣。


    靳長恭覺得有些失望,商族族長就更不用說了。


    “看來我們找錯方向了。”


    “大概,跟這些動物銅鼎沒有關係吧。”


    商族族長也不再沮喪了,又開始繼續去別的地方找,而靳長恭卻在想,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是被她忽略了的?


    再次看了看女神雕像,美人型的臉,胸部沒有任何的遮掩,赤裸裸地展示了她的女性身材,下身是一條半蛇半化人腿模樣,這就像是女人蛇在褪皮化人一般。這時靳長恭想著商族的信仰,還有他們的風俗。


    以前聽聞凡有女媧廟的地方,都盛行到女媧廟求子的習俗。雖然,這是沒有科學依據的,卻浸透著一種原始生殖崇拜文化。原始時代,部落戰爭十分殘酷、頻繁,而且全靠人力對抗,死亡者眾多。所以,人們期望女性大量生育,使氏族人丁興旺,才能避免滅亡的命運。


    商族基本上就處於那種原始部落模式。


    想著,女媧當初是跟他哥哥伏羲成親的,那她此刻褪皮的模樣,就表示她要化身為人,像人類一樣結婚生育。


    靳長恭下意識朝女媧神像的兩腿之間望去,無聊地臆想一想,她跟人類是不是一樣,噗~下一刻靳長恭瞪大了眼睛,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裏出現了一個洞。


    咳咳!她被自己的發現嗆到了。


    擦!那不會是機關吧?!她滿頭黑線,她想不到人到底能夠沒有下限到何種地步,才能夠如此猥瑣的在那個部位開一個洞!


    她想,這世上少有人能夠比那個顯族長更“放蕩”不羈的人了,竟然敢在女媧娘娘的下身開了一個洞!


    以前的人或許真有人開啟的這個洞,可是人家下限太高,猥瑣度不夠,所以活生生給錯過了機會,所以,活該他們不猥瑣!


    “族長,不用找了,在發現這裏有一個洞!”靳長恭朝商族族長喊了一聲,


    “什麽?!洞?”商族族長隨著靳長恭的指示,走到女媧雕像下麵,看了許久,才看到蛇身化腿間有一個小洞,當然洞很小,女神像過於龐大,不注意或許就錯過了。


    他當場嘴角一抽,老臉紅了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驚喜地看著靳長恭:“莫非這就是機關,可那個洞有什麽用?”


    “洞,自然是需要東西來插的。”


    靳長恭彪悍的話,令人不言而喻,她縱身躍了上去,攀在女神像的腰間,拿起族長印鑒比對了一下,明顯就是尺碼不符合。


    “族長,有沒有粗一點的,這條太細了。”


    商族族長輕咳一聲,老臉更紅了。本來女神像那個位置就令人很尷尬,如果不是私底下十分猥瑣的人,誰會盯著那個部位一直看?現在聽著靳長恭,一口一個插,一口一個粗,他實在不想猥瑣,都在猥瑣了。


    “鳳主,我哪裏還有什麽更粗的,您自己上,不,您自己看看有什麽適合的。”呸,剛才絕對是嘴誤。


    靳長恭想了想,看著這個洞比成人男子的拇指還有粗,大約兩根手指合攏的大小。


    突然,她想到族長手裏的那根東西,她道:“族長,你的手杖拿來,我看看合不合適?”


    手杖?族長一低頭有些心痛:“啊,這根手杖很珍貴的,鳳主,您可要小心點,這可是顯族長留在這世上唯一的東西了。”


    靳長恭拿著,心一跳,問道:“是顯族長留下的?剛才問你你怎麽不說?”


    “這個手杖是他老年做著玩的,我們隻當是一件值得紀念的物品,這次是想著要選鳳主了,才翻出來用一用,根本沒有想到那裏去。”實際說白了,他就是想顯擺一下身份,拿看好看,又希望從中能夠得到好運,選出一位真正的鳳主。


    靳長恭將那根玉+手杖握在手上,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也許它真的就是鑰匙。


    她看著那個孔,將玉杖口與它的口對著,然後猛地一推,手杖齊根沉入。


    啊?!商族族長看到手杖被吞了進去,驚唿了一聲。


    靳長恭翻身躍下,兩人就像等待奇跡般盯著女媧像,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轟隆”“哢喀”的響聲,靳長恭與商族族長麵麵相覷,眼中都有著喜悅跟激支。


    四周開始搖晃了起來,然後那些他們發現那巨大的石壁竟自動翻轉過來,一塊一塊,足足有十幾塊先後不一地翻轉一百八十度,你想那每一塊都有十幾米高,數米寬,這樣沒有人力推動,竟會自動翻轉,真是看呆了靳長恭跟商族族長兩人。


    看著漸漸顯出來的石板全貌,看著那上麵雕刻著東西,靳長恭跟商族族長都震驚地瞪大眼睛。


    “布陣圖?!”


    “防陣圖?!”


    他們找到了!商族一直被埋在地底下的天賦實力,終於被挖掘出來了!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黃雀後的尾巴


    靳長恭仔細觀察每一張圖拓,上麵用著最石老的粗糙的脈路刻成圖樣,上麵的人物樣式都是有一種極其簡單明了的勾勒。


    陣法鮮明,從基礎的一兵、一伍、一列開始,一直到全軍,都做到“立兵伍,定行列,正縱橫”。


    另幾塊巨型石壁則是用一種古老的象形文,豎書著密密麻麻的簡述戰要。


    這些曆史文化都是商族這幾百年以來守護的瑰寶,如今終於現世,商族族長簡直熱淚盈眶,激動無語言表,隻是顫目地沉浸在石壁之上。


    靳長恭對古老的象形文字熟練程度不深,她直接忽略字體,細細觀摩著那些曠古巨製的陣法。


    古陣記載,簡易的基礎陣形歸總約有十類,統稱“十陣”。這“十陣”分別是方陣、圓陣、疏陣、數陣、錐形陣、雁形陣、鉤形陣、玄襄陣、水陣、火陣等。


    而石碑上的陣法卻明顯複雜多變得多,靳長恭對古代陣法知之甚少,頂多隻能看出一種“陣中容陣”的感覺,卻能夠感受到每一種陣法是絕對值得推敲深入的絕妙精深。


    靳長恭走到石板麵前,仰望細摹著每一幕圖景,下意識想掏出懷中的筆紙進行記錄,卻發現現在她根本沒有帶上。


    她轉身向跟商族族長問問,卻驀地一愣,餘光看著身後。


    隻見,本應該暈迷不醒的夏合歡神態悠閑地站著,他朝靳長恭呶呶嘴示意她看後麵,笑得似春花燦爛。


    靳長恭眸光一轉,隻見他們四周漸漸聚攏一隊藍甲,束腿裝,麵罩夜梟麵具的高手——夏國暗衛梟使。


    商族族長神色一緊,走到靳長恭身邊,盯著帶著梟使領頭的人——鳳詣士,狄。


    “你們?!”


    靳長恭一步跨前將商族族長擋在身後,望著夏合歡,拍了拍手讚揚道:“好啊,好!夏合歡你果然不愧是夏帝,步步為營,竟能夠一直無恙走到這一步,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老謀深算了。”


    “阿恭,真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得到了商族稱霸大陸的陣法,你才是真正的讓我佩服。”夏合歡目露狂熱地盯著那些布陣石板,話中充滿的感歎。


    靳長恭聞言微斂了雙睫,像是一隻準備狩獵的虎豹,充滿犀利與冷靜。


    這些梟使是什麽時候來到絕地神殿的?一路上她分明沒有覺察到任何問題,她轉向身旁的商族族長,頓時眸露了然。


    原來,夏合歡當初拖她下來,其目的二則是為了引開她,再利用商族族長潛伏自己的人進來。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放棄過商族,隻是他的胃口更大,除了想到商族外,更想得到商族守護三百年的陣法。


    就在夏合歡將注意力集中在牆壁上的陣圖時,靳長恭低聲問商族族長道:“夏合歡那個鳳詣士是何能力?”


    商族族長眼珠子一動,立即道:“他叫狄,是一個陣師,雖然布陣能力沒有顯祖宗厲害,可是卻也稱得上天才一類。”


    布陣?!靳長恭一愣,難道剛才她中了幻境根本就不是因為絕地的陷阱,而是因為狄?所以夏合歡才能夠例外?


    “剛才的幻境,是你設置的?”靳長恭看著狄,問道。


    狄沉默寡言慣了,並沒有坑聲,反而是夏合歡睨了他一眼:“沒聽到靳帝在問你的話嗎?”


    狄連忙垂首,點了點。


    “阿恭,沒想到你竟然連幻境迷情都能夠破解,看來你的確心夠狠夠冷,隻是心中沒有牽掛的人,才能平安清醒。”夏合歡眼眸彎彎,真的很高興的模樣。


    靳長恭薄唇一抿,冷嗤一聲:“如果我的心真的夠狠夠冷,第一個就是殺了你!”


    夏合歡聞言,臉唰地一下沉下來,晴陽般燦爛的笑意已經變成陰森獰笑道:“阿恭,這話我不愛聽,你以後別再惹我不高興了。”


    靳長恭的臉也陰沉下來:“你想高興,我還不樂意了呢!”


    “你早晚是我的人,你何必跟我作對!”夏合歡瞪眼。


    “x你個o的人,就你這模樣,我根本就看不上,求我都不願意!”靳長恭嗤之以鼻。


    “你——你明明就說過不嫌棄我的!”夏合歡想掀桌。


    “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這種彌天大謊!”靳長恭掏耳朵。


    夏合歡雙眸已經燃起滔天熊熊火焰,他一把抽出梟使帶來的劍,頓時一陣劍嘯刺耳衝天。


    “不降,則死!”他劍指著她,那是一柄劍身透著幽藍水紋流動的名劍,名喚水淵。


    靳長恭則直接冷哼一聲給他看,轉身翻躍而起,夏合歡一驚,立即追了上去,同一時間梟使將商族族長團團圍住。


    “鳳主?!”商族族長一怔,看著她衝向女媧神像。


    靳長恭一腳踢向神像的那個洞的旁邊,將插在裏麵的玉杖抽了出來,轟隆隆幾聲,那些石板果然乖乖地轉了迴去。


    她拿著玉杖一個使力飛身站在了女媧神像的肩頭。而那眨眼間完成的事情,讓夏合歡阻止不能,他看著那些“消失”的陣法,暗地裏咬牙切齒,也躍上女媧神像的另一這肩頭。


    “阿恭,別鬧了,將它還來!”夏合歡耐著性子,伸手道。


    靳長恭拿著玉杖隨意地揮了揮,笑得漫不經心道:“我將它毀了,你就一腔計謀付之流水了。”


    “你不會毀了它的,如果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夏合歡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靳長恭會真的毀了它。


    “所以說,夏合歡你太不了解我了,這世上沒有我靳長恭不敢的事情。”靳長恭雙睫一眯,拿著玉杖就當著他的麵,朝女神像揮去,那力道跟速度真不像是開玩笑的。


    “不!”夏合歡奮身衝上去,想接下玉杖,可惜隻接到一截碎玉,他怔傻了。


    底下的眾人都被這一幕嚇懵了,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像,這個放在任何一個帝國眼中都無與倫比的寶藏,竟被她如此輕易就毀了開啟的鑰匙!


    靳長恭看到夏合歡那死灰一片的臉,覺得心情很愉悅,平時她如果想抓他可能得費一些功夫,可現在他卻像一隻無措的兔子,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扛著他就落在地麵。


    “喂,傻了?”拍了拍他的臉,靳長恭輕喚道。


    夏合歡這才慢慢迴過神,看著靳長恭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真想一口血水噴氣她:“靳、長、恭!你腦子沒病吧,毀了它就等於毀了整個商族,你到底懂不懂?!”


    第一次,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可以這麽洪亮粗氣,他終天明白那一天在商族祭壇,那被靳長恭氣得發青的臉,是怎麽一迴事了。靳長恭,真有能將人氣瘋的本領!


    “已經毀了,誰叫你激我,明知道我最受不得激的,你一切不都得怪你?”靳長恭躲開他的口水,蹙眉道。


    夏合歡怒目射向她,欲出手卻不想自己竟不知道何時被她封住的武功。此刻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可有人卻真的哭了起來。


    “嗚嗚~我的玉杖,還有商族祖宗留下來的圖陣,嗚嗚~什麽都沒了,所有一切都成了一場空……”商族族長哭得那叫個形象全無,差點就沒滿地打滾。


    靳長恭這才想起商族族長,頓時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暗道:他傻,她卻不傻啊,她已經留了一截玉杖,等打發了這些想分一杯羹的人,她就去重新打造一根來開洞,人家鑰匙都可以複製的,更何況還是簡單的玉杖。


    “夏合歡,現在鬧得什麽都沒有了,你想怎麽辦?憑你們這些人想要殺我,恐怕也並非易事!”靳長恭挾持著夏合歡。再掃視了一眼那些忍而不伺機行動的梟使,而狄也像傻了一樣看著那些轉麵的石板,眼中有著深深遺憾、憤恨。


    “阿恭,你這個傻蛋!”夏合歡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你妹的傻蛋,靳長恭一怒,直拉給了他一拳:“老子再傻你也管不著!”


    “主上!”梟使殺意凜冽地瞪著靳長恭,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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