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像我爹那樣,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受苦。”


    “但……若萬一,我說萬一,真有那麽一天,你且要為你自己活著。若是有人能像我這樣待你好的,你便改嫁了去,我絕不怨你。”


    知道項望山說的不是玩笑話,徐曼青眼眶一熱,嗔道:“說什麽混賬話!你且死了這條心吧!你若是不在了,我生無所戀,活著不也是行屍走肉?再說了,這普天之下就得一個項望山,我到哪再找一個去?”


    “為了我,你就是爬也得從那邊給我爬迴來。”


    項望山笑了,低頭想了想,又道:“那為夫的就給你個兒子,讓你有個念想,你看如何?”說罷便將徐曼青扯進了浴桶裏來。


    徐曼青本就隻著了輕紗所製的襦裙,這一沾水立刻就透了,布料緊貼在身上,將身體的曲線完全勾勒了出來。


    “你!昨晚才……節製一些好不好!”


    項望山兩下就扯開了襦裙的帶子,架起了徐曼青的腿。


    “為夫現在已經很節製了,倒是你,得把體力練好些才行……”


    找到了銷/魂的入口,項望山駕輕就熟地埋了進去,感覺到自己被緊緊地包裹著,頓時舒服得歎了口氣。


    徐曼青咬著下唇狠狠地捶了項望山兩下,但很快就被強勢的律動衝昏了腦袋,原本想問的話已然被拋在腦後了,隻能隨著男人的動作在水中起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夫妻之間確實是需要經曆一些事情之後感情才會越發深厚的,一見鍾情之類的事固然美好,但發生的幾率實在是小得可憐,而且就算是一見鍾情,如果在一起之後不用心經營的話,再濃烈的感情也會有淡去的一天的。


    某草的一些朋友就特別反感在感情方麵用“經營”這種字眼,總覺得太功利了,好像什麽都要拿一個標尺來衡量一樣。其實不然。任何愛情都需要在一定時間內上升成親情,如果期間轉化不順利的話,很容易就會出現所謂的七年之癢一類的事。


    而且像青妞這樣,在該給老公麵子的時候給麵子,在該幫老公下台階的時候適時說話,在該表達心意的時候也要表達心意。


    就算你之前對男人有多大的付出,但若遇到事就聽一個女人說:“要不是當年老娘怎麽怎麽幫你,你會有今天嗎?”之類的話的話,一兩次還行,可再聽第三次第四次呢?就怕到時候感恩都會變成厭憎了。


    所以某草文裏的女主或者男主都不會大喇喇地沒事就冒出一句“我好愛你”之類的話,他們的感情都是在一件件事情上累積加深的。


    至於寫聶定遠和孔恩霈這個支線,也不過是為了讓大山和青妞的感情更好而服務的罷了。


    126章


    春潮方歇,徐曼青渾身虛軟地被項望山抱起,連身子濕噠噠的都不想理會,隻癱軟在床上讓項望山伺候了。


    在閨房之內,男人也不需要擺譜,項望山樂得伺候自家媳婦,又是擦身又是穿衣的,最後還拿起了玉梳給徐曼青一下下地順發。


    徐曼青舒服得像貓兒一樣在喉嚨裏直咕噥,想著所謂的琴瑟和鳴也不過如此,若真能這樣長長久久下去,就是當初莫名穿到這大齊來的怨氣全然能消散殆盡了。


    項望山見徐曼青趴在軟枕上似睡非睡,便趕緊趁著她還沒迷糊的時候道:“這次定遠是真長了教訓了,我看孔九小姐那次在木蘭圍場裏最初的反應也不似對定遠無意,隻不過後來被定遠一通嗤了之後才轉了態度。”


    “若是能想個辦法讓孔九小姐迴轉,聶孔兩家實在是難得的好姻緣。”


    見頭發順得差不多了,徐曼青翻轉過來,因剛沐浴過的緣故香氣氤氳,身上僅著了一件嫣紅的肚兜,其上繡著盛開的芙蕖,更襯得肌膚賽雪,胸前兩個玉團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承了雨露的關係,似比之前脹大了不少,渾圓的曲線連那兜兒都遮不全,露出些許端倪的風光來,比未經人事之前多了許多無法言說的嫵媚。


    項望山對自家媳婦是愛得不行,恨不得將她含在嘴裏日夜咀嚼。


    按理說他正是虎狼之年,身體素質極好不說又是初嚐情/欲的甜頭,如今他卻要憂著徐曼青身體嬌柔,時刻都讓自己在這事上有所節製,雖不能說不盡興,但總覺得要不夠。


    這一來二去的,在安郊軍營裏更是思念得慌,甚至還會倒數日子看差幾天才能迴家,倒是越發沒有出息了。


    徐曼青將白玉一般的腿搭在項望山腿上,項望山倒也知情識趣,立刻就下手給她揉捏了。


    這些日子徐曼青沒少給他按摩推拿,雖然這事到了最後總是要顛鸞倒鳳一般作為收場,但項望山被伺候了幾次倒也學到了幾手,所以並不介意禮尚往來也給徐曼青按一按。


    若是讓他底下帶的兵看到他們平日裏不苟言笑殺伐果斷的將軍大人竟然會給一個娘們兒揉腿,定是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


    徐曼青被伺候舒服了,在軟枕上撐起腦袋笑道:“我知夫君心疼定遠兄弟,方才還這般不留情地嗤他呢,一轉眼就又在我麵前幫他說話了。”


    項望山被徐曼青戳穿倒也不惱,笑道:“我跟他是在戰場上打下的交情,非常人能比。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這次在聶定遠麵前不留情麵,也不過是希望借這件事讓這神經大條的兄弟更成熟一些,否則待他以後身居高位之日,還有更多複雜的事情要處理和麵對,總這樣不管不顧地使小性子怎麽成?


    “你向來機靈,主意也多,再說你與孔九小姐交情匪淺,這幫了定遠指不定也是在幫孔小姐。”


    徐曼青笑道:“主意倒是有的,就不知管用不管用。”


    項望山道:“娘子隻管道來,就算最後沒用,我們也是盡了心力,對兩邊都有交代了。”


    徐曼青抽迴自己的腿,坐起身子順勢趴在項望山的身上,自下而上地用一雙水靈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著項望山,直看得項望山是口幹舌燥,差點沒把持住又把她給辦了。


    “要我幫忙好說,不過是夫君一句話的事兒。”


    “不過定遠那牛脾氣是得人來磨一磨,怎麽說也需幫我的姐妹出了這口氣才是。”


    項望山摟著徐曼青的纖腰,知道這些天徐曼青也把性子極好的孔恩霈看做是至交知己了,雖說幫著徐曼青的閨蜜欺負自己的兄弟貌似是有點不大厚道,但卻不是不可以為之的。


    看項望山應下了,徐曼青才笑道:“明日你且叫定遠來,我給他說道說道便是。”


    項望山見自家媳婦眼中流露出幾絲狡黠,便知道她又要使些出其不意的鬼點子,頓時也被勾起了好奇,但想細問徐曼青卻如蚌子一樣口風極緊,說什麽也不漏一個字。


    項望山拗不過媳婦,隻得抱著徐曼青在腿上輕輕搖晃,見她笑得眉眼彎彎極具風情,也一點脾氣都提不上來,心中洋溢的全都是柔軟的暖流。


    兩人此刻心中所想的,都是“得妻/夫如此,夫複何求”這句老話罷了。


    待到第二日,聶定遠一大早就收到了從項家送過來的帖子,打開一看就連早膳也來不及用,便趕緊衝出門外往項家趕了。


    一進項家,果見徐曼青正伺候項寡婦和項望山用早膳,原本隻應該有三副碗筷的桌上竟然多出了一副來。


    徐曼青一見聶定遠,施禮之後便趕緊招唿他坐下用早膳,似是早就知道他定會等不及用膳便在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來的樣子。


    聶定遠瞥了身邊的項望山一眼,心裏思忖著這事不知是項望山交代下來的還是徐曼青自己推敲的。


    若真是徐曼青這婦道人家預先料想到的,那這女子可真不簡單。若身為男子,怎麽說也得是軍營裏運籌帷幄的軍師一類的人物。


    可惜項望山不動如山,任聶定遠斜睨了半天也看不出些許端倪來。倒是項寡婦對聶定遠極為熱情,差點沒把他的碗都給堆滿了油餅。


    隻不過聶定遠心裏記掛著事兒,吃也吃不香,隻囫圇吞棗似的猛啃猛灌,隻想早點知道到底能有什麽法子能讓那孔丫頭迴轉心意,嫁到他家來當他的媳婦。


    徐曼青故意慢條斯理地嚼咽,用眼角的餘光瞥見聶定遠坐如針氈一般,就差沒跟猴兒那樣搔首撓腮了,這才放下了碗筷,讓丫頭進來收拾了。


    項望山故意讓聶定遠跟著他到書房裏去,徐曼青後腳才跟著一起進了。


    可惜徐曼青進了屋裏還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把事情往孔恩霈身上扯,聶定遠急得都要跳腳了也不見項望山幫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對夫婦是聯手了要整治自己,看他出洋相的。


    聶定遠自知在這事上他做得不厚道,再怎麽被嗤也是正常的。


    隻是這楊文甫的事情已經讓他火燒屁股了,若這項家夫婦再拖拉幾下,保不齊這人都要被抬到楊家去了。


    聶定遠心下一橫,端了茶單膝就給徐曼青跪下了。


    “求嫂子救我這一次!”


    徐曼青原本隻是想逗弄逗弄聶定遠,誰知道這家夥竟然擺出這麽大的陣仗。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雖說隻是單膝下跪,但對她這樣一個婦道人家來說禮還是太重了。


    徐曼青趕緊側身避過了,項望山更是輕踹一腳把聶定遠給踹歪了。


    “你這般是要如何,想折了我娘子的壽麽?”


    聶定遠跌坐在地上挫敗道:“我如今也是沒法子了……”


    徐曼青趕緊將聶定遠扶了起來,歎氣道:“你若是真有這份心,就應全將它讓阿孔知道。女人的心是陶瓷做的容易碎,卻也是最柔軟不過的。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看這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


    聶定遠見徐曼青終於說到正事上了,這才雲開雨霽,纏著徐曼青一通細問。


    徐曼青給聶定遠細細地說了,最後又道:“我不過是將女人家的心思給你說道說道,雖說天下女子恰如百花多有不同,但阿孔也不會例外。”


    “你且迴去思慮清楚,若是自覺能做到,便去尋她說道開來,至於能成不能則全看天意。但若自覺做不到,便歇了這份心思,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必再多做折騰了。”


    聶定遠聽了徐曼青的一番話隻覺得新奇非常,這樣的論調更是聞所未聞。聶定遠雖然平日裏雖然囂張跋扈,但本性是個好的,隻要是自己心悅誠服的對象說出來的話,都十分受教。


    被徐曼青這一通說,那榆木疙瘩一般的腦袋總算是開了些竅。但在問到更多的執行細節時,徐曼青卻不願多說了。


    “我這是點到為止。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若是事無巨細地都給你安排好了,那又怎能體現出你的真心?再說,要娶阿孔的是你而不是我,我現在這樣幫你已是給你開了後門了,若是再幫,那你便也不是你了。”


    以徐曼青對女人的了解,若誠心要幫聶定遠,十個孔恩霈都能給他撈進門來,可徐曼青不願這樣。


    若經她這般點撥,孔恩霈還是瞧不上聶定遠,那還真不如順水推舟地嫁了楊文甫。反正以聶定遠的門第,以後也不愁沒有良配。


    聶定遠聽了,自知徐曼青隻願幫到此處,便若有所思,恍恍惚惚地走了。


    項望山看著聶定遠的背影難免有些憂心忡忡,他這哥們在戰場上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可在這情場上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朝。


    也不知徐曼青點撥他的話他到底聽明白了幾分,可萬萬不要再曲解出什麽歪招來才好。


    於是在入夜之後,苦思了一整天的聶定遠便貓在了孔府的假山後。


    兵書有雲直搗黃龍,這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娶了孔恩霈,就跟徐曼青說的那樣——重要的是要先將她的心拽在自己手裏。


    聶定遠把徐曼青的話反複琢磨,可還是似懂非懂,最後悟出來個半桶水的調調,便按捺不住又潛進孔府裏來了。


    看夜深之後孔恩霈的房裏滅了燈,守門的丫環都在耳房歇下了,聶定遠這才摸進了孔恩霈的閨房裏,就著夜色立在了孔恩霈的床邊。


    127章


    孔恩霈半夢半醒的,隻覺得似有一巨大的黑影籠在自己身上,莫名地帶來陌生的壓迫感。


    微睜開眼皮子隨意看了一下,透過薄紗床簾,果見一背著月光的人影正立在自己床前。


    孔恩霈心下一個咯噔,下意識地就想要尖叫,可那人手腳更快,在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之前就已經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莫叫喚,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孔恩霈雖說驚魂未定,但卻認出來人正是那痞子無賴一般的聶定遠,而非其他別有用心的強人,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身子也比方才放軟了一些。


    見懷裏的人不再那麽僵硬了,聶定遠這才把捂著她的手給鬆開。


    孔恩霈雖被這不速之客氣得不行,但因涉及自己的閨譽不宜聲張,也隻得壓低聲音道:“你個作死的,三更半夜闖到我房裏來是怎麽迴事?!”


    話音剛落,又想到聶定遠這廝此番前來定是為了聶孔兩家婚事有變的緣故。孔恩霈心下凜然,又覺著著聶定遠跟那狀元郎楊文甫不一樣,不僅身懷絕技不說,最要命的還是個沒臉沒皮的。若是他壞了她的閨譽,她就算想選楊文甫也選不成了。


    就著月光,聶定遠見孔恩霈果然一副戒心滿滿地看著自己,顯然對他是不信任到了極點。


    聶定遠心裏被刺了那麽一下,隻覺得疼得厲害,但猜到孔恩霈定是又將他與那些宵小的行徑聯想到了一起,倒也氣悶。


    想他這些年也算是縱橫江湖,在鹹安城裏幾乎可以橫著走,西南之戰中那些蠻子聽了他的名號不也都得嚇個屁滾尿流,又何嚐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在這種嬌滴滴的女子手上陰溝翻船?


    這一想來還真是英雄氣短,他聶定遠為了眼前這小妮子,頭腦一熱都給徐曼青跪下了,可這事兒又不甚光彩,總不好意思拿在孔恩霈麵前說道,現下又被她當成賊一般來防,也隻得啞巴吃黃連了。


    “你莫怕,我有話想同你說。”


    孔恩霈一聽,更是氣得瞪大了眼:“你夜闖女子閨房,竟然就是為了要跟我說話?”


    聶定遠挑眉道:“那你覺得我想做什麽?把生米煮成熟飯熟飯然後逼你爹娘將你嫁與我?”


    孔恩霈被那聶定遠一針見血地挑穿了心思,臉上頓時燒得厲害,一時間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聶定遠看她眼神閃爍麵泛羞赧,竟覺得眼前這小女子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心下對孔恩霈的歡喜莫名地又多了一些。


    孔恩霈咬了咬下唇,退而求其次道:“若你真有什麽話想說,那明日便寫封帖子過來,我保證會認真看,現下你速速離去罷!”


    聶定遠剛想迴話,便聽耳房那邊傳來了響動,想必是守夜的丫頭聽到孔恩霈閨房裏有動靜,起身點了蠟燭進來查看了。


    孔恩霈登時急得不行,若讓丫環看到這樣一個大男人深夜在自己閨房裏呆著那還了得?可她房裏沒有別的暗門,就連櫃子都是精巧可愛型的,哪能塞得聶定遠這樣一個牛高馬大的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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