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她的困惑
方恬當天下午就去見了賀長麟。
“賀先生，您找我？”她的態度很從容，和別人來會見賀長麟的時候不一樣。
賀長麟很欣賞她這個態度，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聽說你今天跟我妻子談了一個條件。”
方恬坦然地說道：“準確的說，是我和您夫人還有樊千睿兩人談了一個條件。”
“我已經聽說你們的條件內容了，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讓樊千睿給你當助手，他可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我想，他最多就隻能幫你拿工具箱，就連遞工具這種事他都辦不到。”
“遞工具還是能辦到的。”方恬說道：“我今天把每根針都編了號，我隻要說號數他就能給我遞東西了。”
賀長麟一愣，“你為了讓他更好的當你的助手，你還特意給每根針編號？”
“對。”方恬說道。
“我想知道理由。”賀長麟說道。
方恬原本淡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賀長麟驚訝了，“你想達到什麽目的，你自己都不太清楚？”
“我很好奇。”方恬說道：“我今天本來在樹上思考江皓嚴的腿的治療方案的問題，然後就發現有兩個人跑到樹下來談事情，他們完全沒有發現我在樹上，所以，我就完完整整地聽了他們的對話，然後，我心裏就產生了好奇。”
“好奇什麽？”賀長麟揀重點問。
“我覺得樊千睿認真的臉很有趣。”方恬一邊迴憶一邊說道：“如果您不覺得我失禮的話，其實我當時覺得他和您夫人認真的臉都很有趣，當然，我更感興趣的還是樊千睿，我突然就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但是我要怎樣才能了解他呢？於是，我就隻想到了這個辦法。這不能怪我，不是我讓他們跑到我在思考的樹下來說秘密的事情的。”
賀長麟突然覺得這件事好像有點兒意思。
“你覺得樊千睿很有趣，你想了解他，所以你讓他當你的助手，這樣你們就有不少在一起的時間，你就能了解他了？”他問道。
方恬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不少的時間能在一起，因為我發現江皓嚴的腿可能會比想象中的更快恢複知覺。”她突然偏著腦袋認真地問道：“賀先生，我可以讓他恢複的進度慢一點兒麽？”
賀長麟在心裏嗬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奶奶最近身體不像以前那麽康健了，如果方博士你方便的話，給江皓嚴治好腿之後，我還想邀請你繼續在海源住一段時間，幫我奶奶調理一下身體，不知道方博士你願意不願意？”
方恬眼睛一亮，“您奶奶真的需要調理嗎？”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需要調理。”賀長麟說道：“除了我奶奶之外，還有我媽、我叔叔嬸嬸，說不定都需要調理一下。有可能需要你在海源待久一點。”
方恬立即說道：“沒有問題。”
賀長麟問道：“江皓嚴的腿能很快好麽？”
“能的。”方恬說道。
“那真是個好消息。”賀長麟說道：“其實，樊千睿是個很有趣的人，他們家的人一心想讓他趕緊成婚，方博士你如果對他感興趣的話，不要猶豫太久，不然，他可能就會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方恬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應該沒有理解錯吧？”賀長麟說道：“方博士你看上樊千睿了，不惜給你的銀針編號、不惜不顧自己的招牌、打算延長江皓嚴的治療時間，你做這些，不是喜歡上他了，難道是想把他收來當徒弟？”
方恬像尊雕塑一樣石化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原來我是喜歡上他了啊！”
賀長麟看著她，“你沒發現？”
“沒有。”方恬說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誰。我還覺得很奇怪，我怎麽這麽對他感興趣，你這麽說我就想明白了，好像是這樣的。”
“那還真是恭喜你了。”賀長麟麵無表情地說道：“雖然你或許還需要時間來了解樊千睿這個人，不過我覺得你們很般配。你這次幫了我的忙，所以我也應該投桃報李，你在海源住多久都沒有問題，我會給你提供住的地方，讓你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他。”
方恬想了想，疑惑地說道：“按照常理來說，我這個時候應該跟你說謝謝才對，但是我怎麽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呢？”
“哪裏不對？”賀長麟問道。
方恬盯著賀長麟，認真地看了會兒，說道：“賀先生，有人喜歡上你的情敵，你心裏是不是挺高興的？”
賀長麟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的情敵要過得不太好，我才會高興。”
方恬不解地問他：“那你還幫我們撮合？”
賀長麟淡淡地說道：“我妻子希望他過得好，我的好友也很欣賞他，所以我才勉為其難幫他撮合。”
“原來是這樣。”方恬又問道：“那江皓嚴呢？你既然要吞並他的公司，為什麽還要幫他治腿？”
賀長麟說道：“我爺爺和他爺爺以前有些交情，治個腿而已，不算什麽大事。”
方恬一愣，“您夫人知道這一點麽？”
賀長麟說道：“她隻需要知道她希望江皓嚴的腿好，所以我就找了專家團隊來給他治療就可以了。”
方恬先是迷惑，然後眼睛驀地一亮，她雙手撐在賀長麟的辦公桌上，說道：“賀先生，我保證不會把今天聽到的話說出去，不管是您夫人和樊千睿說的話，還是您和我說的話，我保證一個字都不透露。所以，您能幫我指點迷津，幫我想想怎麽才能讓很明顯還喜歡您夫人的樊千睿喜歡上我嗎？”
賀長麟嘴角一勾，說道：“當然可以。你要是覺得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在樊千睿所在小區給你安排一套房子。”
方恬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事情居然這麽順利，“真的可以麽？不會麻煩麽？要是麻煩的話，房子其實我可以自己去找的。”
賀長麟道：“你隻需要專心先把江皓嚴的腿治好，其他的交給我來辦。”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方恬說道：“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今天先迴去，對了，我今天需要做什麽呢？我要怎樣才能獲得他的好感呢？”
“教他認識你的針。”賀長麟淡淡地說道。
“對，您說得很對。”方恬認真地說道：“我先迴去看看我編的號是不是好記，我先迴去了。”
看見如此積極的方恬，賀長麟突然覺得樊千睿運氣還不錯。
他對白子涵說道：“我問到理由了，你放心，方恬不會把你們說的話說出去的，她喜歡上樊千睿了，看上去很認真，短期之內都不會做樊千睿不喜歡的事。”
擔心了半天的白子涵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她說她喜歡上樊千睿了？”
“她很遲鈍，沒有喜歡過人，這樣的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會非常認真。她甚至還跟我保證她絕對不會像任何人透露一個字，讓我多告訴她一些關於樊千睿的事。你看，她就是這麽認真，樊千睿算是撿到寶了。你們今天雖然做了一件不太明智的事，但是如果這樣能給樊千睿撿迴來一個老婆，也算是好事一樁。”
賀長麟省略了他引導方恬發現她自己的心思然後又提點她的事，隻撿了對自己有利的話來說。
白子涵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今天才認識。”
賀長麟說道：“喜歡上一個人和認識的時間沒有關係，這就叫一見鍾情。”
他摸了摸白子涵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當初對你也是一見鍾情，這沒什麽好奇怪的。”
白子涵眼神怪異地看著他。
賀長麟補充道：“後麵繞的彎路不算。”
白子涵輕輕地笑了一下，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所以我暫時可以放心了？”她確認道。
賀長麟說道：“沒錯，你可以放心了，我們的計劃沒有問題，今天許岷聯係了曲淞，跟他說江皓嚴的腿會比想象中的好得快，讓他加快談判進程，這件事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一旦合同一簽，江皓嚴就迴天乏術，他也不虧，至少以後在用人方麵眼睛會更亮一些。”
白子涵點了點頭。
因為有許岷這樣優秀的例子擺在眼前，所以，在得知曲淞意圖侵吞嘉世傳媒的時候，她此時也還清晰地記得自己當時的震驚，那震驚的程度，甚至讓她對江皓嚴產生了一絲同情。
“曲淞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她說道。
賀長麟說道：“這樣的小人不足為懼。”他提醒白子涵，“曲淞這邊一旦加快進程，你就不能去醫院了，最好從現在開始就別去了。”
白子涵點了點頭，去一次醫院就遇到了意外，要是樊千睿和方恬能成還好，要是不能成的話……誰也不知道再去會不會再發生意外，她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方恬當天下午就去見了賀長麟。
“賀先生，您找我？”她的態度很從容，和別人來會見賀長麟的時候不一樣。
賀長麟很欣賞她這個態度，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聽說你今天跟我妻子談了一個條件。”
方恬坦然地說道：“準確的說，是我和您夫人還有樊千睿兩人談了一個條件。”
“我已經聽說你們的條件內容了，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讓樊千睿給你當助手，他可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我想，他最多就隻能幫你拿工具箱，就連遞工具這種事他都辦不到。”
“遞工具還是能辦到的。”方恬說道：“我今天把每根針都編了號，我隻要說號數他就能給我遞東西了。”
賀長麟一愣，“你為了讓他更好的當你的助手，你還特意給每根針編號？”
“對。”方恬說道。
“我想知道理由。”賀長麟說道。
方恬原本淡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賀長麟驚訝了，“你想達到什麽目的，你自己都不太清楚？”
“我很好奇。”方恬說道：“我今天本來在樹上思考江皓嚴的腿的治療方案的問題，然後就發現有兩個人跑到樹下來談事情，他們完全沒有發現我在樹上，所以，我就完完整整地聽了他們的對話，然後，我心裏就產生了好奇。”
“好奇什麽？”賀長麟揀重點問。
“我覺得樊千睿認真的臉很有趣。”方恬一邊迴憶一邊說道：“如果您不覺得我失禮的話，其實我當時覺得他和您夫人認真的臉都很有趣，當然，我更感興趣的還是樊千睿，我突然就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但是我要怎樣才能了解他呢？於是，我就隻想到了這個辦法。這不能怪我，不是我讓他們跑到我在思考的樹下來說秘密的事情的。”
賀長麟突然覺得這件事好像有點兒意思。
“你覺得樊千睿很有趣，你想了解他，所以你讓他當你的助手，這樣你們就有不少在一起的時間，你就能了解他了？”他問道。
方恬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不少的時間能在一起，因為我發現江皓嚴的腿可能會比想象中的更快恢複知覺。”她突然偏著腦袋認真地問道：“賀先生，我可以讓他恢複的進度慢一點兒麽？”
賀長麟在心裏嗬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奶奶最近身體不像以前那麽康健了，如果方博士你方便的話，給江皓嚴治好腿之後，我還想邀請你繼續在海源住一段時間，幫我奶奶調理一下身體，不知道方博士你願意不願意？”
方恬眼睛一亮，“您奶奶真的需要調理嗎？”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需要調理。”賀長麟說道：“除了我奶奶之外，還有我媽、我叔叔嬸嬸，說不定都需要調理一下。有可能需要你在海源待久一點。”
方恬立即說道：“沒有問題。”
賀長麟問道：“江皓嚴的腿能很快好麽？”
“能的。”方恬說道。
“那真是個好消息。”賀長麟說道：“其實，樊千睿是個很有趣的人，他們家的人一心想讓他趕緊成婚，方博士你如果對他感興趣的話，不要猶豫太久，不然，他可能就會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方恬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應該沒有理解錯吧？”賀長麟說道：“方博士你看上樊千睿了，不惜給你的銀針編號、不惜不顧自己的招牌、打算延長江皓嚴的治療時間，你做這些，不是喜歡上他了，難道是想把他收來當徒弟？”
方恬像尊雕塑一樣石化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原來我是喜歡上他了啊！”
賀長麟看著她，“你沒發現？”
“沒有。”方恬說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誰。我還覺得很奇怪，我怎麽這麽對他感興趣，你這麽說我就想明白了，好像是這樣的。”
“那還真是恭喜你了。”賀長麟麵無表情地說道：“雖然你或許還需要時間來了解樊千睿這個人，不過我覺得你們很般配。你這次幫了我的忙，所以我也應該投桃報李，你在海源住多久都沒有問題，我會給你提供住的地方，讓你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他。”
方恬想了想，疑惑地說道：“按照常理來說，我這個時候應該跟你說謝謝才對，但是我怎麽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呢？”
“哪裏不對？”賀長麟問道。
方恬盯著賀長麟，認真地看了會兒，說道：“賀先生，有人喜歡上你的情敵，你心裏是不是挺高興的？”
賀長麟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的情敵要過得不太好，我才會高興。”
方恬不解地問他：“那你還幫我們撮合？”
賀長麟淡淡地說道：“我妻子希望他過得好，我的好友也很欣賞他，所以我才勉為其難幫他撮合。”
“原來是這樣。”方恬又問道：“那江皓嚴呢？你既然要吞並他的公司，為什麽還要幫他治腿？”
賀長麟說道：“我爺爺和他爺爺以前有些交情，治個腿而已，不算什麽大事。”
方恬一愣，“您夫人知道這一點麽？”
賀長麟說道：“她隻需要知道她希望江皓嚴的腿好，所以我就找了專家團隊來給他治療就可以了。”
方恬先是迷惑，然後眼睛驀地一亮，她雙手撐在賀長麟的辦公桌上，說道：“賀先生，我保證不會把今天聽到的話說出去，不管是您夫人和樊千睿說的話，還是您和我說的話，我保證一個字都不透露。所以，您能幫我指點迷津，幫我想想怎麽才能讓很明顯還喜歡您夫人的樊千睿喜歡上我嗎？”
賀長麟嘴角一勾，說道：“當然可以。你要是覺得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在樊千睿所在小區給你安排一套房子。”
方恬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事情居然這麽順利，“真的可以麽？不會麻煩麽？要是麻煩的話，房子其實我可以自己去找的。”
賀長麟道：“你隻需要專心先把江皓嚴的腿治好，其他的交給我來辦。”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方恬說道：“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今天先迴去，對了，我今天需要做什麽呢？我要怎樣才能獲得他的好感呢？”
“教他認識你的針。”賀長麟淡淡地說道。
“對，您說得很對。”方恬認真地說道：“我先迴去看看我編的號是不是好記，我先迴去了。”
看見如此積極的方恬，賀長麟突然覺得樊千睿運氣還不錯。
他對白子涵說道：“我問到理由了，你放心，方恬不會把你們說的話說出去的，她喜歡上樊千睿了，看上去很認真，短期之內都不會做樊千睿不喜歡的事。”
擔心了半天的白子涵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她說她喜歡上樊千睿了？”
“她很遲鈍，沒有喜歡過人，這樣的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會非常認真。她甚至還跟我保證她絕對不會像任何人透露一個字，讓我多告訴她一些關於樊千睿的事。你看，她就是這麽認真，樊千睿算是撿到寶了。你們今天雖然做了一件不太明智的事，但是如果這樣能給樊千睿撿迴來一個老婆，也算是好事一樁。”
賀長麟省略了他引導方恬發現她自己的心思然後又提點她的事，隻撿了對自己有利的話來說。
白子涵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今天才認識。”
賀長麟說道：“喜歡上一個人和認識的時間沒有關係，這就叫一見鍾情。”
他摸了摸白子涵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當初對你也是一見鍾情，這沒什麽好奇怪的。”
白子涵眼神怪異地看著他。
賀長麟補充道：“後麵繞的彎路不算。”
白子涵輕輕地笑了一下，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所以我暫時可以放心了？”她確認道。
賀長麟說道：“沒錯，你可以放心了，我們的計劃沒有問題，今天許岷聯係了曲淞，跟他說江皓嚴的腿會比想象中的好得快，讓他加快談判進程，這件事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一旦合同一簽，江皓嚴就迴天乏術，他也不虧，至少以後在用人方麵眼睛會更亮一些。”
白子涵點了點頭。
因為有許岷這樣優秀的例子擺在眼前，所以，在得知曲淞意圖侵吞嘉世傳媒的時候，她此時也還清晰地記得自己當時的震驚，那震驚的程度，甚至讓她對江皓嚴產生了一絲同情。
“曲淞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她說道。
賀長麟說道：“這樣的小人不足為懼。”他提醒白子涵，“曲淞這邊一旦加快進程，你就不能去醫院了，最好從現在開始就別去了。”
白子涵點了點頭，去一次醫院就遇到了意外，要是樊千睿和方恬能成還好，要是不能成的話……誰也不知道再去會不會再發生意外，她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