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您不該讓他知道您太太的行蹤
曲淞沒有預約，突然跑過來是因為什麽事？
本來打算跟白子涵打電話的賀長麟心裏有些微微不悅，他問薛海玲：“他想跟我麵談什麽？”
“他沒有說。”薛海玲迴答道：“他隻說是您會感興趣的事。”
賀長麟皺了下眉頭，沒有在心裏猜究竟是什麽事，“叫他進來。”
他把電話放下，想著等跟曲淞麵談之後再給白子涵打電話。
曲淞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有帶任何助理和秘書，這顯得有些不太正常。
進來之後，他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唿：“賀先生。”
賀長麟說道：“你如果是想和四月傳媒合作的話，應該去找濮亞洲。”
曲淞笑著說道：“當然，這個道理我懂。不過……”他看了眼在一旁的許岷和鄭衛方，說道：“賀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想和您一個人談。”
賀長麟淡淡地說道：“讓他們倆迴避沒有意義。”
曲淞皺了下眉頭，但是轉念一想，這許岷是賀長麟的手、本身知道的事情就不少，而鄭衛方是賀長麟的貼身保鏢，顯然不會讓賀長麟一個人和外人呆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假裝這兩人不存在。
他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不是想和四月傳媒合作，我是想和賀先生您合作。”
賀長麟眉頭一挑：“說來聽聽。”
曲淞深吸了一口氣，來這裏之前，他考慮了很久，分析了很久的利弊，最後還是覺得，賀長麟肯定會和他合作。
畢竟，就算外麵再怎麽把賀長麟的醜聞傳得沸沸揚揚，有再多的人等著看白子涵的笑話，他曲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賀長麟對他妻子，比外人眼中看到的還要在乎。
他能因為一個緋聞，就把四月傳媒交給白子涵一個人說了算；白子涵隻是去外地出個當天來迴的差而已，他居然可以親自乘飛機去接；現在，更是讓白子涵去調查他以前的風流韻事，擔心她有什麽閃失，還在她身邊安排了那麽多的人。
種種他親眼看到的跡象，無一不表明賀長麟有多麽在乎白子涵，所以，要是讓他知道江皓嚴對白子涵的企圖，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江皓嚴。
曲淞在腦子裏重新把這些可能性盤算了一遍，增添自己的信心，然後笑著說道：“賀先生，您知道江總為什麽會這麽熱情的和你們拉攏關係麽？”
聽他這個說法，賀長麟覺得自己應該猜到了曲淞的來意。他瞥了曲淞一眼，心道：這個曲淞，野心倒是不小。
“你是以什麽名義來跟我談合作的？嘉世傳媒？或者是江皓嚴委托你來的？又或者是你個人的名義？”他淡淡地問道。
曲淞避而不答，笑著說道：“賀先生，是我先問的問題。”
“我能讓四月傳媒在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之內發展到現在的規模，不管是誰，都知道跟我合作比跟我競爭好，江總跟我拉攏關係，很正常。”賀長麟說道。
“不，一點兒也不正常。”曲淞說道：“賀先生，您不應該告訴江總您夫人的行蹤啊。”
“你們家江總上次過來的時候，說他經常休假，不管公司，你好像對他這個行為很不滿，我還覺得不太可能，現在看來，你不是對他經常休假這個行為不滿，你是對他迴來感到不滿。我沒有說錯吧？”賀長麟淡淡地盯著曲淞的臉，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對這件事很不感興趣。
“賀先生您是明白人，什麽都瞞不過賀先生您的眼睛。”曲淞就算被點破了心思，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如果江皓嚴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覺得現在的曲淞很陌生。
曲淞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剛才賀先生您沒有分析錯，我這次過來，是以我個人和嘉世傳媒的名義和您合作的。”
賀長麟麵不改色地問道：“你個人和嘉世傳媒？嘉世傳媒已經是你的了？”
曲淞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看來我不說出點兒賀先生您感興趣的東西，您對跟我個人合作肯定也不會感興趣。”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賀長麟大致猜到曲淞要說什麽，他不動聲色地看著曲淞，表情似乎在說不要繞圈子，有話就趕緊說，我沒有這麽多時間跟你浪費。
曲淞說道：“其實，不瞞您說，我們家江總，他在做手術之後，對事業的追求已經比不上以前了，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把您太太搶過去，讓賀太太成為江太太。”
雖然心裏已經知道曲淞會說這件事，雖然他早就覺察到了這件事，當聽見曲淞說起江皓嚴想要把賀太太變成江太太的時候，賀長麟心裏的怒意還是沒有忍住。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厲聲問道。
“當然，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曲淞說道：“您有所不知，江皓嚴其實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去醫院做手術，他怕化療，他怕死。他隱瞞得很好，就連我都不知道他生病了。如果不是您太太無意間看到他吐血，估計這件事還得等他病情控製不住才有人知道。是您太太讓他動了去醫院的心思。他和您在上海會麵之後，迴來就跟我說了他的病情，他還跟我說了一句話。”
盡管知道賀長麟嫌他浪費時間，曲淞還是賣了個關子。
賀長麟沒有把他的這些伎倆放在心上，他的確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這沒有什麽好掩藏的。他直接問道：“什麽話？”
曲淞用江皓嚴當初說話的語氣說道：“原本，我是想和賀長麟大戰一場，要讓他知道，這個圈子，我才是老大。就算是死，我也不給自己留下遺憾。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暫時不和他爭老大的地位了，我要住院治療。如果我活下來了，我要把他老婆給搶過來。”
他繼續說道：“這是他當初說的原話。現在，他活下來了。”
賀長麟的雙手捏得死緊，青筋直冒，他雙眼噴火地盯著曲淞，說道：“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如果你說了半句假話，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當然，我絲毫不懷疑賀先生您的能力和手段，所以，我才會來找您合作。”曲淞大膽地說道：“為了順利的把賀太太從您手中搶過來，江皓嚴還做了很多事。賀先生，如果您願意和我合作的話，我就願意把他做過的事和計劃中要做的事告訴您，然後，您就會發現，您會少很多麻煩。”
賀長麟把自己的怒意一收，很快又恢複了冷靜的樣貌，就好像剛才雙眼噴火幾乎想要殺人的男人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你想要我跟你合作什麽？怎麽合作？”他以十分普通的語氣問道。
曲淞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嘉世傳媒完全是我在打點，既然現在江先生的心思不在事業上了，我覺得，嘉世傳媒在他手中有些浪費，所以，我打算接管過來，如果賀先生您願意幫助我的話，我想這件事一定事半功倍。”
賀長麟斜睨著曲淞，“你這麽輕易就在我麵前把你的打算說給我聽，你就不擔心我把你的想法告訴江皓嚴。”
曲淞心裏倏地一緊，如果賀長麟把這件事告訴江皓嚴的話，他的麻煩就大了，不過，他來之前，不是沒做過準備。
他大膽地說道：“您不會這麽做，除非您想養狼為患、引狼入室，或者是，除非您已經厭倦了您太太，想要換位新夫人了，那樣的話我們家江總真是要感謝您把太太讓給他。不過我看賀先生您和夫人琴瑟和鳴，想必應該沒有這樣的打算。”
賀長麟盯著曲淞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問道：“你一開始進來，就說我不該告訴江皓嚴我太太的行蹤，這話是什麽意思？”
“賀先生，您已經決定和我合作了麽？”曲淞問道。
他十分謹慎，一定要確保賀長麟願意和他合作之後他才願意透露該透露的信息。雖然他手中捏著很多證據，但是賀長麟的能耐太大，隻要給他一些時間，他不會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包括他搜集的那些江皓嚴想方設法接近白子涵和給賀長麟製造麻煩的證據。
賀長麟給了許岷一個眼神。
原本像尊石像一般安靜的許岷心領神會，開口笑著說道：“曲總，不瞞您說，我們家先生早就覺察到了江總的這個意圖，所以，他並沒有懷疑您的話。當然，如果您真有值得合作的幹貨和誠意，我想，我們家先生肯定會跟您合作的。”
曲淞一臉震驚地看著賀長麟，“您、您已經覺察到了？什麽時候覺察到的？”他的心砰咚砰咚跳得很心慌，看，今天過來找賀長麟合作肯定是對的，不然，就算他引了國際資本進來，到時候恐怕都保不住嘉世傳媒。
賀長麟說道：“我什麽時候覺察到的，沒有必要告訴你。我不怕江皓嚴知道我太太的行蹤，我要讓他知道，就算他知道了她的行蹤，也沒用。如果你想要跟我合作，有一點我希望你提前知道。”
曲淞吞了口唾沫，眼睛微微有些突出，他在等賀長麟接下來的話。
賀長麟說道：“我不喜歡廢話的人。”
曲淞沒有預約，突然跑過來是因為什麽事？
本來打算跟白子涵打電話的賀長麟心裏有些微微不悅，他問薛海玲：“他想跟我麵談什麽？”
“他沒有說。”薛海玲迴答道：“他隻說是您會感興趣的事。”
賀長麟皺了下眉頭，沒有在心裏猜究竟是什麽事，“叫他進來。”
他把電話放下，想著等跟曲淞麵談之後再給白子涵打電話。
曲淞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有帶任何助理和秘書，這顯得有些不太正常。
進來之後，他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唿：“賀先生。”
賀長麟說道：“你如果是想和四月傳媒合作的話，應該去找濮亞洲。”
曲淞笑著說道：“當然，這個道理我懂。不過……”他看了眼在一旁的許岷和鄭衛方，說道：“賀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想和您一個人談。”
賀長麟淡淡地說道：“讓他們倆迴避沒有意義。”
曲淞皺了下眉頭，但是轉念一想，這許岷是賀長麟的手、本身知道的事情就不少，而鄭衛方是賀長麟的貼身保鏢，顯然不會讓賀長麟一個人和外人呆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假裝這兩人不存在。
他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不是想和四月傳媒合作，我是想和賀先生您合作。”
賀長麟眉頭一挑：“說來聽聽。”
曲淞深吸了一口氣，來這裏之前，他考慮了很久，分析了很久的利弊，最後還是覺得，賀長麟肯定會和他合作。
畢竟，就算外麵再怎麽把賀長麟的醜聞傳得沸沸揚揚，有再多的人等著看白子涵的笑話，他曲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賀長麟對他妻子，比外人眼中看到的還要在乎。
他能因為一個緋聞，就把四月傳媒交給白子涵一個人說了算；白子涵隻是去外地出個當天來迴的差而已，他居然可以親自乘飛機去接；現在，更是讓白子涵去調查他以前的風流韻事，擔心她有什麽閃失，還在她身邊安排了那麽多的人。
種種他親眼看到的跡象，無一不表明賀長麟有多麽在乎白子涵，所以，要是讓他知道江皓嚴對白子涵的企圖，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江皓嚴。
曲淞在腦子裏重新把這些可能性盤算了一遍，增添自己的信心，然後笑著說道：“賀先生，您知道江總為什麽會這麽熱情的和你們拉攏關係麽？”
聽他這個說法，賀長麟覺得自己應該猜到了曲淞的來意。他瞥了曲淞一眼，心道：這個曲淞，野心倒是不小。
“你是以什麽名義來跟我談合作的？嘉世傳媒？或者是江皓嚴委托你來的？又或者是你個人的名義？”他淡淡地問道。
曲淞避而不答，笑著說道：“賀先生，是我先問的問題。”
“我能讓四月傳媒在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之內發展到現在的規模，不管是誰，都知道跟我合作比跟我競爭好，江總跟我拉攏關係，很正常。”賀長麟說道。
“不，一點兒也不正常。”曲淞說道：“賀先生，您不應該告訴江總您夫人的行蹤啊。”
“你們家江總上次過來的時候，說他經常休假，不管公司，你好像對他這個行為很不滿，我還覺得不太可能，現在看來，你不是對他經常休假這個行為不滿，你是對他迴來感到不滿。我沒有說錯吧？”賀長麟淡淡地盯著曲淞的臉，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對這件事很不感興趣。
“賀先生您是明白人，什麽都瞞不過賀先生您的眼睛。”曲淞就算被點破了心思，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如果江皓嚴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覺得現在的曲淞很陌生。
曲淞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剛才賀先生您沒有分析錯，我這次過來，是以我個人和嘉世傳媒的名義和您合作的。”
賀長麟麵不改色地問道：“你個人和嘉世傳媒？嘉世傳媒已經是你的了？”
曲淞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看來我不說出點兒賀先生您感興趣的東西，您對跟我個人合作肯定也不會感興趣。”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賀長麟大致猜到曲淞要說什麽，他不動聲色地看著曲淞，表情似乎在說不要繞圈子，有話就趕緊說，我沒有這麽多時間跟你浪費。
曲淞說道：“其實，不瞞您說，我們家江總，他在做手術之後，對事業的追求已經比不上以前了，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把您太太搶過去，讓賀太太成為江太太。”
雖然心裏已經知道曲淞會說這件事，雖然他早就覺察到了這件事，當聽見曲淞說起江皓嚴想要把賀太太變成江太太的時候，賀長麟心裏的怒意還是沒有忍住。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厲聲問道。
“當然，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曲淞說道：“您有所不知，江皓嚴其實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去醫院做手術，他怕化療，他怕死。他隱瞞得很好，就連我都不知道他生病了。如果不是您太太無意間看到他吐血，估計這件事還得等他病情控製不住才有人知道。是您太太讓他動了去醫院的心思。他和您在上海會麵之後，迴來就跟我說了他的病情，他還跟我說了一句話。”
盡管知道賀長麟嫌他浪費時間，曲淞還是賣了個關子。
賀長麟沒有把他的這些伎倆放在心上，他的確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這沒有什麽好掩藏的。他直接問道：“什麽話？”
曲淞用江皓嚴當初說話的語氣說道：“原本，我是想和賀長麟大戰一場，要讓他知道，這個圈子，我才是老大。就算是死，我也不給自己留下遺憾。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暫時不和他爭老大的地位了，我要住院治療。如果我活下來了，我要把他老婆給搶過來。”
他繼續說道：“這是他當初說的原話。現在，他活下來了。”
賀長麟的雙手捏得死緊，青筋直冒，他雙眼噴火地盯著曲淞，說道：“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如果你說了半句假話，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當然，我絲毫不懷疑賀先生您的能力和手段，所以，我才會來找您合作。”曲淞大膽地說道：“為了順利的把賀太太從您手中搶過來，江皓嚴還做了很多事。賀先生，如果您願意和我合作的話，我就願意把他做過的事和計劃中要做的事告訴您，然後，您就會發現，您會少很多麻煩。”
賀長麟把自己的怒意一收，很快又恢複了冷靜的樣貌，就好像剛才雙眼噴火幾乎想要殺人的男人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你想要我跟你合作什麽？怎麽合作？”他以十分普通的語氣問道。
曲淞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嘉世傳媒完全是我在打點，既然現在江先生的心思不在事業上了，我覺得，嘉世傳媒在他手中有些浪費，所以，我打算接管過來，如果賀先生您願意幫助我的話，我想這件事一定事半功倍。”
賀長麟斜睨著曲淞，“你這麽輕易就在我麵前把你的打算說給我聽，你就不擔心我把你的想法告訴江皓嚴。”
曲淞心裏倏地一緊，如果賀長麟把這件事告訴江皓嚴的話，他的麻煩就大了，不過，他來之前，不是沒做過準備。
他大膽地說道：“您不會這麽做，除非您想養狼為患、引狼入室，或者是，除非您已經厭倦了您太太，想要換位新夫人了，那樣的話我們家江總真是要感謝您把太太讓給他。不過我看賀先生您和夫人琴瑟和鳴，想必應該沒有這樣的打算。”
賀長麟盯著曲淞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問道：“你一開始進來，就說我不該告訴江皓嚴我太太的行蹤，這話是什麽意思？”
“賀先生，您已經決定和我合作了麽？”曲淞問道。
他十分謹慎，一定要確保賀長麟願意和他合作之後他才願意透露該透露的信息。雖然他手中捏著很多證據，但是賀長麟的能耐太大，隻要給他一些時間，他不會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包括他搜集的那些江皓嚴想方設法接近白子涵和給賀長麟製造麻煩的證據。
賀長麟給了許岷一個眼神。
原本像尊石像一般安靜的許岷心領神會，開口笑著說道：“曲總，不瞞您說，我們家先生早就覺察到了江總的這個意圖，所以，他並沒有懷疑您的話。當然，如果您真有值得合作的幹貨和誠意，我想，我們家先生肯定會跟您合作的。”
曲淞一臉震驚地看著賀長麟，“您、您已經覺察到了？什麽時候覺察到的？”他的心砰咚砰咚跳得很心慌，看，今天過來找賀長麟合作肯定是對的，不然，就算他引了國際資本進來，到時候恐怕都保不住嘉世傳媒。
賀長麟說道：“我什麽時候覺察到的，沒有必要告訴你。我不怕江皓嚴知道我太太的行蹤，我要讓他知道，就算他知道了她的行蹤，也沒用。如果你想要跟我合作，有一點我希望你提前知道。”
曲淞吞了口唾沫，眼睛微微有些突出，他在等賀長麟接下來的話。
賀長麟說道：“我不喜歡廢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