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不湊巧的偶遇
白子涵果然失眠了，到很晚才睡著，不過第二天早晨，在聽見安安的哭聲的時候，她就醒了。
安安的哭聲比鬧鍾還管用。
她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毛毛躁躁地洗了把臉，迅速換了身家居服，頭重腳輕地下樓。
此時，安安已經不哭了，賀長麟右手抱著他，左手翻看著新聞，保姆就站在不遠處守著。
見白子涵一臉沒睡醒的走過來，賀長麟問道：“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白子涵在心裏抱怨道：我沒睡飽是誰造成的？
她走過去有氣無力地趴在賀長麟的肩膀上，見安安睜著眼睛看著她，就逗了逗他，她一逗，安安就笑了。
“他剛才哭什麽？”她問道。
“他們說可能是在找你了。”賀長麟說道：“我一抱過來，他就不哭了。”
白子涵哈了一聲，“那就不是在找我，是在找你嘛。”
賀長麟見白子涵眼睛都比平時要小一半，就催她迴去再睡會兒。
“反正都起來了，算了。”白子涵說道：“等會兒等安安要睡覺的時候，我帶著他一起睡。”
賀長麟在去公司之前，在白子涵的臉上親了一口。
白子涵好奇地問道：“我怎麽好像沒怎麽見過你親兒子？”
賀長麟嫌棄地說道：“他要是個女兒，我還能親親他，兒子有什麽好親的？”
“……”白子涵無語。
賀長麟出門去公司之後，她果真帶著安安睡了一覺。補了一覺之後，人也清醒了，想起來昨天老太太進醫院了，今天還沒有問情況呢，就去問紅姨：“老太太那邊有什麽消息沒有？”
紅姨說道：“還是跟昨天差不多？”
“差不多？”白子涵皺眉道：“意思是沒有好轉？”
紅姨有些為難地說道：“這老人家和年輕人不一樣了。依我看，老夫人應該是最近這一連串打擊，累積起來在這次爆發了，先是知道自己被親兒子和親兒媳婦兒聯手催眠逼得孫子和孫媳婦兒離婚，心裏已經夠難受了，現在小兒子被抓，小兒媳婦兒又跟她吵架，煩心的事太多了，這一病起來，可不容易好。”
白子涵一驚，“這麽嚴重？”
紅姨說道：“心病最是難治。老夫人這是被氣著了，您想想，別說是老年人了，就算是年輕人被氣著，有時候也會出大問題。老夫人這隻是輕微的中風還算是好的，要是嚴重中風或者是心梗可就麻煩大了，隻是啊，這心病最傷身，一時半會兒的要想調理迴來可不是簡單的事。”
白子涵一想到嚴重中風或者是心梗的嚴重後果，也不得不讚同紅姨說的這番話：隻是一個輕微中風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紅姨，你說……我應該去探望她麽？”她遲疑地問道。
紅姨一愣，隨即臉上便露出欣喜的神色來，她驚喜地問道：“您要去探望老夫人麽？”
白子涵被她的驚喜嚇了一跳，她以為這是紅姨一直希望她能和大宅那邊和解所以才表現得這麽驚喜，她沒有想到的是，紅姨的腦海裏已經從她去探望老太太進展到她和老太太和解進而進展到她和賀長麟複婚了。
她對紅姨的了解還不是很透徹，還不知道紅姨是這麽一個喜歡八卦和喜歡腦內的女人。
“我還沒有決定。”她有些遲疑地說道。
紅姨立即攛掇道：“夫人，我覺得，你如果去探望老夫人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說不定病情立即就會減輕不少。”
白子涵一點兒也不相信紅姨說的這句話，她才沒有這麽大的能耐，能讓老太太立即就好轉起來。
她隻是老太太心病的其中一個小小的環節而已，依她看來，給老太太打擊最大、讓老太太不能釋懷的，就是賀家三爺三夫人兩口子。老太太的心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除非時間倒流，一開始賀宇樂就沒有做那些壞事。
白子涵想到這裏，就更覺得老太太的病情嚴重了。
她的確是說過以後跟大宅那邊的人沒有任何關係，可是……
“要不，我還是去看看情況吧。”她皺著眉頭說道。
紅姨立即喜出望外地說道：“我立即打電話告訴大夫人這個好消息。”
白子涵不知道她隻是決定去醫院看看老太太的情況而已，怎麽就變成一個好消息了。“別，我其實還沒有完全考慮清楚。”她製止了紅姨的打電話的動作，“我現在去換衣服，跟他們說我有事去工作室一趟。”
紅姨有些無奈，去醫院探望還要打著去工作室的幌子，沒有完全考慮清楚，難道是在去的路上還要再考慮一下？
她沒有想錯。
白子涵的車到了醫院的停車場，她卻沒有立即下車，猶豫了片刻之後吩咐朱嘉雯：“嘉雯，要不你先去打探打探，看看老太太現在是醒著還是睡著，有哪些人在，然後可以的話，跟醫生打聽打聽病情，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朱嘉雯二話沒說，立即按照她的意思打開車門。
“誒，等等。”白子涵叫住她，想了想，又說道：“要是他們問你怎麽來了，就說……就說我問你知不知道老太太的具體情況，你不知道，所以你過來了解一下。”
朱嘉雯心裏有些好笑，這樣說還是能讓人聽出來就是夫人想要知道老夫人的病情啊。她忍著笑說了聲好，然後下車往電梯間走去。
白子涵皺著眉頭在車裏，看著電梯間的方向出神。
“夫人，有人過來了，是呂佳瀾。”
突然，楚清的提醒讓她驚醒。她條件反射地扭了下頭，第一次沒有看見。然後順著楚清的視線，她看見了呂佳瀾。
呂佳瀾正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一點兒也沒有遲疑。
難道說她認出了這輛車？白子涵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呂佳瀾怎麽會認出她的車，這輛車正是賀長麟一開始送她的那輛，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人用。她這段時間都沒出過門，呂佳瀾怎麽會認出她的車來？
她又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或許呂佳瀾不是衝著她的車來的，直到呂佳瀾停在她的車麵前，敲了敲後排的窗戶。
居然還真是衝著這輛車來的！白子涵心裏奇怪，她又不害怕呂佳瀾，所以，隻遲疑了兩秒鍾就把窗戶打開了。
“呀，果然是你。”呂佳瀾彎著腰看著車裏的白子涵笑盈盈地說道：“我看見這輛車，覺得車牌號很熟悉，就在想是不是你的車，果然是你啊。”
白子涵皺眉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車牌號？”
她覺得呂佳瀾對她的態度和之前有很明顯的差異。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之後下意識地產生的。
呂佳瀾說道：“我不是去過柳園好幾次？柳園又沒有地下停車場，車都擺在外麵，我有次問了問夫人最喜歡的車是哪輛，然後我就知道了。”
對了，就是這種很自然的態度，之前，呂佳瀾在她麵前，可不是這種態度，而是很恭謹。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你記我的車牌號做什麽？”白子涵掩下心裏的疑惑，警惕地問道。
“啊，這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記的。”呂佳瀾說道：“得怪我的記憶力太好了，我就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白子涵嘴角一抽，不說別的，單是這句話怎麽也這麽讓人想打她？
見白子涵不說話，呂佳瀾又問道：“你是來探望老太太的？怎麽不上去？”
“……你的話太多了。”白子涵突然有些狼狽，她就是還沒有打定主意，所以才讓朱嘉雯先上去打聽消息，看看老太太的病情究竟嚴重不嚴重，然後她才決定上不上去，沒想到，呂佳瀾居然把她的車給認了出來。
這個女人，她不是老太太的心理醫生嗎？老太太現在心病了，她不在老太太身邊守著，到處跑做什麽？
呂佳瀾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在心裏覺得我真是討厭，居然一下子就把你的心思戳破了，其實你雖然已經到樓下了，但是你還沒有想好究竟要不要上樓去？本來你還可以改變主意，不上樓就開溜的，但是現在被我看到了，你是不是就不好意思不上樓了。”
白子涵心想，之前還沒有看出來，現在怎麽突然發現跟這個女人說話這麽恐怖呢？這個女人就好像會讀心術似的。而且，這個女人對她的態度真的差別很大啊，之前可沒有用過這種語氣。
白子涵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說，她暗中調查呂佳瀾的事暴露了？還是說長麟已經跟呂佳瀾透露了她已經知道了一切的事實？
如果是前者，那麽，是誰發現她在調查呂佳瀾的？如果是後者，嗬嗬……
“你的確很討厭。”她一點兒也沒有客氣。
對方不是很厲害的心理醫生嗎，不是一下子就看出她心裏想什麽來了麽？那她還有什麽好客氣的？
呂佳瀾咯咯直笑，“賀太太你還真是一個奇妙的人，我沒想到你說話也這麽直接。”她的笑聲在這安靜而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裏顯得有些詭異，一直到笑得眼角的眼淚花都泛出來了，呂佳瀾才沒笑了。
白子涵果然失眠了，到很晚才睡著，不過第二天早晨，在聽見安安的哭聲的時候，她就醒了。
安安的哭聲比鬧鍾還管用。
她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毛毛躁躁地洗了把臉，迅速換了身家居服，頭重腳輕地下樓。
此時，安安已經不哭了，賀長麟右手抱著他，左手翻看著新聞，保姆就站在不遠處守著。
見白子涵一臉沒睡醒的走過來，賀長麟問道：“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白子涵在心裏抱怨道：我沒睡飽是誰造成的？
她走過去有氣無力地趴在賀長麟的肩膀上，見安安睜著眼睛看著她，就逗了逗他，她一逗，安安就笑了。
“他剛才哭什麽？”她問道。
“他們說可能是在找你了。”賀長麟說道：“我一抱過來，他就不哭了。”
白子涵哈了一聲，“那就不是在找我，是在找你嘛。”
賀長麟見白子涵眼睛都比平時要小一半，就催她迴去再睡會兒。
“反正都起來了，算了。”白子涵說道：“等會兒等安安要睡覺的時候，我帶著他一起睡。”
賀長麟在去公司之前，在白子涵的臉上親了一口。
白子涵好奇地問道：“我怎麽好像沒怎麽見過你親兒子？”
賀長麟嫌棄地說道：“他要是個女兒，我還能親親他，兒子有什麽好親的？”
“……”白子涵無語。
賀長麟出門去公司之後，她果真帶著安安睡了一覺。補了一覺之後，人也清醒了，想起來昨天老太太進醫院了，今天還沒有問情況呢，就去問紅姨：“老太太那邊有什麽消息沒有？”
紅姨說道：“還是跟昨天差不多？”
“差不多？”白子涵皺眉道：“意思是沒有好轉？”
紅姨有些為難地說道：“這老人家和年輕人不一樣了。依我看，老夫人應該是最近這一連串打擊，累積起來在這次爆發了，先是知道自己被親兒子和親兒媳婦兒聯手催眠逼得孫子和孫媳婦兒離婚，心裏已經夠難受了，現在小兒子被抓，小兒媳婦兒又跟她吵架，煩心的事太多了，這一病起來，可不容易好。”
白子涵一驚，“這麽嚴重？”
紅姨說道：“心病最是難治。老夫人這是被氣著了，您想想，別說是老年人了，就算是年輕人被氣著，有時候也會出大問題。老夫人這隻是輕微的中風還算是好的，要是嚴重中風或者是心梗可就麻煩大了，隻是啊，這心病最傷身，一時半會兒的要想調理迴來可不是簡單的事。”
白子涵一想到嚴重中風或者是心梗的嚴重後果，也不得不讚同紅姨說的這番話：隻是一個輕微中風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紅姨，你說……我應該去探望她麽？”她遲疑地問道。
紅姨一愣，隨即臉上便露出欣喜的神色來，她驚喜地問道：“您要去探望老夫人麽？”
白子涵被她的驚喜嚇了一跳，她以為這是紅姨一直希望她能和大宅那邊和解所以才表現得這麽驚喜，她沒有想到的是，紅姨的腦海裏已經從她去探望老太太進展到她和老太太和解進而進展到她和賀長麟複婚了。
她對紅姨的了解還不是很透徹，還不知道紅姨是這麽一個喜歡八卦和喜歡腦內的女人。
“我還沒有決定。”她有些遲疑地說道。
紅姨立即攛掇道：“夫人，我覺得，你如果去探望老夫人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說不定病情立即就會減輕不少。”
白子涵一點兒也不相信紅姨說的這句話，她才沒有這麽大的能耐，能讓老太太立即就好轉起來。
她隻是老太太心病的其中一個小小的環節而已，依她看來，給老太太打擊最大、讓老太太不能釋懷的，就是賀家三爺三夫人兩口子。老太太的心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除非時間倒流，一開始賀宇樂就沒有做那些壞事。
白子涵想到這裏，就更覺得老太太的病情嚴重了。
她的確是說過以後跟大宅那邊的人沒有任何關係，可是……
“要不，我還是去看看情況吧。”她皺著眉頭說道。
紅姨立即喜出望外地說道：“我立即打電話告訴大夫人這個好消息。”
白子涵不知道她隻是決定去醫院看看老太太的情況而已，怎麽就變成一個好消息了。“別，我其實還沒有完全考慮清楚。”她製止了紅姨的打電話的動作，“我現在去換衣服，跟他們說我有事去工作室一趟。”
紅姨有些無奈，去醫院探望還要打著去工作室的幌子，沒有完全考慮清楚，難道是在去的路上還要再考慮一下？
她沒有想錯。
白子涵的車到了醫院的停車場，她卻沒有立即下車，猶豫了片刻之後吩咐朱嘉雯：“嘉雯，要不你先去打探打探，看看老太太現在是醒著還是睡著，有哪些人在，然後可以的話，跟醫生打聽打聽病情，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朱嘉雯二話沒說，立即按照她的意思打開車門。
“誒，等等。”白子涵叫住她，想了想，又說道：“要是他們問你怎麽來了，就說……就說我問你知不知道老太太的具體情況，你不知道，所以你過來了解一下。”
朱嘉雯心裏有些好笑，這樣說還是能讓人聽出來就是夫人想要知道老夫人的病情啊。她忍著笑說了聲好，然後下車往電梯間走去。
白子涵皺著眉頭在車裏，看著電梯間的方向出神。
“夫人，有人過來了，是呂佳瀾。”
突然，楚清的提醒讓她驚醒。她條件反射地扭了下頭，第一次沒有看見。然後順著楚清的視線，她看見了呂佳瀾。
呂佳瀾正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一點兒也沒有遲疑。
難道說她認出了這輛車？白子涵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呂佳瀾怎麽會認出她的車，這輛車正是賀長麟一開始送她的那輛，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人用。她這段時間都沒出過門，呂佳瀾怎麽會認出她的車來？
她又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或許呂佳瀾不是衝著她的車來的，直到呂佳瀾停在她的車麵前，敲了敲後排的窗戶。
居然還真是衝著這輛車來的！白子涵心裏奇怪，她又不害怕呂佳瀾，所以，隻遲疑了兩秒鍾就把窗戶打開了。
“呀，果然是你。”呂佳瀾彎著腰看著車裏的白子涵笑盈盈地說道：“我看見這輛車，覺得車牌號很熟悉，就在想是不是你的車，果然是你啊。”
白子涵皺眉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車牌號？”
她覺得呂佳瀾對她的態度和之前有很明顯的差異。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之後下意識地產生的。
呂佳瀾說道：“我不是去過柳園好幾次？柳園又沒有地下停車場，車都擺在外麵，我有次問了問夫人最喜歡的車是哪輛，然後我就知道了。”
對了，就是這種很自然的態度，之前，呂佳瀾在她麵前，可不是這種態度，而是很恭謹。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你記我的車牌號做什麽？”白子涵掩下心裏的疑惑，警惕地問道。
“啊，這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記的。”呂佳瀾說道：“得怪我的記憶力太好了，我就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白子涵嘴角一抽，不說別的，單是這句話怎麽也這麽讓人想打她？
見白子涵不說話，呂佳瀾又問道：“你是來探望老太太的？怎麽不上去？”
“……你的話太多了。”白子涵突然有些狼狽，她就是還沒有打定主意，所以才讓朱嘉雯先上去打聽消息，看看老太太的病情究竟嚴重不嚴重，然後她才決定上不上去，沒想到，呂佳瀾居然把她的車給認了出來。
這個女人，她不是老太太的心理醫生嗎？老太太現在心病了，她不在老太太身邊守著，到處跑做什麽？
呂佳瀾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在心裏覺得我真是討厭，居然一下子就把你的心思戳破了，其實你雖然已經到樓下了，但是你還沒有想好究竟要不要上樓去？本來你還可以改變主意，不上樓就開溜的，但是現在被我看到了，你是不是就不好意思不上樓了。”
白子涵心想，之前還沒有看出來，現在怎麽突然發現跟這個女人說話這麽恐怖呢？這個女人就好像會讀心術似的。而且，這個女人對她的態度真的差別很大啊，之前可沒有用過這種語氣。
白子涵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說，她暗中調查呂佳瀾的事暴露了？還是說長麟已經跟呂佳瀾透露了她已經知道了一切的事實？
如果是前者，那麽，是誰發現她在調查呂佳瀾的？如果是後者，嗬嗬……
“你的確很討厭。”她一點兒也沒有客氣。
對方不是很厲害的心理醫生嗎，不是一下子就看出她心裏想什麽來了麽？那她還有什麽好客氣的？
呂佳瀾咯咯直笑，“賀太太你還真是一個奇妙的人，我沒想到你說話也這麽直接。”她的笑聲在這安靜而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裏顯得有些詭異，一直到笑得眼角的眼淚花都泛出來了，呂佳瀾才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