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打量的視線
白子涵一愣。
老夫人派人過來了？
她飛快地皺了下眉頭，沒說話，也沒問老太太派人來做什麽。
她剛剛生了孩子，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老太太派人過來是來看孩子的。至於看了孩子之後，老太太又有什麽打算，她暫時還不知道。
賀長麟看了白子涵一眼，說道：“你來決定讓不讓人進來。”
白子涵又皺了下眉頭，想了一會兒才擠出兩個字：“隨便。”
賀長麟便對紅姨使了個眼色，說道：“先讓人進來，聽聽看說什麽。”
白子涵沒有迴避，她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胡美瑜說她沒有教養的那些話，當時還說什麽把孩子送到大宅去撫養。
她當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她想，雖然之前可以對大宅的事不聞不問，聽了當沒有聽見，但是為了孩子，她以後或許要對大宅那邊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才行。
她和賀長麟一起見了老太太派過來的人，不過，她沒有讓安安出來。
老太太派過來的人一個她認識：劉管家，一個她不認識，是個年輕的女人。
她隻顧著看來人，所以沒有看見賀長麟一見到這個年輕的女人，就皺了下眉頭。
而那個女人第一次看見白子涵，顯然很是好奇，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她的視線讓人想忽視都難，白子涵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女人兩眼，兩人的視線一接觸，女人的頭便低了下去。
白子涵心想，或許是這個女人在大宅裏聽說過她的事，所以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很好奇，多看了兩眼。
她對這個女人不太感興趣，沒有把對方盯著她看這件事放在心上。
劉管家把老太太送的禮盒整齊地擺放在地上，對賀長麟和白子涵說道：“大少爺，大少奶奶，這些是老夫人的一點兒心意，恭喜你們喜得貴子。”
賀長麟還沒有說話，白子涵就提醒道：“管家，你的稱唿搞錯了。”
劉管家沒有想到白子涵一開口就是這句話，立即有些尷尬地看著賀長麟。
賀長麟心道：看著我有什麽用？我這搬迴柳園的事還沒有解釋清楚呢。
他伸手捏了捏白子涵的手。
白子涵抿了抿嘴，倒是沒有過多地為難劉管家。
劉管家見狀，就假裝自己剛才什麽都沒有說過似的，繼續說道：“這三個盒子，是老夫人親自挑選的補品，是老夫人給二位準備的，她讓我祝二位早日康複。這個紅色的盒子裏麵，是老夫人給小少爺準備的禮物。”
他把這個紅色的盒子雙手捧到賀長麟和白子涵麵前，對其他的幾個裝補品的盒子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那些東西，一會兒怎麽說都不對，還是含糊一點兒比較好。
這個盒子不是太大，裏麵的東西卻不少，劉管家一件一件地向賀長麟和白子涵介紹老夫人挑選這件禮品的出發點和用意。
白子涵沒什麽表情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她對老太太送了些什麽禮物不是太關心，她關心的是老太太是隻會送這一次禮物過來嗎？以後該不會還說想要看看曾孫，所以讓她把孩子送到大宅去玩個一天半天的吧？
到時候，如果老太太提出這樣的要求，她該怎麽辦？
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居然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隻是在胡美瑜說過什麽把孩子送到大宅去養的時候她在心裏說過想都別想之類的話，但是如果隻是過去玩會兒呢？
這還真是個大問題，她的心裏突然有些煩躁。
劉管家把該替老夫人帶的話都說完之後，又說了一些吉祥的話。
等他們走了之後，白子涵才反應過來一件事：跟在劉管家身邊的那個女人，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那個女人是跟過來做什麽的？”她問道：“幫忙搬東西？”
那個女人，一開始的時候盯著她看，後來她倒是沒有怎麽注意了，不過偶爾還是能感覺到她看過來的視線。
一個字都不說，連聲最起碼的恭喜都沒有，所以，她究竟跟過來做什麽？
賀長麟頓了頓，說道：“那是媽給奶奶聘請迴來的護理人員。”
護理人員？
白子涵突然就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麽一個人。
“是不是叫呂倩？”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原來就是她啊。”白子涵說道。
這句話讓賀長麟奇怪了，“你怎麽這麽說？你聽說過她什麽事？”
白子涵在腦海裏仔仔細細地迴憶那個女人的長相，然後偏著腦袋笑著對賀長麟說道：“你猜？”
賀長麟眉頭一挑，“我猜不到。”
“我問你，你以前認識這個呂倩不？”白子涵又問道。
賀長麟想再過一段時間再給白子涵說呂佳瀾的事，就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白子涵點了點頭，沒有多想地告了胡美瑜一狀，“之前，我忘記具體是哪天了，反正還沒有太久，我接到了你三嬸的電話，你猜她跟我說什麽？”
賀長麟一聽三嬸給白子涵打過電話，看著情形這電話還和呂佳瀾有關，他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問道：“她說什麽了？”
白子涵說道：“她說，人家一個剛來的護工都看得出老夫人想讓長麟偶爾迴來探望她一次，怎麽我就這麽不懂事，不讓你迴去？說我連個護工都不如。”
“她居然說這種話？”賀長麟當即就火了，“你當時怎麽沒有跟我說？”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火氣起來得太早了。”白子涵笑著說道。
“她還說了什麽？”
“她還特意提醒我，說人家護工雖然人沒有我漂亮，年齡也比我大了一些，但是人家態度好，嘴巴甜，人家輕易的就得到了老太太和這家裏人的歡心，說不定什麽時候也會得到我們家大少爺你的歡心，畢竟，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反正我也沒有人家懂事，沒有人家會哄人。”
白子涵笑盈盈地看著賀長麟。
賀長麟聽到這裏，反而冷靜下來了。他知道這一定是呂佳瀾為了獲取胡美瑜的信任搞的鬼，讓胡美瑜誤會了什麽，然後才會給白子涵打這通電話。
“你當時怎麽說的？”他很好奇當時白子涵的反應。
“我當時怎麽說的？我想想啊。”白子涵迴憶了一下，搖著腦袋說道：“我當時什麽都沒有說，她就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把她自己想說的話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給我掛了。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想幹什麽，莫名其妙的就給給我打這麽一通電話，不過我覺得她可能就是想刺激我一下，該不會是她最近日子過得又不太順了吧，所以想找人出出氣？”
賀長麟眉頭一挑，“她掛了你的電話之後呢？你就沒有給她打迴去罵她一頓？”
“我才不像她這麽無聊呢。”白子涵心道：我才不會告訴你我接著就去套紅姨的話了。
賀長麟卻不是這麽好忽悠的，“那是誰告訴你護工的名字叫呂倩的？”她剛才轉述的三嬸的話裏就沒有提到過呂倩這兩個字。
白子涵一愣，條件反射一般地問道：“難道她不叫呂倩？”
緊接著，她就從賀長麟的臉上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剛才那句話就是個普通的問句，沒有否認她的名字的意思。”賀長麟好笑地看著白子涵。
白子涵心裏說了聲糟了，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哦，我還以為我把她名字搞錯了呢。”
“所以，你聽了三嬸的話之後，去打聽她所說的這個輕易就討到大家歡心的護工了？”賀長麟打定了主意要誘使白子涵把真話說出來。
“……我都想不起來我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白子涵一臉傻笑，“你知道的，一孕傻三年，我現在記性有些不太好了。”
賀長麟的嘴角一咧，當即就有把白子涵打橫抱起來的衝動，隻是他的左手一動，肩膀上被他因為習慣而忽略的痛楚立即清晰地傳遞到他的中樞神經，讓他不得不把這個衝動壓製下去。
隻有一隻手能正常活動還真是不方便啊，他一邊在心裏想一邊在白子涵的鼻子上捏了捏。
白子涵有些窘，“我去看孩子了。”說完，她就轉身開溜。
“搬迴柳園的事你應該沒有什麽意見了吧？”賀長麟衝著她的背影說了一聲。
白子涵立即頓住了腳步，沉默了兩秒之後，扭頭衝賀長麟哼了一聲，然後繼續往前走，這次，腳步看上去就不像是開溜了。
賀長麟嘴角一勾，跟在她的身後慢悠悠地走。
“你跟著我過來做什麽？”白子涵這次轉身問道。
賀長麟走過去圈著她的肩膀，拉著她轉了一個身，然後圈著她一起往前走，口裏說道：“跟你一起去看孩子。”
他一邊走一邊盤算著時間，計算著劉管家和呂佳瀾到達大宅的大概時間，然後，他才會找個借口避開白子涵給呂佳瀾去個電話，讓她適可而止，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心裏要有數。
白子涵一愣。
老夫人派人過來了？
她飛快地皺了下眉頭，沒說話，也沒問老太太派人來做什麽。
她剛剛生了孩子，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老太太派人過來是來看孩子的。至於看了孩子之後，老太太又有什麽打算，她暫時還不知道。
賀長麟看了白子涵一眼，說道：“你來決定讓不讓人進來。”
白子涵又皺了下眉頭，想了一會兒才擠出兩個字：“隨便。”
賀長麟便對紅姨使了個眼色，說道：“先讓人進來，聽聽看說什麽。”
白子涵沒有迴避，她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胡美瑜說她沒有教養的那些話，當時還說什麽把孩子送到大宅去撫養。
她當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她想，雖然之前可以對大宅的事不聞不問，聽了當沒有聽見，但是為了孩子，她以後或許要對大宅那邊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才行。
她和賀長麟一起見了老太太派過來的人，不過，她沒有讓安安出來。
老太太派過來的人一個她認識：劉管家，一個她不認識，是個年輕的女人。
她隻顧著看來人，所以沒有看見賀長麟一見到這個年輕的女人，就皺了下眉頭。
而那個女人第一次看見白子涵，顯然很是好奇，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她的視線讓人想忽視都難，白子涵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女人兩眼，兩人的視線一接觸，女人的頭便低了下去。
白子涵心想，或許是這個女人在大宅裏聽說過她的事，所以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很好奇，多看了兩眼。
她對這個女人不太感興趣，沒有把對方盯著她看這件事放在心上。
劉管家把老太太送的禮盒整齊地擺放在地上，對賀長麟和白子涵說道：“大少爺，大少奶奶，這些是老夫人的一點兒心意，恭喜你們喜得貴子。”
賀長麟還沒有說話，白子涵就提醒道：“管家，你的稱唿搞錯了。”
劉管家沒有想到白子涵一開口就是這句話，立即有些尷尬地看著賀長麟。
賀長麟心道：看著我有什麽用？我這搬迴柳園的事還沒有解釋清楚呢。
他伸手捏了捏白子涵的手。
白子涵抿了抿嘴，倒是沒有過多地為難劉管家。
劉管家見狀，就假裝自己剛才什麽都沒有說過似的，繼續說道：“這三個盒子，是老夫人親自挑選的補品，是老夫人給二位準備的，她讓我祝二位早日康複。這個紅色的盒子裏麵，是老夫人給小少爺準備的禮物。”
他把這個紅色的盒子雙手捧到賀長麟和白子涵麵前，對其他的幾個裝補品的盒子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那些東西，一會兒怎麽說都不對，還是含糊一點兒比較好。
這個盒子不是太大，裏麵的東西卻不少，劉管家一件一件地向賀長麟和白子涵介紹老夫人挑選這件禮品的出發點和用意。
白子涵沒什麽表情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她對老太太送了些什麽禮物不是太關心，她關心的是老太太是隻會送這一次禮物過來嗎？以後該不會還說想要看看曾孫，所以讓她把孩子送到大宅去玩個一天半天的吧？
到時候，如果老太太提出這樣的要求，她該怎麽辦？
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居然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隻是在胡美瑜說過什麽把孩子送到大宅去養的時候她在心裏說過想都別想之類的話，但是如果隻是過去玩會兒呢？
這還真是個大問題，她的心裏突然有些煩躁。
劉管家把該替老夫人帶的話都說完之後，又說了一些吉祥的話。
等他們走了之後，白子涵才反應過來一件事：跟在劉管家身邊的那個女人，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那個女人是跟過來做什麽的？”她問道：“幫忙搬東西？”
那個女人，一開始的時候盯著她看，後來她倒是沒有怎麽注意了，不過偶爾還是能感覺到她看過來的視線。
一個字都不說，連聲最起碼的恭喜都沒有，所以，她究竟跟過來做什麽？
賀長麟頓了頓，說道：“那是媽給奶奶聘請迴來的護理人員。”
護理人員？
白子涵突然就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麽一個人。
“是不是叫呂倩？”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原來就是她啊。”白子涵說道。
這句話讓賀長麟奇怪了，“你怎麽這麽說？你聽說過她什麽事？”
白子涵在腦海裏仔仔細細地迴憶那個女人的長相，然後偏著腦袋笑著對賀長麟說道：“你猜？”
賀長麟眉頭一挑，“我猜不到。”
“我問你，你以前認識這個呂倩不？”白子涵又問道。
賀長麟想再過一段時間再給白子涵說呂佳瀾的事，就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白子涵點了點頭，沒有多想地告了胡美瑜一狀，“之前，我忘記具體是哪天了，反正還沒有太久，我接到了你三嬸的電話，你猜她跟我說什麽？”
賀長麟一聽三嬸給白子涵打過電話，看著情形這電話還和呂佳瀾有關，他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問道：“她說什麽了？”
白子涵說道：“她說，人家一個剛來的護工都看得出老夫人想讓長麟偶爾迴來探望她一次，怎麽我就這麽不懂事，不讓你迴去？說我連個護工都不如。”
“她居然說這種話？”賀長麟當即就火了，“你當時怎麽沒有跟我說？”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火氣起來得太早了。”白子涵笑著說道。
“她還說了什麽？”
“她還特意提醒我，說人家護工雖然人沒有我漂亮，年齡也比我大了一些，但是人家態度好，嘴巴甜，人家輕易的就得到了老太太和這家裏人的歡心，說不定什麽時候也會得到我們家大少爺你的歡心，畢竟，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反正我也沒有人家懂事，沒有人家會哄人。”
白子涵笑盈盈地看著賀長麟。
賀長麟聽到這裏，反而冷靜下來了。他知道這一定是呂佳瀾為了獲取胡美瑜的信任搞的鬼，讓胡美瑜誤會了什麽，然後才會給白子涵打這通電話。
“你當時怎麽說的？”他很好奇當時白子涵的反應。
“我當時怎麽說的？我想想啊。”白子涵迴憶了一下，搖著腦袋說道：“我當時什麽都沒有說，她就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把她自己想說的話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給我掛了。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想幹什麽，莫名其妙的就給給我打這麽一通電話，不過我覺得她可能就是想刺激我一下，該不會是她最近日子過得又不太順了吧，所以想找人出出氣？”
賀長麟眉頭一挑，“她掛了你的電話之後呢？你就沒有給她打迴去罵她一頓？”
“我才不像她這麽無聊呢。”白子涵心道：我才不會告訴你我接著就去套紅姨的話了。
賀長麟卻不是這麽好忽悠的，“那是誰告訴你護工的名字叫呂倩的？”她剛才轉述的三嬸的話裏就沒有提到過呂倩這兩個字。
白子涵一愣，條件反射一般地問道：“難道她不叫呂倩？”
緊接著，她就從賀長麟的臉上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剛才那句話就是個普通的問句，沒有否認她的名字的意思。”賀長麟好笑地看著白子涵。
白子涵心裏說了聲糟了，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哦，我還以為我把她名字搞錯了呢。”
“所以，你聽了三嬸的話之後，去打聽她所說的這個輕易就討到大家歡心的護工了？”賀長麟打定了主意要誘使白子涵把真話說出來。
“……我都想不起來我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白子涵一臉傻笑，“你知道的，一孕傻三年，我現在記性有些不太好了。”
賀長麟的嘴角一咧，當即就有把白子涵打橫抱起來的衝動，隻是他的左手一動，肩膀上被他因為習慣而忽略的痛楚立即清晰地傳遞到他的中樞神經，讓他不得不把這個衝動壓製下去。
隻有一隻手能正常活動還真是不方便啊，他一邊在心裏想一邊在白子涵的鼻子上捏了捏。
白子涵有些窘，“我去看孩子了。”說完，她就轉身開溜。
“搬迴柳園的事你應該沒有什麽意見了吧？”賀長麟衝著她的背影說了一聲。
白子涵立即頓住了腳步，沉默了兩秒之後，扭頭衝賀長麟哼了一聲，然後繼續往前走，這次，腳步看上去就不像是開溜了。
賀長麟嘴角一勾，跟在她的身後慢悠悠地走。
“你跟著我過來做什麽？”白子涵這次轉身問道。
賀長麟走過去圈著她的肩膀，拉著她轉了一個身，然後圈著她一起往前走，口裏說道：“跟你一起去看孩子。”
他一邊走一邊盤算著時間，計算著劉管家和呂佳瀾到達大宅的大概時間，然後，他才會找個借口避開白子涵給呂佳瀾去個電話，讓她適可而止，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心裏要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