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天無絕人之路
好在接下來的比賽並沒有受到之前那個小插曲的影響。
除了少數幾個心理素質稍微欠缺一點兒的，受到了花月如的影響之外，其他人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當然，受到影響最大的，就是花月如了。
先是白子涵和那個疑似賀長麟女友的人讓她大吃一驚，接著，又在全國的觀眾麵前摔了一跤，而她到了後台之後，才知道，她還把別人的裙子扯了下來，讓別人走光了。
雖然她礙於麵子，還是去道了歉，不過傷害已經造成了，那位在直播的時候春光乍泄的女選手下到後台之後就委屈得大哭了一場，安慰她的人不在少數。
當花月如過去道歉的時候，這位女選手連話都懶得跟她說，看她的眼神，也跟看仇人似的。
花月如覺得很沒有麵子，臉色很是難看，又不能發泄出來——她用的不是單間，同一個房間裏還有另外兩位參賽選手呢，不能當著別人的麵失去了風度，要是傳出去，有損她的形象。
心裏窩著天大的火氣，卻發泄不出來，等到上了台介紹自己的作品的時候，她又無法忽視白子涵的眼神，盡管，她站在台上，白子涵坐在台下，但她似乎就能看到白子涵臉上不屑的輕蔑笑容，耳邊甚至還能聽到來自於白子涵的嘲諷聲。
她覺得自己魔障了，心裏明白這樣不行，全國的觀眾都在看著呢，但是就是控住不住自己的心跳加速，也控製不住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痛。
可以想見，在這樣的狀態之下，她對自己作品的解說有多不利索。
好在她的作品在參賽選手當中，可以說是最好的幾個之一，而且，也並不是每個設計師都是善於言辭的，再加上剛才她摔的那一跤也讓人能理解她的狀態會受到影響，所以，她晉級得還算順利。
這個結果，在白子涵的意料之內，沒有任何意外，真正讓她意外的，是李馨柔也晉級了。不過她意外的是李馨柔能在這場比賽中走這麽遠這件事本身，在看到李馨柔的作品之後，這個晉級的結果倒是理所當然的。
或許，李馨柔真的是骨子裏就有著雲家遺傳下來的做衣服的天賦，隻是李彧嵐不知道為什麽一點兒都沒有繼承到，白白受花月如控製。
“這個花師傅的確是有些水平的。”尹諾在白子涵耳邊評價道。
白子涵嗯了一聲，“畢竟是繡雲坊的當家旗袍師傅，要是連這點兒水平都沒有，那不就是砸了繡雲坊這塊老字號的招牌麽？”
“那倒是。”尹諾深以為然，不過她在意的是，為什麽花月如看見她會像看見鬼一樣。“我們去後台看看吧。”她提議道。
白子涵一愣，問道：“去後台做什麽？”
伊諾笑道：“我想問問，這位花月如師傅是不是陰陽眼。”
“哈？”白子涵聽得心裏毛毛的，不過，花月如是不是陰陽眼她還能不知道？“你這個太玄乎了吧？你是不是就想知道她為什麽會怕你？”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尹諾驚喜地看著白子涵。
白子涵嘴角一抽，“不，這不是你自己說的麽？她看見你就跟看到鬼一樣，要是我看見鬼，我肯定會嚇死了。”
尹諾哈哈了兩聲，磨著白子涵，要她帶自己去後台。
白子涵想了想，也好，正好去看看花月如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對尹諾有著某種誤會。
“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她說道：“不過，別暴露了我們的身份，記得我是楊副總的助理，是你今天的陪同人員。”
尹諾沒有對白子涵這句話產生懷疑，常阿姨不是說過麽，白子涵不希望自己的真實身份在外麵暴露，所以，在外麵的時候要記得幫她隱瞞身份，不過為什麽要假裝是楊副總的秘書這一點，尹諾倒是沒有深入去想，因為白子涵一開始就主動跟她說了，她們是作為楊副總的跟班來看比賽的。
她想，或許賀長麟就是想保持這樣的神秘感，所以，就連他的秘書，也必須神秘。她在心裏抽了下嘴角，這個賀長麟，他的女朋友就不嫌棄他這些毛病麽？
啊啊，真是很好奇啊，這賀長麟的女朋友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過，這個時候，尹諾倒是把花月如給排除了，又不能進柳園，還在比賽上摔這麽大一個跟頭，如果真是賀長麟的女友，那他對這女友也太不受重視了。
但是，這個花月如又是賀長麟的朋友，白子涵還特意用拐彎抹角的方式把花月如和賀長麟的關係擺給她看，應該不是一點兒原因都沒有吧？
“你老實說，昨天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給長麟送布樣過去，才故意邀請我來看比賽的？”在前往後台的路上，尹諾迴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幾步遠的楚清和朱嘉雯，伸手親密地挽著白子涵的胳膊，小聲地在她耳邊問道。
周圍很多人，很嘈雜，她們說的話並不容易被人聽見，再說，也並不會有人刻意地去注意兩個挽著胳膊的女人在說什麽悄悄話。
白子涵笑著說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
“你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吧。”尹諾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這個花師傅究竟跟長麟是什麽關係？”
白子涵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你真想知道？”
尹諾嘴角一抽，“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白子涵心裏有些奇妙地說道：“他們是欣賞和被欣賞的關係。”她想，按照賀長麟的說法，這才是他和花月如目前關係的最真實的表述。
尹諾一愣，追問道：“欣賞什麽？”欣賞？心上？她糊塗了，覺得自己不可能把這兩個字的音聽錯，自己還不至於那麽蠢。
白子涵說道：“就是你剛才看見的，花師傅身上的才華。”
尹諾瞠目結舌，“然後呢？既然是欣賞的人，為什麽還讓她在柳園吃閉門羹？”
白子涵笑了，“避嫌啊。”
“避嫌？”尹諾恍然大悟，“因為比賽？”
白子涵笑得更燦爛了，“你猜？”
尹諾頓住了腳步，“因為他的女朋友，我說得沒錯吧？”說出這句話之後，她覺得所有的事都能想通了。
一定是賀長麟的女朋友不喜歡他和花月如這種什麽欣賞和被欣賞的關係，所以才會避嫌。
“有個問題，我很好奇。”白子涵詫異地問道。
“什麽問題？”尹諾覺得，白子涵告訴自己這麽多事，那自己也該有所迴報，“隨便什麽問題都能問，隻要我能迴答的，我都可以迴答。”
白子涵挑了下眉頭，小聲問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篤定他有女朋友？”
尹諾詭異地一笑，“這件事情你要保證要像隱瞞你的身份一樣隱瞞其他人。”
白子涵一愣，心裏頓時就像有一張鼓在敲一般。她怔忡地點了點頭。
尹諾道：“這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他先說了他有喜歡的人了，我才告訴他我也有對象。他還跟我說，他媽媽可能會反對，所以家裏的人都還不知道。正好了，我和我對象家裏也反對，所以我就覺得啊怎麽這麽有緣呢，就一直想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
白子涵心裏一震，“你們是什麽時候說到這個話題的？”
尹諾說道：“就是那天在機場上了車之後啊。”
白子涵此時的表情，在尹諾看來，是很正常的反應，她以為她就隻是單純的震驚而已。“記得替他保密哦。”她笑著擠了一下眼睛。
白子涵有些尷尬地笑道：“你放心，我知道的。”她突然有些卻步，覺得自己不該帶尹諾去見花月如。
尹諾太聰明了，說不定會看出什麽來。
現在該怎麽辦？
眼看著離後台越來越近，她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來拖延時間，要是在他們到達之前，花月如就已經離開的話，那就太好了，可是比賽才結束這麽一點點時間，想也不可能這麽快就離開了。
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
在這種環境下，鈴聲是聽不見的，所以她把手機一直拿在手裏，就害怕錯過了龔文楠的電話，現在，這電話恰到好處的過來了。
她欣喜地低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龔文楠，她立即對尹諾說道：“我先找個地方接個電話。”
尹諾心裏雖然著急，但是也不可能不讓白子涵去接這個電話。
白子涵四下看了看，趁機往一個僻靜的角落走去。楚清和朱嘉雯同時跟了上去。
尹諾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白子涵都還沒有迴來，她心裏很著急，擔心一會兒白子涵迴來之後，後台的參賽人員都離開了。
就在這時，和別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也準備往後台走的楊副總恰好從這邊走過，見尹諾一個人在這裏，想了想，還是過來問了一下。
尹諾看了看他走的方向，突然靈光一現：“楊總，您該不會也是去後台吧？”
“對。”楊副總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正好要去後台看一下今天摔倒的兩位選手。”想了想，又補充道：“要是她們還沒走的話。”
尹諾的眼睛瞬間亮了，“正好，我也打算去參觀參觀後台，那您就帶我一起去吧。”
好在接下來的比賽並沒有受到之前那個小插曲的影響。
除了少數幾個心理素質稍微欠缺一點兒的，受到了花月如的影響之外，其他人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當然，受到影響最大的，就是花月如了。
先是白子涵和那個疑似賀長麟女友的人讓她大吃一驚，接著，又在全國的觀眾麵前摔了一跤，而她到了後台之後，才知道，她還把別人的裙子扯了下來，讓別人走光了。
雖然她礙於麵子，還是去道了歉，不過傷害已經造成了，那位在直播的時候春光乍泄的女選手下到後台之後就委屈得大哭了一場，安慰她的人不在少數。
當花月如過去道歉的時候，這位女選手連話都懶得跟她說，看她的眼神，也跟看仇人似的。
花月如覺得很沒有麵子，臉色很是難看，又不能發泄出來——她用的不是單間，同一個房間裏還有另外兩位參賽選手呢，不能當著別人的麵失去了風度，要是傳出去，有損她的形象。
心裏窩著天大的火氣，卻發泄不出來，等到上了台介紹自己的作品的時候，她又無法忽視白子涵的眼神，盡管，她站在台上，白子涵坐在台下，但她似乎就能看到白子涵臉上不屑的輕蔑笑容，耳邊甚至還能聽到來自於白子涵的嘲諷聲。
她覺得自己魔障了，心裏明白這樣不行，全國的觀眾都在看著呢，但是就是控住不住自己的心跳加速，也控製不住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痛。
可以想見，在這樣的狀態之下，她對自己作品的解說有多不利索。
好在她的作品在參賽選手當中，可以說是最好的幾個之一，而且，也並不是每個設計師都是善於言辭的，再加上剛才她摔的那一跤也讓人能理解她的狀態會受到影響，所以，她晉級得還算順利。
這個結果，在白子涵的意料之內，沒有任何意外，真正讓她意外的，是李馨柔也晉級了。不過她意外的是李馨柔能在這場比賽中走這麽遠這件事本身，在看到李馨柔的作品之後，這個晉級的結果倒是理所當然的。
或許，李馨柔真的是骨子裏就有著雲家遺傳下來的做衣服的天賦，隻是李彧嵐不知道為什麽一點兒都沒有繼承到，白白受花月如控製。
“這個花師傅的確是有些水平的。”尹諾在白子涵耳邊評價道。
白子涵嗯了一聲，“畢竟是繡雲坊的當家旗袍師傅，要是連這點兒水平都沒有，那不就是砸了繡雲坊這塊老字號的招牌麽？”
“那倒是。”尹諾深以為然，不過她在意的是，為什麽花月如看見她會像看見鬼一樣。“我們去後台看看吧。”她提議道。
白子涵一愣，問道：“去後台做什麽？”
伊諾笑道：“我想問問，這位花月如師傅是不是陰陽眼。”
“哈？”白子涵聽得心裏毛毛的，不過，花月如是不是陰陽眼她還能不知道？“你這個太玄乎了吧？你是不是就想知道她為什麽會怕你？”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尹諾驚喜地看著白子涵。
白子涵嘴角一抽，“不，這不是你自己說的麽？她看見你就跟看到鬼一樣，要是我看見鬼，我肯定會嚇死了。”
尹諾哈哈了兩聲，磨著白子涵，要她帶自己去後台。
白子涵想了想，也好，正好去看看花月如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對尹諾有著某種誤會。
“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她說道：“不過，別暴露了我們的身份，記得我是楊副總的助理，是你今天的陪同人員。”
尹諾沒有對白子涵這句話產生懷疑，常阿姨不是說過麽，白子涵不希望自己的真實身份在外麵暴露，所以，在外麵的時候要記得幫她隱瞞身份，不過為什麽要假裝是楊副總的秘書這一點，尹諾倒是沒有深入去想，因為白子涵一開始就主動跟她說了，她們是作為楊副總的跟班來看比賽的。
她想，或許賀長麟就是想保持這樣的神秘感，所以，就連他的秘書，也必須神秘。她在心裏抽了下嘴角，這個賀長麟，他的女朋友就不嫌棄他這些毛病麽？
啊啊，真是很好奇啊，這賀長麟的女朋友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過，這個時候，尹諾倒是把花月如給排除了，又不能進柳園，還在比賽上摔這麽大一個跟頭，如果真是賀長麟的女友，那他對這女友也太不受重視了。
但是，這個花月如又是賀長麟的朋友，白子涵還特意用拐彎抹角的方式把花月如和賀長麟的關係擺給她看，應該不是一點兒原因都沒有吧？
“你老實說，昨天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給長麟送布樣過去，才故意邀請我來看比賽的？”在前往後台的路上，尹諾迴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幾步遠的楚清和朱嘉雯，伸手親密地挽著白子涵的胳膊，小聲地在她耳邊問道。
周圍很多人，很嘈雜，她們說的話並不容易被人聽見，再說，也並不會有人刻意地去注意兩個挽著胳膊的女人在說什麽悄悄話。
白子涵笑著說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
“你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吧。”尹諾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這個花師傅究竟跟長麟是什麽關係？”
白子涵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你真想知道？”
尹諾嘴角一抽，“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白子涵心裏有些奇妙地說道：“他們是欣賞和被欣賞的關係。”她想，按照賀長麟的說法，這才是他和花月如目前關係的最真實的表述。
尹諾一愣，追問道：“欣賞什麽？”欣賞？心上？她糊塗了，覺得自己不可能把這兩個字的音聽錯，自己還不至於那麽蠢。
白子涵說道：“就是你剛才看見的，花師傅身上的才華。”
尹諾瞠目結舌，“然後呢？既然是欣賞的人，為什麽還讓她在柳園吃閉門羹？”
白子涵笑了，“避嫌啊。”
“避嫌？”尹諾恍然大悟，“因為比賽？”
白子涵笑得更燦爛了，“你猜？”
尹諾頓住了腳步，“因為他的女朋友，我說得沒錯吧？”說出這句話之後，她覺得所有的事都能想通了。
一定是賀長麟的女朋友不喜歡他和花月如這種什麽欣賞和被欣賞的關係，所以才會避嫌。
“有個問題，我很好奇。”白子涵詫異地問道。
“什麽問題？”尹諾覺得，白子涵告訴自己這麽多事，那自己也該有所迴報，“隨便什麽問題都能問，隻要我能迴答的，我都可以迴答。”
白子涵挑了下眉頭，小聲問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篤定他有女朋友？”
尹諾詭異地一笑，“這件事情你要保證要像隱瞞你的身份一樣隱瞞其他人。”
白子涵一愣，心裏頓時就像有一張鼓在敲一般。她怔忡地點了點頭。
尹諾道：“這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他先說了他有喜歡的人了，我才告訴他我也有對象。他還跟我說，他媽媽可能會反對，所以家裏的人都還不知道。正好了，我和我對象家裏也反對，所以我就覺得啊怎麽這麽有緣呢，就一直想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
白子涵心裏一震，“你們是什麽時候說到這個話題的？”
尹諾說道：“就是那天在機場上了車之後啊。”
白子涵此時的表情，在尹諾看來，是很正常的反應，她以為她就隻是單純的震驚而已。“記得替他保密哦。”她笑著擠了一下眼睛。
白子涵有些尷尬地笑道：“你放心，我知道的。”她突然有些卻步，覺得自己不該帶尹諾去見花月如。
尹諾太聰明了，說不定會看出什麽來。
現在該怎麽辦？
眼看著離後台越來越近，她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來拖延時間，要是在他們到達之前，花月如就已經離開的話，那就太好了，可是比賽才結束這麽一點點時間，想也不可能這麽快就離開了。
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
在這種環境下，鈴聲是聽不見的，所以她把手機一直拿在手裏，就害怕錯過了龔文楠的電話，現在，這電話恰到好處的過來了。
她欣喜地低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龔文楠，她立即對尹諾說道：“我先找個地方接個電話。”
尹諾心裏雖然著急，但是也不可能不讓白子涵去接這個電話。
白子涵四下看了看，趁機往一個僻靜的角落走去。楚清和朱嘉雯同時跟了上去。
尹諾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白子涵都還沒有迴來，她心裏很著急，擔心一會兒白子涵迴來之後，後台的參賽人員都離開了。
就在這時，和別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也準備往後台走的楊副總恰好從這邊走過，見尹諾一個人在這裏，想了想，還是過來問了一下。
尹諾看了看他走的方向，突然靈光一現：“楊總，您該不會也是去後台吧？”
“對。”楊副總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正好要去後台看一下今天摔倒的兩位選手。”想了想，又補充道：“要是她們還沒走的話。”
尹諾的眼睛瞬間亮了，“正好，我也打算去參觀參觀後台，那您就帶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