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他開的玩笑好尷尬
常晚彤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在她看來，白子涵在這個家裏活得真是太可憐了，要是換成是她，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白子涵也不是時時都會把氣咽下去的，就好像她會和褚玉芹吵架，也會像剛才那樣不動聲色地和胡美瑜頂嘴，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忍氣吞聲的時候比較多，特別是在自家兒子麵前。
她走在前麵，賀長麟和白子涵走在她身後。
白子涵心裏忐忑，賀長麟也不明白母親讓自己和白子涵一起去的原因。
不過，他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在母親麵前暴露他和白子涵的關係的，如果說像三嬸那樣的人如果知道了他和白子涵的關係，說不定就要搞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但是母親隻會想方設法地幫他們瞞著，盡管他也不會要求她這麽做。
常晚彤把他們倆帶到自己的小院子。
這是白子涵第一次來到常晚彤的院子，和別處並沒有多大的不同，不過，在客廳裏，她發現了很多賀長麟在各個時期的照片。
她雖然對賀長麟的照片很好奇，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看，心裏著實覺得有些遺憾。也不知道如果向賀長麟提出看他以前的照片的要求，他會不會答應。
“子涵，坐吧，不要客氣。”常晚彤讓人給白子涵上了紅茶之後，屏退了其他人。
白子涵瞬間迴神，現在可不是開小差的時候。她規規矩矩地在沙發上坐下，忐忑不安地等著常晚彤說出把他們都叫道這裏來的用意。
常晚彤瞪了賀長麟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今天這件事，是不是你提前計劃好的？”她問自家兒子。
白子涵在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沒有圓滿的瞞過去啊。難道說，果然當媽的就是當媽的，就算賀長麟是個大人了，他的一舉一動所隱含的用意也能被大嬸這個當媽的看出來？
她在心裏暗暗心驚，看來，自己在大嬸麵前，還得更加小心一些才行。
賀長麟心道：看來，事情和自己想的有些偏差，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白子涵又囉嗦。
“沒錯，是我提前計劃好的。”賀長麟毫不避諱地說道：“那天，我隻是跟你說了，以後別再幫我舉辦相親宴，本來，我也沒打算現在就在奶奶麵前提出來，但是剛好又發生了張靜秋這件事，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就要求白子涵跟我一起迴來，畢竟，她也被牽扯進去了。”
“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張淵的夫人，竟然是這麽一個潑辣的人，以前我也在其他場合和她見過幾麵，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她竟然是這種性情。”要是找了這種性情的人當親家，萬一她的女兒受到了一點點兒委屈，說不定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打鬧上門兒來了。
在常晚彤心裏，張靜秋的印象就此不大好了，這倒是一向支持自家女兒接近賀長麟的戴鴻緋始料未及的。
“我倒是覺得她這個性情挺好。”賀長麟說道：“要不是她這一鬧，我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跟奶奶提出我的想法來。”
常晚彤語塞，在白子涵麵前，她不可能批評自己的兒子，隻是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子涵啊。”常晚彤笑盈盈地對白子涵說道：“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白子涵看到她對自己笑，心裏就有些發虛，“大嬸，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之說。”
“雖然是一家人，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常晚彤道：“這次，就是你大哥給你添了麻煩。”她站起來，說道：“你們在這裏坐一下，我去拿個東西，很快就迴來。”
盡管常晚彤離開了，這裏隻剩她和賀長麟兩個人，但是白子涵一點兒也不敢造次，就怕萬一隔牆有耳或者隔牆有眼，就跟她聽見三嬸在院子裏說她壞話一樣。
她規規矩矩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跟賀長麟不熟。
賀長麟挑了一下眉，覺得這樣的白子涵還挺有趣。觀察著她的小動作，就算這麽坐著，也不是很無趣。
常晚彤拿了東西迴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白子涵拘謹地坐著，賀長麟則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某處，似乎在發呆，又似乎在想事情。這兩人，看上去就跟外麵公共場所很常見的陌生人似的。
常晚彤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白子涵。
白子涵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她離開這一趟，是去拿東西給她。
“這兩盒是血燕，我知道你也不缺，不過這是我朋友送給我的，說是極品血燕，我也吃不了那麽多，分一點給你。”常晚彤笑盈盈地說道。
白子涵都不敢接，怎麽大嬸又給她東西？上次已經拿了珠寶了，這次還要拿燕窩？
拿人手短啊。
如果她和賀長麟的關係永遠都不爆出來還好，要是哪天爆出來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位大嬸。雖然一開始是賀長麟勉強她的吧，可是現在她喜歡上賀長麟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她每次看見大嬸都想和她保持距離，一點兒也不想收她東西。
她笑得很尷尬的推拒道：“大嬸，您太客氣了，我怎麽好意思每次都拿您東西呢。”
常晚彤笑道：“我都說了，我吃不了這麽多，所以分給你一點，你如果不要，我吃不完，壞掉了也是浪費。”
白子涵的視線下意識地看了賀長麟一眼。
常晚彤打趣道：“你該不會是擔心你大哥對你有看法吧？兩盒燕窩而已，你大哥在你眼中就是這麽小氣的人？”
白子涵心裏一抽，“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長麟看夠了白子涵的局促，這才說道：“說不定她是覺得你這點兒東西太少了。”
白子涵吐血，要是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跳過去把賀長麟暴打一頓。
常晚彤卻很意外，剛才，兒子好像開了個玩笑？“你，剛才是在開玩笑吧？”她遲疑地問道。
賀長麟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剛才，好像太鬆懈了。算了，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就讓白子涵補救去吧。
白子涵尷尬地笑道：“當然，大哥肯定是在開玩笑。”
常晚彤很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很少聽到你大哥開玩笑，這幾乎相當於一個奇跡了。”
白子涵這下真的想吐血了，臉上的笑容幾近僵硬。“那還真是我的榮幸，竟然有幸聽到大哥開玩笑。”
“啊，你這麽一說，我這個當媽的也覺得有些榮幸了。”常晚彤笑嗬嗬地說道。
冷靜啊冷靜，白子涵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她強作鎮定地對常晚彤說道：“大嬸，既然大哥都這麽說了，我要是不收下就真的是我不對了，那我就收下了，謝謝您。”
白子涵盡管收下了，但卻總覺得欠了常晚彤什麽似的，她打算向賀長麟打聽打聽，看看常晚彤的喜好是什麽，要是可以的話，她也投其所好的送她點禮物好了。
可是，自己連自己的正牌婆婆都沒有送過禮物，家裏的老太太那裏也什麽都沒有送過，就送大嬸一個人，會不會太奇怪了？
送個禮也是個難事，她還要好好考量一下才行。
“你們不在家裏吃晚飯？”現在離晚飯時間也不遠了，常晚彤便問了一句。
“不了。”賀長麟道：“晚上還有個應酬。”
白子涵又像個小媳婦兒一樣跟在賀長麟身後，比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兩盒燕窩。
在大家的關注之下，她一點兒也沒有逾距，不過，在賀長麟的車子開出賀家大宅，又開出一段距離之後，她就鬆懈下來了。
“啊。”她懊惱地抱怨道：“你剛才在幹什麽啊？”
“我什麽都沒有幹。”賀長麟開著車，看著前方，把事情推得幹幹淨淨。
“你還什麽都沒有幹？你剛才說我嫌東西少了！”白子涵簡直不知道賀長麟是怎麽想的，怎麽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呢？
賀長麟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著前方，說道：“家裏長輩給你東西，你說句謝謝就能收下了，為什麽要推拒？”
白子涵愣了，不可思議地問道：“給就要啊？”
“不然呢？”賀長麟說道：“三嬸應該不會隨便送你東西，如果她要在私下裏送你東西，你就要小心一點了；二嬸我不評論；奶奶給你東西，你最好不要推拒，乖巧一點收下；我媽那邊，給你什麽你就拿著。”
所以，賀長麟是在提點自己在家裏收長輩的東西的技巧？白子涵在心裏叫道，我也不想要你媽的東西啊。
“我以後注意。”白子涵心道，以後看見大嬸還是繞道走吧。
走了一段距離，白子涵突然又想起了大嬸說過的話。
“你平時真不喜歡開玩笑啊？”白子涵問道：“就連在你媽媽麵前也不開？”
“我為什麽要喜歡開玩笑？”賀長麟問道。
“我沒有問你為什麽啊，我隻是問你是不是。”白子涵強調道。
賀長麟問道：“為什麽這種事情你還要特意來問我？你就不知道自己觀察？”
常晚彤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在她看來，白子涵在這個家裏活得真是太可憐了，要是換成是她，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白子涵也不是時時都會把氣咽下去的，就好像她會和褚玉芹吵架，也會像剛才那樣不動聲色地和胡美瑜頂嘴，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忍氣吞聲的時候比較多，特別是在自家兒子麵前。
她走在前麵，賀長麟和白子涵走在她身後。
白子涵心裏忐忑，賀長麟也不明白母親讓自己和白子涵一起去的原因。
不過，他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在母親麵前暴露他和白子涵的關係的，如果說像三嬸那樣的人如果知道了他和白子涵的關係，說不定就要搞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但是母親隻會想方設法地幫他們瞞著，盡管他也不會要求她這麽做。
常晚彤把他們倆帶到自己的小院子。
這是白子涵第一次來到常晚彤的院子，和別處並沒有多大的不同，不過，在客廳裏，她發現了很多賀長麟在各個時期的照片。
她雖然對賀長麟的照片很好奇，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看，心裏著實覺得有些遺憾。也不知道如果向賀長麟提出看他以前的照片的要求，他會不會答應。
“子涵，坐吧，不要客氣。”常晚彤讓人給白子涵上了紅茶之後，屏退了其他人。
白子涵瞬間迴神，現在可不是開小差的時候。她規規矩矩地在沙發上坐下，忐忑不安地等著常晚彤說出把他們都叫道這裏來的用意。
常晚彤瞪了賀長麟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今天這件事，是不是你提前計劃好的？”她問自家兒子。
白子涵在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沒有圓滿的瞞過去啊。難道說，果然當媽的就是當媽的，就算賀長麟是個大人了，他的一舉一動所隱含的用意也能被大嬸這個當媽的看出來？
她在心裏暗暗心驚，看來，自己在大嬸麵前，還得更加小心一些才行。
賀長麟心道：看來，事情和自己想的有些偏差，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白子涵又囉嗦。
“沒錯，是我提前計劃好的。”賀長麟毫不避諱地說道：“那天，我隻是跟你說了，以後別再幫我舉辦相親宴，本來，我也沒打算現在就在奶奶麵前提出來，但是剛好又發生了張靜秋這件事，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就要求白子涵跟我一起迴來，畢竟，她也被牽扯進去了。”
“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張淵的夫人，竟然是這麽一個潑辣的人，以前我也在其他場合和她見過幾麵，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她竟然是這種性情。”要是找了這種性情的人當親家，萬一她的女兒受到了一點點兒委屈，說不定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打鬧上門兒來了。
在常晚彤心裏，張靜秋的印象就此不大好了，這倒是一向支持自家女兒接近賀長麟的戴鴻緋始料未及的。
“我倒是覺得她這個性情挺好。”賀長麟說道：“要不是她這一鬧，我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跟奶奶提出我的想法來。”
常晚彤語塞，在白子涵麵前，她不可能批評自己的兒子，隻是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子涵啊。”常晚彤笑盈盈地對白子涵說道：“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白子涵看到她對自己笑，心裏就有些發虛，“大嬸，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之說。”
“雖然是一家人，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常晚彤道：“這次，就是你大哥給你添了麻煩。”她站起來，說道：“你們在這裏坐一下，我去拿個東西，很快就迴來。”
盡管常晚彤離開了，這裏隻剩她和賀長麟兩個人，但是白子涵一點兒也不敢造次，就怕萬一隔牆有耳或者隔牆有眼，就跟她聽見三嬸在院子裏說她壞話一樣。
她規規矩矩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跟賀長麟不熟。
賀長麟挑了一下眉，覺得這樣的白子涵還挺有趣。觀察著她的小動作，就算這麽坐著，也不是很無趣。
常晚彤拿了東西迴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白子涵拘謹地坐著，賀長麟則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某處，似乎在發呆，又似乎在想事情。這兩人，看上去就跟外麵公共場所很常見的陌生人似的。
常晚彤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白子涵。
白子涵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她離開這一趟，是去拿東西給她。
“這兩盒是血燕，我知道你也不缺，不過這是我朋友送給我的，說是極品血燕，我也吃不了那麽多，分一點給你。”常晚彤笑盈盈地說道。
白子涵都不敢接，怎麽大嬸又給她東西？上次已經拿了珠寶了，這次還要拿燕窩？
拿人手短啊。
如果她和賀長麟的關係永遠都不爆出來還好，要是哪天爆出來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位大嬸。雖然一開始是賀長麟勉強她的吧，可是現在她喜歡上賀長麟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她每次看見大嬸都想和她保持距離，一點兒也不想收她東西。
她笑得很尷尬的推拒道：“大嬸，您太客氣了，我怎麽好意思每次都拿您東西呢。”
常晚彤笑道：“我都說了，我吃不了這麽多，所以分給你一點，你如果不要，我吃不完，壞掉了也是浪費。”
白子涵的視線下意識地看了賀長麟一眼。
常晚彤打趣道：“你該不會是擔心你大哥對你有看法吧？兩盒燕窩而已，你大哥在你眼中就是這麽小氣的人？”
白子涵心裏一抽，“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長麟看夠了白子涵的局促，這才說道：“說不定她是覺得你這點兒東西太少了。”
白子涵吐血，要是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跳過去把賀長麟暴打一頓。
常晚彤卻很意外，剛才，兒子好像開了個玩笑？“你，剛才是在開玩笑吧？”她遲疑地問道。
賀長麟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剛才，好像太鬆懈了。算了，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就讓白子涵補救去吧。
白子涵尷尬地笑道：“當然，大哥肯定是在開玩笑。”
常晚彤很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很少聽到你大哥開玩笑，這幾乎相當於一個奇跡了。”
白子涵這下真的想吐血了，臉上的笑容幾近僵硬。“那還真是我的榮幸，竟然有幸聽到大哥開玩笑。”
“啊，你這麽一說，我這個當媽的也覺得有些榮幸了。”常晚彤笑嗬嗬地說道。
冷靜啊冷靜，白子涵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她強作鎮定地對常晚彤說道：“大嬸，既然大哥都這麽說了，我要是不收下就真的是我不對了，那我就收下了，謝謝您。”
白子涵盡管收下了，但卻總覺得欠了常晚彤什麽似的，她打算向賀長麟打聽打聽，看看常晚彤的喜好是什麽，要是可以的話，她也投其所好的送她點禮物好了。
可是，自己連自己的正牌婆婆都沒有送過禮物，家裏的老太太那裏也什麽都沒有送過，就送大嬸一個人，會不會太奇怪了？
送個禮也是個難事，她還要好好考量一下才行。
“你們不在家裏吃晚飯？”現在離晚飯時間也不遠了，常晚彤便問了一句。
“不了。”賀長麟道：“晚上還有個應酬。”
白子涵又像個小媳婦兒一樣跟在賀長麟身後，比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兩盒燕窩。
在大家的關注之下，她一點兒也沒有逾距，不過，在賀長麟的車子開出賀家大宅，又開出一段距離之後，她就鬆懈下來了。
“啊。”她懊惱地抱怨道：“你剛才在幹什麽啊？”
“我什麽都沒有幹。”賀長麟開著車，看著前方，把事情推得幹幹淨淨。
“你還什麽都沒有幹？你剛才說我嫌東西少了！”白子涵簡直不知道賀長麟是怎麽想的，怎麽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呢？
賀長麟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著前方，說道：“家裏長輩給你東西，你說句謝謝就能收下了，為什麽要推拒？”
白子涵愣了，不可思議地問道：“給就要啊？”
“不然呢？”賀長麟說道：“三嬸應該不會隨便送你東西，如果她要在私下裏送你東西，你就要小心一點了；二嬸我不評論；奶奶給你東西，你最好不要推拒，乖巧一點收下；我媽那邊，給你什麽你就拿著。”
所以，賀長麟是在提點自己在家裏收長輩的東西的技巧？白子涵在心裏叫道，我也不想要你媽的東西啊。
“我以後注意。”白子涵心道，以後看見大嬸還是繞道走吧。
走了一段距離，白子涵突然又想起了大嬸說過的話。
“你平時真不喜歡開玩笑啊？”白子涵問道：“就連在你媽媽麵前也不開？”
“我為什麽要喜歡開玩笑？”賀長麟問道。
“我沒有問你為什麽啊，我隻是問你是不是。”白子涵強調道。
賀長麟問道：“為什麽這種事情你還要特意來問我？你就不知道自己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