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這不就是約會麽
白子涵的手機並不是很忙，隻不過賀長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剛好坐在車裏想事情，而下屬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裏麵信號很差而已。
她看到了李馨柔的初賽參賽稿，很稚嫩，但是也很有創意，不得不說，她或許是繼承了來自她母親那邊的雲家的天賦，比李彧嵐好太多了，但是，和花月如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她沒有要收李馨柔為徒的意思，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自己都沒有出師，怎麽收徒弟？再說，她雖然可以和李馨柔做朋友，但是她再也不想跟繡雲坊建立起任何良好的關係。
她靠著椅背冥思，最終也沒有拿出個結論來，邊走邊看吧，她歎了口氣，看了眼手機，這手機裏，裝著她去拿的資料。
她不清楚薛海玲究竟知不知道這個比賽是賀長麟為花月如辦的，不知道她清楚多少內幕，更加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現在就了解有哪些優質的新人。她在工作人員整理資料的時候就已經心生警惕，打算在這份資料上動一下手腳。
隻不過，轉念一想，李馨柔的作品完全看不出哪裏會對花月如有威脅，如果說有人有心要剔除對花月如有威脅的新人，應該也剔除不了李馨柔，再說，還有自己在，而賀長麟也知道李馨柔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能操作的空間還是不小。
這樣一想，白子涵又不打算在資料上動手腳了，那樣，會留下破綻，反而不好。
她啟動車子，準備迴公司去。
走到半道上，塞車，塞得有點嚴重，好一會兒，車子都一動不能動，估計前麵可能出了車禍。白子涵百無聊賴，打算拿手機玩會兒遊戲，剛好就接到了樊千睿的電話。
“晚上的晚宴，你幾點去？”電話裏，樊千睿這樣問道。
白子涵一愣，“什麽晚宴？”樊千睿怎麽這麽問？她有和他約好去參加什麽晚宴嗎？她仔細想了想，沒有啊。
“賀家的晚宴啊。”樊千睿說道。
白子涵一驚，“你怎麽知道？你要參加？”
樊千睿趕緊解釋：“你別誤會，不是我要參加，是我一個小表妹要參加，我都有你了，怎麽還會去參加相親宴呢？不過我得送我小表妹去，今天我小姑姑跑我家來，無論如何都要我去送，說是要用我來給我妹加分。你說，這世界上哪裏有這樣的姑姑？誒，你應該要參加那個慈善拍賣的晚宴吧？兩個會場沒有隔多遠，到時候我過來找你。”
白子涵捂了下額頭，覺得這句話槽點太多，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槽好。
“今天晚上我任何晚宴都沒參加。”她說道：“你不用管我，自己玩得開心點。”
“你任何晚宴都不參加？”樊千睿驚訝地問道：“可這不是賀家的晚宴嗎？我聽說賀家人都要參加的。”
“沒有。”白子涵說道：“不是所有賀家人都要參加，我婆婆他們就出去旅遊了，沒去，我也不會去。”
樊千睿腦子一轉，“那你今天晚上就很有空，也沒有人會管你？”
前麵的車動了一下，白子涵下意識地踩了下油門跟了上去，聽見樊千睿的話也沒有多想，一邊注意著旁邊貼得很近的車一邊說道：“是啊。”
“那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樊千睿說道。
“誒？”白子涵驚訝道：“你不是要陪你表妹去參加相親宴？”
“是她去相親，又不是我相，我把她送到門口已經很好了。”樊千睿不太在意地說道：“我們先一起吃個飯，再去看場電影，然後我再送你迴家。如何？”
這，不就是約會？白子涵瞬間有些頭疼。
“不行。”白子涵說道：“你太打眼了，我不要跟你一起在外麵吃飯。萬一有人偷拍你，把我也給拍進去了，那就麻煩了。”而且，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遇到熟人，就好像上次和龔文楠吃飯的時候碰到賀長麟和花月如一樣。
白子涵突然一愣，自己和龔文楠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
不過，龔文楠畢竟和樊千睿不一樣，一個是完完全全的朋友，一個卻是表明了要追求自己的男人，她在樊千睿麵前做不到像在龔文楠麵前那樣自在。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樊千睿一點兒也沒有泄氣，他像是已經認識了白子涵很久一樣，對她的某些行為十分了解，就比如說，在自己邀請她在外麵吃飯會被拒絕一樣。“我還有另外一個提議。”他說道。
白子涵問道：“什麽提議？”
“我買點吃的，我們去野餐吧。”樊千睿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今天晚上有大型的焰火表演，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焰火表演？在哪裏？該不會是隔壁市吧？”本市沒有聽到有焰火表演啊。白子涵心道，要是隔壁市的話，自己就不能去了。要是有個什麽突發情況，趕迴來太遠。
“當然是我們市。”樊千睿說道：“就在湖邊兒上。”
白子涵知道樊千睿說的是哪裏，海源市又有江又有湖，江湖交接處是海源市最美的地方，海源市的地標式建築歌劇院就位於那裏，兩邊輻射開去，一水兒的高級酒店和會展博覽中心。
那邊，的確是經常有人放煙花。
“我們就在江邊的草坪上野餐，晚上誰注意誰是誰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煙花，你就當給自己放個假。”樊千睿繼續誘哄。
最後一句話讓白子涵動心了。
放個假？好像，自從進了賀家之後，不對，應該說自從她開始打工之後，就很少給自己放假了。
偷得浮生半日閑，反正現在賀家的人也顧不上自己，那就給自己放個假好了。
“好。”白子涵稍一猶豫，便答應了。
或許是她答應得太快，讓準備了一大篇用來說服她的理由的樊千睿猝不及防，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你答應了？”他吃驚得不得了。
“答應了啊。”白子涵道：“我也很久沒看過煙花表演了，你說得對，我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太好了。”樊千睿高興得跳了起來，“你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白子涵嚇了一跳，“你千萬別來接我，我們在湖邊兒匯合不就好了？”
“那好吧。”樊千睿見好就收，“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買。”
白子涵疑惑道：“你今天又不忙了？”
樊千睿道：“我不是要當我表妹的護花使者嗎？所以被我爸給放了半天假，所以，其實今天不隻是你給自己放個假，也是我給自己放個假。”
白子涵笑了笑。她說她不挑食，讓樊千睿隨便買。
因為塞車，白子涵到公司的時候都到下班時間了，她到了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東西。
她下意識地往賀長麟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應該早就已經離開了。
薛海玲還在辦公室等她。“有什麽收獲沒有？”她問道。
白子涵笑嗬嗬地說道：“有，我把名單都帶迴來了。但是我經驗不足，看不出來哪些是特別優秀的新人，所以，都是那邊的工作人員幫忙整理的資料。”
薛海玲說道：“沒關係，你又不是專業的，看不出來也正常，把資料發給我吧，我帶迴去看看。”
“薛主任您周末都不休息啊？”白子涵試探著問道：“這份資料應該不太重要吧，就是初試的名單而已，而且這名單還不全，您下個周再看也是一樣的啊，周末就好好休息休息。”
薛海玲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跟你們年輕人不能比了，你們看資料做事情隻會比我快，我要跟上你們的腳步就要努力啊。”
白子涵看出薛海玲很謹慎，就笑道：“薛主任您真是太謙虛了，您的經驗隨便分一些給我們，就夠我們受用很久了。”她看了看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了，便大膽地問道：“薛主任，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很好奇。”
“好奇什麽？”薛海玲問道。
白子涵神秘兮兮地湊到薛海玲跟前，小聲地問道：“我聽說啊，這種大型的比賽都有各種各樣的內幕，我們這個比賽有沒有這種類似的什麽內幕啊？我擔心要是有哪位關係戶，我不認識，到時候沒有伺候好，那我就完了。”
“你倒是心眼兒多，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人給你亂吹風？”薛海玲瞪了她一眼，心裏卻是一驚，這個白子涵，很聰明，不過敢於闖到辦公室來直接遞簡曆給賀董、然後又被賀董賞識，肯定不會笨。
每個比賽都有內幕，特別是他們這種企業舉辦的比賽，這太正常不過了，就好像一條被廣泛接受的潛規則一般，每個人都在唾棄著這樣的潛規則，但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這潛規則的受益人——即使是最正規最權威的比賽，也會有人去質疑裏麵是不是有潛規則。
白子涵笑了笑，“沒有人給我吹風，我就是擔心我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得罪了人。”
“要是有，自然有人提點你；要是沒有人提點，那就是沒有。”薛海玲沒有得到上司的指示，不敢亂說，即使是上司指定她帶的白子涵。
白子涵的手機並不是很忙，隻不過賀長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剛好坐在車裏想事情，而下屬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裏麵信號很差而已。
她看到了李馨柔的初賽參賽稿，很稚嫩，但是也很有創意，不得不說，她或許是繼承了來自她母親那邊的雲家的天賦，比李彧嵐好太多了，但是，和花月如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她沒有要收李馨柔為徒的意思，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自己都沒有出師，怎麽收徒弟？再說，她雖然可以和李馨柔做朋友，但是她再也不想跟繡雲坊建立起任何良好的關係。
她靠著椅背冥思，最終也沒有拿出個結論來，邊走邊看吧，她歎了口氣，看了眼手機，這手機裏，裝著她去拿的資料。
她不清楚薛海玲究竟知不知道這個比賽是賀長麟為花月如辦的，不知道她清楚多少內幕，更加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現在就了解有哪些優質的新人。她在工作人員整理資料的時候就已經心生警惕，打算在這份資料上動一下手腳。
隻不過，轉念一想，李馨柔的作品完全看不出哪裏會對花月如有威脅，如果說有人有心要剔除對花月如有威脅的新人，應該也剔除不了李馨柔，再說，還有自己在，而賀長麟也知道李馨柔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能操作的空間還是不小。
這樣一想，白子涵又不打算在資料上動手腳了，那樣，會留下破綻，反而不好。
她啟動車子，準備迴公司去。
走到半道上，塞車，塞得有點嚴重，好一會兒，車子都一動不能動，估計前麵可能出了車禍。白子涵百無聊賴，打算拿手機玩會兒遊戲，剛好就接到了樊千睿的電話。
“晚上的晚宴，你幾點去？”電話裏，樊千睿這樣問道。
白子涵一愣，“什麽晚宴？”樊千睿怎麽這麽問？她有和他約好去參加什麽晚宴嗎？她仔細想了想，沒有啊。
“賀家的晚宴啊。”樊千睿說道。
白子涵一驚，“你怎麽知道？你要參加？”
樊千睿趕緊解釋：“你別誤會，不是我要參加，是我一個小表妹要參加，我都有你了，怎麽還會去參加相親宴呢？不過我得送我小表妹去，今天我小姑姑跑我家來，無論如何都要我去送，說是要用我來給我妹加分。你說，這世界上哪裏有這樣的姑姑？誒，你應該要參加那個慈善拍賣的晚宴吧？兩個會場沒有隔多遠，到時候我過來找你。”
白子涵捂了下額頭，覺得這句話槽點太多，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槽好。
“今天晚上我任何晚宴都沒參加。”她說道：“你不用管我，自己玩得開心點。”
“你任何晚宴都不參加？”樊千睿驚訝地問道：“可這不是賀家的晚宴嗎？我聽說賀家人都要參加的。”
“沒有。”白子涵說道：“不是所有賀家人都要參加，我婆婆他們就出去旅遊了，沒去，我也不會去。”
樊千睿腦子一轉，“那你今天晚上就很有空，也沒有人會管你？”
前麵的車動了一下，白子涵下意識地踩了下油門跟了上去，聽見樊千睿的話也沒有多想，一邊注意著旁邊貼得很近的車一邊說道：“是啊。”
“那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樊千睿說道。
“誒？”白子涵驚訝道：“你不是要陪你表妹去參加相親宴？”
“是她去相親，又不是我相，我把她送到門口已經很好了。”樊千睿不太在意地說道：“我們先一起吃個飯，再去看場電影，然後我再送你迴家。如何？”
這，不就是約會？白子涵瞬間有些頭疼。
“不行。”白子涵說道：“你太打眼了，我不要跟你一起在外麵吃飯。萬一有人偷拍你，把我也給拍進去了，那就麻煩了。”而且，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遇到熟人，就好像上次和龔文楠吃飯的時候碰到賀長麟和花月如一樣。
白子涵突然一愣，自己和龔文楠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
不過，龔文楠畢竟和樊千睿不一樣，一個是完完全全的朋友，一個卻是表明了要追求自己的男人，她在樊千睿麵前做不到像在龔文楠麵前那樣自在。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樊千睿一點兒也沒有泄氣，他像是已經認識了白子涵很久一樣，對她的某些行為十分了解，就比如說，在自己邀請她在外麵吃飯會被拒絕一樣。“我還有另外一個提議。”他說道。
白子涵問道：“什麽提議？”
“我買點吃的，我們去野餐吧。”樊千睿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今天晚上有大型的焰火表演，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焰火表演？在哪裏？該不會是隔壁市吧？”本市沒有聽到有焰火表演啊。白子涵心道，要是隔壁市的話，自己就不能去了。要是有個什麽突發情況，趕迴來太遠。
“當然是我們市。”樊千睿說道：“就在湖邊兒上。”
白子涵知道樊千睿說的是哪裏，海源市又有江又有湖，江湖交接處是海源市最美的地方，海源市的地標式建築歌劇院就位於那裏，兩邊輻射開去，一水兒的高級酒店和會展博覽中心。
那邊，的確是經常有人放煙花。
“我們就在江邊的草坪上野餐，晚上誰注意誰是誰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煙花，你就當給自己放個假。”樊千睿繼續誘哄。
最後一句話讓白子涵動心了。
放個假？好像，自從進了賀家之後，不對，應該說自從她開始打工之後，就很少給自己放假了。
偷得浮生半日閑，反正現在賀家的人也顧不上自己，那就給自己放個假好了。
“好。”白子涵稍一猶豫，便答應了。
或許是她答應得太快，讓準備了一大篇用來說服她的理由的樊千睿猝不及防，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你答應了？”他吃驚得不得了。
“答應了啊。”白子涵道：“我也很久沒看過煙花表演了，你說得對，我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太好了。”樊千睿高興得跳了起來，“你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白子涵嚇了一跳，“你千萬別來接我，我們在湖邊兒匯合不就好了？”
“那好吧。”樊千睿見好就收，“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買。”
白子涵疑惑道：“你今天又不忙了？”
樊千睿道：“我不是要當我表妹的護花使者嗎？所以被我爸給放了半天假，所以，其實今天不隻是你給自己放個假，也是我給自己放個假。”
白子涵笑了笑。她說她不挑食，讓樊千睿隨便買。
因為塞車，白子涵到公司的時候都到下班時間了，她到了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東西。
她下意識地往賀長麟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應該早就已經離開了。
薛海玲還在辦公室等她。“有什麽收獲沒有？”她問道。
白子涵笑嗬嗬地說道：“有，我把名單都帶迴來了。但是我經驗不足，看不出來哪些是特別優秀的新人，所以，都是那邊的工作人員幫忙整理的資料。”
薛海玲說道：“沒關係，你又不是專業的，看不出來也正常，把資料發給我吧，我帶迴去看看。”
“薛主任您周末都不休息啊？”白子涵試探著問道：“這份資料應該不太重要吧，就是初試的名單而已，而且這名單還不全，您下個周再看也是一樣的啊，周末就好好休息休息。”
薛海玲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跟你們年輕人不能比了，你們看資料做事情隻會比我快，我要跟上你們的腳步就要努力啊。”
白子涵看出薛海玲很謹慎，就笑道：“薛主任您真是太謙虛了，您的經驗隨便分一些給我們，就夠我們受用很久了。”她看了看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了，便大膽地問道：“薛主任，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很好奇。”
“好奇什麽？”薛海玲問道。
白子涵神秘兮兮地湊到薛海玲跟前，小聲地問道：“我聽說啊，這種大型的比賽都有各種各樣的內幕，我們這個比賽有沒有這種類似的什麽內幕啊？我擔心要是有哪位關係戶，我不認識，到時候沒有伺候好，那我就完了。”
“你倒是心眼兒多，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人給你亂吹風？”薛海玲瞪了她一眼，心裏卻是一驚，這個白子涵，很聰明，不過敢於闖到辦公室來直接遞簡曆給賀董、然後又被賀董賞識，肯定不會笨。
每個比賽都有內幕，特別是他們這種企業舉辦的比賽，這太正常不過了，就好像一條被廣泛接受的潛規則一般，每個人都在唾棄著這樣的潛規則，但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這潛規則的受益人——即使是最正規最權威的比賽，也會有人去質疑裏麵是不是有潛規則。
白子涵笑了笑，“沒有人給我吹風，我就是擔心我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得罪了人。”
“要是有，自然有人提點你；要是沒有人提點，那就是沒有。”薛海玲沒有得到上司的指示，不敢亂說，即使是上司指定她帶的白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