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誰是小明先生
白子涵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做錯了什麽事？沒有啊，薛主任對我今天的工作還是比較滿意的。”
賀長麟垂下頭，一邊簽字一邊說道：“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什麽事？”白子涵洗耳恭聽。
賀長麟把文件遞給她，麵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你做錯了事，拍我馬屁是沒用的。”
白子涵失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剛才不是在拍你馬屁，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賀長麟，本來就帥得驚為天人。
賀長麟總覺得最近這段時間白子涵變了，以前纏繞在她身上那種悲戚而又沉鬱的氣息似乎不見了，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三個字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鄭衛方。
“把車裏那個包放到白子涵車上去，現在。”他說道。
鄭衛方正在看一種最新科技的安保設備的介紹，思維沒跟上，就問道：“哪個包？”
賀長麟反問道：“車尾箱裏放了幾個包？”
鄭衛方愣了兩秒，恍然大悟，“好的，我馬上去辦。”
這麽多天了，先生一直沒有動車裏那個包，一看就是想著哪天再放迴小夫人家裏去。現在桂曉麗已經離開，宋芝蘭迴來了，那個包也該去它應該去的地方了。
鄭衛方走到辦公室門口，手放在門鎖上，正要開門，突然想到一個要緊的問題：自己去找小夫人要車鑰匙，未免太親密了一點。
最近因為和小夫人在公司就算見麵也隻是打聲招唿而已，其他沒怎麽接觸，所以那個完全沒有根據的緋聞已經降溫了，現在要是自己直接找小夫人問車鑰匙開車門，會不會在這個即將要熄滅的緋聞上澆一碗油？
他不想冒這個險，可是又不能違反先生的意思，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無奈之下，他就去找許岷。
許岷白了他一眼，“先生為什麽要吩咐你去做這件事？因為你是小夫人的朋友啊。你們是朋友，所以你就算把家裏給你帶的土特產分點兒給她也很正常吧？你們是朋友，說不定你們另外還有共同的朋友，你們共同的朋友讓你給小夫人帶點兒東西也正常吧？”
鄭衛方瞬間如同醍醐灌頂，“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啊。”
“所以說你蠢萌蠢萌的。”許岷道：“快去吧，一會兒先生要是問起來，你難道說你還在猶豫該用什麽借口去找小夫人要車鑰匙？”
鄭衛方走之前，還不忘記說：“你別以為加了個萌我就不知道你說我蠢，你可要小心別做蠢事被我逮著了。”
許岷眉頭一挑，“我也很好奇我什麽時候能蠢萌一下。”
鄭衛方朝他豎了根中指。
看見鄭衛方來找白子涵，秘書室的諸位女士全都豎起了耳朵。當然，她們並不知道，鄭衛方已經提前給白子涵發了消息，說一會兒自己過來會說些什麽話，請她配合一下。
於是，秘書室的諸位女士就欣賞到了如下一出戲。
“子涵，把你的車鑰匙給我一下，小明迴老家給你帶了點兒東西來，我現在還放在老板車上呢，先轉到你車上去。”鄭衛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都在抖，就連先生都沒這麽親熱地稱唿過小夫人，他該不會一吃醋就給他穿小鞋吧？而且，他還給老板起了個小名：小明。
白子涵笑眯眯地說道：“他怎麽不自己給我，還讓你帶給我呢？”
鄭衛方一愣，在老板給他小鞋穿之前，小夫人的小鞋先來了。他急速地開動腦筋，說道：“他走不開，就叫我給你帶了。”
好在白子涵並沒有為難鄭衛方的意思，都是給人打工的，老板吩咐下來，難道他還能說“不，請你自己去”的話嗎？
她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遞給鄭衛方，說道：“就放後尾箱好了。”
“沒問題。”鄭衛方如釋重負，拿著鑰匙就走了。
“子涵。”一個離得近的同事把椅子移了過來，笑眯眯地說道：“小明是誰啊？”這聲子涵當然是學著鄭衛方的口吻說的。
白子涵笑嗬嗬地說道：“我的一個朋友，鄭隊也認識。”
“所以就是你們的共同朋友囉？”同事問道：“該不會是喜歡你的人吧？”
白子涵腦內了一下賀長麟用給自己帶土特產的方式追求自己的場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你想太多了，沒這迴事。就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同事當然不信，“哎，我們的子涵就是這麽受歡迎啊。”
這時候，薛海玲重重地咳嗽了兩聲，給白子涵解了圍。
袁敏憶若有所思，估計是賀董給了白子涵東西，自己不方便和白子涵接觸過多，就讓鄭衛方去拿了。不過，白子涵為什麽會說“他怎麽不自己給我，還讓你帶給我呢”這種話？難道說其實不是賀長麟要拿東西給白子涵？
這也不是不可能。袁敏憶想，賀家的人估計在賀長麟迴賀家大宅的時候，讓他帶什麽東西給白子涵，但是不想暴露白子涵的身份，所以不方便直接給，這才來的這一出。
袁敏憶心想，這小夫人，還真是賀家相當有意思的一個存在啊。
……
白子涵帶著賀長麟的包迴到鷺海半島，在地下停車場裏，她站在尾箱麵前看著這個手拎包看了好一會兒，心裏覺得有些滑稽。
一輛車子悄無聲息地開了過來，還沒到停車位就停下。
白子涵一開始以為是別人家的車，並沒有在意，直到一隻手伸過來打算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把包拿走，她才咦了一聲並下意識地抓住這隻手臂，同時轉頭看向來人，然後，就和賀長麟的眼睛四目相對。
“原來是你。”白子涵左右看了看，看到賀長麟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賀長麟打了個手勢，示意鄭衛方可以先走。
白子涵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問道：“你該不會要我送你迴去吧？”
賀長麟瞥了他一眼，“我就不能讓他過來接？”
白子涵拍了下腦子，覺得自己腦子肯定抽了，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要問。
賀長麟提著包，和白子涵一起上樓。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早上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的情誼，白子涵一點兒也沒有之前感受到的和賀長麟同處一個密閉空間的局促感了。
家裏沒有人，賀長麟詫異地問了一句，“宋芝蘭呢？”
白子涵一邊給和賀長麟拿拖鞋一邊說道：“她每天都去醫院，我允許她在醫院陪著大叔吃了晚飯才迴來。”
賀長麟眼神一閃，這白子涵，也不知道是原本就這麽心好，還是為了收買人心故意這麽做的。
白子涵沒有招唿賀長麟，他比她還像主人呢，不需要招唿。她進房間換了身家居服，然後才走到客廳對他說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蘭姨不在，我都是自己做晚飯，但是我不保證你一定吃得慣我做的飯。所以……”
賀長麟抬眼問道：“你做的飯很難吃？”
白子涵立即說道：“怎麽可能？”
賀長麟撤迴視線，“我不挑食。”
這個意思就是要在這裏吃飯了，好吧，他這個時間來，本來就是打算在這裏吃飯的。
白子涵立即進了廚房，她擔心要是她走得慢了，一會兒和賀長麟又不讓她吃飯，她可受不了。
賀長麟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的白子涵，又看了眼還放在玄關的手拎包，提著包走進臥室，然後把裏麵的東西放進衣櫃裏。
拜以前住校生活所賜，把衣服放進衣櫃裏這種小事難不倒他，很快，他就把東西放好了。
白子涵還在廚房裏動作嫻熟地忙碌，圍著幹淨的圍裙，十分家居。
賀長麟迴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新聞。
一種陌生的感覺慢慢地從他的心裏蔓延出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和任何人相處過。這種感覺非常陌生，陌生到一向不會被任何事難倒的他都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白子涵的心裏，也覺得有些怪異，煮飯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特意跑去問賀長麟吃幾碗飯。一問一答之間，她也不太適應這樣的氛圍。把他當成一個上門來玩的朋友就好了，她在心裏反複暗示自己。盡管如此，她還是在切菜的時候差點兒切到了手，幸好在刀切到手指甲的時候迅速反應了過來，這才沒有被切到。
然後，她不敢再開小差，很快把飯做好了。
兩菜一湯，很簡單，上了一天的班，不能說不累，如果不是賀長麟來了，說不定她就隨便煮個麵就吃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沒說話，屋子裏隻有電視裏傳出來的聲音。
吃過飯，白子涵去洗碗。賀長麟發現她少收了一個碟子，就給她拿進去。
“還有一個碟子你忘記拿了。”賀長麟說道。
“哦。”白子涵轉身，正要拿，就在這時，她的腳下突然踩到濺在地上的水漬，隨即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往賀長麟懷裏砸去。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白子涵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做錯了什麽事？沒有啊，薛主任對我今天的工作還是比較滿意的。”
賀長麟垂下頭，一邊簽字一邊說道：“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什麽事？”白子涵洗耳恭聽。
賀長麟把文件遞給她，麵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你做錯了事，拍我馬屁是沒用的。”
白子涵失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剛才不是在拍你馬屁，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賀長麟，本來就帥得驚為天人。
賀長麟總覺得最近這段時間白子涵變了，以前纏繞在她身上那種悲戚而又沉鬱的氣息似乎不見了，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三個字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鄭衛方。
“把車裏那個包放到白子涵車上去，現在。”他說道。
鄭衛方正在看一種最新科技的安保設備的介紹，思維沒跟上，就問道：“哪個包？”
賀長麟反問道：“車尾箱裏放了幾個包？”
鄭衛方愣了兩秒，恍然大悟，“好的，我馬上去辦。”
這麽多天了，先生一直沒有動車裏那個包，一看就是想著哪天再放迴小夫人家裏去。現在桂曉麗已經離開，宋芝蘭迴來了，那個包也該去它應該去的地方了。
鄭衛方走到辦公室門口，手放在門鎖上，正要開門，突然想到一個要緊的問題：自己去找小夫人要車鑰匙，未免太親密了一點。
最近因為和小夫人在公司就算見麵也隻是打聲招唿而已，其他沒怎麽接觸，所以那個完全沒有根據的緋聞已經降溫了，現在要是自己直接找小夫人問車鑰匙開車門，會不會在這個即將要熄滅的緋聞上澆一碗油？
他不想冒這個險，可是又不能違反先生的意思，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無奈之下，他就去找許岷。
許岷白了他一眼，“先生為什麽要吩咐你去做這件事？因為你是小夫人的朋友啊。你們是朋友，所以你就算把家裏給你帶的土特產分點兒給她也很正常吧？你們是朋友，說不定你們另外還有共同的朋友，你們共同的朋友讓你給小夫人帶點兒東西也正常吧？”
鄭衛方瞬間如同醍醐灌頂，“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啊。”
“所以說你蠢萌蠢萌的。”許岷道：“快去吧，一會兒先生要是問起來，你難道說你還在猶豫該用什麽借口去找小夫人要車鑰匙？”
鄭衛方走之前，還不忘記說：“你別以為加了個萌我就不知道你說我蠢，你可要小心別做蠢事被我逮著了。”
許岷眉頭一挑，“我也很好奇我什麽時候能蠢萌一下。”
鄭衛方朝他豎了根中指。
看見鄭衛方來找白子涵，秘書室的諸位女士全都豎起了耳朵。當然，她們並不知道，鄭衛方已經提前給白子涵發了消息，說一會兒自己過來會說些什麽話，請她配合一下。
於是，秘書室的諸位女士就欣賞到了如下一出戲。
“子涵，把你的車鑰匙給我一下，小明迴老家給你帶了點兒東西來，我現在還放在老板車上呢，先轉到你車上去。”鄭衛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都在抖，就連先生都沒這麽親熱地稱唿過小夫人，他該不會一吃醋就給他穿小鞋吧？而且，他還給老板起了個小名：小明。
白子涵笑眯眯地說道：“他怎麽不自己給我，還讓你帶給我呢？”
鄭衛方一愣，在老板給他小鞋穿之前，小夫人的小鞋先來了。他急速地開動腦筋，說道：“他走不開，就叫我給你帶了。”
好在白子涵並沒有為難鄭衛方的意思，都是給人打工的，老板吩咐下來，難道他還能說“不，請你自己去”的話嗎？
她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遞給鄭衛方，說道：“就放後尾箱好了。”
“沒問題。”鄭衛方如釋重負，拿著鑰匙就走了。
“子涵。”一個離得近的同事把椅子移了過來，笑眯眯地說道：“小明是誰啊？”這聲子涵當然是學著鄭衛方的口吻說的。
白子涵笑嗬嗬地說道：“我的一個朋友，鄭隊也認識。”
“所以就是你們的共同朋友囉？”同事問道：“該不會是喜歡你的人吧？”
白子涵腦內了一下賀長麟用給自己帶土特產的方式追求自己的場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你想太多了，沒這迴事。就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同事當然不信，“哎，我們的子涵就是這麽受歡迎啊。”
這時候，薛海玲重重地咳嗽了兩聲，給白子涵解了圍。
袁敏憶若有所思，估計是賀董給了白子涵東西，自己不方便和白子涵接觸過多，就讓鄭衛方去拿了。不過，白子涵為什麽會說“他怎麽不自己給我，還讓你帶給我呢”這種話？難道說其實不是賀長麟要拿東西給白子涵？
這也不是不可能。袁敏憶想，賀家的人估計在賀長麟迴賀家大宅的時候，讓他帶什麽東西給白子涵，但是不想暴露白子涵的身份，所以不方便直接給，這才來的這一出。
袁敏憶心想，這小夫人，還真是賀家相當有意思的一個存在啊。
……
白子涵帶著賀長麟的包迴到鷺海半島，在地下停車場裏，她站在尾箱麵前看著這個手拎包看了好一會兒，心裏覺得有些滑稽。
一輛車子悄無聲息地開了過來，還沒到停車位就停下。
白子涵一開始以為是別人家的車，並沒有在意，直到一隻手伸過來打算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把包拿走，她才咦了一聲並下意識地抓住這隻手臂，同時轉頭看向來人，然後，就和賀長麟的眼睛四目相對。
“原來是你。”白子涵左右看了看，看到賀長麟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賀長麟打了個手勢，示意鄭衛方可以先走。
白子涵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問道：“你該不會要我送你迴去吧？”
賀長麟瞥了他一眼，“我就不能讓他過來接？”
白子涵拍了下腦子，覺得自己腦子肯定抽了，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要問。
賀長麟提著包，和白子涵一起上樓。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早上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的情誼，白子涵一點兒也沒有之前感受到的和賀長麟同處一個密閉空間的局促感了。
家裏沒有人，賀長麟詫異地問了一句，“宋芝蘭呢？”
白子涵一邊給和賀長麟拿拖鞋一邊說道：“她每天都去醫院，我允許她在醫院陪著大叔吃了晚飯才迴來。”
賀長麟眼神一閃，這白子涵，也不知道是原本就這麽心好，還是為了收買人心故意這麽做的。
白子涵沒有招唿賀長麟，他比她還像主人呢，不需要招唿。她進房間換了身家居服，然後才走到客廳對他說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蘭姨不在，我都是自己做晚飯，但是我不保證你一定吃得慣我做的飯。所以……”
賀長麟抬眼問道：“你做的飯很難吃？”
白子涵立即說道：“怎麽可能？”
賀長麟撤迴視線，“我不挑食。”
這個意思就是要在這裏吃飯了，好吧，他這個時間來，本來就是打算在這裏吃飯的。
白子涵立即進了廚房，她擔心要是她走得慢了，一會兒和賀長麟又不讓她吃飯，她可受不了。
賀長麟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的白子涵，又看了眼還放在玄關的手拎包，提著包走進臥室，然後把裏麵的東西放進衣櫃裏。
拜以前住校生活所賜，把衣服放進衣櫃裏這種小事難不倒他，很快，他就把東西放好了。
白子涵還在廚房裏動作嫻熟地忙碌，圍著幹淨的圍裙，十分家居。
賀長麟迴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新聞。
一種陌生的感覺慢慢地從他的心裏蔓延出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和任何人相處過。這種感覺非常陌生，陌生到一向不會被任何事難倒的他都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白子涵的心裏，也覺得有些怪異，煮飯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特意跑去問賀長麟吃幾碗飯。一問一答之間，她也不太適應這樣的氛圍。把他當成一個上門來玩的朋友就好了，她在心裏反複暗示自己。盡管如此，她還是在切菜的時候差點兒切到了手，幸好在刀切到手指甲的時候迅速反應了過來，這才沒有被切到。
然後，她不敢再開小差，很快把飯做好了。
兩菜一湯，很簡單，上了一天的班，不能說不累，如果不是賀長麟來了，說不定她就隨便煮個麵就吃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沒說話，屋子裏隻有電視裏傳出來的聲音。
吃過飯，白子涵去洗碗。賀長麟發現她少收了一個碟子，就給她拿進去。
“還有一個碟子你忘記拿了。”賀長麟說道。
“哦。”白子涵轉身，正要拿，就在這時，她的腳下突然踩到濺在地上的水漬，隨即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往賀長麟懷裏砸去。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