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蜂左顧右看,沒有其他人後,才是小心翼翼的湊到張硯硯耳邊,輕輕的說道:“硯硯,你知道麽,聽說我們這個節目要換人了?”


    “不是吧!”如果這是真的,那麽對張硯硯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她來音樂台沒有多久,但是音樂之聲,她是一手帶著長大起來的,現在……


    張硯硯搖頭,眉宇之間浮上一抹憂愁,“小蜜蜂,你是哪裏聽到這個消息的?”


    小蜜蜂也唉聲歎息一聲,“就是安排新進來的朱蒂啊,我們不是在後麵說她絕對是有後台的嘛……隻是不知道她的後台是誰,我聽策劃部的安潔說,好像她背後的人是台長呢……”


    “台長?”張硯硯腦海中忍不住的浮現出一個中年禿頂肥頭大耳的男人。


    “不是吧!”


    “是。”小蜜蜂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其實,台長好啊色你也是知道的,正好朱蒂也不是什麽好鳥,兩人都勾啊搭上去了……”


    “可是……”張硯硯似乎明白了,但是也有些不明白,“音樂之聲並不是什麽紅的節目,朱蒂也有個紅的節目在晚上,為什麽還要搶白天我們的……”


    “哎……誰知道呢……”小蜜蜂攤攤手,“或許,人家就愛腳踏兩隻船的感覺呢……”


    老實說,小蜜蜂的話張硯硯沒有怎麽放在心上。


    她想,八卦終究是八卦,不會太真的。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無風不起浪,往往是風聲到了,說明還是有點真實性的。


    下午的時候,張硯硯正準備迴家,台長一個電話,把張硯硯叫道了辦公室。


    裝潢華麗的辦公室,張硯硯隻來了幾次。


    如小蜜蜂所說,她也知道台長好啊色,每次見到她,都是那種從上到下把她剝光一般的眼神瞧她,所以每次台長叫她,她能推則推,能擋則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台長對她一直都有些不爽,沒事就給她小鞋穿穿。


    隻是,不知道是張硯硯運氣好,還是台長運氣差,這一年,張硯硯都過得波瀾不驚,十分的安寧。


    今天也是,張硯硯不知道台長叫她來幹什麽,雖然她盡力的推遲了,但是台長還是親自的打來電話把她叫了上來。


    “硯硯啊!”一進門,台長就笑嘻嘻的衝張硯硯招手道:“過來坐……”


    張硯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台長,最後在台長麵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知道台長找我,是什麽事情……”


    “來來來,硯硯喝茶……”台長笑嘻嘻的,一雙肥胖的手敲了敲桌子,見到張硯硯沒有碰茶杯,又是笑嘻嘻一笑,“硯硯啊,你來多久了?”


    張硯硯不知道台長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隻能老老實實的答應道:“一年了。”


    “這樣啊……”台長點點頭,似乎在考慮什麽一般,良久,他才是再次開口道:“硯硯現在是主持那個音樂之聲對吧……是這樣,我們台裏呢,進了新人,要做一個小小的調整……音樂之聲一向沒什麽聽眾,而我看硯硯你又是名牌大學學生,能力也好,所以給你稍微的調整了下……”


    聽見胖台長這麽一說,張硯硯腦海中警鍾立刻敲響。


    不是吧!


    是!


    事實證明,小蜜蜂的八卦還是有點真實性的。


    真的是要她把音樂之聲讓出來給朱蒂,而張硯硯去接晚上的交通快訊。


    怎麽可能!


    交通快訊不要說冷,比音樂之聲更加冷,根本就是一個要垮掉的節目,而且時間檔還在淩晨的亮點。按照沉烈的性子,他能容忍他沒好的性生活時間被打擾麽?


    所以,張硯硯沒有任何考慮,就直接的搖頭:“不行的,台長,我有家庭的,這麽晚了,還是直播,會影響我的家庭了……”


    胖台長臉色已經有些微微變了,但是他還是揚起一抹自以為溫柔的笑容:“硯硯,你可別這麽說,你這是工作,工作還是要放在首位的嘛……”


    “台長……”張硯硯還是搖頭:“對不起……台長,我真的不想做調整,而且我做音樂之聲做的好好的,為什麽一定要調整我的欄目?”


    這話一出,典型的質疑了領導的智商。


    胖台長的臉立刻黑了下來,“張硯硯,你是不服從組織的安排麽?”


    “不是……”


    “不是那就給我聽話,乖乖的,我文都要下了!”


    “台長!”胖台長顯然被朱蒂已經迷了心竅,這個時候,總是帶著刺的張硯硯顯然不能改變他的任何決定。


    張硯硯忽然很有種站起來,摔門而走的衝動。


    但是音樂之聲,就像她的孩子一般,都有了感情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她的精神寄托,就這樣平白的給了那個說話像撒嬌一般的朱蒂,簡直是玷汙了她的寶貝。


    張硯硯十分的不爽,臉色也難看起來。


    胖台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張硯硯的身邊,


    “硯硯啊……其實你也知道的,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台長,也要聽上級的命令的……再說了,我也是考慮到你的能力,才讓你主持一個節目的……不然……”胖台長沒有在說話,但是其中隱藏的意思張硯硯已經明白。


    不就是撤了她,還想做好人的麽?


    真是當她沒有腦子麽?


    張硯硯臉色依然難看,但是她努力的揚起一抹正常的笑容。


    “台長,剛才是我口氣衝了點,但是我希望你能在考慮考慮,我真的不能在晚上上班……而且,我一直帶著音樂之聲……我十分喜歡這個欄目,喜歡和觀眾互動,喜歡和他們分享心情,所以,希望台長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嗬嗬……”胖台長咪咪他的小眼睛,從頭到尾的看了一眼張硯硯,忽然笑出聲,“機會是有的,那就看你可以抓住沒有?”


    此話溢出,張硯硯背後又是一陣發涼。


    這個該死的胖台長,還想怎麽樣?


    出了台長辦公室,張硯硯其實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台長的個性,應該是不會幫忙的。


    他這個人,典型的裝逼到一定程度了,明明是把人往下踩,還說是為了你好。


    所以,張硯硯在出門之後,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打算。


    隻是,張硯硯十分的不舍,也不甘心。


    畢竟工作現在是她唯一的寄托,她放了大量的心血在裏麵,現在說沒有就沒有了,讓她於心何安。


    但是如果不辭職,就要接受胖台長的調動,去嗚咽的交通快訊。


    那個時候,影響的是她的作息,沉烈會答應麽?


    答案是肯定的,肯定不會答應。


    一時之間,張硯硯想到這個問題,就是毛躁。


    到底該怎麽辦呢?


    正在糾結的時候,小蜜蜂走了過來。


    “怎麽了,硯硯,出什麽事情了,臉色這麽難看?”


    張硯硯坐到自己位置上,歎息一聲,“小蜜蜂,你的八卦這次還真準,我們的音樂之聲要換主人了……”


    “啊……不會是那個騷啊包朱蒂吧?”


    張硯硯垂頭喪氣的點點頭。


    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小蜜蜂也沮喪不已,看了一眼張硯硯,聲音弱弱,“硯硯,我們以後怎麽辦?”


    張硯硯也是有氣無力,但是還是迴答了小蜜蜂的問題,“能怎麽辦,走一步算一步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


    張硯硯相信。


    “那個……”忽然,小蜜蜂好像想到了一個什麽嚴重的問題一般,驚叫起來。


    “硯硯,你說那個該死的胖台長不會打你的什麽主意吧?”


    張硯硯一愣,隨即一笑,“哪有,這個朱蒂,他都吃不消,還有空管我……”


    “是麽?”小蜜蜂明顯有些不放心,看了張硯硯一眼,無比擔憂的說道:“我總覺得他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


    對於小蜜蜂的擔憂,張硯硯隻是輕輕一笑。打她的注意,除非他不想活了。


    腦海中想到那個手段非凡的男人,不知道怎麽了,張硯硯打了一個寒顫。


    012


    事實上,張硯硯不知道胖台長是不是打她的什麽主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想給她一個機會,不過,在隔日的晚上,胖台長突然要帶張硯硯去應酬。


    如果是以往,這種應酬,張硯硯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推脫出來的。


    但是現在不是以往,她十分的想保住音樂之聲。


    那個她一手帶大的孩子。


    最後,張硯硯考慮了下,還是和沉烈打了個電話。


    說了,她和沉烈交流不多,隻是害怕那個男人迴家看不到她又要習慣性的遷怒,張硯硯隻能事先給他打了個電話。


    撥了沉烈的私人號,張硯硯直接的道明來意。


    “那個,晚上我有點事情,可以晚點迴家麽?”


    “嗯……”沉烈罕見的好說話,在電話那頭答應爽快。


    掛上電話,張硯硯都還是有那麽點驚奇,怎麽沉烈一向不喜歡她在外麵應酬的,這次會這麽的爽快。


    不過這一切,在晚上的應酬會上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原來,胖台長請的客人,正是沉烈。


    張硯硯雖然在台裏公布的說法是結婚了,但是由於她低調處事,台裏就連和她關係比較好的小蜜蜂也不知道她的老公是市委秘書長沉烈。


    有的時候,看著那個沒心沒肺的小蜜蜂,張硯硯很想和她認認真真真實的交好,可是一想到以前的沉魚,自己掏心掏費,到最後變得沒心沒肺。她就忍不住了。


    有的時候,對於她來說,疏遠其實也是一種保護。


    沉烈一向在外麵上淡淡,相交一年的張硯硯也看不出他是刻意,還是偶然。


    隻是看見他癟癟嘴,裝作不認識她的模樣,張硯硯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這個樣子,可不想被胖台長和朱蒂知道她是沉烈老婆的事情。


    入座後,不知道是胖台長安排還是什麽,讓朱蒂坐到了沉烈的身邊。


    沉烈對這種美女獻殷勤的事情,好像已經很習慣,不論朱蒂怎麽逗弄,都隻是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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