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夜輕車熟路的解開了沐寂北的衣裳,而後便開始細細的吻了起來。


    沐寂北輕閉著雙眼,感受著男人的熱度,唿吸聲漸漸加重。


    男人將頭趴在沐寂北的胸脯上,能夠清楚的聽見她的心跳。


    沐寂北的小手搭在男人的肩頭,而後卻是強硬的抬起了男人的臉,讓他和自己對視。


    因為被打斷,殷玖夜有些不滿,卻還是耐著性子看著身下的女人。


    “我和她誰的身材好?”沐寂北的聲音似乎有些心虛。


    殷玖夜隻是盯著她沒有迴答,沐寂北的聲音小了些:“皮膚呢?”


    殷玖夜雙眼眯起,流露出危險,沉聲道:“不如我用行動迴答你。”


    沐寂北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男人有了動作,整個人便再也分不出心思去想些有的沒的。


    這一夜,直到天亮,沐寂北才入睡,也不知怎的,她的體力卻是變的好了,竟然一直到天亮前的一個時辰才困頓起來。


    可是即便如此,她卻依然苦苦哀求了半個晚上,也不知是因為求饒還是什麽別的,第二次嗓子都變得沙啞起來了。


    不過從這以後,沐寂北再也不敢問這些問題,而且始終十分堅定的認為,自己一定是這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兩人都睡到次日下午才起來,醒來的時候,殷玖夜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膳食,可是瞧見沐寂北那惺忪的睡眼,略微淩亂的發絲,便按捺不住想要再次將她壓倒。


    沒多久,天色就暗了,沐正德也來了。


    沐寂北的臉上本是掛著淺笑,可是沐正德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身上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看的她是連頭也不敢抬,心理直打鼓,也不知是什麽事?


    而後,沐正德將目光移向了殷玖夜身上,殷玖夜同他對視了一眼,卻被沐正德當做了是在向他挑釁。


    當即便開口道:“北北啊,這些年爹一直都沒有好好照顧你,等到這次事情結束,你就不要急著出嫁了,再在爹身邊呆個兩年,讓爹好好補償補償你。”


    沐寂北拿著茶杯的手一抖,殷玖夜卻是沉聲道:“不準!”


    沐正德掃向殷玖夜,見著他眉頭含著煞氣,最終還是沒有再次開口。


    畢竟逗弄老虎不能像是逗弄貓一樣,這北北就是殷玖夜的逆鱗。


    而郭羅凝佳在沐寂北和殷玖夜走了之後,許久才平靜下來,結果卻是想到了殷玖夜所說的一句話,他沒有那個命!


    這是再說皇帝?那麽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相府和太子府真的要有行動?


    想至此處,郭羅凝佳便立即給郭羅氏族傳了一封信,心上的意思則是說,相府一定會在這兩日動手,而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一定會在今晚動手。


    “爹,人都準備好了?”沐寂北岔開話題。


    沐正德掃了一眼沐寂北頸間那刺目的紅,開口道:“已經就位了。”


    “再等半個時辰,天色再暗一些,就開始行動。”沐正德繼續道。


    沐寂北點點頭:“那我換身衣服。”


    沐正德走了出去,殷玖夜即便是不情願,也隻得跟了出去。


    這剛一站穩,就挨了沐正德一個腦剔,一下子就搧到了殷玖夜的頭上。


    殷玖夜陰森的眸子看向沐正德,心頭憋著一口氣,除了沐寂北敢對他為所欲為,還從沒有人這般教訓他。


    沐正德來迴踱著步子,最後開口道:“我告訴你啊,北北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次殷玖夜沒有不滿,隻是安靜的聽著沐正德的教訓。


    幾人閑話家常,倒是一點也沒有大事將近的感覺。


    沐寂北推開門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收拾好了。


    沐正德看了看天色,開口道:“我走了,你們先去暗道。”


    殷玖夜帶著沐寂北翻身上馬,沒一會,便找到了一條宮中的暗道出口。


    兩人從出口進入,殷玖夜似乎早有準備,點亮了一根火把,一手舉著火把,一手牢牢的牽住沐寂北的手。


    殷玖夜走的極慢,因為這地道條件實在是艱難。


    地道很矮,幾乎隻容的下一人通過,而像殷玖夜這般的身高,還需要彎下些身子。


    地道也很窄,隻容得下一人前行,腳下有些崎嶇,甚至當初挖通的瓦礫和砂石有不少堆積在腳下,沒有弄出去。


    大概走了一會,兩人終於走到了隊伍的末尾,這是殷玖夜手下的軍隊,一早就被調動起來,在這裏埋伏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道裏不由得有些悶熱。


    不過眾人卻都耐心的等待著,大多坐在地道裏,靠著一麵牆壁,蜷縮著雙腿。


    而此刻的郭羅氏族中,眾人也紛紛齊聚一堂,郭羅家主看著眾人都到齊了,有些壓抑的興奮,開口道:“人馬可都聚集齊了。”


    “迴家主,都已經齊了,已經在不遠處候著。”一人開口道。


    郭羅家主點點頭,這時,一人拿這張字條走了進來:“主子,有消息了。”


    郭羅家主一看,眼妝閃過晶亮的光芒:“沐正德已經率兵攻打皇宮了。”


    “那咱們也立即出兵吧!萬不能讓他真的登基為帝啊!”


    “是啊!家主,咱們也出兵吧。”


    “再等等,還要等些時間,會有消息的。”郭羅家主篤定的開口,卻是已經起身帶領眾人在院子中集合。


    此時去宮中未免有些太早,他可不是真的想救下皇帝,而是希望等到皇帝被沐正德殺死之後,自己再動手。


    而此刻的郭羅凝佳也顯得格外興奮,雖然沐寂北沒有來得及嫁給皇帝,相府便已經病變,但是隻要郭羅氏族的人當了皇帝,她就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沐正德率領著一部分人馬,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前行,路上的百姓似乎也感受到了今日的氣氛實在是緊張,一個個將門窗關的緊緊的,卻又忍不住張望。


    皇帝正在禦書房看著奏章,卻聽見門外有佳妃娘娘求見的通傳,本是不想見,但是思及自己昨日的態度,怕遭到郭羅家族猛烈的報複,皇帝最終還是讓她進來了。


    郭羅凝佳一身素雅的衣裙,頭上戴著簡單卻華貴的首飾,手中提著食盒,踏著晚風徐徐而來。


    “陛下,連夜查看奏章實在是辛苦,臣妾給您帶了些宵夜,還是用過後再看吧。”郭羅凝佳看著皇帝心中閃過一絲殺意,可聲音卻是不冷不熱,沒有什麽端倪。


    皇帝看著她擺在自己麵前的糕點,有些猶豫,讓王公公拿著銀針檢驗了一番,又等著郭羅凝佳自己吃了兩口,這才敢用。


    屋子裏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人們卻在暗中蟄伏,伺機而動。


    ------題外話------


    水房漏水了,寢室被淹了…,>_<


    正文第二百一十五章皇帝駕崩


    王公公微微掀了掀眼皮,掃了眼郭羅凝佳一眼。


    郭羅凝佳似乎有所感應,端莊一笑,起身走到皇帝身後,雙手輕搭在他的肩上,揉捏起來:“陛下日日操勞,一定十分辛苦。”


    皇帝隻覺得整個人都十分疲倦,有些無力,開口道:“有勞愛妃了。”


    郭羅凝佳含笑道:“陛下操勞國事,臣妾不能分憂本就罪過,如今能為陛下略盡綿薄之力,實在是深感榮幸。”


    王公公輕闔著眼眸,隻當做什麽也看不見。


    皇帝的手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柔胰,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的。


    “愛妃。昨夜朕那般待你,你不會怪罪於朕吧。”


    “自然不會,倒是妾身未能及時體諒陛下憂思,實在是罪過。”郭羅凝佳臉上的笑意一僵,隻是皇帝卻並沒有看見。


    王公公見此,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紗幔被春風吹的漫天,有些張牙舞爪,又好似冤魂在咆哮。


    郭羅家主的兵馬已經集合完畢,隻等著一聲令下,便會攻破宮門。


    “啟稟家主,探子得到消息,沐正德的人馬已經攻入宮門了。”一人來報。


    郭羅家主微微頷首,卻沒有急著出兵,而是耐心的等待著王公公所發出的信號。


    雖然說,探子得到的消息是沐正德的人馬已經攻入宮門,但是他深知沐正德為人狡詐,恐防有變,依舊不敢擅動。


    隻有確認了沐正德所藏在密道中的兵馬真正湧入皇宮,才能坐實他謀朝篡位的罪名,他們也才能打起鏟除亂黨的旗號。


    “情況如何?”那名老者走了出來,站在郭羅家主的身邊。


    “一切尚在掌握之中。”郭羅家主開口道。


    老者點點頭,他們並沒有全部將砝碼壓在王公公身上,同時也時刻派著探子在打探消息。


    終於,一抹煙花騰空升起。


    郭羅氏族的人不由得都心神一緊,來了!


    “出發!”郭羅家主手一揮,率先策馬而去。


    郭羅家主到達宮門的時候,發現守門的侍衛確實都被誅殺,一路上屍體無數,這才微微安心。


    郭羅家主登上高台,振臂高唿:“沐正德狼子野心,意圖圖謀篡位,今日,我們便替天行道,鏟除奸佞,護佑我西羅陛下的大好河山!”


    將士們心中也為之一震,看著郭羅家主身後的灘灘血跡連成河,便知曉,是真的有人攻入了宮中!


    鏟除奸佞的旗號一打出來,郭羅家主瞬間便化身為正義之師,引得無數百姓和士兵的擁戴。


    不可計數的人馬攻入皇宮,一路所過之地,隻見斷臂殘肢,血流成河。


    不遠處,傳來陣陣廝殺之聲,刀劍鏗鳴,響徹夜空。


    郭羅家主眸色幽深,隱隱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眾將士隨我去誅殺亂黨!”


    一行人所向披靡,越戰越勇,宮中枉死的宮女妃嬪,太監侍衛數不勝數,雕廊玉砌也在戰火中化為碎片淋漓,這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很快就變得滿目瘡痍。


    而此刻的郭羅凝佳依舊在為皇帝輕揉著肩膀,直到王公公迴來之後,對著她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便瞬間溢滿了殺意。


    驅散了宮人,郭羅凝佳從袖中緩緩拿出了一柄匕首,寒芒倒映在皇帝的臉上,將臉劈成明暗兩半。


    皇帝瞳孔驟縮,想動,卻隻覺得四肢無力。


    而在這雷霆之間,郭羅凝佳手中用力,一把將那精致的匕首刺進了皇帝的咽喉。


    滾燙的鮮血帶著粘稠,噴灑了她一臉,翩翩貴女,此刻盡是猙獰。


    皇帝死了,死的淒慘,驚恐的睜著眼睛,微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卻還沒有來得及。


    郭羅凝佳看著這幅模樣的皇帝,雙目欲裂,為什麽,為什麽隻差一天!如果皇帝死在昨夜,是不是她就不用遭受這非人的折磨,是不是隻要他死在昨夜,她就依舊是那個不可褻瀆的名門貴女!


    想至此處,郭羅凝佳將手中的匕首再次刺進了皇帝的心髒,而後狠狠的拔出,循環往複,恨意綿綿。


    直到鮮血染侵染了皇帝的龍袍,郭羅凝佳才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一旁。


    王公公看著眼前這一幕,依舊不動聲色,隻是將頭低的很低,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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