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迴到臥房,沐寂北便脫去了厚重的衣服,換上了一件嚴嚴實實的黑色褻衣,隻是卻不曾想,黑色的上好絲綢貼在女子的身上,若隱若現的美妙讓身後的男人不由得發出一陣低吼。


    冷硬的雙唇覆上女子的櫻唇,霸道的好似狂風暴雨,恨不得將其揉進自己的身體。


    沐寂北背靠著白玉的邊沿,無處可退,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領口已經漸漸滑開。


    發絲上的水珠滴落在臉上,無端的魅惑,殷玖夜一手攬住沐寂北纖細的腰身,讓其牢牢的貼在自己的身上,一手卻已經滑進了沐寂北的衣襟,尋找那份獨屬於他的香軟。


    似乎是今日之事讓男子變得不安,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沐寂北閉著雙眸發出絲絲嚶嚀,卻好似散發出對男人的邀請。


    不知不覺,沐寂北的衣衫竟被剝落,飄蕩在浴湯裏,慢悠悠的滌蕩。


    感受到完全同麵前的男人赤裸相對,沐寂北羞的不敢睜眼,殷玖夜順著女子的下頜一路親吻,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跡,在女子的身上留下一片片桃紅。


    沐寂北隻覺得周身一陣戰栗,隨後那種刺痛感卻席卷而來,隻是不同的是,這次沐寂北似乎早有準備,緊咬著牙關,不僅沒有躲閃。


    反而雙手摟住了殷玖夜的脖子。


    男人周身一僵,隻覺得腹下火熱,一股子火氣噴薄而出,難以控製,低吼一聲,似乎有些失控。


    沐寂北的唿吸有些加重,不僅僅是因為情欲,還因為那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死期將至的刺痛感。


    眼角滑落一滴淚水,瞬間就掉落在浴湯中消失不見,雙手摟住殷玖夜的脖子,便主動吻了上去,學著他的樣子,試著鑽進了男子的領地。


    殷玖夜的大手漸漸向下探去,似乎情不自禁,難以忍耐:“北北。”


    因著情欲越來越濃,為了減緩自己的疼痛,沐寂北的指甲嵌在了殷玖夜的背上,形成深深淺淺的月牙。


    沐寂北肌膚紅潤的像是抹了脂粉,隨意而來的還有那窸窸窣窣的陣痛,可是沐寂北卻沒有在乎,反而靠在殷玖夜的耳邊輕聲道:“殷玖夜,給我。”


    殷玖夜動作一頓,好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意亂情迷的雙眼盯著麵前的女子,沙啞著嗓音道:“北北,你溝引我。”


    沐寂北隻是微微睜眼,看了眼殷玖夜,便再次遞上雙唇,在他耳邊重複了一句:“給我。”


    殷玖夜心一緊,有些微的猶豫,可是似乎少了殷玖夜這個依托,沐寂北隻覺得那刺痛感瞬間猛烈了一些,不由得有些焦急道:“快點。”


    殷玖夜似乎發現了沐寂北的異樣,攔腰將沐寂北抱起,三兩步就跨出了浴湯。


    隨手拿了一件衣裳給沐寂北披上,殷玖夜有些驚慌失措的將沐寂北放在床上。


    “大夫!大夫。”殷玖夜有些不知所措,卻被沐寂北抓住了手。


    “別喊了,我隻是有點不舒服,沒有生病。”沐寂北虛弱的開口。


    殷玖夜似乎還是放心不下,可是因為沐寂北抓著他的手,便沒有再離開。


    將沐寂北摟在懷中,輕輕的拍著,拿著布巾幫她把發絲擦幹,殷玖夜的心中越發的不安,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他將要失去她一樣。


    等到沐寂北熟睡,殷玖夜站在窗外將初一喊了出來:“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如何?”


    初一正色道:“之前在古鎮給沐寂北送信的人是安月恆的人,白竹傳去的消息是發現安月恆的替身身死。”


    殷玖夜沒有開口,初一繼續道:“沐寂北之前安排阿三提早迴京,似乎在尋找東榆人,而前幾日沐寂北也曾去酒樓見過一名武功極高的東榆老者,而後阿三便一直在監視青國公主和沐海蓉。”


    殷玖夜揮了揮手,初一便退下了,殷玖夜努力的想將這些事連成串,最終卻總覺得少了點關鍵的東西,一直沒有所獲。


    殷玖夜迴到房間裏的時候,沐寂北已經縮成了一團,臉蛋白裏透紅,也不知是被屋子裏的火爐烤的,還是沒有從剛才的情愫中迴過神來。


    殷玖夜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女子,怎麽也覺得不夠,輕輕把玩著女子的一縷發絲,有些心神不寧。


    沐寂北第二日轉醒的時候,殷玖夜已經起身,外間蒸騰著熱氣,似乎已經布好了早膳。


    想起昨晚的餘溫,沐寂北不由得臉紅,看著自己身上隨意披著的衣衫,微微有些失神。


    殷玖夜走進來的時候便瞧見沐寂北發呆的一幕,沒有說什麽,隻是拿著衣服仔細的幫她穿著衣服,沐寂北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


    因著也沒打算外出,所以沐寂北穿戴的依然十分簡答,不過一件裏衣,一件外衫罷了。


    踩著鋪陳著白色絨毯的地麵,倒是也不用擔心是否穿鞋的問題,隨便攏了攏發絲,沐寂北便來到了外間。


    桌子上擺著十分精致的早膳,種類繁多,大多都很清淡。


    沐寂北低著頭,吃了兩隻蟹黃包子,喝了點白粥,便沒有什麽胃口了。


    殷玖夜微微蹙眉,沒有說什麽。


    用過早膳,殷玖夜似乎在看一些文書,她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為他研著墨。


    美人在側,殷玖夜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可沐寂北看著自己白皙的雙手,不由得一愣,上麵竟然起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紅色印記。


    手中的石墨掉落下去,沐寂北不由得想到安月恆曾經讓她看過的那個中蠱的人,難道說,她就要開始一點點變的腐爛,變得滿身都是膿包?


    ------題外話------


    我在杭州,好熱,第一次坐灰機,土鱉進城了。我都不敢看評論,似乎被圍毆了。北北不告訴玖夜真滴這麽罪過?你們都覺得北北死了夜會瘋,可是。問題是北北不介麽覺的啊,對於北北而言再沉重的痛苦都能挺得過,所以她也這麽認為他,這是每個人不同的經曆所造成的,北北總是要經曆一些事情的,才能逐漸學會去愛。感情也是要經過錘煉才會向前發展。其實很簡單,就是北北覺得讓殷玖夜覺得她不愛他所帶來的結果比讓殷玖夜覺得她要死了所帶來的結果要好。額,本文不是悲劇,也不是虐,所寫的情節不過是為了推動感情的發展…就醬紫。我決定等這場風波之後再看評論,不然我的小心髒啊…咳咳,從今天開始,我真的是看都不看哦。不要罵我哦~


    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她要離開


    沐寂北強作鎮定,可是那慘白的臉色卻出賣了她,殷玖夜放下手中的文書,想將沐寂北攬入懷中,誰知沐寂北卻似受了驚嚇,一把推開了他。


    殷玖夜的手僵在那裏,看著沐寂北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沐寂北的笑容有些勉強,開口道:“殷玖夜,我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迴到裏間,沐寂北關上房門,解開自己的衣服,在那雪白的肌膚上尋找著什麽。


    最後,在腰上發現了一塊同樣的紅色。


    沐寂北心中一緊,她是不是該走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是不是…。


    殷玖夜在書桌前站了許久,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進來,依舊是一臉平靜無波,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沐寂北緊緊抱住殷玖夜的腰身,輕聲道:“對不起。”


    殷玖夜沒有說話,隻是狠狠的吻住她的紅唇,沐寂北主動迴應著,屋子裏的溫度迅速升高,沐寂北的小手漸漸剝去殷玖夜的衣衫。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之時,殷玖夜依舊沒有衝破那最後那一道防線,沐寂北看著他的眸子開口道:“殷玖夜,我要。”


    殷玖夜微微蹙眉,最後開口:“等你及笄。”


    “現在。”沐寂北堅持道。


    殷玖夜看著沐寂北的眸子,帶著審視,沒有說話,沐寂北微微側開目光輕聲道:“如果你不想,就算了。”


    “等你及笄。”殷玖夜重複了一遍。


    沐寂北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知道他為她好,想著她的身體,隻是她怕她會等不到。


    “下午有人送嫁衣的圖樣。”兩人沉默了許久殷玖夜終於打破了沉默。


    “好。”


    沐寂北想,即便是穿不上嫁衣,看看是什麽樣子也總是好的。


    送圖樣的人是個四五十歲的女子,一共送來了五組圖樣,沐寂北看得出神,殷玖夜擁著她一起翻看。


    沐寂北努力將每一張都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裏,想象自己嫁給他的樣子。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除了腰身和手上,沐寂北倒是沒有再發現,這不由得讓沐寂北稍稍心安。


    這日,大軍歸城,殷玖夜外出,沐寂北便去探望了一番安月恆。


    太子府的地牢裏,潮濕一片,散發著濃濃的黴味,並未因為其奢華的外表就對這裏有所眷顧。


    不過,偌大的地牢裏,隻有一個犯人,那就是安月恆。


    沐寂北輕輕踱著步子,停在了安月恆所在的牢房門前。


    牢房還算整潔,安月恆也並沒有像之前所見過的那些囚犯一樣邋遢不堪,發絲光潔,衣服上也沒有什麽髒汙。


    隻是因為手腳都不能動,所以終日隻能躺在草墊子上,再加上眼睛瞎了,也不怕長時間在這裏看不見日光,不過原本好看的一張臉,此刻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


    嘴上周邊烏黑一片,舌頭也發不出聲音,似乎是因為之前那塊木炭的作用,徹底讓他絕了開口的可能,倒是也不知平日裏他是怎麽將東西咽下去的。


    “安月恆,好久不見。”沐寂北笑著開口。


    躺在床上的人聽見聲音,有了反應,轉過頭來,即便是看不見,卻依舊是麵對著沐寂北,沒有發出聲音。


    “想不到曾經風光無限的攝政王竟然也會有今天,如今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連吃飯都不能,我倒是真的佩服你是怎麽有勇氣活到今天的?”沐寂北溫柔的開口,眼中卻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這個男人毀了她的前世,卻不忘還要拉上她這輩子,她怎麽會輕易饒他!


    “哦,是我忘了,現在大名鼎鼎的攝政王怕是想死也做不到,真是讓人傷心。”沐寂北讓人搬了張椅子,坐在了牢門外麵。


    青瓷跟在沐寂北身後,手中緊緊捏著一袋子東西,似乎有什麽在裏麵亂竄。


    兩名看守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沐寂北,生怕她有什麽不滿,要知道,現在整個太子府的人都知道,太子將麵前的這位女子捧在手心上,她才會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妃!


    沐寂北轉頭看向兩名侍衛道:“我瞧著他的日子過的比我還要滋潤,你們照顧的果真是周到。”


    兩名侍衛一聽,立即解釋道:“因為他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所以卑職便一直精心照顧著,怕他出了什麽事。”


    沐寂北自然知道,因為之前以為蠱蟲在安月恆身上,才會斷其筋骨,生怕他性命有礙,可是既然如今知道了這蠱蟲不在他身上,她可是巴不得他受盡折磨。


    “以後不用這般仔細照顧了,免得旁人以為這太子府的地牢倒是個可以棲身之所。”沐寂北開口道。


    兩名侍衛對視了一眼,便明白了沐寂北的意思,隨即點頭應下。


    沐寂北繼續道:“我瞧著他的夥食也挺豐盛的,每日怕是要費上不少的銀錢,所以便帶來了一些東西,以後你們可以按照這個標準給他準備飯食。”


    青瓷將手中的袋子交給一名侍衛,那侍衛打開一看,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險些沒有捏住手中的袋子,一頭的冷汗。


    沐寂北沒有久留,隻是對著兩名侍衛開口道:“記得讓他將這些一個不剩的給我吃幹淨,如果病了,記得請大夫好好醫治。”


    “是…是。”


    沐寂北離開後,另一名侍衛湊近了開口道:“哎,這袋子裏裝的是什麽好東西。”


    “可真是好東西,你我可都沒這個命消受,想看你就自己看吧。”那侍衛有些忐忑的將手中的袋子交給了另一名侍衛。


    那侍衛一看,頓時臉色慘白,險些幹嘔出來。


    原來,這袋子裏裝的都是些蜈蚣螞蟻和蟑螂,還有一些水蛇,混合在一起,好不惡心。


    沐寂北隻是想,既然她飽受折磨,他也不能好過,就讓他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沐寂北迴到臥房,殷玖夜還沒有迴來。


    看著這間極為奢華的房間,沐寂北不由自主的開始整理起屋子裏的東西。


    拉開櫃門,左麵都是殷玖夜的衣服,她為他縫製的幾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在最上麵,下麵的基本上都是新的,每個款式都有幾件,不過卻是隨意堆放著的。


    櫃子的右麵則是她的衣服,從春天到冬天,每一個季節都一應俱全,而藍色的則被擺在了最上麵,每一件都十分精致,猛然一打開櫃門,隻覺得滿室華光,足可見是用盡了心思。


    沐寂北將殷玖夜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然後擺放好,重新審視了一遍才關上這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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