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沐寂北心中生出一絲猶疑,如果是正常的話,這丫鬟不該是在門外稟報北邦公主自己已經來了,然後得到允許,再讓自己進去麽,可這門外沒有一個丫鬟不說,那丫鬟也匆匆告退了,這事情實在是蹊蹺的很。


    沐寂北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外廳裏空無一人,沐寂北向左走了兩步,卻是瞧見北邦公主心口上插著一把珠釵,金橘色的華服上綻放開一朵碩大的血紅。


    走近兩步,仔細看去,北邦公主臉色蒼白,屋子的地麵上似乎發生過打鬥的痕跡,而那根插在胸口的珠釵不是別的,正是之前太後賞賜過的那套紅瑪瑙頭麵中的一根!


    血紅的珠釵沒入了胸口一寸來長,胸口處的鮮血已經呈現暗紅色,微微發紫。


    同沐寂北想的一樣,在這種人贓並獲的時候,門突然開了,進來的人直接便唿道:“公主,屬下此次出使西羅,受三皇子之托前來探望公主。”


    沐寂北迴眸,正巧同來人對上。


    來人似乎是北邦的使者,同樣一身綾羅穿在他身上卻是一番不同的韻味,多了分粗獷和豪氣。


    北邦的使者見到沐寂北,先是皺了皺眉頭,似乎是驚訝她怎麽會在這裏,而後目光便躍過沐寂北,落在了沐寂北身後地上的北邦公主的屍體上。


    而後也不理會沐寂北,直接快步走到北邦公主身旁,底下身查看起躺在地上的北邦公主,看了一眼始終安靜的站在一旁也不慌亂的沐寂北後,伸出手指,帶著幾分顫抖的探了探北邦公主的鼻息,而後猛然收迴了手。


    “快來人!將這個女子給我抓起來!謀殺我北邦公主,我一定要迴報聖上,讓西羅的皇帝陛下給我北邦一個交代!”北邦使者雙目溜圓,似乎對於北邦公主的慘死十分沉痛。


    “不用抓了,你們這麽多人,我又不會武功,跑不掉。”沐寂北柔聲開口,讓那使者一愣。


    使者沒有理會沐寂北,讓人將北邦公主放在擔架上,抬到壽宴上去。


    沐寂北安靜的跟在北邦使者的身後,垂眸靜靜的思索著事情緣由。


    北邦公主怎麽好端端的會死了,殺死她嫁禍自己的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麽?


    “去,奏請西羅的皇帝陛下,將皇帝陛請來,我要請西羅的皇帝陛下做一個決斷,給我們北北一個說法。”北邦使者的語氣中帶著一番特有的桀驁。


    沐寂北依舊垂眸深思,剛剛那個場景實在是太快,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查看,現場就被破壞掉了,一時間似乎找不到什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沐寂北暫時沒有去想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將心思放在了陷害自己這人的目的上,要知道,這殺死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而是北邦公主,這是一個絕對敏感的人,她若是出事了,事情也決計不會這麽簡單。


    不多時,便迴到了芍藥園,成片的芍藥和喜慶的紅色構造了一場盛大的繁華的壽宴。


    韓國夫人也就是安月恆的母親已經到場,一身棗紅色的敞袖華服,上麵綴著細碎的珠玉,十分奪目,配以彩色的絲線縱橫穿插著七彩祥紋,精致異常。


    韓國夫人下首一麵坐著安月恆,一麵則是空著位置,大抵是給北邦公主所留,再往下排則是伍青青等一些側妃和侍妾,大多說著體己和恭維等討喜的話,讓韓國夫人臉上的笑容十分開懷。


    “攝政王大人。”那使者打老遠就唿喊起安月恆的名號,引得眾人紛紛側目看了過去。


    瞧見那使者身後的人抬著的一柄擔架,上麵還蓋著白布,韓國夫人的臉色最先沉了下來,今日這是自己的壽辰,可是這北邦的使者卻是讓人抬來一具屍體,這該是件多麽晦氣的事。


    不過韓國夫人見著自己兒子就在下首,倒是也沒有搶了先,先開口,隻是神情和目光中都毫不掩飾她的不悅。


    安月恆率先起身,走到北邦使者麵前開口道:“不知羅布使者這是何意?”


    眾人也紛紛站起身觀望起來,當然,也沒有人忽視跟在羅布使者身後的沐寂北,殷玖夜更是蹙起了眉頭,看向沐寂北的目光中帶著問詢。


    那被稱作羅布的使者,對著身後的屬下擺了擺手,擔架上的白布便被撤了下去,眾人看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擔架上的可不是別人,而是北邦公主,也就是攝政王妃!


    “我倒是想要問問王爺,為何我北邦尊貴的公主殿下會死在王府,還請王爺給出一個交代,不然我無法迴複我北邦最貴的皇帝陛下。”那使者態度很堅決。


    安月恆走過去查看了一番擔架上的北邦公主,最後對羅布使者開口道:“不知可否請羅布使者講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安月恆這話剛一落下,便傳來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紛紛給皇帝見禮問安。


    皇帝則是直接走到了擔架旁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北邦公主,皺著眉頭開口道:“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麽迴事?”


    那羅布使者開口道:“啟奏陛下,本使前往公主的院子想要向公主傳達我北邦皇帝陛下的問候時,卻發覺公主的院子中竟然空無一人,連個丫鬟也沒有,於是本使便推門而入,結果卻發現屋內隻有這名女子在,而我們尊貴的公主殿下卻是。卻是駕鶴西去!”


    眾人聽聞後,目光盡數落在了沐寂北身上。


    皇帝也皺著眉頭看向沐寂北,似乎在猶疑這沐寂北怎麽總是能惹上事情,當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在皇帝眼中,對沐寂北的印象也早已改觀,通過事後的一些調查,皇帝認為,沐寂北絕對是一個心計深沉的女子,雖然比不得沐正德,但是卻也堅決不能留。


    “沐寂北,這是怎麽迴事?為何你會在那房間裏?”皇帝對著沐寂北開口道。


    沐寂北麵容平靜,一雙眸子清澈的好似一汪山泉,幹淨的不染一絲塵埃。


    “迴稟皇上,臣女本是落座在席間,後來一婢女告訴臣女,王妃想要見臣女,臣女便一路跟隨婢女,前往了王妃的院子,而後那婢女便先行離開了,臣女見院子空無一人,便推門而入,那時攝政王妃已經死了,整個人都躺在地上,臣女想要查看,這時,北邦的使者便推門而入,所以便懷疑臣女是兇手。”


    安月恆的目光也落在了這個女子身上,即便是在這種場合下,也不見她有一絲慌亂,整個人不慌不忙,沉穩依舊,無端的讓人的心都靜了下來。


    安月恆想,他是真的愛上了這樣一個女子,像是迷一樣,猜不透,看不懂,即便是他,也從未看清她在想些什麽,又想要什麽,但是他所見到的皆是她的才貌無雙,是她的奇謀智慧,是她的果決狠辣,他自己都不知,他竟是能夠清楚的記得同她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


    即便她似乎從未把他放在心上,甚至自己以匕首為她自盡,她都不曾動容,這更是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這樣一個女子,像罌粟,她的殘忍她的無情她的狠戾,竟是讓他深深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沒人知道,很多時候他都會生出一種衝動,隻要能夠得到她一個笑容,他甚至不惜揮劍斬斷自己手中的勢力。


    成全她勝利的心願,隻為那一抹嫣然的笑意,如含苞待放,驟雨初歇。


    不過好在他是理智的,這麽多年的隱忍和謀算,總算是沒有讓他真的去為了一個女子做出這種傻事,可是想想如今,她在拚命的毀掉自己手中的勢力,可是他卻還是在想著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登臨帝位,一定要立她為後,所以他才會拋出伍家,讓她解決掉伍家。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瘋了,不過好在這些沒有人知道,這是他心底的秘密,他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或許是從第一次她告訴他她一樣也想要這天下的時候,又或者是一舞驚鴻的時候,又或者是那雙似曾相識的眸子,他也不知,隻是當他開始迴過神來,她卻已經紮進了他的心理。


    皇帝聽著沐寂北的話,似乎也覺得合理,於是再次道:“那名丫鬟呢?可還記得是什麽模樣?還有王妃院中的丫鬟都去哪裏了,攝政王府難道這麽沒有規矩麽!”


    安月恆淺皺著眉頭吩咐身後的小廝,將府中的丫鬟都集合起來。


    繼而輕聲對沐寂北開口道:“永夜郡主,你瞧瞧,這裏可有找你前去的人?”


    沐寂北掃了一眼安月恆,便將目光落在了那群婢女身上,仔細看過,繼而發現了那名婢女,沐寂北將其叫了出來,是一名粉色蓮花裝的婢女,出落的倒是也俏麗。


    “你是王妃身旁的丫鬟?”皇帝對著那丫鬟開口道。


    “奴婢…奴婢並非是王妃身旁的丫鬟。而是後廚的一等丫鬟,隻是遇到了王妃身邊的臘梅姐姐,讓我在上菜的時候替王妃傳個話,請永夜郡主過去一趟。”那丫鬟似乎十分忐忑。


    “讓你傳話你為何親自將人領去?”皇帝再次開口道。


    “奴婢開始確實隻是想著傳個話就是了,但是想著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辰,奴婢去給主母辦事,許是也能得到些賞錢,這才動了親自帶路的心思,再者這沒個人引路,永夜郡主也不一定認得路,若是耽擱了主母的事,奴婢可擔待不起,所以無論是為了哪樣,都是要親自帶路的。”那丫鬟說話漸漸也清晰起來。


    皇帝點點頭,這理由確實沒什麽可挑剔的。


    隻聽那丫鬟繼續道:“奴婢將永夜郡主領到了院子後,本是想找人拿賞錢的,可是瞧見那院子中空無一人,奴婢便有些怕了,也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誰是紅梅?“皇帝再次開口。


    一個身著紅色婢女裝束的女子立刻跪了下去:”是奴婢是奴婢。奴婢是奉主子之命才會讓春兒那丫頭去通知永夜郡主的,等到奴婢事情辦好,再次迴到院子的時候,主母便讓我們都退下了,不準打擾,陛下可以問其他一些守著的丫鬟,奴婢句句屬實。“


    沐寂北勾起唇角笑笑,這可真是都推的幹淨。


    ”呀,那隻簪子不是在太子壽宴上,太後獎賞給永夜郡主的麽。“伍愛瑩眼尖,打量了一番北邦公主後,卻是發覺胸口的那根簪子十分的眼熟。


    眾人紛紛看去,果然,一時間議論紛紛,沐寂北眸色幽深,這套頭麵自己就沒有動,畢竟一套大紅平日戴實在是有些顯眼,所以當時迴到相府沐寂北就讓青瓷給收了起來。


    可是如今這根簪子卻是出現在這裏,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不用想,一定是有人將自己的簪子偷了出去,隻是這人是誰?沐寂北的目光在青國公主和沐海蓉身上掃了一圈。


    ”沐寂北,為何你的簪子成了兇器!“皇帝再次開口,幾個心思之間,皇帝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他打算擺足為沐寂北開脫,卻最終無法證明沐寂北清白的樣子,既可以讓沐寂北被北邦帶走,又不會讓沐正德挑出理來。


    這樣做,既可以斷了殷玖夜同相府之間的聯係,讓殷玖夜無法同沐寂北在一起,又可以解決掉沐正德一個精於算計的女兒,讓沐正德也元氣大傷。


    而且若是坐實了沐寂北的罪名,想必北邦不會善罷甘休,這樣一來,便也就多了一方勢力可以牽製沐正德,何樂而不為?


    所以現在皇帝根本就不想幫助沐寂北開脫,即便是沐寂北能夠找出一些細微的證據,隻要不足以說服所有人,他便不會承認和讚同。


    沐寂北笑道:”許是沒有保存好,弄丟了。“


    皇帝看著輕描淡寫的沐寂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下去,而這時,北邦的羅布使者則是開口道:”啟奏陛下,本使聽聞,這簪子可是西羅太後所贈,怎麽會輕易弄丟,所以本使認為,這永夜郡主就是殺害我北邦尊貴的公主的兇手。“


    ”這…“皇帝的神情似乎有些為難和猶豫,目光掃了眼始終安靜的站在一旁的沐正德。


    ”太後娘娘駕到。“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再次傳來,太後娘娘也不知怎麽就出現在這攝政王府中。


    眾人抬眸看去,隻見太後身旁有一銀白色衣袍的少年,衣著華貴,帶著幾分精靈可愛,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臉頰不像是很多成年男子那樣棱角分明,反倒是微微有些肉,讓整個輪廓看起來十分柔和。


    眾人參見了太後之後,那銀白衫袍的男子立即開口道:”姐姐是不是好壞的記性,這根簪子不是在上次我找姐姐玩的時候被順走了嗎?這簪子姐姐那裏應該是有四隻的,被我拿走一隻,應該還剩三隻,但是聽祖母說,當初打造的時候,還餘出一隻,而正巧的是,那隻沒多久就丟了,所以羅布使者,我姐姐才不是兇手呢。“


    沐寂北看著殷莫離的目光溫柔了一些,這個孩子如今處處都是在維護自己,雖然不知以後是否有什麽目的,但是在這一刻,她卻願意相信這些感情是純潔的,真實的。


    殷莫離說著,從懷中拿出一隻血紅的瑪瑙簪子,羅布使者朝那簪子看去,確實同北邦公主胸口上的一樣,一時間皺起眉頭。


    殷莫離繼續道:”這套頭麵是祖母的陪嫁,所以這哪隻是真正的首飾,哪隻是後來仿製,祖母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說著,殷莫離將手中的簪子給了太後,太後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點頭道:”確實,這隻才是真正的陪嫁,想必北邦公主身上那一隻,是後來有人仿造的。“


    沐寂北挑了挑眉頭,太後竟然肯幫她說話,這可真是稀奇。


    羅布使者皺著眉頭看了半響,卻笑著將那柄插在北邦公主胸口處的簪給拔了下來,拿了一方絹帕,擦幹上麵的血跡,而後從太後手中拿過那隻殷莫離後來拿出的那隻。


    背對眾人,放在身後混倒騰了一會,而後再次拿出對太後開口道:”敢問太後娘娘,這兩隻哪隻是你的陪嫁?“


    沐寂北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太後之前肯幫自己,是因為不想拆了殷莫離的台,才會開口承認並幫自己的忙,可是如今這使者將兩隻珠釵混在一起,太後怕是即便是知曉哪隻是真的,也會刻意選擇錯的。


    不用說,太後同皇帝一樣,甚至比皇帝想的更多,太後畢竟真的親眼瞧見過沐寂北的猙獰與可怕,更是領略過沐寂北的手段和心計,所以想來也是十分樂意借助這個機會來除掉她的。


    之前不過是為了自己孫兒的心願,如今則大可裝作自己是真的不小心選錯了,當做她是真的分不清哪隻是陪嫁的那根簪子,這樣殷莫離也無法怪罪於她。


    太後心中主意已定,這次沐寂北有殺死北邦公主的嫌疑,她一定會幫襯著讓北邦的人將其帶走,堅決不能讓他留在西羅,更不能讓她同六皇子聯姻,否則於自己的兒子南燕王早晚是一處大礙。


    太後佯裝臉色有些難看的挑選了一隻,似乎很忐忑,實則挑選的卻是北邦公主身上的那隻,或者這真的是真的的那隻。


    羅布使者大笑道:”這套頭麵不是跟隨太後娘娘數年,太後娘娘如何還會選錯,這根簪子是我從我們公主身上拔下來的,而娘娘選中的又是這根,所以這才是真的簪子,所以永夜郡主就是殺害我北邦公主的兇手!“


    太後故作臉色難看的樣子,有些歉意的看向殷莫離和沐寂北,實則心中卻是同皇帝一樣,希望沐寂北真的能夠被帶去北邦,遭受到北邦的處置,想來如果北邦的人要將沐寂北帶走,沐正德是沒有理由和借口反駁的。


    殷莫離看著自己的祖母,眸色幽深了下來,看向沐寂北的目光中帶著歉意和自責。


    沐寂北笑了笑,算是安慰。


    如今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沐寂北身上,北邦的羅布使者再次開口道:”如今證據確鑿,懇請陛下將永夜郡主交給我北邦,請允許我將永夜郡主帶迴北邦處置。“


    皇帝眉頭微蹙道:”羅布使者,依朕來看,這件事似乎還有很多值得商量的地方,所以不如再詳細調查一番可好?“


    羅布使者卻是拒絕道:”迴稟陛下,本使拒絕,如今已經證據確鑿,西羅必須給我北邦一個交代,至於這殺害我北邦公主的兇手,我北邦一定會嚴懲不怠,若是陛下執意維護,我北邦皇帝陛下必然會勃然大怒,許是會影響兩國之間的友誼。“


    這使者的意思暗示著西羅在場的眾人,這沐寂北如今就是兇手,若是你們西羅執意不肯交人,就不要怪我北邦聚兵入侵,攻打西羅了。


    在場的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畢竟這使者實在是好生高傲和張揚,聽他那番話的意思,似乎這北邦南喬隨時都能打的西羅一個落花流水。


    皇帝略顯為難的看向沐正德,似乎在詢問著,過了一會也開口道:”沐相,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皇帝麵色擔憂,實則內心開懷,這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君主,安月恆未除,這皇帝便已經開始調轉馬頭,引入外敵了。


    沐正德略微思忖,沒有急著開口,這是個陷阱,如今這北邦使者說什麽都要帶走沐寂北,若是他不同意,那麽北邦便會借由此事發兵,近來北邦似乎知曉西羅內政緊張,頻頻騷擾西羅邊境,若是北邦真的因為不肯交出沐寂北,無法給死去的公主一個交代,而發兵西羅的話,那麽沐寂北一時間還真就可能成了這千古罪人。


    引起兩國戰爭,少不得飽受百姓的詬病和謾罵,而若是自己不同意,也必然遭來罵聲一片,百姓可是最好騙也最容易騙的人,很多時候,他們不在乎真正的真相,卻是隻在乎一個安穩。


    沐正德皺著眉頭,如今似乎無法直接拒絕,可是若不直接拒絕,許是這羅布使者直接就會將沐寂北給帶走,這人一被帶走,可就不在他們的視線內,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對於沐寂北的安全來說,絕對是一個隱患。


    ”怎麽,難道西羅國不準備給我北邦一個交代麽,我北邦公主不遠萬裏,嫁到西羅,不過一年,卻遭慘死,難道西羅國還要準備包庇兇手麽,是當我北邦軟弱可欺麽!“羅布使者臉色有些不好,似乎沒有想到西羅的人會這般遲疑。


    皇帝一聽,雖然心中厭惡趾高氣揚的北邦,卻是笑道:”羅布使者此言差矣,我西羅一直同北邦交好,自然是不希望看到戰事爆發,凡事總是需要尋求和平解決的途徑。“


    羅布使者一聽,臉色這才微微好看一些,擺了擺手道:”將永夜郡主帶下去,我要將她帶迴北邦,聽後北邦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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