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這道士和國公府的人認識?”那老實人似乎並未從沐寂北的話中聽出什麽,可那精明男子卻是反問道:“小姐的意思是,這道士就是伍國公派來的,把我們那裏說成不祥之地,而後利用一些人家不安的心理,讓他們主動搬走,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將我們每畝田地的價格壓的很低!”


    “正是如此,所以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沐寂北打量著兩人的神色。


    兩名男子一瞬間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驚,有些不敢置信,兩雙拳頭緊握著,微微顫抖。


    “嗬,想不到我一直自詡聰明,可最後卻是把祖宗的基業都給敗壞光了!還有什麽臉麵去見我的列祖列宗!”那男子似乎十分哀痛。


    另一名老實些的男子則是沉痛的閉上了眼:“民不與官爭,如今田契都在他們手上,即便是告到衙門,我們也是沒有理的一方,隻能認命了!”


    見著兩人似乎十分沉痛,沐寂北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過了片刻,等到兩人的情緒基本穩定下來,才再次道:“這件事或許也並非沒有轉機。”


    兩人眼睛一亮,對視一眼開口道:“隻要小姐能讓我們村子裏的人挽迴這些田產,我們就是給小姐做牛做馬也都願意。”說著倆人就要起身下跪。


    沐寂北立即將兩人攔住:“快快起來,不要這麽客氣,若是你們這般折煞於我,這事我可是真要不管了。”


    兩人一聽,趕忙起身。


    田地對於農民來說,可以被說成是最重要的東西,也正是因為祖祖輩輩有了感情,所以更加難以割舍。


    “你們且聽我說。”沐寂北對著兩人開口,兩人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我可以央求我父親為你們引見聖上,而你們則是需要組織村裏的大部分人同你們一起狀告伍家,說白了,也就是告禦狀。”沐寂北看了眼兩人,沒給他們過多的反應時間。


    繼續道:“你們可以聯合起來狀告伍家壓低田價,強買強賣,甚至是強取豪奪威逼利誘種種手段。”


    “我們明白小姐的意思了。”那精明些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光彩,雖然對於麵見聖上他們都是恐懼的,但是整個村子裏的人都被這人這樣騙走,他們是不得不為此奮鬥的,否則失去了這個機會,那些田地他們就永遠都拿不迴來了。


    “那些伍國公府用來買田地的銀錢你們可還在?”沐寂北反問道。


    “在,多數都是在的,因著沒了田地,知道以後什麽都要靠錢,這錢本就不多,所以我們除非是家中有急事的,大多都沒有花。”


    沐寂北點點頭,當初她讓青瓷打聽的時候,伍國是讓人抬得紅木箱子,裏麵裝的銀錢,因著良田麵積極大,所以伍國公想要一時間拿出那麽多銀錢並不容易。


    所以沐寂北認為,這些銀錢應該都是伍國公剛剛從錢莊中取出來的,否則他根本無法準備出那麽多零碎的銀錢來分發給這些佃農。


    所以,隻要是這些錢都是從一個錢莊中出來的,便就是一個證據,足以證明那些銀錢是伍國公所給,介時,這個村子裏的人再齊齊指證,任是伍國公幾張嘴也說不清楚。


    “小姐的主意甚好,隻是我有些擔心村中的富人不願意同我們一同指證,怕得罪了人,那些個平日看起來耀武揚威的,其實虛的很。”那老實的人再次開口,眼中帶著激動卻也有幾分擔憂。


    “這點你無需擔心,隻要你們告訴那些富豪這次的事情有相府在背後撐腰,他們一定巴不得去指證伍國公的,你們可以想想,既然他們在你們村中是富豪,他們的田產必然不會是少數,可是伍國公府一畝水田,就讓他們損失了將近十兩的銀子,他們又怎麽會平衡?”沐寂北解釋道。


    沐寂北這樣一說,那兩人便都安心了,心中隱隱帶著欣喜,覺得自家的水田許是能夠拿迴來的,看向沐寂北的眼中不由得帶著真切的感激。


    沐寂北笑道:“不過有一點你們迴去還是要同村子裏交代一番,不要提及那個道士的事情,因為那道士似乎已經遠走,若是你們抬出了道士,可是們卻又交不出人來,沒有證據,證明不了是伍國公同道士相勾結的,隻會讓你們的情形更加不利,所以按照我的意思則是,你們隻管說伍國公為了收購你們手中的水田,無所不用其極,而不要提起那道士的事情。”


    兩人現在似乎對沐寂北十分信服,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便紛紛應下,道迴去之後一定囑咐大家守口如瓶,相信想把田地拿迴來的人,一定都會閉緊嘴巴的。


    沐寂北隨後又同兩人閑聊了幾句,比如他們的水田每年能產多少糧,容不容易播種之類的,等到臨近傍晚,沐寂北留下兩人用餐,兩人說什麽也不肯,齊齊起身告辭。


    沐寂北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沒有什麽食欲,現如今天氣越發的熱了,她的胃口也跟著差了。


    其實最初她並未想用這麽麻煩的法子,她最初想的是買通這些佃農,讓他們低價將田地賣給伍家,而後她會再辦幫她們收迴來。


    先不論這辦法是否可行,隻說這人多眼雜一項,便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指不定消息就怎樣傳了出去,到時候伍國公想要翻身可謂是十分容易,畢竟是有跡可循的。


    所以她才會如今這般設計,這般設計隻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耗時太長,這點讓沐寂北在最初猶豫了好久,因為現在帝都形勢緊迫,每一秒都是瞬息萬變,可是這件事加起來竟然要耗掉二十多天的時間,實在是有些浪費。


    而安月恆如今缺的正是時間,自己缺的也更是時間,兩人都在較量著,但是思慮許久之後,沐寂北認為,如今相府雖然權大勢大,但是實則樹敵太多,已經有些如履薄冰的意味,所以沐寂北最終選擇了穩妥而不是冒進,雖然可能會慢一些,但是風險相對卻也是小的。


    “青瓷,外麵那場瘟疫現在如何了?”沐寂北開口道。


    青瓷沒有馬上迴答,想了想才道:“聽說那幾名法師的法子確實可行,隻不過因為藥材稀缺,是以十分昂貴,並不能夠普及開來,而且這法師懸的很,至今為止都沒有查出來,這兩人是從哪裏出來的,就好似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沐寂北點點頭,隱約覺得這事情似乎有些蹊蹺,卻一時間說不出哪裏不對。


    晚上的時候,沐寂北讓人將沐正德給請了過來,打算同他商討一番麵見聖上的事情。


    ”此計甚好,雖然存在諸多變數,但是皇帝如今也是巴不得伍家趁早倒掉,所以如今既然咱們給皇帝提供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皇帝沒有理由不把握住。“沐正德雙眼微眯。


    沐寂北點點頭:”隻要事先不走漏的風聲就好,虧得我找那兩個農戶是在伍家動手以前,否則依照伍國公的性子,少不得是會將人給除掉。“


    ”這點倒不用擔心,若是他真敢殺人滅口,正是又給自己添上一條罪名,好得很。“沐正德一點坦然。


    沐寂北點頭沒有再開口,沐正德接著道:”伍家老兒,我讓他怎麽吃進去的怎麽吐出來!“


    沐寂北眼中也是寒光乍起,這件事之後,伍家的那些聖女仙女也可以一鍋端掉,等她把她們變成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女子,她倒是要看看那些以伍家為榮的男子是否還肯出手幫助已經日薄西山的伍家。


    ”對了,爹有沒有察覺到安月恆最近有什麽動作?他又怎麽會想到在這種時候前往疫區,豈不是將整個帝都都留給了我們?就不怕我們在這個時候,將他的勢力置於死地?“沐寂北反問道,心中一時間卻是也沒有想通,這個時候,正是危機四伏的時刻,安月恆怎麽會舍得離開帝都?


    沐正德似乎也在思考著沐寂北所提出的問題,前往疫區,能為安月恆帶來什麽好處?大抵是能夠讓安月恆收獲民心,將近兩年來已經漸漸被沐正德和殷玖夜瓜分掉的民心重新拾起來,得到百姓的擁戴?


    ------題外話------


    本來想說點啥的,但是我是今早起來碼的後五千,還有七分鍾上課。我得飛了。麽麽噠


    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伍家眾女


    兩日後,早朝


    “啟奏陛下,前日帝都之外原本擁有水田的佃農找到了微臣,請求微臣為他們做主,可是微臣認為實在是沒有這個權利,所以今日上呈聖上,那些佃農向得知微臣不能做主此事之後,請求麵見聖上。舒殢殩獍”沐正德站在首位,對上首的皇帝開口。


    伍國公心頭一跳,猛然間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這簡直是胡鬧!不過是平頭百姓,升鬥小民,難不成,相爺還指望著陛下能夠麵見他們麽?”


    沐正德側臉看了伍國公一眼開口道:“國公大人此話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升鬥小民也是陛下的子民,陛下聖光普照,匯集天下百姓,如今百姓是因為信任陛下才會請求陛下做主,可國公大人到底為何如此阻撓?”


    “哼,我有何可阻撓的,若是陛下應允,我自然是不會有意見的。”伍國公開口道。


    伍國公可以算是一個休養不錯的人,雖然是靠著商業發家,但是休養一直都算是不錯的,也因為商人的市儈和精明,才使得他鮮少與人撕破臉,即便上次有什麽不愉快,下次見麵的時候還是會一臉笑容。


    可是如今麵對沐正德,伍國公是再也裝不出來,相信若是條件可以,他甚至會上去暴打沐正德一頓。


    “啟奏陛下,微臣認為這些佃農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也不會想到要告禦狀。”從上次災糧事件中存活下來的方醒,近來是格外上心,想必是沐正德讓他立即去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皇帝做思忖狀,其實這件事沐正德在昨日已經同他打過招唿了,他自然是樂得伍家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畢竟伍家這個大族可是同龐家不同,因為伍家什麽都多,糧食多,布匹多,客棧多,驛站多,所以每次打壓伍家自己都能大賺上一把。


    雖然讓皇帝不悅的是每次沐正德都要分去幾杯羹,可是他卻不得不咽下這口氣,畢竟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是要仰仗沐正德的。


    “那便將人帶上來把,朕倒是要看看他們都有什麽委屈。”皇帝居高臨下的開口。


    很快就有人將人給帶上來了,有二三十人有餘,為首的依舊是沐寂北一早找過的那兩人。


    一行人都有些顫抖,來時的這一路已經迷暈了他們的眼,他們這輩子,不,或者說幾輩子也不曾見過這樣的金碧輝煌,一個個打扮的好似天仙的宮女和一排排威武的侍衛,讓他們一路連大氣也不敢出,如今來到大殿,更是心生懼意。


    大殿之上的黃金龍椅,昭示著上首坐著的男人是主宰這西羅天下所有人性命的人,他們不懂什麽權利相爭,不知道皇帝手中到底有沒有什麽實權,隻知道平時在他們麵前牛的前唿後擁的村長在連這皇宮裏的一個侍衛都比不上。


    大殿兩側的文武百官,皆是一身華服,胸前的補丁上有的繡著仙鶴有的繡著錦雞,還有一些他們不認識的東西。


    “你們有何冤情盡管說來,自有朕為你們做主。”皇帝略微放緩了語氣,大概是想要表現一些仁慈聖明君主的威名。


    那精明的男子算是最鎮定的了,那名老實一些的沒有這般鎮定理智,卻是有一股子破罐子破摔,老子敢豁出命的感覺。


    “參見陛下,陛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小民等乃是帝都之外十裏村的百姓,小民們世代皆是依靠帝都外的水田過活,雖然不算是富裕,但溫飽也不成問題,可是就在前些日子,小民們卻是被一個大官逼著將那水田給賣了出去。”先開口的是那名精明的男子,盡管強壯鎮定,可是手心卻還是出了不少的汗,不過他想,他們又沒有做虧心事,用不著怕的。


    皇帝皺著眉頭沒有開口,那名老實一些的猶豫了一下,也接著開口道:“陛下,俺是個粗人,啥也不懂,可是卻也知道這帝都的水田最少也能賣到十兩銀子一畝,可是那大官卻隻給我們三四兩的銀錢,這到哪裏說裏去,我們不願意賣,那大官卻是帶著人到我們村子打砸一番,更是抓走我們的親人想要挾。”


    那老實人頓了一下繼續道:“俺本也是怕那大官報複的,可是想著若是沒了那田地,緊靠這麽點銀錢,也活不了多久,所以如今俺也就豁出去了,隻希望陛下能給我們做主。”


    身後一直將頭伏在地上的百姓,則是紛紛附和,有的總算是大著膽子,將身上的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更是有不大的孩子,也被打的不輕,隻一瞧見那一身傷,便又忍不住大哭起來,卻遭來家人的一頓嗬斥。


    皇帝一手重重的拍在龍椅的扶手上,臉色震怒:“到底是何人所為!天子腳下,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目無遵紀,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伍國公眼皮跳個不停,心中卻是暗罵那些辦事的人,怎麽還動上手了,而這些人又怎麽會投靠到沐正德身上,要知道,可不是誰有點什麽冤情就能見到這些當官的,否則這些官吏每天也不用做別的了,隻怕門前早已是人滿為患了。


    “是伍國公大人…”那些百姓帶著幾分瑟縮,齊齊指證是伍國公大人,他們之中大部分或者說基本沒有人知道伍國公是在場的哪一個,畢竟在場的這些人看起來都是那麽華貴和不可侵犯,不過他們知道的是,隻要今日皇帝給他們做主,那些田地就會歸還到他們手中,而且那幾兩銀子似乎也不用歸還,誰會不樂意去做這件事呢?


    而且這些百姓認為,自己人多勢眾,即便是伍國公要尋仇,怕是也不能將他們都給殺了吧。


    “伍愛卿!這是怎麽迴事,你是不是要給朕一個交代!”皇帝看向伍國公,臉上露出震怒的表情。


    伍國公立即跪在地上開口道:“啟奏陛下,這些刁民信口雌黃,微臣確實是低價買進那些水田不假,不過卻是這些佃農自願賣給微臣的。”


    沐正德一臉笑容開口道:“國公大人是在說笑?莫不是這些佃農的腦子都進水了,正常的價錢不賣,卻非要賣給國公大人?”


    “沐相的意思難道是老夫在說謊?”伍國公先是冷冷的看了沐正德一眼,而後則是轉頭對著皇帝開口道:“啟奏陛下,這些刁民當初肯將這片水田以如此低的價格賣給微臣是因為前一段時間這村子接連出事,之後遇到了算命的道士,說什麽那裏的風水已經變差,隻會越來越糟,到最後糧食甚至都會長不出來,他們怕越往後拖越嚴重,最後這水田爛在自己手中,所以才會低價賣出。”


    沐正德見此再次道:“既然是風水變差,國公大人為何又要買下?難道就不怕寸草不生?”


    “老夫從商多年,卻是不信奉風水一說的,相信隻要憑借勤勤懇懇的勞作,就一定會有收獲。”伍國公一臉坦然。


    跪在殿中央的那些佃農一個個心中不滿,聽迴來的精明男子和老實的男人迴來後交代,才知道原來那神秘兮兮的道士是伍國公找來的,竟然是為了欺騙他們,好低價買入她們的水田。


    所以可以說這些人心中對伍國公是怨恨的,如今聽到他這般推脫,一個個更是怒火中燒,氣的不行。


    “哦?國公大人的意思是隻有你才不信那遊方道士的胡言亂語,這數萬畝良田的主人沒有一個是不信的?竟然全都巴不得低價賣給國公大人您?”沐正德冷笑著。


    伍國公一驚,自己這是中了沐正德的套了,他這幾萬畝水田似乎確實買的太過於工整了,這些佃農怎麽會所有人都將水田賣給自己。


    在口齒伶俐上伍國公向來比不得沐正德,或者說這朝堂之上,也沒有幾個能同沐正德媲美的。


    伍國公一時沉默下來,皇帝的臉色越發陰沉:“伍康!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壓榨百姓,你將我西羅的律法置於何地,你將朕置於何地?”


    伍國公漸漸留下出一些冷汗,本想依靠這道士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的,可是如今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可讓他十足的不甘心!


    “啟奏陛下,其中有一些人確實不願低價賣出,但是微臣都是許以高價買入了,最高的甚至多達每畝十五兩銀子,所以如今微臣手中的良田才會這般規整,百姓大多信奉鬼神之說,八成都是受到了那道士的影響,主動低價賣出的。”伍國公繼續解釋道。


    沐正德見縫插針道:“既然如此,不若國公大人將那道士請出,也好給國公大人作證。”


    伍國公身子一僵,越發的察覺出這事情的不對來,沐正德怎麽什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處處打到自己的七寸上,而且這道士也不是他找來的,要他上哪裏去找這道士出現給自己作證。


    皇帝見此附和道:“丞相說的有理,既然如此,伍康,你便將那道士帶上來作證吧。”


    “迴稟。迴稟陛下。那道士並非微臣所找,而是自己出現在那十裏村的,微臣如今也並不知那道士身在何處。”伍國公臉色越發的蒼白,終於意識到這件事似乎從開始到現在從來都是沐正德給自己設計的陷阱。


    自己先是損失糧鋪,又是損失衣料坊,之前又被迫拿出大量的銀錢賑災挽迴名聲,所以這兩年伍家的銀錢簡直是入不敷出,雖說伍家銀錢眾多,日進鬥金不再話下,但是伍家的人口也多,因為依附著女主來維係家族,所以每一個女子的衣著首飾都不能差了,再者嫁入高官府中之後,伍家也總是要時不時的打點,為每一個女子鞏固地位。


    所以說,伍家若是一日不入賬,便要虧掉不少銀錢,畢竟人實在是太多了,隻有呈現出一個上升的態勢,才能形成一個良性循環,所以這些年來,伍家的錢財才會越滾越大,可是如今這根鏈子,卻開始斷了。


    “陛下。那國公大人簡直就是一片胡言。我們村子向來和睦富裕,更是從未見過所說的什麽算命道士,真不是國公大人是緣何捏造的。”那老實的男子膽子並不小,而且在這些百姓的概念裏,隻知道這些官或許很大很大,卻不知他們大到什麽程度。


    “你們都沒有見到過國公大人所說的道士?”沐正德對著這些百姓發問道。


    百姓們一致點頭,從未見過。


    伍國公心中再次涼了一截,今日怕是他有八張嘴,也辯駁不清了。


    “這我倒是好奇了,國公大人所說的道士到底是怎麽迴事?”沐正德一臉疑問。


    伍國公張了張嘴,最終卻隻是無力的道出一句:“這些刁民欺瞞聖上…”


    話還沒說完,上首的皇帝已經怒極站起身來,嗬斥道:“這些刁民欺瞞朕?這真是朕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難不成一人說謊,這所有人都要說謊,伍康啊伍康,我看欺瞞朕的人是你才對!你如今的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已經不把朕放在眼裏了!”


    “微臣沒有…”伍國公實在是不甘心自己就這麽被人算計了,一時間不有由得咒罵自己心急,才會中了沐正德的奸計。


    “好了,不用說了,朕命你立即將這些水田交還給這些佃農,那些銀子就當做對他們所受的苦的補償了,你可有異議?”皇帝冷著臉開口道。


    “微臣。微臣遵旨。”伍國公不甘心的應下,拳頭微微攥緊,心中更是在滴血,這又是一大筆銀子,本是想著今年春天播種,秋天就能夠賺迴來了,可是最後卻是又賠了一大筆,若是再這樣,伍家怕是要周轉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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