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有些憂心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德陽,心思卻也靈動,不動聲色的挑撥著安月恆和伍家的關係,皺著眉頭怒斥道:“攝政王,依哀家看,你這個側妃可不怎麽樣啊?還是要多加調教才好帶出門來,否則若是王爺多年的英明毀於一旦,哀家實在是惋惜。”


    安月恆低垂著眸子,心中怒火陡升,一麵是為伍青青言辭無狀,一麵是為北邦公主當麵拆台:“太後娘娘教訓的是,青青,還不給太後娘娘賠罪!”


    伍青青立刻跪了出來:“請太後娘娘恕罪,臣妾知罪。”


    太後娘娘目光一轉,不再理會,隻是開口道:“耽擱了半響,宴會這便開始吧。”


    多倫一揮手,便有女子上表演,畢竟大出風頭的機會誰也不願意錯過,這可是公主設宴,太後眼前,若是一朝得名,便是名動天下。


    孫家的小姐表演了一手飛花的錦繡,竟然引來了蝴蝶,都尉將軍府的小姐則是表演了一隻劍舞,秦時明月,俠骨柔情,戶部尚書的千金則是奏起了琵琶,十指翻飛,讓人不忍錯目。兩江巡撫的小姐則是奏唱了一首飛歌,餘音繞梁,久久不散。


    多倫公主看了眼一副看戲樣子的沐寂北,對著太後開口道:“母後,素來聽聞這相府五小姐的琴藝出神入化,更是堪比盧家,盧家的技藝我們年年得見,不若請五小姐為我們奏上一曲?”


    太後略微思忖了片刻,又看了看身旁的德陽,最終歎了口氣道:“罷了,就讓這五小姐奏一曲《鳳求凰》吧。”


    德陽公主在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明顯一僵,眼球略微動了動,卻轉瞬間又變成了之前沒有生氣的樣子,太後也不再多說,隻是擺了擺手。


    多倫對著身邊俏麗的女官吩咐了幾句,那女官便從坐席的後麵繞到了老太妃的麵前,輕輕耳語了幾句。


    老太妃神色不愉的點了點頭,那女官便轉身離開了。


    沐寂北看著多倫的這一番動作,不知在想些什麽,老太妃思慮了半響,開口道:“你去準備準備,一會奏上一曲《鳳求凰》”


    沐寂北挑了挑眉,忍不住開口道:“姑母,這《鳳求凰》哪裏能隨隨便便就奏,這般場合,豈不是讓人以為我在求愛?”


    老太妃也沉著臉,每年隻要有德陽在,就少不得要有人奏上一曲鳳求凰,奏的不好,德陽公主便會發怒,少不得要被懲罰,可奏的好的會如何,至今還沒人知道。


    因為盧家自詡是琴藝最高,可即便是盧家家主親奏,這德陽長公主卻也隻是點了點頭,盧家不過得了一個不錯,誰還敢再去演奏,生怕一怒之下,受到懲治。


    可偏偏怪就怪在幾乎年年都少不得要演奏一曲鳳求凰,所以這活便也由盧家每年戰戰兢兢的包攬了下來。


    沐寂北聽了老太妃的話,心中也一沉,這多倫到底是想幹什麽?她的琴藝還算可以,就算是多倫想利用這來懲治她,也是達不到目的的,而且盧家她已經徹底得罪過了,自然也不怕再壓上一頭。


    沒有時間給沐寂北多想,沐寂北便不得不起身走向場中,坐到琴前。


    盧家幾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沐寂北身上,說不清是什麽意味,這鳳求凰每年都是盧家包攬的,雖沒受過獎賞,卻也未曾挨罰,可今年換做了沐寂北,她與盧家的高下由此便可以看出了。


    盧引銘目光幽深,在陽光之下隱隱有些透明,看向沐寂北的眼中帶著冷意,這個女子讓他接連損失了兩個弟弟,更是把盧家逼得焦頭爛額,他到真是錯看了她,本以為不過是個工於心計的小女子,誰道卻能攪亂這一汪春水。


    沒有人知道,其實盧家在盧引銘的眼裏不堪一擊,名聲這個東西固然好用,可也頂不住被人潑上幾盆髒水,一盆兩盆還會有人為你辯駁,可若是十盆八盆,他們不往你身上吐上幾口口水就不錯了。


    雖然父親沒有猜出多倫此次的計劃,但是他卻已經在腦中補出了個大概,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此次的計劃並不十分看好,不認為多倫會成功,可是多倫到底也是個精於算計的女子,如此的堅持,定然也有她的理由,這不禁讓盧引銘多了幾分期待。


    ------題外話------


    果然是不能欠債啊…真是要命!我今天又更晚了,表抽我,昨天打算通宵來著,可是偶睡著了…靠在枕頭上睡著了…撅的我脖子要斷了,一睜眼睛,我鬱悶了。天都亮了…連滾帶爬的開始碼…我罪過,我懺悔…


    正文第八十一章正在進行


    太後看著場中的女子,眉眼含笑,帶著幾分明朗,卻也蘊藏著幾分隱忍不發的戾氣,兩種感覺融合的恰到好處,一瞬間仿佛驚豔了全場。


    “哀家素來聽聞你琴藝卓絕,卻三番五次受到阻撓,一直沒有機會聽你奏上一曲,今日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春風和煦,陽光普照,倒也合適,你便也為在場的眾人都露上一手。”太後的話不急不緩,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沐寂北微微福了福身子,開口道:“能為太後娘娘助興,這是北北的榮幸,北北又豈會推辭?”


    德陽長公主依舊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在沐寂北迴話的時候掀了掀眼皮,輕掃了一眼這個溫軟的女子,又移開目光,空洞的眼中無一物,不知在想些什麽。


    沐寂北垂下眸子,坐在了琴前,正要開始,卻聽見一人打斷道:“本皇子竟不知這公主府今日這般熱鬧?若不是在之前聽攝政王妃提了一句,倒是真要錯過今日精彩的一幕了。”


    太後站起身來,笑道:“不知三皇子突然駕臨,未能有失遠迎,實在是哀家的不是。”


    太後這話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在說你北邦皇子突然駕臨公主府,怎麽不提前知會一聲,這樣豈不是顯得我西羅沒有禮數,另一種則是說你北邦皇子並未收到請帖,卻如此莽撞,實在是不懂禮數。


    至於要怎樣理解,就要看各自的心思了。


    沐寂北也將目光落在了這三皇子身上,一身暗金色的錦袍,隱隱折射著瑩亮的光彩,劍眉斜插入發髻,皮膚呈現麥色,五官極其剛毅,是個極為健碩的男子,眉眼並不十分精致,但是組合在一起,再配上那強悍的氣息,便十足的是個讓人心動的男子,宛若雄獅,威武至極。


    “我北邦素來也不缺少這種節目,隻是北邦民風剽悍,女子火熱,男子雄壯,不如你們西羅的文雅,是以如今倒是能在這公主府開開眼了。”那三皇子也不計較太後的話,自顧自得的開口,語氣中隱隱帶著對西羅這種溫吞的蔑視,還有對北邦的無限自豪。


    太後不動聲色的讓人給北邦的這位皇子添了一把座椅,位於安月恆上首,北邦三皇子大步走向自己的位子,帶著分悠然自得的灑脫氣度,落座之後,對著身側的安月恆微微頷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快速交匯,似乎在交流著什麽,讓在場中人心思不由得一變。


    這北邦是皇帝推送到安月恆麵前的,若是安月恆處理的好,對他而言,將可能會化弊為利,若是處理不好,則是引狼入室,十足的危險,不過看著這攝政王今日對這伍側妃的態度,似乎是打算得罪伍家迎合北邦了?


    那北邦的三皇子不似西羅的男子,坐的端正,而是大刺刺的靠在了椅子上,肩膀張開,下巴微抬,帶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優越和傲氣。


    沐寂北不由得淺笑,家底厚實的人就是不一樣,走到哪都能把腰杆挺的筆直,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北邦三皇子這種很剽悍的男人,看起來果然是要比西羅這些個整日參和到女子中唧唧歪歪的男子容易讓人喜歡的多。


    “這是相府的五小姐,正是要為眾人演奏一曲鳳求凰,承蒙三皇子不棄,曲終之後還請三皇子多做點評。”太後依舊是扔出了一柄軟刀子。


    這北邦在太後看來,十足就是個蠻夷之族,哪裏會懂得琴音這種優雅恬靜的樂器,讓他做點評,怕是少不得要惹來眾人的嘲笑,丟了北邦的顏麵。


    那三皇子隻是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本皇子便也不推辭了,這位小姐,請!”


    北邦三皇子伸出一隻手,示意沐寂北可以開始了,悠然自得的好似自己是主人一般,倒是再次惹得太後不悅。


    沐寂北點點頭,重新坐在了琴前,感受著傾瀉的陽光,微微閉上了雙眼,手一抬一頓,便落了下去,澄澈的琴音瞬間便從女子的手中滑落開來,好似一汪死水,突然有了生命。


    眾人的目光被場中的女子吸引了過去,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置身於光暈之中,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黯淡了下來,紅毯之上投下了女子纖細的身影,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那雙宛若星光的眸子,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微微嘟起的粉唇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那專注的模樣,不由得讓人想到了尤物二字。


    從曲子奏響的那一瞬,德陽長公主的目光便落在了沐寂北的身上,那雙灰暗的空洞的無一物的眸子,一下子便有了水波在流轉,帶著絲絲欣喜看向了專注的沐寂北。


    太後瞧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有了生氣,心中也不由得歡喜,看來,這個沐寂北的琴藝還是不錯的,帶著讚賞的看了眼多倫。


    多倫嫵媚的一笑,太後點了點頭,便別過眼睛,沒有再開口,可多倫藏在袖中的手指卻微微蜷起,手臂繃的僵直。


    沐寂北的心很靜,她素來喜歡彈琴,當年也不知怎麽,一碰到琴便喜不自勝,總覺得格外投緣,就好似她的心事它都懂。


    好好的一曲鳳求凰在沐寂北手中卻是彈出了悲涼的意味,似乎講述了一名女子在為心愛的男子赴湯蹈火,披肝瀝膽之後,最終卻慘遭拋棄的下場。


    安月恆本是注視著沐寂北,隻覺得這女子實在是個妙人,可是這琴藝卻不知怎麽,聽著聽著就變了味,讓安月恆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寂晴,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了起來。


    寂晴確實為他做過很多,多了堪比一個家族所能夠帶來的價值,但是正因為如此,這樣的人,他也不敢久留,她知道的實在太多,若是活著,實在是一大威脅。


    琴音高低起伏,帶著悲愴帶著決絕,似乎在最後的挽留,隻可惜女子卻慘遭拒絕,安月恆的心陡然一緊,也不知腦海中怎麽就浮現出寂晴那雙晶亮的眸子黑白分明不染一絲雜質,帶著決絕帶著堅毅,整個人似乎無所畏懼,堅硬的根本不似女子。


    想到沐寂北臨死前的那雙眼睛,想到那雙眸子中的恨意和不甘,安月恆拿著杯盞的都微微握緊,沒由來的生出些不甘,他這是怎麽了,那個女子明明已經死了,被他親手殺死的,他怎麽會突然想到她。


    搖了搖頭,安月恆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沐寂北身上,卻沒想到沐寂北一曲終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好含笑的看向他。


    安月恆再次一愣,那雙眸子竟也不知怎的,竟然慢慢同寂晴的重合,明明一個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一個溫軟的帶著無害的笑意,他怎麽竟然會將這兩雙眸子重疊在一起了?


    安月恆,不知你可否有所感悟?你這樣的人,想來是不會因為一個寂晴而惶恐不安的。


    沐寂北站起身,對著眾人再次見了禮,場中瞬間爆發出如洪的掌聲。


    德陽愣愣的看著一身溫軟的沐寂北,似乎還有些沒有迴過神來,卻也是隨著眾人,緩慢的抬起手掌,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拍了起來,因為同眾人的節奏明顯不合,瞬間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眾人的掌聲不由得弱了下來,看著這神秘的德陽公主的動作,也不敢嗆聲。


    太後似乎有些欣喜,對著德陽輕聲開口道:“德陽,怎麽樣?”


    德陽慢慢的將目光落在了太後身上,眼中噙著絲若隱若現的淚水,開口道:“很好。”


    在場的人一愣,太後也先是一愣,卻是露出高興的笑容,大肆讚美起沐寂北:“這相府五小姐的琴音果然名不虛傳,足以可以稱作名動天下,我西羅有這樣的人才,實在是西羅之榮,來人,重賞!賞良田千畝,商鋪八間。”


    眾人不由得一陣唏噓,這兩千畝良田和商鋪八間,可都是實打實的東西,通常一府小姐出嫁的時候,普通人家中嫡出的小姐會有大概四到八間鋪子,庶出的則是有個一兩間好經營的就不錯了,倒不是說隻有這麽少的,隻是畢竟不可能間間鋪子都能帶來豐厚的利潤。


    可今個太後這一賞,卻是直接給了沐寂北後路,太後手中的良田在這帝都自然是最好的地界,甚至那商鋪,怕也是多年來專人打理,一間也不會差,這沐寂北以後就算是嫁人,僅是這些東西,也足夠她在婆家站穩腳跟了。


    “多謝太後賞賜,北北實在是受之有愧。”沐寂北垂眸謙虛道,這一來怕是不知又要讓多少人紅了眼。


    “哎?哀家說你受得你便受得,不必再推辭了。”太後再次開口。


    沐寂北沒有做聲,可底下的盧家怎麽會讓沐寂北憑白搶了這風頭,遂即按捺不住,盧家家主站了出來開口道:“相府五小姐能夠奏出此等天籟,讓我盧家心服口服,隻是微臣有一事不明。”


    沐寂北眼色一暗,似乎想到了這盧家家主會問些什麽。


    太後點點頭:“你們都是琴藝大家,有什麽不明了的自當是多加切磋,相互指教,才能更上一層樓,所以盧大人有什麽問題,盡管問便是,我相信沐五小姐,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沐寂北連忙應和道:“太後娘娘實在是抬愛了,臣女不過是初出茅廬,哪裏擔得起指教二字,若說指教,還是要盧伯伯指教我才是,盧伯伯走遍千山萬水,定然將這些盡數融化在了琴藝之中,是以才會有這麽高的境界。”


    不過是互相吹捧,沐寂北自然也是不會差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謙虛了,盧愛卿,你有何事要問?”太後打斷了兩人的話開口對盧家家主道。


    盧家家主略微思忖而後道:“我聽聞丞相大人素來寵愛五小姐,並未曾請人教導過五小姐琴藝,隻是不知沐五小姐是如何琴藝精絕,又是師從何人?不知可否為我引見一二。”


    多倫見此,笑著開口道:“盧大人此話是否有些嚴重,許是後來丞相大人曾為沐五小姐找尋過一名琴師也未嚐不可。”1


    盧家家主躬身道:“微臣並無它意,隻是想能夠教導出沐五小姐這樣琴藝精絕的人的定然不是等閑之輩,所以希望沐五小姐能夠圓了在下這個心願,為在下引薦一二,也好一同探討琴中樂趣。”


    眾人聽到盧家家主的話不由得也多想了幾分,這沐寂北之前確實是個不受寵的庶女,眾人更是從未耳聞,更沒聽過沐正德寵愛於她,隻是怎麽一下子她就名聲大噪,生生將許多嫡出的小姐都比了下去,這事情實在是詭異。


    安月恆將目光落在沐寂北身上,這點他也有些猶疑,依照她的頭腦,明明可以早些年便圖謀,怎麽還會等到現在!


    那北邦三皇子也將目光落在沐寂北身上,這個女子比起他們北邦的女子不知要精致上多少,因著不用風吹日曬,皮膚嬌嫩的宛若初生的嬰兒,他竟是從來不知女子可以這般柔軟。


    不過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女子似乎並不是個好惹的角色,瞧著她嘴角常噙的那抹笑意,他便知道,這女子不好駕馭。


    沐寂北淺笑著對盧家家主開口,也不顯驚慌:“不知盧大人又是從何處聽聞北北並未曾學過琴藝?北北師從百惠琴仙,有幸得她指點,不過如今北北許久未見百惠琴仙,倒是不知如何才能為盧家家主引薦。”


    盧家家主眉頭一皺,這沐寂北還真是能胡編,這百惠琴仙向來來無影去無蹤,若是她真是師從於她,他還真就說話不出話來。


    “不知家師現在何處?”盧家家主試探著開口道。


    沐寂北淺笑著:“家師素來無影無蹤,小女怕是無法為盧家家主引薦了。”


    盧家家主臉被憋的通紅,他是真沒有想到沐寂北撒起謊來都不打草稿,真是佩服,竟然敢把自己同百惠仙子扯上關係,這樣一來,自己還能說些什麽。


    太後見此圓場道:“百惠仙子向來飄忽不定,北北不僅天賦好,也十分乖巧,想來百惠仙子一定是看中了北北懂事。”


    沐寂北隻是淺笑著,等著太後給她鋪好台階,目光卻還是落在了德陽公主身上。


    德陽正巧也看著她,眼中帶著希冀,有水波在流轉,雖然臉色依舊不好,卻不似之前的空洞無物了。


    “母後,我瞧著這沐五小姐琴彈的不錯,不若讓她坐到近前來,母後意下如何?”德陽少見的開口,而一開口竟然還是討要自己,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啊。


    “如此也好,拿把椅子放在德陽身邊,沐五小姐就坐在這吧。”沐寂北看了看德陽身邊的椅子,點了點頭稱是。


    沐寂北走到德陽身邊,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坐下。


    太後收迴目光,對這北邦的三皇子開口道:“三皇子意下如何?”


    那北邦的三皇子點了點頭:“確實是天籟之音,隻是本皇子有些困惑,這一首求愛的曲子,怎麽如此哀怨決絕,是要誓死複仇嗎?”


    太後見著三皇子確實是個懂的,便也收迴了之前的輕視之意,對著沐寂北開口道:“你且給三皇子解釋一番。”


    “鳳求凰雖為求愛的曲子,但是琴曲講究由心生,有求愛所成的,自然就就有慘遭拒絕的,有滿懷期冀的,自然也有心懷絕望的,再被愛人所辜負之後,自然會淒慘的猙獰的控訴。”沐寂北柔聲解釋道。


    三皇子心頭一軟,嬌弱的美人果然是別有一番風情,似乎比起張嘴閉嘴都十分剽悍的北邦男子更是讓人窩心。


    德陽時不時的問些什麽,兩人聊的似乎的也很投緣。


    多倫輕輕掃了一眼,眼角帶著笑意,盡顯嫵媚的風情,卻還是開口道:“母後,德陽,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我兩隻小老虎,能夠穿起火圈,不知母後和德陽是否要欣賞欣賞。”


    在場的諸人一聽,不由得眼睛瞪大老大,她們還真的沒有見過老虎會在這種場合出現,而且聽著多倫公主的意思,這兩隻小老虎還被馴化了,似乎跳火圈,也都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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