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飛哼了一聲,李紀良站起身:“既然你沒什麽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說著就轉過了身,丁飛一愣,見他就要走到門口了,連忙出聲叫住:“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來看看你啊。”


    丁飛一臉狐疑,滿臉不信,停了停:“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別在這裏假模假樣的。”


    李紀良歎了口氣:“你覺得我要說什麽?”


    丁飛哼了一聲,覺得自己完全被對方壓製住了,這令他非常不舒服,不過下麵的話他覺得自己還是要說,他停了停,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抬起頭很認真的道:“李紀良,我承認你技術好,但踢足球並不是技術好就行的,還要有人服你,我們大家都服斌哥,斌哥在隊裏這幾年,著實為我們爭取了很多東西,雖然他現在一時受傷不能迴來,但我們也還是斌哥的人,你不要覺得把斌哥弄受傷了,你就有機會了。”


    “孫亞斌不是我弄傷的。”李紀良知道,在這一點上無論麵對誰他都要表明態度,丁飛滿臉的不信,但他也沒有證據,隻能道,“總之,你要想取而代之是不可能的。”


    “哦,還有嗎?”


    “我是永遠都不可能服你的!”


    李紀良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吧。”


    他說著就再次轉過了身,丁飛徹底鬱悶了,抓狂的想要撕被單,這家夥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是來幹什麽的啊!他想抓住李紀良問個清楚,但又覺得如果真那麽做就完全沒有氣勢了。兩邊糾結之下,隻能瞪著眼看著李紀良往外走。


    李紀良打開房門,迴過頭:“我隻是想好好的踢球。”


    丁飛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李紀良已經走了出去,他終於忍不住的把枕頭砸了出去,如果他也有後世十多年的記憶,一定會再加上一句:裝你媽逼啊!


    62


    62、第六十二章 ...


    第六十二章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以及門上傳來的震動,李紀良一愣,隨即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突然的有一種丁飛其實也蠻可愛的感覺。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了,然後摸了摸下巴,他會這麽想,是他終於進入到叔叔的角色了嗎?


    李紀良嘴角抽了抽,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他的手離開門把,正要迴去,抬頭就看到邱長刀,他一愣,眨眨眼:“怎麽,有什麽事嗎?”


    “沒有。”


    邱長刀迴答的很快,但人卻站在那裏沒有動,李紀良看著他,邱長刀先是和他直視,慢慢的就避開了他的目光,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麽,李紀良知道他有什麽想和自己說,也不催他,隻是那麽看著他,而且盡力的擺出一個鼓勵的笑容,隻是他對這個實在業務不熟,這個笑容擠得真是有幾分僵硬,好在邱長刀現在滿肚子心事,也沒有心思理會,否則真不見得會怎麽想。


    “你……”


    “良子!”一個聲音從邱長刀的身後傳來,兩人迴過頭,就見楊鴿正從走廊的拐角處向這邊走來,邱長刀身體一僵,然後掉頭就走,竟連個招唿都沒有打。


    “良子!”沒幾步,楊鴿就走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


    “你半天都沒迴來,我來看看你。”楊鴿說的輕鬆,其實他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李紀良並沒有瞞他,出門的時候就對他說是要來看丁飛的,當時真把他嚇了一跳,直覺的就是反對,丁飛那家夥可是孫亞斌的頭號死忠,孫亞斌當初在的時候他是作威作福,現在孫亞斌不在了他依然上躥下跳,在楊鴿看來全隊的人都有可能被他們說服,就這個孫亞斌不太可能。


    “良子,我覺得咱們根本就沒有必要理丁飛這幫人。你看這個隊雖然像是孫亞斌說的算,但我覺得這隊裏的人也不是都服他,就像歲知節、李冰,都和孫亞斌不怎麽一條心。現在咱們就去爭取他們,隻要他們跟著你了,就算孫亞斌迴來了咱們也不怕。主席說的好嘛,團結一切能團結的,你別笑,我爸爸說了,主席說的話是很有道理的,不能因為現在什麽都講階級了,就覺得過去那些話都是老一套,他和人家做生意很多時候也是按照主席的教導的。”


    楊鴿滿臉通紅,但還是急忙的分辨著。他們出生在八十年代,從小學的是各種主義,各個英雄,唱的是“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立刻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這樣的兒歌,這些東西都沒錯,宣揚的也都是正麵的,但就在他們剛剛有了自己的思想,或者說在他們剛要去了解這個社會的時候,又碰上了各種思潮,周圍下崗工人不斷,上街圍堵機關的,拉著橫幅抗議開發商的,造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各種現象又湧現了出來。在大人的談話中,不時的又會出現現在誰還會講老毛那一套啊,有錢才是實在的,隻要能賺到錢……


    種種言論交織在一起,也弄的他們頭腦混亂。當然,像他們這樣的孩子,很少會有幾個深刻的去思索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些事情的背後到底是什麽原因,別說他們了,就是他們一般接觸到的大人,也很少有去想這些的。一個有趣的動畫,一個有趣的遊戲足以把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轉移。


    但這並不代表這些東西不會在他們身上留下烙印。有很多人開始對他們過去所學的東西表示不屑,政治課被他們完全當做了應付考試的東西,雖然還有一些人覺得這是對的,但往往是被嘲笑的。


    楊鴿覺得自己父親說的是對的,但他被笑的多了多少有點不自信,現在李紀良又笑他……少年忐忑的心中更是充滿了不安——良子會不會覺得他太老派了?會不會覺得他假正經?會不會覺得……


    “主席說的,當然是有道理的。”


    就在楊鴿想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李紀良突然開口,他有些驚愕的抬起頭,李紀良對他笑笑:“太祖文武雙全,打下偌大江山,他的話又豈止隻是幾分道理?道理是好的,就是有時候會被歪嘴和尚念偏了。”


    如果沒有後世十多年的記憶,李紀良現在也會和很多十幾歲的小孩一樣耍酷的說這些都過時了,但他畢竟是來自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就算他是個宅,又專注於足球,但工作的關係,也會上上各種論壇,那時候各種思想還是非常混亂,什麽五毛美分國粉層出不窮,但好在每一派都有自己的理論支持,還能拉出曆史,找出根據,電視上的節目也不再是一味的宣傳主旋律,開始更接近民眾,宣揚的社會正能量也非常令人可信,就算李紀良沒什麽哲學家的天賦,也沒有什麽派別,但受這些東西熏陶下來,也有了自己的思考。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我看歲知節、李冰,包括吳景這些候補都和孫亞斌有點隔閡。”


    “那、那……”


    “我也不是想著收服誰,隻是踢傷了他總要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你看不看他他都會恨上咱們的。”


    “恨不恨咱們是他的事,看不看他卻是咱們的事。”


    受他的影響李紀良也用上了咱們,他沒有多想,楊鴿卻為此小小的激動了一把,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再和李紀良爭論了,等李紀良出了門他才覺得不對,丁飛那邊可是一堆人的,李紀良一個人去會不會吃虧?雖然很想立刻趕過去,但他也知道如果真發生什麽,就算加上他也不夠添,於是就躲到了拐角處,豎起耳朵聽這邊的動靜,就想著一旦有什麽事就立刻找人過來。


    李紀良進丁飛房間的時間不長,出來和邱長刀的對視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什麽情況?兩人說僵了?也沒見他們吵啊。他等了一會兒,覺得這麽下去總不是個事,這才出聲的。


    李紀良暗叫了一聲可惜,不過也知道他是好心,因此也沒有多說,隻是道:“我剛才去看了,他沒什麽事。”


    丁飛何止是沒事啊,受李紀良的影響,他第二天簡直是狀態全開。


    傑森管得嚴,綠建又給他們發著種種工資補助,所以雖然有種種貓膩,但起碼二線隊在訓練上還是過得去的,但過得去和全力努力之間的區別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過去丁飛都是隻要達到要求就好,而這一次簡直就是拚命在練了,聚精會神的聽傑森的講解,每個細微的動作都不放過,一個上午下來,直把他練的腰酸背痛,令旁邊的人都非常詫異。


    “飛哥,你沒事吧?”


    “我有什麽事?”


    “你……”


    “好好訓練有什麽不對嗎?你們也是,從現在開始給我打起精神,斌哥不在的日子我們更不能給他丟臉!”說著,他還挑釁的看著李紀良,“絕對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


    ……


    二線隊的人跟著孫亞斌,一是被他的勢力所壓,另外也多少存了點少幹活多落好的心思,孫亞斌在的情況下還不好說,現在他不在,要讓他們收拾起一身的懶骨頭更是艱難,不過被丁飛壓著,再加上他們不知道孫亞斌的情況,多少還有點會幻想著他還能迴來帶領著繼續奔走在小康的道路的上,因此下午訓練的時候,精神麵貌倒和早先很有了點不同,丁飛一見這情況不由大喜。


    和孫亞斌不同,他和一線隊並沒有多少聯係,雖然也能叫上幾個名字,但別人認不認他可難說的很,就算他能聯係上孫亞斌,但現在孫亞斌人在醫院又能做什麽,所以他想了一晚上,就覺得要想看好他們的家業,那就要表現出他們的團結強悍,隻要他們一條心,又表現的中規中矩,李紀良就算當上了隊長,也能被他們掀翻了!


    不過他這欣喜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因為他發現李紀良半點都沒有要和他們比拚的念頭,該傳球的時候傳球,該組織的時候組織,哪怕他和楊鴿同時要球呢,他也沒有什麽偏向——當然,他是不會向李紀良要球的,可這家夥的球就是會向他這邊來,每到這個時候丁飛就萬分痛苦,尼瑪啊!他不需要這樣的傳球好不好,他寧肯放棄這個進攻,他寧肯不要這個得分,你李紀良還去大殺四方嘛,還去一個人連過數人啊,還去一人獨占三元啊,他沒意見,他一點意見都沒有。


    不過很顯然,他沒有傳遞心電波的功能,而李紀良顯然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就算是,估計也不太願意按照他的意願行事,他依然該怎麽傳就怎麽傳,而且那個球還不時的就會跑到丁飛的麵前,弄的丁飛那是左右為難,輾轉糾結,接還是不接,那都是問題啊!


    “傑森,你能告訴我現在球隊是什麽情況嗎?”雖然距離有點遠,但站在居高臨下的位置更能看清整個局麵,以劉福那不算多也不算少的足球知識來看,下麵的形式是相當不錯的,不過也就因此,更令他不解。


    “很好。”


    “很好?”


    “很好。”傑森麵無表情,不過仿佛是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他還點了下頭。


    劉福看了一眼窗外,想了想:“我能理解為……這是球隊的進步嗎?”


    傑森停了一下才迴答:“我更認為這是一個人的進步。”


    劉福一怔,不解道:“什麽意思?”


    傑森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終於開始真正的踢球了。”


    他這話說的有點沒頭沒尾,但劉福到底和他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再加上對這球隊也算了解,想了想也就知道他在說什麽了:“你是說這些變化都來自李紀良?”


    “也許不全是,但起碼有一部分是。”傑森轉過頭,正色麵對他,“劉,如果有可能就將他送出去吧,他在這裏就真的是浪費了。”


    劉福沒有說話,他當然是看好李紀良的,也相信傑森的一部分判斷,可把一個人送出國?這太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了。傑森也知道他這話算是白說了,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下一周還有一場比賽。”


    傑森一怔,劉福看著他,很認真的開口:“董事會決定再看看,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表現好一點。”


    傑森聳了下肩:“這是不是算是最後的機會?”


    “對不起傑森,我……”


    “不,我知道所有的球隊都是要看成績的,你們要對很多人負責,在德國也是這樣的,在所有的國家所有的球隊都是這樣,我理解我明白我清楚我……”他說到這裏停了停,喘了口氣,語氣完全平和了下來,“好的,我知道了,那現在我下去了。”


    “你不要想太多,總還是有我呢。”


    傑森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走了出去,劉福看著他的背影在心底歎了口氣,一時間也覺得很沒有意思。他知道傑森是沒有錯的,這個老外幹活很賣力,他可以毫不諱言的說,過去請的教練從態度和技術上都無法和他相比,他們以後都不見得能再請到這麽好的二線隊教練了。那麽,是基地的錯嗎,這裏麵當然有各種利益糾紛,可是哪個球隊不要成績?球員的錯?這些人都是通過他們的審核觀察才收進來的,進來後也一直給他們好的環境好的訓練,發現那種調皮搗蛋不服管教的也會開走。


    好像都沒有錯,但他們的情況卻沒有像想象中變得那麽好。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一家的事,整個足球環境都是如此,所以他也沒有太糾結,過了那段時間的感慨也就把這事丟在了一邊。


    當綠建的球員們知道又要有比賽的時候,那反應就不同了,如果是早先他們會高興,因為比賽代表了獎金、福利,還有能到其他城市裏去看看新奇,雖然並不能怎麽玩樂,可對於他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其他城市還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可這一次的比賽……就算他們沒有太多的消息,也覺得和以往的要有些不一樣,其中以丁飛想的最多也最糾結,他堅定的相信這比賽的一部分因素是在考驗李紀良,如果他能贏的漂亮,那他就真的能當隊長了,沒見那老外最近見了他都陽光燦爛嗎?


    63


    63、第六十三章 ...


    第六十三章


    傑森並不能算是一個呆板的教練,在平時給他們講解動作的時候他都會用上誇張的表情和語氣,哪怕他知道對麵隊員其實不咋聽得懂他說的話,他還是堅持那樣,或者說也正因為對麵的人聽不懂,他才更堅持——雖然翻譯出來的總是幹巴巴的。


    不過這隻是在訓練上,在平時的生活上傑森並不會和學員有太親密的接觸,在餐廳或者走廊上碰上了也就是點點頭,如果隊員不向他打招唿,他有可能連頭都不點,但最近卻頻頻對李紀良露出笑臉,不說丁飛,連李紀良都覺得有點好奇,而傑森對此的迴答隻是微笑。李紀良不是喜歡追根究底的,見他不願說也就不再問,倒是楊鴿在下麵嘀嘀咕咕的說傑森這是在給李紀良暗示:“這老外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好了,這是在找盟友呢,良子你可別放過這個機會。”


    李紀良很有點無語。


    “我知道你們平時的交情就不錯,但我爸說了,平時的交情歸交情,真到事上還要另看,就像他們做生意跑業務,不能說就因為是朋友就把那業務給你,總要有點原因的,平時的交情就是能讓你和那人說的上話。要是一毛不拔,再好的交情也不行。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楊鴿手忙腳亂的摸著自己的臉。


    “你知道的倒挺多的。”


    “你、你笑話我……”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覺得你知道的挺多的,而且,也很有道理。”


    楊鴿的臉轟的紅了,他張張嘴,頭來迴扭了兩下,看了一眼李紀良又很快的轉過頭,然後才磕磕巴巴的說:“也、也不是啦,都、都是我爸說的,我、我……”


    楊鴿的父母見自己兒子簡直比女孩子都愛害羞,那真是各種擔心,偏偏說也沒有用,隻有拚命的給他講各種道理,就希望他雖然為人害羞、膽小了一點,但在道理上不差,不要受了欺負要再認為別人是對的,不過他們也隻是普通的父母,要總結出什麽係統的、針對孩子的理論也不可能,隻有根據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再聯係一些還記得住的理論講給他聽。


    這些話其實楊鴿有的並不能很深刻的理解,哪怕他覺得父母是對的,更多的也隻是出於信任,但聽在李紀良耳裏就不一樣了,那些事他都有過親身經曆,但直到他重生前也不能說把那些事都想透徹了,隻是這一次他撞大運可以重新來一次,看問題的方式不再一樣,這才好像更明白一些。


    他突然想到過去看到過的一句話:“我奮鬥了二十年,才能坐在這裏和你一起喝咖啡。”


    過去他總覺得這說的是物質上的,現在想來其實還有精神上的,比如他的父母不會告訴他這些,他相信他母親對他的愛並不見得比楊鴿父母的少,但他母親的經曆、境遇注定她不會對他說這些,他的父親更不要說。其實他和楊鴿的家庭並不能說就有了天差地別的不同,楊鴿的父母也隻是普通百姓,但就是這麽一點的差別,令他們哪怕在一個地方上學,所受到的影響也是不一樣的。


    “良子?”見他半天不說話,楊鴿更是不安。


    “你爸說的很對。”李紀良迴過神,“我以後有什麽想不到的,你多提醒著點。”


    楊鴿一怔,張大嘴,然後用力的點頭,他想說點什麽,但憋的臉通紅也沒說出一個字。


    李紀良過去對當隊長是沒太大興趣的,從上輩子開始他的性格就有那麽點不太合群,上學的時候還好,也能和普通的男生一樣看看漫畫,說說女孩子,進入到社會,特別是家裏變得越來越不像樣子的時候,他也就越來越孤僻,慢慢也就養成了喜歡一個人呆著的習慣。足球不是一個人踢的,但他一直覺得踢好自己的球就好了。


    不過現在,他倒是想試試隊長了——如果他不想再踢那麽憋悶的足球的話。


    雖然定下了一周後的比賽,但該有的訓練還是要有,也就是在下午對抗練習上會增加一些針對未來對手的戰術,他們這一次跑的不算遠,對手是臨近省的建軍隊,這名字一聽就知道和軍隊是有關係的,也的確是這樣,建軍隊是國內最早的幾個足球隊之一,本來是從省隊脫變出來的,雖然加上了企業的名字,卻也一直算是國有的,過去也經常有為國家隊提供球員,最牛的時候一個國家隊能有一半的球員都是建軍隊的。


    按照正常情況,綠建別說和人家比賽了,摸都不見得能摸得著,但建軍隊的輝煌那都是兩年前了。前兩年建軍出了個大醜聞,高層落馬半數,之後這兩年就一直亂亂糟糟的。教練換了一個又一個,經理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那叫一個熱鬧。球員一個個人心惶惶的,紛紛另找門路,於是一個本來經常入圍四強的球隊就在去年順利降到了和綠建一個等級上了,然後又在這一次過年的時候,經過多方轉折,被一個私人企業收購了大半股份,真的變成了私人隊伍,雖然私有化了,但也許是為了照顧球迷的感覺,也許是覺得這個牌子還是有號召力的,所以隻在前麵加了個名頭,建軍兩個字卻沒改,而一般人們也更喜歡叫它建軍。


    建軍隊這麽亂,要找到他們的特點還真不容易,好在這是二線隊經常遇到的問題,現在最需要做的,也就是定下陣型以及主攻還是主守了。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傑森還找李紀良談過,問了他的意見,把李紀良問的一愣:“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麽,你還需要什麽資料嗎?”雖然不多,傑森還是搜集到了一點資料。


    “不是,這些不應該是主教練考慮的嗎?”李紀良看了他一眼,“這不太像你。”


    傑森笑了笑,雙手抱胸:“ok,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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