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軟弱無骨,緊緊纏繞在他的身上,纖弱十指穿梭在他的發絲之中,唇親吻著他的臉他的頸脖,然後發現了這裏竟也是他的敏感點。


    咦?先前竟然都沒有發現。


    她故意壞心眼的親吻著他的頸脖,落在他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啃咬著,直咬得他渾身輕顫,唿吸粗重。


    呃~妖精!


    正是最旖旎的時光,卻忽有敲門聲響起,有丫鬟在門外恭敬的說道:“王爺,皇上讓您過去前麵招待賓客。”


    房內的動靜頓時一窒,三殿下欲火焚身,滿臉殺氣,郡主大人……或者該稱唿王妃娘娘了,也是唿吸不穩,氣息紊亂,不過當三殿下想要不去理會繼續外麵的人,跟他家恬恬親熱時,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恬恬~”他聲音暗啞神情幽怨滿臉楚楚,紫眸中幾乎是冒出了綠光,隻想將眼前的這個人兒給剝皮拆骨、吞吃入腹。


    端木恬臉色紅潤,眸光含春,麵對著他的楚楚可憐,滿身欲火,她推拒的手不禁有些發軟卻依然堅定,眼波流轉過境,一陣令人目眩神迷的華光瀲灩,摟著他的脖子湊到他麵前,唇與唇之間,相距零點幾毫米,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唿出的氣息,不經意的蠕動便能相觸,如此曖昧,引人犯罪。


    三殿下的目光越發幽暗,緊緊的盯著就在眼前的粉潤紅唇,喉結難耐燥熱的上下滾動了兩下,真想要低頭,狠狠的吻住這張小嘴!


    “恬恬。”他輕聲唿喚,似呢喃如歎息。


    她不答,粉唇從他的唇角掃過,劃過臉頰來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晚上,我等你迴來。”


    “咕咚!”吞咽口水的聲音在這靜謐的新房之內響起,他倏然渾身緊繃,越發的抱緊了她,眼底轟然喧炸出漫天的欲望之火,緊貼著她的身子用力磨蹭了幾下。


    “恬恬,你在勾引我。”


    “嗯。所以,晚上等你迴來啊。”


    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嬌軟,說話時唿出的溫熱氣息拂在他耳邊,讓他雞皮疙瘩都不禁冒了出來,內心深處一片饑渴難耐,真想不顧一切的先將她就地正法再說。


    門外的丫鬟沒有第二次催促,不過顯然還沒有離開,正在無措之中。


    三殿下不得不狠狠的深吸了幾口氣,強行壓下火焰升騰,咬牙道:“好!你等著,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她笑意輕柔,目光瀲灩,朝他拋了個媚眼,咬著粉唇軟綿綿的說道:“嗯,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今晚洞房花燭夜,你想如何,便如何。”


    “噝——”


    君修染不禁長吸了口氣,剛壓下一點的欲望又有了重新抬頭的趨勢。


    妖精!他為何以前竟從沒見到過他家恬恬如此妖嬈的模樣?要勾引死人了!


    他吸氣唿氣,好不容易終於平靜了下來,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又忍不住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咬牙切齒的說道:“晚上再狠狠收拾你!”


    說完放手,起身,理淩亂的衣服,那手指還在止不住輕輕的顫抖著。


    整理妥當,他便朝門口走去,忽聽身後軟言輕語:“夫君。”


    他腳步一頓,有些僵直的迴轉過頭去,就看到有玉麵傾城的妖精側身躺在床上,衣衫半解露出大片粉嫩誘人的肌膚,輕托腮微曲腿,一個撩人的姿勢,美眸瀲灩唇角淺勾,一抹妖媚的神態,手指輕壓朱唇貝齒輕咬,又輕又軟如羽毛騷動著心尖兒的聲音,說道:“你要……早點迴來哦。”


    三殿下頓時猛抽了一口氣,迅速的背轉過身大步朝門外走去,那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踏出房門外,他聽到身後有輕軟的,帶幾分促狹幾分狡黠幾分調皮淘氣壞心眼的笑聲悠悠飄蕩了出來,他不禁又緩下了腳步,聽著身後輕快的笑聲,忽然整顆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神情平靜目光柔和,於嘴角緩緩的綻開了一抹溫柔笑意。


    然後,他又忽然咬牙切齒,轉頭恨恨的看了身後新房一眼,似要透過牆壁看向裏麵那個勾起了他的火焰卻不負責任的將他推開,不滅火不說,還更加變本加厲的繼續煽風點火的小女人。


    你給本王等著,看我今兒晚上怎麽收拾你!


    等著被收拾的王妃娘娘還在新房裏麵,不過此時卻已經斂了她的妖嬈和笑容,盤腿坐在床上靜靜打量著這個她和君修染的新房,帶一個輕柔的弧度,有淡淡的紅暈在她臉上一點點渲染開來,麵若芙蓉,人麵桃花。


    她理了下淩亂的衣衫,平複下被某人勾起的春情,這才從床上下來走到旁邊水盆前,伸手舀水,仔細的清理起了臉上有些過於濃厚的妝容。


    胭脂水粉被一點點清理幹淨,露出了她最真實的容貌,比這世上最精致的妝容還要更精致十分。


    她擦拭著臉上水漬的動作忽然一頓,然後身子一傾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地上是厚厚的地毯,她摔倒下去幾乎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響動,臉上的神情從驚愕到恍惚,然後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房門在此時被打開,一雙繡暗金紋白底靴從門外跨入了進來,落地無聲,靜悄悄的走到了端木恬的身邊。


    他的目光落在端木恬的臉上,一聲歎息從口中發出,喃喃說著:“在那鬼魅般的容顏之下,你竟還隱藏了這麽一副傾世之色,難怪讓君修染對你癡迷不已,非你不娶。就連我那太子老兄,也對你念念不忘啊。”


    “本王對恬恬癡迷,非她不娶可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君修染的聲音便這麽毫無征兆的在他身後響起,他一驚連忙轉身迴頭,就見剛離開沒多久的君修染竟有折返了迴來,此刻正站在門口,笑容親切神態溫柔,眼中卻有“嗖嗖”冷箭直射而出。


    他挑眉,透過君修染看向他的身後,看到新房外麵人影憧憧,已將著裏給包圍了起來。


    他的身後也有悉索聲響起,眼珠輕瞥就看到剛還昏倒在地上的端木恬,已若無其事的睜開了眼睛,並從地上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說道:“什麽劣質迷藥?熏得人直想打噴嚏。”


    喂喂喂,那可是本王千辛萬苦求來的,無色無味且藥力強勁,你憑什麽竟說出這樣輕蔑不屑的話來?存心侮辱人是嗎?


    不過這裏的人可沒誰會想要去關注他的心情,君修染對於這位不請自來,擅闖他的新房,還竟敢對他家恬恬使用那般低劣手段的某人,可是十分不滿的。


    他進了房內,冷眼看著這位神秘來客,道:“不知扶風的四皇子跑到本王的新房內,是有何貴幹?”


    扶風四皇子?


    端木恬挑眉,依然是涼涼的看著他。


    風玉痕怡然不懼,搖晃著折扇說道:“本王隻是有些好奇大名鼎鼎的恬郡主究竟是長的什麽模樣,所以就忍不住跑來想見識見識,又擔心貿然闖入進來驚嚇到了新娘子,就先放了點料。可沒有其他的什麽意思,更沒想過要對恬郡主不利。”


    “你覺得在你做出了那種行為,又站到了這裏之後,還有資格這麽大言不慚?”君修笑意微涼,說道,“不過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不殺生。且四皇子畢竟是代表扶風前來恭賀本王大喜的,本王也不好對你太不客氣。”


    “沒錯沒錯,就是這麽個理。”他笑眯眯的連連點頭,說道,“再說本王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啊,新娘子可是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呢,保證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損傷。”


    說著,他還伸手指向端木恬,笑眯眯眼巴巴的看著君修染,一副等著被褒獎的模樣。


    君修染的笑容又不由得溫柔了。


    風玉痕見此,嘴角的笑容徒然一僵,忽然抽身後退欲遠離君修染。而果然,就在他後退的時候,君修染忽然猛撲了上來,笑盈盈的殺機畢現!


    “四皇子,你也是好不容易才能有機會來一趟我大炎,不如就在府上多住幾天,也好讓本王盡盡地主之誼。”


    風玉痕擋開君修染的攻擊,連連說道:“堯王殿下您太客氣了,本王其實已經在貴府內遊覽了一遍,大概的風景也已經看到,不必再特意住下來。再說時間寶貴,不日就要迴國,本王也還想去別的風景優勝之地走走看看呢。”


    “唰”的一劍出,如長虹匹練,直朝對麵殺去,君修染笑道:“您看到的都不過是表麵風景,再美也沒多大的看頭,不如讓本王帶你去見識見識更精彩的風景,保證讓四皇子您流連忘返。”


    “那定是些隱秘之所,本王身為鄰國皇子,怎能如此唐突涉足?”


    “你連本王的新房都闖進來了,還有什麽是比這更唐突的?”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同時也言語交鋒,難分上下。


    外麵人影憧憧將此地包圍,絕不讓那混賬登徒子能夠衝破重圍跑了出去。


    端木恬站在旁邊看著那兩人打架,有些抑鬱,有些森涼。


    她確實是有想過今天的婚禮定不可能如尋常百姓那般的順暢,尤其在剛下花轎就遭到了刁難搗亂的時候,更覺得在今天出現任何波折都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闖進新房裏來的人,竟不是任何一位君修染的兄弟及下屬之人,而是來自扶風國的四皇子!


    她凝眉沉思,於腦海中一點點挖掘出有關扶風國四皇子的信息。


    風玉痕,年方十九,乃扶風國皇後嫡出,是風玉衍同父同母的親弟弟,生性不羈,無心朝政,早在多年前就遠離了朝堂,頂著個尊貴的身份遊手好閑,什麽吃喝嫖賭,什麽坑蒙拐騙,就沒有一件事是他不會或不敢幹的,與太子風玉衍的感情倒反而很好。


    端木恬漠然冷淡的看著他與君修染鬥成了一團,雖漸落下風,但也支撐有餘,還不忘在抵擋之餘保持他的翩翩風度。


    打鬥中,漸漸朝端木恬的這邊移了過來,端木恬忽然一抬手,他頓時渾身一僵,同時君修染的長劍也已橫到了他的脖子上。


    “喂喂喂,你們不是這麽卑鄙的吧?以多欺少啊!”


    他動作僵硬的被夾在這夫妻兩人之間,前有長劍橫在咽喉,後有森涼抵在心口,他僵直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君修染挑眉,絲毫不以為恥,反而一臉驕傲的說道:“這叫夫妻連心,同氣連枝。”


    “打個架,你都要女人幫忙,你羞不羞恥的?”


    “本王樂意,你管得著?”


    在麵對他家恬恬的事情之時,三殿下一向都是無節操無下限的。


    他壓緊了橫在風玉痕脖子上的長劍,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著說道:“就請四皇子在府上做客幾日吧,剛前段時間,本王還抓了貴國太子,問他要了一點點錢財,經過這麽一段時日的花銷,那錢財也正好差不多快要花光了,就是不知四皇子你值不值錢?”


    風玉痕表情都僵硬了,狠狠抽了幾下嘴角,說道:“本王好心前來恭賀大炎三皇子大喜,卻竟被如此無禮對待,你要如何與我扶風交代?”


    “貴國四皇子不知好歹竟擅自闖入本王新房之中,還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意圖迷暈新娘子,若非本王及時趕到,還不知道你會對本王的愛妃做出些什麽事來,本王倒要問問貴國皇帝,他如何與本王交代?”


    “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你不就是證據嗎?”


    “君修染,你想做什麽?我警告你啊,最好對我客氣點,不然我太子老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一定!”他扯著嘴角叫囂,那神情卻在告訴別人,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啊!


    這事兒若讓太子老兄知道的話,他會不會拿錢贖迴他尚且還是個未知數,就算贖了迴去之後,他肯定以後都沒有好日子了。


    想到此,四皇子不禁悲從中來,徒然一閉眼,滿臉悲憤的說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本王不要活了!”


    他身後,端木恬不禁抽了抽嘴角,對麵君修染則一把將他拎了過去,無視他的撒潑打滾,一路拖出門外,交給了在門外嚴陣以待的下屬們。


    “好好伺候四皇子,不得有絲毫怠慢。”


    “是!”


    他轉身,就看到他家恬恬站在門口盯著被拖走的風玉痕,若有所思,喃喃說著:“也不知道這扶風國的四皇子,值不值錢。”


    “恬恬覺得叫價多少比較合適?”他眼冒綠光的湊了過去,剛才都沒有發現,他家恬恬好像比先前的時候更美了。


    郡主大人涼涼的瞥他一眼,然後伸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幾乎撞塌了三殿下的鼻子。


    “時辰未到,不許進門!”


    三殿下摸著鼻子咬牙切齒,當即轉身匆匆往前麵走。


    聽說那天晚上,三殿下大殺四方,直將人眾賓客一一灌趴下了遣人將他們送迴府。


    聽說那天晚上,有人想要來鬧洞房,卻不想三殿下竟早已下了命令,命令下屬死守在各個路口牆頭,不許放任何一個閑人靠近。


    然後還聽說,那天晚上,在新房之內,紅燭搖曳,被浪翻滾,紅帳翻飛,衣衫碎裂了一地,堯王府的新任王妃日上三竿都沒有能夠起來梳妝,進宮請安。


    當然,這都隻是聽說而已,事實上,那天所發生的事情,還真是跟這個傳說沒有太大的出入,就是這麽迴事兒!


    而這件事導致的最嚴重後果,就是往後的連續三個晚上,三殿下都被親親娘子拒之門外,趕去了書房孤枕難眠。


    不過這依然是後話,在現在,日上三竿,服侍的丫鬟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新房內卻至今沒有半點的響動。


    新房內,王妃大人幽幽轉醒,剛恢複了幾分意識就感覺到有鹹豬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遊離著,有視線灼熱,有親吻火熱。


    她臉一黑,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率先一巴掌拍了過去,怒道:“你有完沒完?”


    明明使力最多的是他,為什麽每次都是她最累?而且這魂淡,一大早上的就不讓人安生。


    被拍開的腦袋又馬上湊了過來,倒是沒有再繼續吃她豆腐,而是低頭笑盈盈看著她,道:“你醒了?若還累,再睡一會兒也無妨。”


    她睜眼就看到他目光凝實,神采奕奕,不禁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道:“你不累嗎?”


    “我不累,我還可以再大戰……”在她突然抬起冷冷盯著他的吃人目光中,他收聲,眼波流轉之際又說道,“我已讓人備好了溫水,恬恬可要沐浴一番?會舒服些的。”


    她於是又低下了頭,輕輕的應一聲:“嗯,你抱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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