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坐了起來,除了感覺頭有些眩暈外,身體狀況還算良好。晉普阿旺一直緊咒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


    “貢覺在什麽地方?”小胡子有點緊張,他沒有看到貢覺的身影。


    “他很好,在另一個帳篷裏,和那個胖子說話。”


    小胡子和球哥的命,是被貢覺還有其他人盡全力救迴來的。在預算的時間裏,救援隊的成員每天隻有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但是為了救人,貢覺堅持每天隻稍稍合一下眼就繼續趕路,他們爭取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然而就是這短暫的幾個小時時間,改變了小胡子和球哥的最終結局。


    晉普阿旺簡單的跟小胡子說了一下救援的過程,對於那些設備,他不懂,但是有一點卻毋庸置疑,貢覺,絕對是和衛天一樣比大熊貓都稀少的純血者,他的血,可以打開力場的基因鎖。


    “他們在談什麽?”


    “我不知道,那個胖子比你早醒兩個小時,他開始的時候是找貢覺問一些事情,接著就聊到一起去了。”晉普阿旺道:“貢覺好像對那個胖子的印象不錯。”


    小胡子的心裏隱隱感覺,會有一點事情發生,但他說不清楚要發生什麽。他和晉普阿旺一起走出了帳篷,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貢覺也正好朝這邊走著,連著幾天幾夜的苦熬,讓本來就精瘦的貢覺好像又瘦了一圈,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神情有些萎靡。


    但是當貢覺看著蘇醒過來的小胡子時,就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小胡子從不對任何人說謝字,他感覺命運這個東西很神奇,不管是貢覺還是衛天,小胡子都比他們強很多,然而每每到了生死的關頭,都是這兩個不如他的人挽救了他。


    “好好睡一覺。”小胡子說不出感激的話,就指著帳篷讓貢覺去休息。


    “是很累了,要睡一睡,不過在睡之前,我想和你說件事。”貢覺低頭想了一會兒,說:“你知道,我沒有多少親人了,我很想和你一起把該做的事都做完,然後去見見那個和我一樣的人。但這些以後還會有機會,現在,我想跟著球哥走。”


    “什麽?”小胡子的眼睛立即爆出一團寒光,之前對球哥的好印象頓時消減了很多。他不知道球哥跟貢覺說了些什麽,貢覺謹慎,身手也算不錯,但是他生活的環境注定了他的心對抗不了複雜的人和事,在處事方麵,他甚至不如衛天。


    小胡子最希望的是什麽?他希望嘉洛絨能活的久一些,希望衛天和貢覺能活的安穩一些,這是他的逆鱗,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否則,小胡子會翻臉。


    “不要急。”貢覺察覺到了小胡子眼睛中的寒光,連忙就解釋,他說這完全是自己自願的,和球哥沒有多少關係。


    “為什麽要這樣?”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有一句我剛剛學到的話。”貢覺認真的對小胡子說:“球哥說,跟著他走,我可以完全找到自己的價值。”


    ☆、第二百零第四章 話鋒急轉


    每個人都有自己夢想中的生活方式,小胡子望著貢覺那雙誠摯的眼睛,心裏對球哥的不滿突然就消失了。他一直追求的,就是讓衛天好好的活著,按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活著,對於貢覺,也是如此。


    如果一個人帶著滿懷信心和夢想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那麽他可能比現在更快樂。如果這是貢覺自己的選擇,那麽小胡子沒有理由去阻止。


    “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吧。”小胡子收斂臉上的冷酷,盡力對貢覺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


    “我沒有多少親人了,除了你們,我是孤獨的,我不會忘記你,不會忘記那個和我長的一樣的人,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去找你們。”貢覺有些難過,他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強笑著說:“我要睡一會。”


    球哥從另一座帳篷裏探出身子,一步一步朝這邊走過來,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所以小胡子把剩下的不滿壓在了心裏,沒有發作出來。球哥走過來,和他並肩站著,一起朝不遠處的力場眺望。


    力場改變了,或者說出現了混亂,可以清楚的看到空氣被不同方向的力量來迴擠壓,產生了如同水波一樣的淡淡的波紋,還折射出昏黃太陽的一點光。大山仍然受著力場的影響,不斷有大塊大塊的石頭從山頂上滾落,在中途就被卷到力場中。


    “我們的命大,或者說,你有個好兄弟,我是沾了你的光。”球哥就盯著遠處,慢慢說:“休息好了嗎?”


    “到了現在,你仍然不能說出你的來曆?”小胡子破例又問了球哥一次,按照他的習慣,被幾次拒絕迴答的問題,肯定不會再問了,但是貢覺被球哥忽悠,這讓小胡子不怎麽放心。並非對球哥這個人不放心,而是對貢覺整體的處境不放心。


    小胡子不會忘記,當初的衛天被每一個勢力拚命的爭搶,但他們對衛天沒有什麽真心,隻是把他當做一個稀有的物品,可以利用的物品而已。小胡子絕不想讓貢覺也成為這樣的人。


    “老板的勢力很大,你的兄弟是個淳樸人,我可以拿我的頭保證,他不會受到任何人為的傷害和危險,假如有人要對他不利,我背後的勢力有能力把敵人打成一團渣。”球哥轉頭,示意小胡子放心:“他機靈,年紀也不算太大,培養一下,就是個好夥計,另外,不瞞你說,他可以打開基因鎖,這是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這才是你看重他的地方。”


    他們談了一會兒,球哥保證了無數次,一定會讓貢覺平安無事。說到最後,小胡子也不想再問了。


    古老的家族繁衍到今天,隻剩下這麽寥寥幾個人,小胡子希望每個成員都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必須要走了,否則,時間可能有點緊。”球哥有點不好意思般的說:“不是趕你走,我們的後援可能很快就會到這裏,等他們到了,我說話就不算數了。所以,快一點走。”


    小胡子知道,球哥在他們的勢力中不是決策層的人物,他至多就是一支隊伍的領隊,沒有太大的權力。在臨走之前,球哥再一次鄭重的提醒小胡子,讓他不要忘記在山洞中彼此的交談。


    “放棄這些吧,不要再摸索下去,對誰都沒好處。有的事情,隻有讓該做的人去做,如果有不該做的人加入進來,隻會讓事情變的更加糟糕。”


    球哥的提醒是好意,小胡子沒有固執下去,當他要走的時候,也沒有打擾正在沉睡的貢覺,隻是看了對方一眼。他看著沉睡中的貢覺,就好像看見了衛天。貢覺勞累過度,透支了所有的體力和精神,睡的非常沉,沒有任何察覺。小胡子看了他幾分鍾,然後默默的轉身走了。


    可能,在小胡子的意識中,還沒有什麽生離死別的印象,但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貢覺。


    小胡子和晉普阿旺的運氣似乎差了一些,當兩個人踏上迴程的路時,漫天的風雪頓時降臨了,球哥把他們送出去一段,停下了腳步。小胡子隻迴頭揮了揮手,所有想說的話,就在這揮手之間。球哥頂著風雪看著小胡子一步一步的走遠,他的眉頭皺著,似乎在思考什麽東西。


    球哥想了很多,可能想的最多的就是在山洞中和小胡子一起麵對死亡時的迴憶,等小胡子和晉普阿旺走出去大概一百多米遠了,球哥突然就甩動腳步,在雪地裏飛快的奔跑,想追上小胡子。


    大風雪遮擋了奔跑的聲音,但是距離近了,小胡子還是察覺球哥追了上來,他停下腳步,轉身望過去。球哥在雪地裏盡力跑著,很快就追上了停下來的小胡子,兩個人頂著滿頭的雪花,相互對視了半天。球哥幾次想要開口,估計是覺得措辭不合適,都硬生生咽了迴來。


    “還有什麽事?你說過的話,我會考慮。”


    “真的會考慮嗎?”球哥搖頭:“雖然認識你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人,要麽就會達到目的,要麽就會死在半道上。”


    “你想說什麽?”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就此收手,所以,我要提醒你注意一個人,萬分的注意。”


    “誰?”小胡子的腦海中一瞬間就蹦出了博思巴與黑袍人的身影,兩個來自不同陣營的人都是很可怕的對手。


    “你聽我講,這個人必須和你講清楚,盡管我對他知道的也不多,但多少都會有點用,至少是個警示。”


    球哥可能是想把事情說的更清楚一些,所以他一開口,話題直接轉移到了萬裏之外。


    1980年的日本北海道,一個普通的漁民家庭中誕生了一個男嬰,這是個非常尋常普通的事情,本來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這個男嬰從出生開始就顯示出了一些不平凡。他出生時,在產房內的所有人,包括接生的醫生,護士,都感覺到心煩意亂,在事後,他們都說,自己的心裏好像爬進去一個小小的影子,在窺視他們的心靈,心底所有的秘密在這個影子的窺視下,都不是秘密了,就好像赤條條一絲不掛的被人注視著,那種感覺非常不好。


    當時,這些事情還沒有被人聯想到剛剛出生的男嬰身上。這個男嬰出生時有些體弱,一直在醫院呆了差不多兩個月才接迴家。男嬰的父親是個漁民,對獨子的降生非常興奮,他給兒子取名南安壽。


    “這個家夥真正被人注意的時候,是四歲左右。”


    南安壽和其他同齡的人不太一樣,他從小就口吃,學話學的很慢,一直到四歲時,才能連貫的說出一些簡單的話來,正因為這樣,他不愛說話,不愛遊戲,不愛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他喜歡盯著一個人或者一件東西不停的看,連眼珠都不轉動。


    有一次,南安壽的母親在很意外的情況下看到了兒子獨坐在房間裏的一幕,當時,南安壽盯著一件小玩具看了很久,他的母親看到的是南安壽的背影,所以看不到他的目光。然而,南安壽的母親卻驚恐的發現,那件小玩具就像被什麽東西給托了起來,在南安壽的麵前懸空漂浮著。


    “你知道是怎麽迴事嗎?”球哥問道。


    “講下去。”小胡子不知道球哥為什麽在臨分別的時候突然追上來說這些事,這些事情發生的地點距離藏區真的有萬裏之遙,但他清楚,球哥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廢話。


    “是他的目光。”球哥說:“一個四歲小孩的目光,讓那件小玩具開始移動。”


    南安壽的母親是個家庭婦女,沒有什麽見識,對這件事顯得很驚慌,等到丈夫迴來之後,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南安壽的父親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認為是妻子看花了眼,但他親自和南安壽交談了一次之後,卻流露出比妻子更甚的不解和慌亂。


    在父親的誘導下,四歲的南安壽演示了自己用目光使物體移動的異能。一件件小物件在南安壽的注視中,就像被一根看不見的線吊了起來。


    而且這還不是令南安壽父親最吃驚的地方,他和兒子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在交談中他第一次發現,他的兒子,這個隻有四歲的小孩,如同可以看穿他的心一樣,很多隱瞞在心底的往事,甚至思維中的想法,都被兒子一點一點的口述出來。


    當時的那種感覺讓南安壽的父親非常難受,他感覺有一個影子從不知名的地方一下子爬到了自己的心裏,把所有的記憶都給攝取了。


    ☆、第二百零五章 離百開


    南安壽的父親當時的震驚就不用說了,他看著一臉稚嫩的兒子,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初的時候,他還把兒子的這種情況看成是一種很罕見的病,曾經找人嚐試檢查過。事情就是這樣傳播出去的,在當時還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當地的媒體進行了報道,但是之後,這些報道都被人為的中斷了,再也沒有南安壽的消息。一些人慕名到漁村去看南安壽,不過沒有見到他本人,隻找到他的父母。


    這些人追問南安壽的下落,他的父母不肯多說,不過有人套問出了一些話,據說,南安壽是被一所醫科大學接走了。再接下來,南安壽的父母也從漁村搬走,再也沒有出現過。


    講到這裏的時候,小胡子雖然還不算徹底明白球哥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南安壽這個人一定和藏區或者說事件有什麽關係。


    “這個人的資料很難找,能找到的,就是四歲之前的照片,本來,隨著南安壽一家的消失,他漸漸就被遺忘了,但是過了幾年,也就是南安壽大概十一二歲的時候,一個記者從很秘密的渠道拍攝下來幾張照片。”


    照片拍攝的具體地址不詳,而且是偷拍下來的,當時估計是有人讓南安壽進行一場特殊的測試。帶走南安壽的究竟是不是醫科大學的人,這不好說,從現場幾個人的衣著和言談中都分辨不出他們的來曆。


    這是個特殊卻又非常簡單的測試,測試所用的屋子是封閉的,隻有一扇很小的氣窗。十一二歲的南安壽身體一直不好,瘦弱且臉色蒼白,他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有一個沉重的金屬底座,底座上焊著一根豎直的筷子那麽粗的鐵條。


    沒有任何外力的影響,觀察測試的幾個人都安靜的坐在屋子的一角,隻有南安壽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這根筷子粗的鐵條。從他四歲到現在的這幾年時間裏,南安壽所經曆的肯定不是一般兒童的正常生活,可以看的出,他比同齡的人都要沉穩很多,也鎮定很多。


    測試大概就是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當時拍攝下這些的記者被測試的過程所震驚了,他甚至懷疑這場測試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貓膩。因為在一般人的思維範疇中,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南安壽的注視下,那根筷子粗細的鐵條在很慢很慢的扭曲著,好像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不斷的折彎。最開始的時候,這種彎曲程度很細微,可能不容易察覺出來,但是當測試結束時,鐵條差不多已經被彎曲到了四五十度。


    而且因為種種不為人知的原因,這個記者雖然拍攝下了現場的照片,卻沒有在任何媒體上進行報道。測試和照片隻是從很秘密的渠道流傳了出去,知道的人不多。


    這之後,南安壽再次消失了,或者說沉寂了,這次沉寂的時間更長,一直到前兩三年的時候,才有關於他的消息流傳出來。


    “這個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除了他身邊的人,誰都說不清楚。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身份已經完全變了。”球哥沉吟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東聯的組織。”


    聽到東聯這個字眼的時候,小胡子頓時就想起了包子山。而且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念頭,球哥的話沒有任何誘導和提示,但小胡子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豁然開朗一般,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跟隨朝聖者一起出現的使用日本刀的人。


    “如果你知道這個組織,那麽就肯定知道這是一個極端的,軍國主義思想很重的組織,他們製造的恐怖事件不多,但對於有些國家來說,威脅很大。”球哥朝外麵指了指,說:“東聯,已經參與到了這個事件裏來,他們的目的,我想你應該可以推斷出來。而且,這個誰都琢磨不透的南安壽,在兩三年前通過某些渠道,宣布自己加入了東聯。”


    “你的意思,他會來?”


    “一定會,他可能已經在藏區了,隻不過暫時沒有露麵。”球哥在自己麵前劃了個圈子,說:“對於這個人,誰都了解的不多,甚至連他現在的具體長相都不清楚,能找到的最近的照片,就是那次測試中的偷拍照片。不用我多說,你明白,如果你固執的要繼續走這條路,那麽遲早會和這個人遭遇。你連對方的長相都不清楚,你拿什麽和他對抗?說不定某一天,他會從一群炮灰裏麵突然就跳出來。”


    南安壽的可怕不僅僅是他會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去殺人,更重要的是,他能夠攝取他人的記憶,這很重要,凡是參與過大事件的人,隻要和他狹路相逢的話,那麽所有關於大事件的隱情,都會被他得知。並且隱藏在腦海裏其它一些重要的事情,畢露無疑。


    小胡子皺起眉頭,這樣的一個人,確實如球哥所說,連防都防不住。


    “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身高長相,不過他肯定不高,而且有支氣管方麵的疾病,很難治愈,所以會不斷的咳嗽。”球哥道:“南安壽估計沒有受過體能和格鬥這方麵的訓練,所以他不會單獨出現的,一定會有保護他的人。這些細節,你要記清楚。”


    球哥的話說的很嚴肅,如同隱隱在提醒小胡子:如果你還要接著幹,就自己把屁股擦幹淨,免得被人把所有的大事件隱情全都掠奪走。


    “你是不是考慮一下,被別人弄走情況,還不如跟我說一下,說不準我還能提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吧。”小胡子不搭球哥的茬,盡管對球哥提供的情況很感激,但嘴上還是沒有半個謝字,稍停了停,就準備繼續和晉普阿旺朝山外走,臨走之前,他又轉過身,對球哥說:“你帶走了貢覺,就要負責他的一切,如果因為你的原因,他出了事,之前的交情就沒有了,我不管你是誰,一定會找到你。”


    “你覺得我是嚇大的?”


    小胡子又皺了皺眉頭,他看得出球哥是在開玩笑,但是對於貢覺和衛天,即便和小胡子開玩笑也不行。球哥看見小胡子的臉色要變,趕緊就咧嘴笑,保證一定會把貢覺照顧好。


    “希望。”小胡子的目光越過球哥,越過了一片正在飄飛的大雪,好像穿透一切,直直的望見了仍然在沉睡中的貢覺:“希望你能過的好。”


    風雪讓返程的路更不好走了,能見度非常的低,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這些路至少要走上三四天。這次經曆說明大雪山深處確實是個很重要的地方,但是它的重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是一個象征,是古老宗教真正的起源地,是神明走出來的地方,然而對於末世預言最重要的硬件,這裏沒有任何發現。


    如果要走繼續走下去的話,小胡子和晉普阿旺就要重新選擇一個合適的地點,在返程中,他們就開始商議。根據晉普阿旺解讀出來的那些記載來看,合適的地點似乎不太好找,因為記載之中,一些地方是小胡子他們去過的,另外一些記錄的很模糊。晉普阿旺迴憶了很久,小胡子也跟著一起分析,最終,他們從記錄中一個不怎麽起眼的段落裏發現了一個地方。


    古老宗教從冰城遷徙之中,就出現了第一次大規模的分裂,分裂出來的一部分和遷徙的那些信徒曾經發生過很多次大大小小的衝突,其中最大的一次,應該是在大魯特一支遷徙到儺脫次之前。


    這個地點在冰城與儺脫次之間,距離儺脫次不算很遠,衝突的結果顯而易見,大魯特一支取得了勝利,殺戮驅逐了分裂者,正因為情況穩定了,所以他們才安心的在距離不遠的儺脫次定居。


    當時的那場衝突中,很多人都死去了,大魯特一支的信徒們浪費了很長時間,從戰場中盡力收斂屬於己方的死者遺體,進行安葬。


    這看似是個不起眼的細節,隻是被記錄在古文中,連記錄他的人都沒有過多的在意。但是走在風雪中的小胡子卻敏銳的進行了聯想,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進入儺脫次暗夜神廟時所看到的一些壁畫。


    聖器是被分裂者其中的一員所偷偷帶走的,之後就蹤影皆無。古象雄時期的奪權派聲稱自己找到了聖器,但是當時的奪權,是政治鬥爭裏麵的一部分,其實和聖器沒有太大的關係,古象雄王室需要一股新的宗教勢力來取代大魯特,所以無論奪權派是否找迴了聖器,這不重要。


    那麽這裏麵其實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曆史謎題,當年的奪權派,手裏有聖器嗎?


    小胡子猜測著,儺脫次附近的大規模衝突時間其實距離宗教分裂的時間並不長,那是一場生死大戰,雙方幾乎所有人都參與了。


    古戰場,亂葬堆,這裏麵是否隱埋了什麽?


    第二百零六章 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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