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鐵門真的搞不開,不過我們在建築物的側麵牆壁大概兩米高的位置上,找到了兩個不大的窗子。這種窗子肯定不是為了取光,單純就是為了透氣用的。


    老趙麻利的就翻了上去,頭剛鑽進窗戶,立即頓了頓,我以為他發現了什麽,馬上就想接應。不過老趙隻頓了幾秒鍾,就低聲對我們說沒事。


    等我翻進去的時候,才知道老趙為什麽頓了頓。這三座建築物是連通的,比較寬敞,裏麵有成組成組的儀器。儀器的兩旁可能都有操作台,屋子裏有屍體,有兩具還是趴在操作台上死掉的,老趙剛探頭進去就受了點驚。


    房子很大,兩排儀器就像一個長方形的巨大餐桌,機器已經通電運行。老趙慢慢繞著這些儀器走了一圈,等他迴來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咂嘴巴。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隻要看到一些比較奇怪的事,都會有這種很欠抽的表情。


    “暫時還不知道這個地方在搞什麽,不過我們前麵猜的倒是有點靠譜。”老趙示意我和小胡子跟著他,說:“這裏不光是356在搞,還有陸軍航空部隊,還有德國人。”


    這個大房子裏斃命的屍體一共有七具,其中兩具屍體的骨骼明顯比日本人高大,他們的軍裝還沒有完全爛掉,是二戰期間第三帝國的黨衛軍製服。


    我親眼看到了這兩具身穿黨衛軍製服的屍骨,而且已經完全不懷疑,這片建築物裏的某些儀器設備是由計算機控製並處理數據的。這兩個德國人倒斃的位置,是儀器上兩個相鄰的屏幕,看著很像是心電圖的顯示屏。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這個大房子裏的儀器很複雜龐大,按鈕和指示燈多的數不清楚,但是這兩個有點發暗的屏幕,好像是整個龐大儀器的核心。可以想象,在當年機器設備正常運轉的時候,是德國人在負責這些東西。


    到了現在,我就有理由懷疑,日本最神秘的356師團,和德國黨衛軍特殊部隊搞在了一起,日本人建立起包子山這個不知目的的地下世界,德國人則提供了設備和技術人員的支持。


    “你覺得不覺得,這裏的龐大的儀器,乃至這一片建築物和其中的各種設施,都是為了對麵那個巨大的平台服務的?”老趙問我。


    “有點這意思。”


    老趙到了這種地方就閑不住了,說著說著就想找到一點可能被遺漏的書麵資料或者數據。其實我就想著,如果能有一個計算機方麵的專家,估計搞清楚這些儀器不算困難,計算機已經換代幾次了,這種老掉牙的東西,在現在的專家眼裏應該和水一樣透明。


    老趙彎著腰鑽來鑽去,我就望著那兩個屏幕。屏幕沒有圖像,隻有兩道浮動很輕微的波紋不停的劃動,真的看不出什麽東西來。小胡子是很有本事,不過跟我一樣,看見這些有關計算機的設備就抓瞎了,兩眼一抹黑,尤其設備上標示的都是德文,看不懂,也不敢亂動。


    “哥們。”老趙突然就伸頭朝四周看看,對我們說:“這裏進過人的。”


    老趙發現了一束胳膊粗的線,是儀器間相連的線,這裏的線路很多,這束線本來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但是線上蒙了一層灰,而這些灰塵上,有幾個很清晰的指印,說明就在不久之前,有人觸動過這束線路。


    “他們是不是在右邊那片建築裏麵?我們要去看看!”我心裏其實還是一直很急躁的,聽完老趙的話就忍不住想出去。


    這時候,房子裏這一組組儀器中,有一部分猛然就發出了很輕微的吱吱聲,聲音並不大,但是在持續的運轉聲裏,就顯得突然而且刺耳。我們三個馬上有了戒備,俯下身子在四周看,不過這種聲音確實是機器發出來的。


    我弄不清楚這些聲音究竟是從龐大設備的那一個部分發出的,但是隨著聲音,很多顯示燈都開始不停的閃爍,刺刺拉拉的聲音漸漸密集起來,不絕於耳。幾種顏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讓這裏的氣氛頓時變的令人不安。


    我和小胡子都想馬上離開,因為不知道這些設備的突然狀況會不會產生不利的影響,但是老趙賴著不肯走,一直在設備的周圍來迴看,好奇心比我都重,看起來這輩子也沒少在這方麵吃虧。


    “老趙你是不是還沒被坑夠,趕緊的!”


    我迴身緊走了幾步,硬拖著他就跑。老趙就和站在糖果櫃台旁邊耍賴的小孩兒一樣,一步步被拖著離開。


    我們立即就到了進來的窗子下方,準備朝上爬。但是老趙猛然就豎起耳朵,把我從窗子上又拉下來。


    “聽!什麽聲音?”老趙一根手指豎在嘴唇上。


    各種機器運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嗡嗡作響,不過隨著老趙的提醒,我就隱約的從中分辨出一種不同的聲音。這種聲音並不算非常的陌生,猛聽上去覺得無法形容,但是稍稍一想,就覺得它很像那種老式的手動打印機發出的聲音。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設備運轉影響到自己,老趙轉身就順著那種聲音去找,我和小胡子攔不住。聲音越來越清晰,很快,老趙就在一個操作台的旁邊,找到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有一個豎起來的蓋,卡的不嚴,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


    聲音就是從盒子裏麵發出來的,裏麵的具體構造還看不清楚,但是我覺得它有點象一個密碼機,隨著那種連綿不斷的哢哢聲,一張隻有四指寬的紙條就從盒子裏一點一點的冒出來。


    紙條冒出來一點後,突然就卡著不動了,不知道是不是裏麵的紙張因為長期放置受潮變形,老趙有點耐不住,輕輕拽著它朝外拉,紙條馬上恢複了正常。


    紙條上麵有很明顯的字跡,我們幾乎同時看到了上麵的字。文字的內容不多,卻讓我感覺分外吃驚,而且有些無法理解。


    ☆、第二十五章 晦澀的譯文


    紙條從這個黑色的盒子裏出來,但這絕對不是什麽密碼機,內容沒有經過任何加密,而且這樣龐大的機器設備的終端也不可能是密碼機。這個紙條更像是過去的那種電報機,信息直接用文字的形式明發出來。


    四指寬的紙條,估計有十幾厘米長,上麵有德文,日文,英文,中文。文字和字母排列的很清晰有序,我們隻認識其中的中文。


    你們的處境非常危險!立即停止任何後續舉動!切記!!!


    這就是所有的文字內容,我們三個人看到紙條上的話時,立即就有種緊張感,第一感覺就是有人在向我們示警,告訴我們已經身處在很危險的環境中,要馬上停止前進。


    這可能嗎?有人會這麽好心向我們示警?況且是以這種難以想象的手段示警?


    文字的內容顯然是在示警,不過我稍稍想了想,就覺得這裏麵有蹊蹺。示警的人明顯不認識我們,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哪國人,否則不會用英語和德語傳送這些信息內容。


    那麽怎麽說明這個情況?隻有一個解釋,示警的人是在對可能到達這裏的任何人提出警告。


    “發出警告的是什麽人?他躲在那裏?他為什麽要對我們示警?這裏有什麽危險?”


    一連串的問題馬上就出現在腦海裏,我下意識的朝周圍來迴的看,不管怎麽說,對方已經示警,就說明他知道我們涉足了這裏。他不露麵,以這種方式提示我們,是為了什麽?


    “這個示警的人肯定知道關於這裏的一切,我們能不能想辦法找到他?”


    “算了吧。”我越發覺得心裏慌,我感覺從我們踏入這裏的時候,可能就已經出現在了示警者的視線中。不管對方是什麽用意,這種被人暗中窺視卻看不到對方的感覺非常不好。


    “我們能不能和對方聯絡一下?說不定他一發善心,會告訴我們一些事情?”老趙開始盯著那些儀器看,估計想試探著給對方迴應,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麽操作這些儀器:“再想想,再看看,我們既然能收到他的信息,肯定就有辦法發給他信息。”


    “你看得懂嗎!”


    “小天,你覺得這個按鈕會不會有用?”老趙指著儀器上一個比較大的綠色的按鈕,想伸爪子。


    我直接就把他拖到了一邊,然後硬拉著朝窗戶那邊走。


    “試一次估計不會有事的,我們到現在為止一直感覺良好,說明沒有什麽意外。我分析,這些設備和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鐵籠子裏的設備完全就是兩碼事。前麵走了那麽多地方,隻有這裏有德國人,可能德國人關注的也就是這裏,其它地方他們不感興趣,是日本人在搞......”


    “先走!”小胡子顯然不同意老趙的意見,他轉身就走,老趙沒辦法了,隻能被我拉著跑。


    我們順利的翻出窗子,找到了兩個警戒的夥計。兩個夥計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情況,找那個示警者估計不可能,這裏建築這麽多,地形很複雜,他不露麵,就是不想跟我們接觸,刻意的躲藏起來,根本找不到。


    “這裏的情況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一點。”小胡子出來之後就低聲對我們說。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丟煙頭的那批人在叢林外圍直接就綁架了旅行者,他們不是善人,也不會跟我們示警。那就說明包子山這裏除了我們和那批人以外,肯定還有第三方人,隻不過他的立場和動機不明。


    最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他所說的危險的處境究竟是怎麽樣的,這個問題很要命。


    不過我們還是決定到右邊那部分建築群裏去走一趟,那是片未知區域,但是必須走。我們在這邊躲了一會兒,然後幾個人飛快的穿過了中間那條路,閃到右邊的建築群裏,借著複雜的建築物來迴躲閃了幾次。我們的動作很快而且很輕,那一陣陣機器設備的運轉聲足以掩蓋住我們發出的輕微聲響。


    我們是從貼近盡頭的地方直接插入右邊建築群的,隻走了不到三十米,就有一幢很奇怪的建築出現在眼前。這是個像盒子一樣的建築,四麵沒有窗戶,隻有一扇不大的門,從門縫中透出一絲光線,本來這個建築並沒有引起我們太多注意,但就是要從這裏悄悄經過的時候,小胡子看到從門縫裏透出的光線閃動了一下。


    裏麵肯定有移動的光源,或者是照明用的燈在晃動,否則光線不會無緣無故的閃動。大門上之前也有文字標示,不過被塗抹過,雖然塗抹的不徹底,但已經顯得模糊。


    “這好像是存檔的地方。”一個夥計在後麵突然插嘴道。


    “存檔?檔案室?你學過日文?”


    “我懂一點,但沒學過。”這個夥計有點謙虛的說:“玩遊戲玩了幾年,還聽島國歌,看島國片,很長知識的,衛老板你玩過嗎?推薦最終幻想七,口袋妖怪,天誅,戰國......”


    “我靠!真是個人才。”老趙斜眼看了看他:“玩遊戲都能玩出日語六級?”


    四麵都沒有窗戶,隻有大門這一個出入口,老趙拖著自己的砍刀就無聲無息的靠近,小胡子也握著合金管跟過去。他們先側耳聽了一會兒,然後貼近了門縫。兩個人顯然就發現了些情況,對我們做了個馬上隱蔽的手勢。


    我覺得他們很想悄悄的從門縫裏溜進去,但是這道門肯定老化了,推動的時候會有聲響發出。兩個人看了很久,估計是把裏麵的情況觀察的非常透徹,然後老趙一下子破門而入,小胡子立即尾隨進去。


    頓時,房子裏麵就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不過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隨即就陷入了沉寂,小胡子和老趙的身手沒的說,肯定已經把裏麵的人給放倒了。


    緊接著,老趙就露出腦袋給我們示意,兩個夥計很機靈,稍稍挪動了一下位置,從兩個方向守住了門,我也貓腰飛快的鑽到門裏。等我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夥計說的不錯,這是個存放機要文件的地方,有幾排櫃子,幾個保險櫃,還有三個大鐵皮桶。這裏的存檔已經被清理過了,櫃子都是空的,鐵皮桶裏也有紙張燃燒後的紙灰。


    屋子裏有三個人,地麵淌著一灘血,其中兩個已經被打趴了,一動不動,剩下的一個被小胡子控的死死的。我有點興奮,這是進入包子山之後首次跟陌生人交鋒,而且抓到了俘虜。


    與此同時,我還發現三個大鐵皮桶被放翻了一個,裏麵的紙灰也被掏出來了,估計這三個人是想從裏麵找到還未燒盡的文檔資料。老趙的動作非常麻利,直接開始審問,那個俘虜年紀不大,可能還不到三十歲,但是他很頑固,麵對兇神惡煞的老趙,似乎沒有絲毫的懼意。


    “說了,你能活,不說,你會死。”老趙呲牙咧嘴,那樣子好像隨後就要撲上去啃人一口。


    俘虜不屑的看了看老趙,隨後就移開目光。但是我發現他已經被小胡子扣在背後的左手緊握,而且隱隱的朝右手下麵躲。


    “他手裏有東西!”我貼著小胡子的耳朵說了一句。


    小胡子手腕一翻,就把俘虜擰倒在地。這個頑固的俘虜半張臉貼著地麵,眼神裏卻仍然沒有畏懼,他的兩隻手都攥成了拳頭。小胡子對老趙使了個眼色,老趙過去就抓住俘虜的左手,兩個人開始較勁。


    “我戳!死魚一條,還想撲騰?”老趙怒了,這個俘虜的強硬程度超乎想象,最後竟然被老趙硬生生掰斷了兩根手指頭,才把左手裏握的東西給取了出來。


    這個俘虜拚死不放的東西,是一片已經被揉碎的紙團。紙團是從大鐵皮桶的灰燼裏翻找出來的,紙張變的像有點受潮的幹樹葉子一樣,碎成了幾塊,四邊都有燃燒過的痕跡。這裏存檔的文件都是日文的,紙條上的內容也是日文,殘缺的厲害,我隻能看懂1450這四個阿拉伯數字。


    如果說這是個檔案室的話,那麽檔案室的規模很小,看那些鐵皮的文件保險櫃,容納不下太多的書麵信息。我就猜想,這裏以前存放的,應該是比較機密而且核心的東西。隻不過我不知道單從這張僥幸沒有燒完的紙條上能看出多少信息。


    我把紙條拚了一下,那個俘虜就用一種很怨恨而且有點惡毒的眼神盯著我,這種眼神有些嚇人,但我不理他,到門口悄悄喊剛才的夥計溜過來。老趙抓緊時間揪著俘虜的衣領子繼續逼問,我則把拚起來的碎紙團讓夥計看。


    夥計盯著紙條開始皺眉頭,畢竟沒有真正學過,大部分日文他都不認得,夥計有點羞愧,說:“衛老板,我盡力而為。”


    “好吧,已經難為你了,電影遊戲上學外語,你該去考研的。”


    小半張殘缺的文件,他隻能隔三差五的找自己能認得出的字節去翻譯,最後,文件被他翻譯出幾句斷斷續續不倫不類的話。


    德國,第1450次,沒有收到,最終,導致毀滅,慎重。


    ☆、第二十六章 絕密盒子


    這樣簡單而且不全的譯文實在很難理解,但是我能想到,隱藏在譯文背後的信息必然龐大,涵蓋很多,應該就是日本和德國聯合進行的絕密行動的核心。來迴咀嚼著簡單的譯文,我就覺得我們這次真和老趙說的一樣,玩大了。


    包子山這裏的日德聯合基地,在過去估計從來沒有人發現或者涉足過,我們到底觸及了怎麽樣的一個秘密?


    尤其是導致毀滅這四個字,讓我感覺這個秘密不僅是被塵封了很多年的絕密,而且帶著巨大的危險性。一個人或者一群人死去,都不適用於毀滅這個詞。


    毀滅,意味著什麽?我立即就想到了核武器,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知道二戰期間,德國和日本都在秘密的搞核武器,德國的技術應該領先日本很多,但因為種種原因,核武沒有正式研發出來,德國就投降了。這種武器是毀滅性的,不過轉念想想,日本人和德國人在包子山搞的絕對不是核武,這裏的儀器設備跟核研究不配套,甚至說差的很遠,一路走過來,沒有任何關於防核物質輻射的器材建築以及設施。而且,在當時那個年代,這種東西處於研發階段,會搬到中國來搞?那太扯了。


    想著想著,我就打斷了思索,把目光轉向了那個俘虜。這些人有備而來,最起碼證明他們多少都知道一些關於包子山的內幕,撬開他的嘴,應該能得到相關的信息。


    但是這個俘虜依然頑固強硬的像一塊砸不碎的石頭,老趙已經被惹火了,揪著對方的衣領子正正反反就是四個嘴巴。四巴掌抽的非常狠,俘虜的嘴角隨即開始滲血,他的眼神裏還是最初那種怨恨且不屑的目光。


    “不說?”老趙臉上的怒容突然一下子就消失的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看見就會發冷的陰森,他死死盯著俘虜,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


    “豬!”俘虜開口就吐出了一個字,從開始到現在,這也是他唯一說的一個字。


    我的臉色也是鐵青,雷朵的安危一直都壓在心裏,我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什麽來曆,但他明顯知道一些事情,卻死都不肯說。從他們之前做的事來看,不是善茬,我沒有必要對這種人手軟,而且真的是氣急了。


    “不說是不是!”我不等老趙動手,自己就先掏了匕首架在對方脖子上,他如果再咬牙不說,我肯定會捅他個半死。


    “豬!”這個人把目光轉到我身上,很輕蔑的從嘴角擠出一絲笑,緊跟著,我就感覺他的目光開始渙散無神。


    他的身體像失去了支撐一般的向後仰倒,以至於我揪著他領子的手差點脫手。等到小胡子在後麵穩穩扶住他的時候,這個人已經沒有唿吸了。我有點亂,遲疑的看了小胡子一眼,我根本就還沒動手,他怎麽就掛了?


    老趙也過來看了一下,接著就搖搖頭:“算他狠,牙根裏藏著毒的,可能是氰化鉀。”


    我看著這個人的屍體,就覺得我們這次遇到了棘手的對手,連被俘後服毒自盡這一手都準備好了,說明他們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至少比道上幾個龍頭手下的夥計組織更嚴密,紀律更嚴明,而且心理素質更強,臨死之前都沒有多少恐慌。不管這個人身手如何,但他的意誌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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