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過了大概四個月,我身上的傷好徹底了,和尚也養的差不多,但是他的一條腿永遠不可能恢複如初,走路會一瘸一拐。我吩咐張猴子準備了一些東西,帶著人還有搜來的輪轉石,重新迴盤龍山。


    中間的過程不多說了,手下的夥計們按我的吩咐,把輪轉石運到了當時的決戰地。搞爆破的人弄好了炸藥,足量的炸藥。之後,人全部都散開了,張猴子想勸我再想想,但是我已經決意要毀掉這個東西。


    轟隆......


    炸藥引爆了,爆炸聲和衝天的火光裏,輪轉石被炸成了無數粉末。我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爆破的火光,又轉頭看向四周,這裏死過人,很多人。


    “你們都是為了這件事死的,無論好壞,一死萬事空。”我喃喃的說:“這東西,留給你們陪葬......”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沒有終點


    一整套的輪轉石,還有另一套其中幾塊,化為齏粉,這個世界不會再有成套的輪轉石了。從這一刻開始,輪轉長生,將永遠成為過去,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當我看著塵埃落地的決戰地時,就有些恍惚。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媽媽,也看到了小胡子,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把這個延續千年的大事件徹底的終結。


    但我沒有一絲輕鬆,沒有一絲喜悅,尤其是看到遠處的黑暗時,我就想起了麻爹,想起了曹實,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的眼淚,扭頭從這裏離開了。當我離開了盤龍山,迴到那個真實的屬於自己的世界中時,我就想著,這一輩子永遠不會再來這裏。


    我們一起南下,在路上的時候,和尚就問我,有什麽打算。看著他的眼神時,我知道他想說什麽。他仍然惦記著小胡子,無比的惦記。但是我們都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隻有在死亡的邊緣拚死掙紮過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多珍貴。啟動碎片多少都帶著危險性,和尚想找小胡子,卻不肯再讓我冒險。


    “衛大少,你過你的日子去。”和尚摸著光頭笑了笑,他走路已經走不利索了,卻堅持不肯用拐杖,寧可拖著一條腿慢慢的走:“南京那邊的生意,我不打算做了,很沒意思,把那個東西借給我,讓我四處走走。”


    我的話少了很多,即便跟和尚在一起,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口無遮攔。我搖了搖頭,這個活,隻能我來做,我可以把和尚送走,但是當他要迴來的時候,仍然需要我的血。我的血離開身體時間過長,就沒有那種神奇的作用了。


    我們在江北這裏停了一站,我不打算到長沙去,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叫張猴子先迴去打理他們的地盤,雷朵不肯走,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們在做這件大事,她一直都被迫隱藏著,窩在屋子裏,那裏都不能去。她失去了幾乎所有親人,我看得出,她害怕孤獨,很害怕。


    再迴到江北的時候,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物是人非了。我帶著人再一次來到元山,把這裏當做啟動碎片的出發點,這是個長期的活,下麵那些夥計開始簡單的歸置一些東西。我和雷朵走在一條幾乎看不出的小路上,一直走到了一麵山坡的頂端。夜色深了,我們就坐在一塊石頭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一顆流星飛快的從天邊劃過,雷朵就匆忙的對我喊道:“快許願!快許願!”


    說完話,她就低頭閉上了眼睛,我不信這個,看著流星急速的離開天空,離開視野。過了很久,雷朵才慢慢睜開了眼,我看到她眼裏含滿了淚。


    “許了個什麽願?”


    “我希望,我們都活著。”雷朵帶著淚衝我笑了笑:“希望爸爸活著......”


    活著,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讓我如同入定一樣,我想了很多。這件事可能算是劃上句話,但是隻要我還活著,我的路就仍然延綿,我要走下去,繼續走下去。


    其實這條路是沒有終點的,除非有一天,自己的眼睛永遠閉上了,再也不會睜開,那時候,可能才算是終點。


    “你的爸爸,會迴來,活著迴來。”我對著雷朵說了一句,然後轉過頭,又對自己說了一句:“哥哥,也會迴來。”


    第二天開始,我就啟動了碎片,有兩個夥計和我同行,帶著不少必備的裝備,遇到險情也不至於不知所措。夥計們在遠處支了幾個帳篷,當我最後一次轉頭的時候,就看到雷朵站在帳篷前,她說過,她會永遠等下去。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我不知道這樣的尋找會持續多久,如果做最壞打算,可能我生命裏剩下的時光,都要在這種離奇的跨越中度過,從這裏,到那裏,在從那裏迴到這裏。


    和尚一瘸一拐的在遠處挪動了兩步,衝著我扯開嗓子喊道:“衛大少!能行!我有預感,一定能行!”


    多美妙的安慰,我在心裏問著自己:衛天,你能行嗎?在那種毫無規律的跨越中,能夠完全跟小胡子他們保持相同的地域和時間跨度,幾率有多大?


    但是,我不會放棄。


    尋找就這樣開始了,目的地在幾個不同卻又熟悉的地方來迴變換,偶爾會出現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或者明顯的線索,在每個地方尋找的時間大概是三天到五天左右。這樣的尋找,其實就和普通人買彩票一樣,連自己都知道那種希望有多麽渺茫,但是裝著一張彩票,心裏多少都有些希望。


    有了希望,人才不會覺得特別累,不會覺得無法支撐下去。


    一切都在之前的預料中,不斷的尋找,帶著希望出發,帶著失望而歸。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半年之久,下麵守在元山的夥計來迴換了幾批,隻有雷朵跟和尚,始終堅持著不走,有時候,我就很想對他們說一句,迴去吧,我自己找。但是看到他們的眼神時,我又忍住了,執著或者說固執,並非我一個人的專利。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啟動碎片了,這一次跨越的地域很陌生,我確定之前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塊土地可能位於西北,但並不是那種荒無人煙的無人區,隔著很遠,我們就能看到一大片一大片包穀延伸出的綠茵把黃土地遮蓋了一部分。


    有莊稼的話,附近肯定會有人煙,我們走了不久,就看到了有人跡的地方。這是個很窮的地方,按照之前的慣例,我們要打聽這是那裏,是什麽時間。但是我覺得自己已經不習慣和陌生人交談了,所以每次都是兩個夥計過去打聽的。


    一個夥計朝那邊去,我和另一個就在附近尋找一些可能存在的線索。一直過了很長時間,負責打聽情況的夥計才迴來,他蹲在我們兩個麵前,摸著腦袋想了想,說:“這個地方,叫李拐村,屬於扶土山人民公社。”


    “扶土山人民公社?”


    情況就是這樣的,這個夥計進村之後就暈菜了,整個村子靜悄悄的,隻有一些年紀很大的老人和屁事不懂的孩子,他問了半天,都問不出什麽,最後還是在一座稍像樣子的屋門前看到了一塊牌子,依稀辨別出這個村子的村名。


    “這次跑的夠遠的。”兩個夥計就對視了一眼。


    碎片畢竟隻是碎片,按照我的經驗,啟動碎片之後,時間跨度不會大到讓人接受不了,一般都是在十年之內浮動的,超過十年的都很少很少。然而根據這個夥計帶迴的地名,我就覺得這一次,我們一下子迴到了四十年前。


    “有沒有必要再去問的清楚點?”一個夥計征求我的意見。


    我想了想,周圍這片區域還沒有完全找完,時間比較多,距離那個破村子也不算很遠,所以我就點點頭。


    那個夥計馬上就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放在地上踩,在這個時代,拾掇的太整齊肯定會被人盯著看。他弄的和逃荒的差不多的時候,揣了一些巧克力還有罐頭,就調頭重新朝那邊跑。


    大概就在夥計進村子後不久,我和另一個夥計就遠遠的看到從北邊的山路上,趕迴來一些人,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他們的年紀和長相,但是能看出他們走的很匆忙,馬不停蹄的也朝村子裏跑。我們兩個就同時預感到,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要不要叫他迴來?”身邊的夥計感覺有點不安穩。


    我搖搖頭,這個時候再過去叫人,肯定來不及了,進村子的夥計很機靈,就算問不到什麽,也不至於無緣無故的被人打死在村裏。


    從山路上下來的那些人匆忙的朝村子裏跑,我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就在這裏等。一直過了有兩個小時,夥計才重新跑迴來。


    從外麵趕迴村子的,大部分都是壯勞力,還有些十幾歲的小夥子。夥計打聽事情就容易多了,他想辦法混了兩個小時,把情況搞的很清楚。


    “那邊的山裏,肯定有肥坑。”夥計指著那些人趕過來的方向,很肯定的對我們說。我朝那邊望了望,全是山。


    幾天之前,那邊的山裏出現了不太明顯的地震,可能還有山體滑坡。不過那邊的山非常荒,沒有什麽人,也沒有造成傷亡。事情本來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村子裏幾個十幾歲的孩子進山逮兔子的時候,就說有一座山順著山腳裂出的口子朝外冒黑煙。


    山有沒有冒黑煙,沒有人敢百分百的肯定,不過幾個孩子湊過去觀察的時候,就在一些土石裏撿到了幾塊明顯是人為打磨出來的石片。


    “就是這個。”夥計從口袋裏掏出不到一個巴掌那麽大的石片。


    這是普通的石頭打磨出來的,一邊的邊緣很平滑,另一邊明顯是折斷過的,石片上刻著大概十一二個符號,像文字但又不是文字。


    這些符號有些眼熟,看著它們的時候,就仿佛勾起了我的一些迴憶。隨即,我就忍不住握著石片站了起來,我依稀記得,這些符號,和當初我在紅石坳落水之後進的那個洞裏所藏的樹皮上的符號,非常相像。


    “古羌人留下的東西?”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危險中的平靜


    我看不懂這些石片上的符號,隻是覺得它和樹皮上的符號可能是一樣的。本來,除了小胡子他們的線索,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我轉移注意力,但是看到了古羌人留下的符號,我就有了一些想法。


    這些符號是在古羌人的文字之前出現的,也可以把它看成一種信息傳承的載體,雖然我不清楚符號的具體含義,但很自然的就把它和樹皮上的符號聯係在一起。關於古羌人的秘密,就是從樹皮的符號裏破解出來的,那麽這些石片上的符號,會代表什麽?


    陰沉臉死了,吉拉一木也不可能把通過伏藏傳承下來的具體信息透露給我,古羌人對聖物的認知度,也就是對碎片跨越地域與時間的掌握,是我很想知道的。


    夥計看我盯著石片上的符號發愣,就暫時停止了講述,一直到我迴過神,才讓他繼續講下去。


    這幾個孩子找到了石片,看到了上麵人為刻出的符號,就覺得這座山好像有什麽東西。他們本來想繼續看看,但是裏麵有兩個膽子比較小,使勁拖後腿,最終沒能成行。他們迴來之後,就對大人說了這些事,不過村子裏的日子過的很苦,在貧瘠的土地上幹個沒完,還吃不上飽飯,所以誰都不關心這個。隻是來迴閑聊了一陣子,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但是大人們忘了這些事,那幾個孩子卻記在心裏,他們把兩個膽子小的踢出隊伍,剩下的人就打算再到那座山去看看。一共有五個孩子,五天前進了山,進去之後就再沒出來。大人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來迴找,最後還是那兩個被踢出隊伍的孩子害怕了,悄悄對家裏人說了實話。


    村子裏一部分人馬上就放下了手裏的活,進山去找,在中途,他們遇到了其中三個孩子,這三個已經嚇的魂都沒有了,他們帶著人跑到了出事地點,另外兩個孩子已經死透了,變成冰冷的屍體。


    屍體被抬迴村子的時候,引起了所有人的驚愕和不安,因為兩個孩子的屍體泛著一種詭異的綠色,就好像在染料裏浸泡了很長時間一樣。


    “是屍毒。”夥計很肯定的說:“絕對是。”


    我不懷疑夥計的話,因為他之前下過很多坑,經驗比較豐富,如果這樣想的話,那麽山裏可能真的有個坑,而且,和古羌人有關。我就想著如果能走一趟,找迴更多刻有符號的石片,帶迴去之後能否讓專業人員破解出有用的信息?


    “進這個坑,你們有把握嗎?”我轉頭就問那兩個夥計。


    “這個不好說,不實地去看看,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麽。”一個夥計說:“不過,死掉的那兩個孩子是因為什麽都不懂,如果換了老手進去,肯定不會被屍毒給弄死。”


    這個夥計仔細的看過那兩具屍體,屍體沒有別的比較明顯的傷,完全就是死於屍毒,這說明,在古羌人留下這個位於深山裏的墓時,可能還沒有什麽防盜意識。而且村民是進坑之後把兩具屍體給帶出來的,並沒有再出現更多的意外。


    兩個夥計盤點了下我們隨身帶的東西,又相互合計了一下,他們都很機靈,隻要不是遇到很棘手的意外,應該可以對付的過去。我們一直等到天黑,然後就跑到了遠處的包穀地裏湊合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村子裏留了一些人辦喪事,另外的都下地幹活去了。昨天進村的夥計又溜了過去,連蒙帶騙的拐迴來一個人,讓他帶我們進山。


    從這裏進山,最快也要十幾個小時,路上本來挺順利的,但是快要到目的地的時候,帶路的人突然就變卦了,死活都不肯再往前走,可能是被頭一天抬迴村子的那兩具發綠的屍體嚇的夠嗆,我們給他加東西他也不幹。


    一個夥計急了,帶路的人看他翻臉,轉身就要走,我給另外一個夥計打了個眼色,他從背後一下子把帶路人給打昏了過去。我不會要他的命,隻不過暫時留他在這裏,免得迴去之後說漏嘴,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本來我以為剩下的路已經不多了,而且我們知道方向,自己也能走過去,但是方向沒錯,眼前的路卻消失了,很難走,摸不到可以通行的捷徑,我們隻能繞一座山過去。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天再一次黑透了。


    據之前的分析,不久之前,這裏的那場地震可能震開了原本封閉的墓道入口,這是被震出來的入口,誰都填不上,我們很容易就在山腳下麵找到了這個地方。幾乎隻看了一眼我就判斷出,應該就是這裏了,因為人為的痕跡很重,甚至還有腳印留了下來。


    “看看,有沒有把握。”我不太在行,就讓兩個夥計仔細的觀察一下。


    他們在周圍看了一會兒,但是之前的那些經驗到了這裏根本就用不上了,古羌人完全不按漢人的那套喪葬規製來,站在入口這裏,我們幾乎都是兩眼一抹黑,無法判定裏麵具體的情況。


    “應該沒問題的。”一個夥計在外麵朝裏看了幾眼,封閉的坑被震開已經有段日子了,空氣質量不成問題。


    “進吧。”我吩咐了一聲,交代他們不要冒進,在保證生命的前提下,盡可能的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主要是石片。這個坑裏埋的是誰,暫且還不知道,不過有石片這樣的東西陪葬在裏麵,說明墓主肯定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兩個夥計一前一後把我夾在中間,就從這裏開始進去。夥計之前的推測仿佛一點沒錯,這個坑的總體情況簡單的很,隻有一條天然形成的路,直通前方,沿途幾乎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也沒有意外,否則當初那兩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不可能一路走到放棺的地方。


    我們不知道這裏有多深,但是走著走著,兩旁的石壁上就出現了線條非常簡單的類似岩畫一樣的東西,這些東西大概和漢人墓葬中的壁畫同屬一類,可能隱含重要的信息。我馬上就停下腳步看,不過這個坑究竟屬於誰,歸屬於那個年代,我們一無所知,缺乏輔助性的資料,岩畫就很難看懂。


    “先拍下來吧,帶迴去看。”


    一個夥計取出相機拍照,另一個就負責把之間的經過詳細的記錄,我朝前看了一眼,岩畫的數量不多,延伸出去大概五六米遠就消失了。


    等他們忙完了,我們就接著走,沿途沒有類似石片之類的東西,但是有一些破損的石器,東倒西歪的躺在過道中,石器四周都有那種看不懂的符號,它們很重,要直接帶走肯定不可能,隻能把上麵的符號原封複製下來。


    等我們忙活完了,又走了片刻,這條主道就分了一個岔,不過繞不迷。但是一路走下來,情況順利的讓人有點不安生,總覺得這裏麵不該是這個樣子。這時候,石壁上又出現了岩畫,隻有寥寥幾幅,夥計把它們拍下之後,再朝前走不遠,主道拐了個彎,一步跨過去,我們就好像麵對了一個比較大的空間。手電光照過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口很大的石棺,周圍有亂七八糟的陪葬,還有已經腐朽了的很大的骨架,應該是馬和駱駝。


    我們等於直接就站在了這個空間的門口處,還沒等我再朝裏看下去,前麵的夥計猛然就縮了一下,迴頭低聲對我說:“裏麵好像有什麽光閃了一下!”


    “光?”我不可能眼觀六路,不過第一眼看進去的時候就沒發現意外,但是這個夥計語氣很肯定,而且他確信不是我們的手電照射進去之後產生的反光。他說就是一道很微弱的光,好像被布蒙著的光源,亮了一下就滅掉了。


    哢哢......


    我們立即就不約而同的滅掉手裏的手電,同時握緊了槍,三個人迅速調整了一下位置,貼著兩邊把入口堵住。我輕輕的挪了一步,等於從接近一百八十度的範圍內掃視了一眼,從剛才光源沒有滅掉時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這個空間並不是特別大,但是陪葬品非常的多,卻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我隻停了不到半分鍾,就輕輕拉了拉對麵的夥計,示意退後。不管是不是夥計看走眼了,保證安全是第一位的,即便在這裏什麽都找不到,我們也不會有所損失。


    就在我的手剛剛收迴來的一瞬間,心口就猛然跳動了一下,隱隱感覺像有什麽東西從前麵襲來。與此同時,我產生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真的說不清楚。按說,在這種環境下,對來自黑暗中的任何異動甚至預感,都會讓人極度緊張不安,但是我真的沒有那種不安的情緒。


    幾乎就在百分之一秒間,那種感覺急速膨脹著,一發不可收拾。終於,我知道了這種感覺究竟來自何處,因為我聽到了一陣極其輕微卻無比犀利的破空聲。


    ☆、第二百六十章 第一季的尾聲


    犀利的破空聲,像一條毒蛇,讓我從骨子裏感覺到一陣寒冷和死亡的威脅。它很輕微,但是卻給人一種無法躲避的感覺,仿佛自己無論怎麽躲,都躲不過去。然而在這種寒冷下,卻隱含著一些熟悉的氣息。


    我一下子就直直的站在原地,脫口喊了一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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