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可推斷:勉少爺此行絕對安全,他安全,天少爺等一行也都安全;


    還可以隱約推測:勉少爺具備相當的掌控風險複雜局麵的能力,此行,就是他出山的信號。


    中華智聖諸葛孔明先生,高臥隆中,出山後首次戰役就籌劃妙計,火燒博望,曹軍震驚,天下震驚!臥龍,飛升於天!


    可是相比之下,我們的衛勉少爺卻有點“沉”,悄悄完成驚天舉動,卻除了長空和他自己,沒人知道。


    可以推知,在衛勉少爺出發前,是和長空有過密探的。長空把一切和盤托出,並給予重托。衛勉此時收起了慣有的麵孔,開始男人地議論、交流。當然一在隊伍裏還是恢複“本色”,扭扭捏捏的,雖然比在家表現好得多,但總感覺缺點男人範。勉少爺在百章之前,確實線索極少。但我確定,百章之後,勉少爺的實力,不說震驚天下,至少雄霸一方,至少讓天少爺愕然。


    看看衛勉的“重大行為”。前百章交待,隻有三件:一個是麻占事件,一個是三人藏寶,一個是“頭部重擊,去省城看病”。


    在麻占事件裏,勉少爺的描寫少。但從前文推斷就可以知道,他把門頂上了——如長空般精當地控製時間和事件,厲害。但是不幸的是接下來的兩件事,1個明1個暗的線索,讓他露出破綻。


    明線索——麻占。從描寫勉少爺的前後文,字麵上可以看出勉少爺,有點怕黑,還怕別人講的哪怕是有點恐怖的故事,特別是鬼故事。在麻占“探寶”時,清理完畢派人下去看時,有夥計就上來報告:底下有疑似與天少爺一模一樣的“逝者”。衛勉就呈現出害怕的模樣。這樣和他的性格說得過去。但反常的是,當天少爺重新上來時,衛勉卻主動上來搭話——反常,太反常了!既然衛勉知道下麵奇怪,如果真如文章字麵縮寫害怕,那照理說不該去問啊,因為腦子笨想也可能恐怖啊,“容易退縮害怕的他”,怎麽會反常地主動搭話?這不是自己找事嚇唬自己嘛!所以反推得知,衛勉出現破綻,就像司馬仲達隱藏得久,算得深也會露出破綻一樣。那事後迴去江北勉少爺再問不可以嗎?不可以!因為那時天少爺會起疑。那在天少爺迴到地麵上的當口問他,他就不會起疑嗎?對,不會起疑。因為天少爺當時腦袋很亂,沒搭理勉少爺。為什麽早不問晚不問,偏偏在天少爺迴到地麵去問?因為在他腦子亂的時候,問的話所得才更可能接近真相。就像英國平托上校拆穿敵國間諜一個道理——腦子清醒,撒謊或隱瞞的可能的概率就增大;腦子不清醒,說真話的可能就更多。勉少爺不可能下坑,下去的話眾人會起疑,曹不老實和天少也會阻止,但他想,很想知道下麵的情況,就主動問天少(真是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啊,或許已暴露了——曹實就在收隊時冷冷地看了眾人,說,問題就在這些人裏,或許曹不老實已經開始對勉少爺,這個自己平時很難接觸的人,起疑了。原文說勉少爺一天在屋子裏,錢都不會畫,一天隻在照鏡子,像女人,嗬嗬)。這是勉少爺破綻的明線索。


    暗線索,就是在3人藏寶事件裏。勉少爺如果如字麵上寫的那樣膽小,試想,深夜去城東,在黑屋子裏找暗室,“危險”不?勉少爺真的害怕,估計不會主動去,但他主動配合地去了,又可疑——別忘了在麻占出發通知他的時候,他是扭扭捏捏不想走的,是天少硬拉勉少爺出來的,他又暴露了。再有,在3人潛進黑屋子裏,天少試圖給勉少爺講鬼故事的時候,勉少爺的舉動更離譜:“捂著耳朵直跺腳”。看起來正常,實際上特別不正常。因為,正常情況下推理,若真的害怕,應該捂耳朵的同時口裏讓天少住口別講了才是,可偏偏沒讓天少住口且直跺腳。為什麽直跺腳呢?嗯?是為了掩蓋密室機關切換運轉可能的聲音啊!看看,心思多深!


    所以,就現有的線索,偶們就可以判定:勉少爺,是一個一直藏著的人。他的首次出現就肩負神秘任務且出色完成:完成頂門事件與監視曹不老實一舉一動,甚至很可能看到了曹不老實偷紙條的全過程,且清楚看到曹不老實在門喀喀聲的時候,臉色迅即的轉變,雖隻有1瞬,但我們的勉少爺盡收眼底——雖在牆角捂著腦袋,但一直看曹不老實。我們可以親身驗證。在捂著腦袋的時候,是可以透過指縫看前方的。且,衛勉少爺竟然在整個麻占事件全程沒叫也沒發抖,更可說明,他的不簡單。加上上述所有線索,我們更加驗證了:勉少爺,是藏著的,從其犀利的行動與無聲的觀察可以看出,勉少爺,雖在目前沒啥驚天地的舉動,但一身能量極大,一旦爆發,誰人可當?


    這就是勉少爺——不是龍門鼠孫,不是虎父犬子,而是處於隱忍,蓄勢待發的傑出人才,讓我們不禁想起明雄主崇禎(他雖敗,但無半點亡國之君的氣質,勤政愛民,雖古今明主的能力,也可一比!然造化弄人,各有天命,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在我們惋惜崇禎的同時,也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先隱忍後一舉除掉禍亂明天下的魏忠賢一黨;想起勾踐,忍辱負重,屈居夫差之下,為了重振家國,十年積蓄,一舉滅吳!千古賢相孔明先生,高臥隆中,卻專待春雷驚夢迴,一聲長嘯安天下!


    衛勉是塊好料,且為特等料,足可擔負重任,足可興家富國,弘揚基業。長空心裏明白。咱們再笨想,長空,能讓有和自己同血脈的人垃圾無能嗎?真不成器,長空應經常教訓才是,可文中無半點證明長空對衛勉生氣的,哪怕是字麵意思的文字。不也側麵證明了勉少爺的力量?


    但為何不讓天少爺此時明白呢?我想不是衛勉不想,而是長空不讓他表露;不是長空不想讓他知道,而是曹不老實及其背後力量,將足以鍛煉他,且不對勉少爺產生依賴。


    然而,隨著事件的繼續,曹不老實反水跡象越發被長空看重,衛勉的驚人才敢不宜表露,一讓曹不老實尾巴全露出來,一讓衛勉趕緊攜帶東西到他應該去的地方去(借此補充證明,我解讀老羅的衛勉,應該是知道一切事情的,就如知道麻占事件一樣透徹,很可能與老羅暗中有過聯係,且最後老羅把東西藏起來了的可能性降低,最可能是所藏的東西被衛勉隨身帶著。文中指明,要藏的是兩個煙盒大小的東西,極有可能衛勉拆開,去掉“外包裝”,拿出“煙盒狀物質”放進自己口袋裏,然後深明大義,老羅不忍心但為了衛家,必須打衛勉頭部側麵...苦肉計,為的是給勉少爺絕佳離開江北的借口——為什麽不去江北醫院卻偏偏去個,連曹不老實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呢?這個煙盒狀東西,很可能就是關於令牌的秘密與最新研究成果,以及對6組織的進一步計劃。令牌的最新研究成果,大部分是勉少爺解讀的,他應該也和長空一樣,洞悉整個令牌秘密,隻是需要他親自去指揮行動了)。


    衛勉少爺,我真的看好你。希望你今後的表現,別讓我們失望。至少,我為了解讀你,從2013年1月12日早晨8點半開始想,之後起來寫,一直寫到13個小時後的9點半!這還不算我11日8個小時的思考和晚上4個小時的拚命碼字。


    深度解讀全書人物之衛勉、方老與方老學生篇解讀,到此結束!明天,我帶給大家風格輕鬆活潑愉快又好讀的特別篇——龍主龍友大聚會,敬請期待!想出現在裏麵的,請在1月13日8:30前留言,感謝您的支持,觀賞本人的推斷,衷心感謝!祝好!


    ☆、第106章 關於六指(一)


    我別無選擇,隻能抓住這個機會,無論這個杜家的夥計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我絕不願意再被杜宇押著走下去。我身上什麽都沒了,隻能在黑暗中摸索著鑽入了岩縫裏,這條岩縫會通到什麽地方?鬼才知道。


    那邊的槍戰已經完全結束,所有的聲響都消失了,我怕杜宇他們追上來,所以就扶著岩縫旁的石壁,拚命朝前跑。這裏的路我本來就沒有記清楚,這樣走下去,已經完全迷了。我一邊踉蹌著朝前走,腦子中就來迴浮現著小胡子他們的影子,一直到這時候,我才深刻的體會到,其實他們幾個無形中已經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高,甚至到了那種無法離開的地步。


    是的,離開了他們,可能我真的會死去。


    我的手表也被他們擄走了,跑了很久之後,我下意識的在身上來迴的摸,口袋裏僅剩了皺巴巴的一個煙盒和一個打火機。這是僅有的光源,我不敢浪費,隻有在岩縫密集的地方才會打亮打火機,選擇下一個準備鑽入的入口。情況真的糟糕透了,密布而又四通八達的通道,很可能會讓我在黑暗中不停的繞圈子,耗盡所有力氣,說不定就在方圓不到一華裏的區域內來迴繞。


    時間概念完全消失,我恢複了平靜,一直在走。可能獨自摸索了大概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腳步始終沒有停過,這種通道可能會有極其微弱的對流,但是不會有風。而我一腳跨入一個新的岩縫入口的時候,鼻間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我對血腥味比較敏感,尤其是在眼前的環境中,這種氣味好像腎上腺素,讓我全身的汗毛馬上豎了起來。我立即停步,然後貼在岩壁上,連唿吸都盡量的壓製住,努力傾聽四周的聲音。


    周圍靜的好像所有東西都死絕了一樣,隻有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極其緩慢的飄蕩著。我有點心慌,同時在使勁的猜測,這會是什麽地方?這股血腥味來自何處?


    這會是誰的血?


    我的心砰的一跳,腦子裏又開始胡思亂想,小胡子不知道從那個石洞脫身沒有,但是和尚還有麻爹一定會追過來找我的,他們如果再次和杜家人發生了衝突......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忍了很久,直到確定周圍沒有任何聲息之後,才慢慢的朝前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原因,我就覺得自己每往前走一步,那股血腥味就更濃一些。


    這條短短的通道讓我走了很長時間,當我再次邁動腳步的時候,心就猛的一沉,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腳掌踩到了什麽東西,很粘稠的一灘液體,鞋底和地麵因為這些液體而產生了一點點粘合。


    我沒法再保持鎮定,哆哆嗦嗦的打亮了打火機,跳躍的火苗一下子把周圍全部都點亮了,就在我眼前兩三米的地方,橫臥著一具屍體。看著眼前的屍體,我立即頓住了,捏著打火機不知所措。


    陳然死了,橫臥在通道中,身上中了好幾槍,有一槍打中了他的頭部。他慘白的臉上沾滿了凝固的鮮血,傷口上流出的血匯聚到一起,一直淌到我的腳下......


    看著死去的陳然,我仿佛迴想到了什麽,馬上就捏著打火機朝後看,身後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個麵積很小的小空間。這個空間似曾熟悉,是之前杜宇押著我落腳的地方。


    我和陳然並不算太熟,但是這時候我的心就猛然象被刀子捅了一下,刺骨的疼。毫無疑問,就是他擾亂了當時正在休息的杜家人,也正因為這樣,才讓我有了逃脫的一線機會。


    我慢慢的蹲了下來,兩條腿好像有些不受控製了,膝蓋一點一點的觸地,無力的跪倒在陳然的屍體前。他的眼睛已經閉上了,永遠不會再睜開,可是我沒辦法忘記,當時他被拋棄在通道時那種悲愴的眼神。


    其實他可以不死的,可以躲著那些杜家人。他拖著兩條傷腿,在決定吸引杜家人注意力的那一刻,可能已經想到了自己最後的結局。


    鮮血全都凝聚在陳然的臉上,象一朵猩紅又妖異的花。我在他的背包裏找到了水,然後撕下自己的衣角,一點一點輕輕的把他臉上的血跡擦幹,我擦的很輕,唯恐會弄疼他。


    陳然遺留的背包被杜家人丟下了,裏麵有一些裝備和補給,我就帶著這些東西再次出發了,他死了,徹底把最後一絲生存的機會留給了我。


    我的心情和腳步一樣沉重,眼前的路上仿佛淌滿了血。我沒猜錯,自己始終是在這片區域內繞圈子。再出發之後,我盡最大的力去辨別方向,但是沒有太大的用處,隻要遠離了之前有些印象的小空間,四周的路就又是一團糟。


    我拚命的走,隔一會就看一下陳然留下的表,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我幾乎是在無休止的透支自己的體力,一口氣走了將近一天一夜,中間都沒有停過步。


    對於一些經驗豐富心理素質又過硬的老手來說,眼前的困境或許不會太致命,但對我來說,這裏真的可能會困死我。


    當我獨自在這裏繞了有四十多個小時的時候,心裏不由自主的萌生出一絲絕望。背包裏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被我消耗掉了一部分,東西完全用光的時候,我能吃的,隻有自己的肉。我甚至會想到,被活活的困死在這裏,然後變成之前見過的那兩具孤零零的骨架。


    中間我隻休息了一次,這時候兩條腿幾乎邁不動了,很想直接躺下來,然後聽天由命。但是當我再次走出一條岩縫出口的時候,心裏就稍稍激動了一下。


    絕大部分的路,我可能沒有太多的印象,但是這裏的路我還記得一些,這是將要接近那個小石洞的路,岩縫減少了一些,順著走下去,會走上最後那條通往小石洞的唯一通道。我應該就是在這附近不太遠的地方被杜宇突襲控住的,也是在那裏跟和尚他們走失的。


    這並不是一條生路,但是畢竟讓我心理上稍稍有一些其實無用的放鬆。我順著漸漸減少的岩縫摸下去,不久之後就看到了那條被兩頭炸塌的小通道。從和尚麻爹跟杜家人遭遇交手到現在,已經有快三天時間了,我不知道這裏是否還會有人,但是仍然走的很小心。


    我到了他們當時交手的一些地方,岩壁上沾著星星點點已經幹涸的血。因為雙方從這裏離開的時候可能都比較匆忙,我在幾個角落裏找到了一支手電和一把刀。


    小胡子脫困了嗎?


    想到小胡子,我心裏的絕望就被衝淡了很多,我始終堅信,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隻要這個人在,就不會讓我送命。我拖著已經將要麻木的雙腿,加快腳步朝那條比較寬闊的通道跑過去。


    當我越過那個九十度的拐角,拿手電照到通道盡頭的時候,馬上就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不知是高興,是失落,還是什麽。因為隱約看到,那個小洞口內部擋著的石板已經消失了,再次露出了黑乎乎的洞口。


    石板消失,很可能是小胡子脫險。我為他感到慶幸,又為自己感到悲哀。我一路走到了小洞口外,這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那塊大石板是向內被人弄倒的,石板兩旁都有卡槽,已經變形了。


    這個洞的洞口很小,但是裏麵的空間卻很大,手電光照進去就擴散開了,一團模糊。我看不到小胡子,他很可能已經離開了若幹時間。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這裏可能就是這座空心山最終的終點,也就是小胡子乃至杜家人原本想要涉足的地方,洞裏應該會藏著一塊西夏銅牌。銅牌不知道有沒有被小胡子帶走,但是我望著這個深邃的石洞,就有些恍惚的感覺,仿佛有種莫名且飄渺的聲音,讓我親自走進這個洞裏看一看。


    這裏是有蓮蓬陣的,不過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連洞口這塊石板都被弄倒了,內部的機關總樞很可能已經被破壞失效。我沒敢妄動,就在洞外觀察了一會兒,然後試著撿了一塊碎石頭扔了進去。


    空曠的洞內立即響起連串的迴音,迴音消失的時候,一切都歸於平寂。洞內的蓮蓬陣或許真的被小胡子給破掉了。


    此刻,我心裏的那種恍惚的感覺就化為了一種隱隱的衝動,我很想進去看看,無論裏麵還有沒有西夏銅牌,但是我覺得必須去看看,因為我內心深處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我預感,它會隱埋著一些秘密。


    ☆、第107章 關於六指(二)


    石洞已經沒有任何異常,我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從洞口鑽了進去。這是個很大的空間,但是顯得非常空曠。進入洞內的第一時間,我馬上就去看洞頂和洞壁。


    在石洞入口向前大概四五米左右的洞頂上,布滿了一個個倒扣的蓮蓬型凹坑,這就是蓮蓬陣大致的外觀結構。其實這種跨時代的奇淫機巧看似強大超凡,但是有個很致命的弱點,它的機關觸發裝置非常脆弱,那四片極薄的金屬片隻要被拆除,龐大的機關群就會完全失效。


    在石洞內布置蓮蓬陣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機關的首創者,不過就算不是,也足以說明此人的心思和智慧都遠超常人。


    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蓮蓬陣上麵了,我關注的是其它可能隱藏的東西。我慢慢的向前走,認真的用手電打量整個石室的布局。因為石洞內部比較空曠,所以裏麵的東西就顯得非常礙眼,目光剛剛掃視一半,我立即就被正前方的景象吸引住了。


    那應該是另一端洞壁處的位置,整整齊齊用大塊的條石鋪出九級台階,台階之後,是很多石塊疊加修砌的一個平台,麵積很大,四周有石雕的欄柱,在平台的裏端,有一個類似神龕的東西,看樣子也是石頭雕出來的,不過距離稍有些遠,看的不清楚。


    而神龕的後麵,似乎還有東西。


    而且,在手電光柱照射出去擴散的光暈中,我看到整整一麵石壁上,仿佛有一副巨大的壁畫。


    壁畫太大了,幾乎從洞壁的底部一直延伸到頂部。我又打開了一把撿來的手電,光照的範圍更大了一些。


    當我大致看清楚這幅壁畫的時候,心裏就猛的一慌。巨大的壁畫,隻有一個人物,是個道士,它仿佛升騰在一片雲霧中,高高在上的俯望一切。壁畫畫的非常逼真,而且保存的相當完好,我盯著這個壁畫上的道士時,就忍不住產生了一種恐慌和錯覺,我感覺它的眼睛在直視我。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但讓我感覺周圍的氣壓猛然就好像沉重起來,有一些毛骨悚然,仿佛我看不到的黑暗中突然多了無數雙陰森森的眼睛,都在沉沉的注視我。


    我有點心虛,不敢再看下去了。但是這個石洞內的主體建築都在壁畫所處的洞壁那邊,不得不去接近。我把目光挪開,完全投射在用石頭堆砌的台階和石台上,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從眼前的台階和石台上能看得出來,鋪墊構造的非常仔細用心。石頭台階很整齊,所用的條石也很厚,踩上去讓人感覺心裏踏實,等登上台階以後,麵前的東西就看的比較清楚了,後麵果然是個神龕。


    這個神龕應該是道教用的神龕,雖然是石頭雕刻的,但雕工之精美,令人歎為觀止,圓雕的滾龍抱柱,獅子背柱,下半部以及邊緣部分是平雕的祥雲瑞獸,最外層的高處是道祖的浮雕,除此以外,還有二層鏤空的二龍奪珠和三層鏤空的站牙。


    神龕是空的,什麽都沒有,我小心的看了半天,然後目光一動,就跳到了神龕的後麵。


    神龕的後麵,是個很怪的東西,怎麽形容呢,看上去覺得怪,但是再看一下,就又覺得很平常。我暫時分辨不出這是什麽,不過從它露出神龕的那一截來看,很像一扇厚重的門。


    這裏仍然不是山體內部的盡頭嗎?如果這是一道門的話,它又會通向那裏?


    我心裏的好奇已經暫時打敗了恐懼,隻停頓了一會兒,我就輕輕的繞過神龕。手電打出去的瞬間,我馬上分辨出來,這真的是一道門,非常厚重的門。它就豎立在岩壁上的壁畫之下,豎立在那個道士的雙眼下。


    眼前的一幕立即就顯得有點詭異,壁畫畫的很巧妙,無論從那個方向看過去,壁畫上的道士似乎都在死死的注視著我。它好像守著這道門,無數歲月以來都沒有改變過。


    這個道士明明是一幅畫,但好像擁有一種魔力,隻要看到它,我就有種渾身發抖的感覺。我強迫自己收迴了目光,想要接近這道很厚重的門,但是腳步剛邁出去,立即踩到了什麽東西,噗通就摔了一跤,而且摔倒的同時,尾巴骨就被一塊碎石頭硌了一下,鑽心的疼。


    我忍不住疼的叫出聲,伸手就去揉屁股,這時候我才發現,身邊全部都是碎石頭,形狀和大小不一。我忍住疼爬起來,踮著腳邁動步子,幾步之後,手電照到了這扇厚重的大門上,一切都變的清晰起來。


    與此同時,我震驚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種震撼並非來自眼前的東西,而是來自內心。我目瞪口呆,飛快的向前走了兩步,完全站到了大門前。


    這扇大門仿佛是用石頭打造出來的,但是又不完全象,因為有的地方在手電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一種金屬似的光澤。大門可能有四五米高,在大門正中大概一米五左右的地方,有一個非常清晰的手印。


    這個手印是雕琢出來的,和正常人的手大小差不多,就象深深刻在大門上的一個印記。我的目光真的呆滯了,這個手印,是六指。不僅是六指,它的第六根手指,是環形的。


    我看著眼前大門上的手印,思維足足停滯了五分鍾。然後,我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左手。


    我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說明的話,那麽任何人都會認為,這扇大門上的手印是以我的左手為原型雕刻出來的。一隻是我的手,一隻是門上的手印,它們如此的相像,我默默的對比了很久很久,如果我的手按在這個手印內,可能會非常的合適。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的心情了,其實對於自己的左手,我已經隱隱有了一種認識,它隱藏著一些什麽東西。就因為這些隱藏的東西,所以我才可以平安的混到梁成化那裏,才會被幕後那個老不死的許晚亭所看重,但其中究竟隱藏了什麽,我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我。


    那麽出現在我身邊的其他那些人呢?比如陰沉臉,比如小胡子,比如杜宇,他們是否也都是為了這隻手?


    我沒時間去想那麽多,隻想知道這扇大門後的秘密。我走的很進,仔細的看著這個大門上的手印,手印陷在門上大概十五六厘米那麽深,很普通的手印,除了雕工很精湛,看不出別的。


    這個時候,我突然就有了一種突如其來的想法,我慢慢的舉起自己的左手,想把它按在這個手印當中去。我是這麽想的,但是舉起手的時候又有些遲疑和猶豫,如果真的把手按進去,會不會發生什麽?我孤身一人,假如真出了意外,沒有任何人能救我。


    但是轉念想想,這一切好像都是圍繞著這隻長有環形六指的雙手展開的,沒有人告訴我真相,隻能我自己去尋找。一旦放棄了這個機會,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到雲壇峰來。


    而且想著想著,我就苦笑了一下,此時此刻,我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未知數。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裏還不能得知最終真相的話,我想我死了都不會瞑目。


    我考慮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在這之前,我想要把這扇門的整體情況先觀察一下,它究竟有多厚?


    我拿著手電從大門前繞到右邊,頓時被驚呆了,這扇門的厚度出乎我的意料,它的厚度幾乎和高度一樣,有四五米左右。大門緊貼著洞壁,我不知道要是真的打開這扇門的話,它會通到那裏去。


    緊接著,我從大門右側轉到了左側,立即又是一怔,這是怎麽迴事?


    大門左側上,被弄開了一個直徑三四十公分的洞,地麵上全部是零星的碎塊。就在這一刻,我猛然就反應過來,這扇大門好像並不是一條通道的入口,它更像一個長寬高都相差不太大的立體的箱子。


    這個推論來自大門左側的這個洞,我看了半天,假如要猜測這個洞是怎麽弄出來的,我相信是炸藥。弄出這個洞的人可能沒有辦法,因為用炸藥的話,很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所以這個人嚴格的控製藥量,分批分次一點一點的炸出了直徑三四十厘米的洞。


    透過這個洞,我能看到內部是空心的,大門四麵的真正厚度應該在五十到六十厘米左右,留下了一個可以容納物品的空間。如果一切都按這樣看的話,那麽這扇門其實應該很像一個巨型的保險箱。


    我用手電朝裏麵照,但是不敢把頭硬探進去看,別的東西都看不清楚,但是能夠發現幾根比較粗的鐵鏈,它們相互纏在一起。這個巨型的“保險箱”不知道是什麽材質,被炸開的洞口的斷口閃動著一種很黯淡的光,不完全象石頭。我想先在外圍觀察一下,盡量多搞清一些情況,但是手電照到小洞斷口的時候,我的頭皮馬上緊了一圈,忍不住就象拿手電去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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