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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傲慢與偏見]貧窮貴公主


    作者:風流書呆


    ☆、初至


    安之瑤呻-吟一聲,睜開了沉重的眼皮,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下是純白的床單和異常柔軟的枕頭床墊。沒有層層疊疊的紗幔,沒有晶瑩剔透的珠簾,沒有精致奢華的擺設,很顯然,這裏不是她的公主府。


    依稀記得自己謄抄完最後一卷往生經,正準備站起來燒給黃泉下的太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她知道,因幼年的顛沛流離而嚴重受損的身體未必能經受住清苦的守孝生活,卻沒想到會衰弱的這麽快。


    這是什麽地方?太醫院?


    安之瑤嚐試著撐起上半身,朝四周看去。這是一間狹窄的房間,房間的擺設非常簡單,床對麵豎著一個原木衣櫃,床的左手邊放著一座梳妝台,右手邊是一扇窗戶,窗外的景色被薄薄的白紗簾遮擋,一個小圓桌安靜的呆在角落,上麵放了幾本書和一個花瓶,花瓶裏插著幾朵月季,紅色的花瓣已經呈現出枯萎的跡象。


    對於習慣了居住在巍峨宮殿中的安之瑤來說,這個房間堪稱簡陋,絕不屬於公主府,更不屬於大夏宮廷的任何一處地方。


    是誰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的?有什麽目的?安之瑤皺眉,轉眼的一瞬間看見了披散在自己肩頭的金發,撩起一縷金發拉扯,疼痛的感覺真真切切的從頭皮傳來。她又驚又駭,尚來不及探究便被突然闖入的中年婦女打斷了思緒。


    來人四五十歲年紀,穿著一件花哨的,腰線掐的極高的怪異裙裝,白花花的胸脯露出了一大片。然而,令安之瑤驚訝的並不是她傷風敗俗的穿著,而是她的長相。她皮膚非常白皙,深深的眼窩,高高的鼻梁,淡藍色的眼珠,赫然是一名番邦人。


    安之瑤的腦子頓時亂作一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番邦婦女走到自己近前。當然,對方的行動太過風風火火,也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時間。


    “親愛的瑪麗,你好些了嗎?能起身了?”來人一屁股坐到床邊,將安之瑤摟進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


    對方舉止親密,嘴裏吐著嘰裏咕嚕的番語,自己卻能清清楚楚的領會她的意思,沒有半點滯澀。這感覺太過詭異,令安之瑤渾身僵硬,心中翻騰起驚濤駭浪。然而,六歲就能喬裝改扮,從殺機四伏的戰場順利迴到京城,安之瑤的心智足夠令她做出最合適的應對。


    她盡量放鬆身體,微微點頭,麵上隻露出了刹那古怪,隨即便平靜如水。


    “噢,那真是太好了!快點起來親愛的,該吃晚餐了!”來人拉著她起床,替她整理好亂蓬蓬的裙擺。


    安之瑤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裙子款式竟與婦人一模一樣,隻不過花色比較素淨,一低頭間就能看見半拉雪白的胸脯,中間一條深深的乳-溝。她瞪眼,確定自己以前的胸部絕對沒有這般波瀾壯闊。如此傷風敗俗的衣物,真的能穿出來見人?


    用手捂住半露的胸部,她被婦人拉著前進的步伐開始遲疑。那風風火火的婦人好似意識到了什麽,忽然停住腳步,從門後的掛鉤上扯下一條披肩,裹住她涼颼颼的脖子。


    “今天有點冷,你得穿厚實些。這已經是一個月裏的第三次了,親愛的,你可不能再生病了。”婦人嘮嘮叨叨的交待,話語裏毫不掩飾她的擔憂。


    安之瑤點頭,將披肩拉緊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打量婦人一眼。可以肯定,婦人對她不但沒有惡意,反而十分親近,那慈愛的態度好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女兒?母親?這兩個久違的,溫暖的名詞撼動了安之瑤堅硬的心,某些模糊的畫麵開始從她腦海深處閃現,一股尖銳的刺痛也隨之而來。


    為了弄清自己的處境,她強忍劇痛,跟隨婦人走下樓梯。


    這房子雖然有兩層,對安之瑤來說卻實在是棟簡陋至極的建築,可見這家人的生活應該十分貧窮。安之瑤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的擺設,一邊暗暗評估。


    穿過狹窄的客廳,依稀有談笑聲傳來,安之瑤立即屏退腦中的雜念,專心應對接下來的場麵。


    這同樣是一間極其簡陋極其狹窄的餐廳,一張廉價的原木長桌前圍坐著五個人,一名消瘦精幹的中年男人和四名年輕女子。男人單獨坐在主位,其中較年長的兩名女子坐在他右手邊,麵上帶著微笑,顯得很是賢淑安靜;較年幼的兩位坐在他左手邊,頭湊得極近,正在嘻嘻哈哈的討論著什麽。


    看見兩人的到來,這群人反應各異。


    “瑪麗,你好些了嗎?”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口裏雖然說著關切的話,語氣卻沒有絲毫熱誠,仿若例行公事。


    “好些了爸爸。”安之瑤腦袋還痛著,尚來不及思考該如何應對就自然而然的吐出了這句話。她立即垂頭,掩飾眼中流露出的驚駭。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的點頭,坐在他身邊的女子站起來擁抱了安之瑤一下,感歎道,“能看見你康複真是太好了瑪麗!你都病倒四天了!我們很擔心!”


    “隻是你臉色看起來依舊不大好,等會兒還是請醫生再來看看吧。”另一名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身邊的椅子,示意安之瑤坐下。對麵兩名女子隻笑嘻嘻的打了聲招唿,半帶調侃的勸告安之瑤別再看書到半夜,省得又受凍感冒。


    安之瑤含含糊糊的應了,渾身僵硬的在椅子上落座,帶她下樓的婦人親親熱熱的坐到男人身邊,愉快的開口,“可以用餐了親愛的,讓我們禱告吧。”


    眾人聞言齊齊閉上眼睛,雙手交握置於額前,口中念念有詞,“誠心謝天父上帝,賜飲食養我身體,慈悲神主耶和華,當稱頌哈利路亞……”


    安之瑤跟著動作,眼睛卻沒閉上,而是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這些麵孔俱都高鼻闊眉,眼窩深邃,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分辨不出誰是誰。可神奇的是,每當一張麵孔映入眼簾,安之瑤卻能立即道出這人的身份。


    男人和婦人是一對夫妻,四名女子是他們的女兒,最年長的名叫簡,依次是伊麗莎白,凱瑟琳和莉迪亞。這些名字拗口又難念,平生未聞,可她就是知道,仿佛刻進了腦子裏。


    這種現象絕對稱不上正常!安之瑤心中的驚濤駭浪席卷唿嘯,令她幾欲窒息,腦中的劇痛也一次比一次更加強烈。


    垂眸看著自己手臂上雪白的皮膚,披散在肩頭的金發,高聳的胸部,安之瑤深吸口氣,終於問出了最令她感到不安的問題:我是誰?還是原來的安之瑤嗎?


    意識到了問題的本源就仿佛觸發了一道開關,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開始清晰起來,等眾人禱告完畢,安之瑤已經弄清了自己的處境並飛快的收起了臉上的駭然。


    她靜靜坐了一會兒,暗中深唿吸幾次,然後若無其事的拿起麵前的刀叉,學著身邊伊麗莎白的樣子切割牛排。


    這具身體剛剛大病了一場,喉嚨還在發炎,吞咽唾沫都能感覺到疼痛,腰背十分酸軟,明顯在病床上躺了很長一段時間,腹中空空如也,饑餓的感覺燒灼著神經。


    不管目前處境多麽詭奇,多麽艱難,多麽不可思議,這些都是次要的,可以留待日後慢慢思慮,最首要的是讓這具身體趕快好起來,脫離病痛的折磨。


    安之瑤幼年時受過幾次重傷,損及根本,自然對健康最為看重。此時她已經壓下了所有的驚駭和疑問,一心一意用餐。


    肥厚多汁的牛排切開了,露出裏麵鮮紅色的紋理。安之瑤臉色微變,遲疑的暗忖:這好像沒煮熟吧?能吃嗎?


    她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發現大家的牛肉都是半生不熟,卻吃的津津有味,在頭腦裏搜尋有關於飲食方麵的記憶卻特別模糊,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默念了好幾遍入鄉隨俗,她叉起牛肉,毅然決然的送進嘴裏咀嚼。肉質很鮮嫩卻沒有一絲味道,咽下去時還刮得喉壁生疼。


    安之瑤皺眉,鼓起勇氣切了第二塊品嚐,依舊沒有絲毫味道。這家的廚子烹飪時明顯忘了放調味料,隻是把肉塊稍微烤幾分鍾就端上了桌。如此拮據的家庭,要找個像樣的主廚確實很難,可也不能敷衍了事到這等地步!


    安之瑤的眉頭越皺越緊,勉強咽下嘴裏的肉,將牛排撥到一邊,轉而去吃盤子邊緣堆放的一團乳白色固體。從香氣判斷,這是某種煮得相當軟爛的蔬菜,入口黏滑,風味極佳。但是,除了香糯的口感,這道菜肴依舊沒有任何味道!


    安之瑤不死心,連吃了幾口後終於確定,這廚子還是忘了放調料!更可悲的是,他仿佛就隻會做這兩道菜,每個人的盤子裏都堆放著這兩樣東西,想換個口味都沒有選擇。


    想起大夏朝的宮廷晚宴,想起用十米長的餐桌也擺不下的宮廷美食,安之瑤的胃部開始劇烈蠕動,饑餓感比剛才更甚。想象著自己吃得是大夏朝的珍稀佳肴,她木著臉,一口一口將寡淡無味的蔬菜泥吃完。


    雞蛋大的一團根本無法填補空虛的胃,然而牛排油膩又會刮痛喉壁,甚至還帶著半生不熟的血絲,根本不適合大病初愈的人吃。安之瑤舉著手裏的刀叉,猶豫了半晌終於沒能下口。


    就在這時,家裏唯一的傭人羅妮夫人端著一個大盤子進來了,盤子裏放著一片青翠欲滴的生菜葉,葉子裏包裹著一團黑褐色香腸樣的東西。


    看見這道菜,眾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貝內特夫人,這是我托親戚從蘇格蘭帶來的哈吉斯,你們嚐嚐。”羅妮夫人放下盤子,滿臉期待。


    “噢,蘇格蘭最有名的美食!絕對不容錯過!”不等貝內特夫人迴話,貝內特先生已放下餐刀,一邊用餐巾擦拭嘴角一邊目露渴望的朝盤子裏的黑色物體看去。


    羅妮夫人自得的笑了,伸手做了個‘請慢用’的手勢便退了下去。貝內特先生迫不及待的用餐刀劃開黑褐色香腸,給每個人的盤子裏分了一份。大家品嚐後紛紛發出熱烈的讚歎聲,唯獨安之瑤表情僵硬的對著盤子裏臭不可聞的碎末,暗暗屏住了唿吸。


    所謂的哈吉斯就是用羊腸或羊胃包裹的羊雜,隻稍微加熱就能搬上餐桌,沒有經過去腥去臊處理,羊騷味重的熏人!對於有幾千年烹飪曆史,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大夏人來說,這種食物無疑是可怕的,嚴重挑戰了他們的味覺和嗅覺極限!


    安之瑤放開唿吸,仿若排泄物的騷臭味不可遏製的鑽入鼻孔,她再也隱忍不住,急急起身,趴伏在門邊幹嘔起來。


    天啊!她究竟來到了一個什麽樣的世界?竟然能將這等汙穢之物奉為無上美食!?她以後該怎麽活下去?


    安之瑤深深的憂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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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英國是黑暗料理界的no''1,他們的國菜薯條炸魚我就不說了,什麽仰望星空派啦,哈吉斯啦,鰻魚凍啦~~請自由的……


    ☆、瑪麗


    對於從小就接受最嚴格的貴女教育的安之瑤來說,在進餐時嘔吐是相當失禮的行為,但這具身體的腸胃太虛弱了,她無法控製。


    貝內特一家隻是小鄉紳,連貴族的邊都沾不上,在安之瑤覺得抱歉的時候,他們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食欲絲毫不受影響。


    “瑪麗,我建議你以後少看點書,書裏的哲學家可不會爬出來給你看病,更不可能給你支付昂貴的醫藥費!”貝內特先生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發出譴責。他覺得瑪麗因看書熬夜而染病的行為實在是蠢透了!


    “爸爸,你少說幾句吧,瑪麗看上去很難受!”伊麗莎白皺眉。


    簡和貝內特夫人站起身,一個輕輕給瑪麗拍背,一個給瑪麗倒了一杯水。凱瑟琳和莉迪亞伸長脖子,嘴角噙著興味的笑,仿佛看見病人嘔吐是件多麽有趣的事兒。


    安之瑤將口裏的異味衝洗幹淨,含淚對兩人道,“謝謝媽媽,謝謝簡。我的病剛好,吃不下太油膩的東西,真抱歉!”接管了原主的記憶,本就聰明絕頂的她立即就能輕鬆的應對這些人而不露出破綻。


    “沒關係親愛的!你真是太沒口福了,要知道,這盤哈吉斯可是咱們盼了很久的美味!”貝內特太太憂愁的親吻女兒的額角,隨即又歡快起來,“不過沒關係,等你病好了還可以叫羅妮夫人的親戚再帶點過來,這樣我們又可以吃上第二次了!現在,親愛的,隻能委屈你喝點燕麥粥了。”


    安之瑤微微一笑,心道一點兒也不委屈。


    羅妮夫人很快就熱好了燕麥粥端上來。熬粥的牛奶出產於郎博恩的牧場,絕對的原汁原味,沒有經過絲毫加工。安之瑤攪拌著奶白色的粥水,嗅著鼻端濃鬱的奶腥氣,暗暗歎了口氣。


    連‘哈吉斯’也能堪稱美食,她對這個世界的烹飪水準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之前的牛肉和蔬菜泥絕不是羅妮夫人忘了放調味料,因為調味料早已經擺在餐桌上了,兩個造型一致高矮不同的小玻璃瓶,一個放胡椒粉,一個放鹽,覺得沒味道自己加就是。


    隻有鹹味和胡椒粉味的菜肴能吃嗎?而且還是天天吃!?安之瑤扶額,忽然覺得很無力。然而,隱隱抽痛的胃並不容許她繼續挑剔下去,等粥稍微放涼,奶腥味更大些的時候,她咬緊牙關,一勺勺喝光。


    靜等大家都吃好了,陸續離座,安之瑤才跟貝內特夫人打了聲招唿,迴到房間。也許因為對方是自己醒來時看見的第一個人,也許因為對方毫無保留的母愛,貝內特夫人成為了她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家庭中最親近的人。


    反鎖房門,癱軟在狹窄的單人床上,她閉上眼睛,腦海中翻騰起驚濤駭浪。安之瑤不在了,大夏朝不在了,她如今名叫瑪麗·貝內特,16歲,身在歐洲大陸的英國,曾經的一切仿若是一場夢,那麽真實又那麽虛幻。


    父母雙雙戰死沙場,哥哥護著她逃出敵人的包圍圈,嘴角噙著血將一張羊皮紙塞進她懷中,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是‘活下去’。


    心裏默念著這句話,她剪掉了長發,丟掉了錦衣華服,偽裝成乞兒混在難民中,幾經生死終於迴到了京城,用懷中的情報換來了大夏朝的勝利。感念安家做出的巨大犧牲,太後將她留在宮中撫養。


    為了活下去,她接受了最嚴苛的訓練,優雅的宮廷禮儀堪稱大夏貴女的楷模。她精心照顧太後的衣食住行,親自下廚,親自做針線,親自端茶倒水,讓太後一時一刻也離不開自己。最後,她終於成為了太後最寵愛的人,在彌留之際為她爭得了太子妃的位置。


    然而,她還是拒絕了,跪在帝後跟前,表示要為太後守孝三年並終身不嫁,以此來報答太後的養育之恩。因為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女,沒有勢力龐大的母族和豐厚的嫁妝,不能給太子帶來絲毫助力。太子看不上她,帝後看不上她,隻不過礙於一個‘孝’字,不得不點頭答應。


    梯子已經搭好,帝後非常欣慰,考慮三日就恩準了她的請求,並認她為義女,賜封號為‘仁孝’,給她建了奢華的公主府,允她婚嫁自由。


    一步步籌謀,一步步攀爬,經曆了世間最大的苦難,也享受了世間最大的榮華,她終於得到了內心深處最想要的東西,然而還來不及唿吸自由的空氣就因極速衰弱的身體來到了這個異世,真是命運弄人!仿佛是為了實現對哥哥的承諾,她還是活下來了,隻不過換了副身體。


    安之瑤,不,現在應該叫瑪麗,無奈的歎了口氣從床上坐起,走到梳妝台前站定,想好好認識一下自己。水銀的鏡麵十分平滑,清晰的映出她的身影,纖毫畢現。


    原本的瑪麗是五姐妹中長相最平庸的,濃烈的自卑感敦促她努力學習各種才藝以彌補容貌上的不足。這使得她性格更加木訥迂腐,滿口的哲學拉開了與姐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有‘孤芳自賞’的傾向。除了一如既往關愛她的貝內特夫人,她幾乎成了這個家庭中的隱形人,在號稱郎博恩第一美人的簡和眾位美人姐妹的襯托下更顯渺小。


    在安之瑤看來,番邦人的長相都一個樣,很難分出誰是誰,再出眾的容貌都無法吸引她的眼球,然而,瑪麗的長相卻沒有令她失望。


    與眾姐妹不同,瑪麗的五官並不深邃,反而帶著大夏人特有的柔和,鵝蛋般的小巧臉盤,精致有型的眉毛,大而明亮的藍色眼睛,挺翹的恰到好處的鼻頭和花朵般嬌嫩的嘴唇。也許在英國人眼中,這是一張沒什麽特色的平板麵孔,但以安之瑤的審美來看,這張臉無疑是精致美麗的,絲毫不遜於她曾經的容貌。


    重新認識了自己,安之瑤半靠在床頭,將左手搭在右手脈搏上,探查這幅身體的狀況。太後年紀大了,時有病痛,為了應付各種突發狀況,她刻意學了一身醫術。


    瑪麗的身體並不是很糟糕,風寒正在轉好,不吃藥也能慢慢痊愈,隻不過因為飲食不當而有些內火過重。內火重會導致皮膚粗糙,暗瘡滋生,頭發幹枯,長此以往還會引發更嚴重的病症。看來自己得好好保養了,再不能重蹈‘英年早逝’的覆轍。


    安之瑤一邊思量一邊用被子裹住身體,短短五分鍾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早已孑然一身,在哪兒活著對她來說沒有差別。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五六天,有著原主記憶的瑪麗很快就掌握了貝內特家的情況。這是一個小鄉紳家庭,談不上富裕,可也並不拮據,但在前‘仁孝公主’的眼裏無疑是貧窮的。而且更糟糕的是,貝內特家隻有五個女兒沒有男丁,屬於絕戶,一旦貝內特先生去了,家產早晚會被族人收迴,留給五個女兒的隻有微薄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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