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我們此時所在的小溪上遊是一處相對比較平坦的山坳,小溪從上遊蜿蜒著流向不遠處的山澗。我們就是順著山澗慢慢找上來的。


    而這處山坳裏生長著很多密密麻麻的黃色野花,這些野花都有半人高,還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


    本來這些野花都挺漂亮的,按說這裏的風景挺好看,可當我們看到這處山坳中的景象時,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隻見山坳的小溪邊到處都是死人,說句誇張點的話,這裏漫山遍野的野花叢中到處都是死人。


    因為不僅小溪旁邊有很多人在水裏了,周圍的野花叢裏也有很多死人,小溪兩側的樹林裏同樣有不少死人。


    我們懷著無比震驚的心情在現場轉了幾圈,粗略估計了一下,這些人的總數足有一百四十多個。


    這是一個什麽概念可想而知。盡管我前幾個月在非洲連續打了那麽多仗,可我還是沒一次性見過那麽多死人。要說我以前見的最多的死人,也就是偷襲天使傭兵團基地的那次,那次對方也有上百人,但我們並沒把他們殺完,因為當時還跑了幾十個活的。


    再說了,那天現場麵積比較大,東一個西一個的,死幾十個人並沒有多大感覺。


    可此時我們所在的這個小山坳卻幾乎可以用密密麻麻來形容。因為這個比較平坦的小山坳的總麵積也不過比一個籃球場大一些而已。試想一下,一百多人死在一個籃球場上,這是一個什麽概念。不少地方都是好幾個人死在一堆的。要不是他們大部分都死在小溪周圍了,估計這漫山遍野的野花都被他們全糟蹋了。


    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人頭落地的死法,這一段小溪裏麵幾乎全都趴著無頭屍和人頭。


    也難怪我們在下遊看到小溪的溪水都變成紅色的了,那麽多人的血足以染紅一條小河了,更何況這麽一條隻有一兩米寬的小溪。


    就在我心裏感慨萬千的時候,嚇得臉色發白的玉潔緊緊地勾著我的胳膊說:“秦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裏太陰森了…;…;”


    說真的,盡管此時天已經亮了,可山頂上還有很多霧,雖然能見度有近百米,可這裏的確感覺到很陰森,主要眼前的景象太嚇人了。


    就在這時,香兒說了一句話:“小少爺,這些人死了還沒有多久,最多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你怎麽知道?”我和玉潔一起問道。


    “人死後一般大約經過1到3個小時,肌肉會輕度收縮,關節不能曲屈,這時候就會開始出現屍僵。經過12到16小時,屍僵就會遍及全身。雖然屍僵的出現會因外界溫度高低和屍體體質情況以及死因不同而出現有早有晚。但這裏的屍體死因幾乎都是一刀斷頭,而且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目前我隻看到混亂的痕跡,幾乎沒看到任何一絲纏鬥的痕跡,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被人一刀秒殺的。而他們身上目前都還沒出現屍僵的現象,你們不信可以找具屍體按壓一下,他們的肌肉都還很有彈性,所以他們絕對還沒死多久。殺人者應該還沒走遠。”


    “香兒姐。”方琳突然叫了一聲:“殺人者用的不是刀,應該是劍。而且還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劍,切口很完整,甚至頸椎的橫切麵也都很光滑。刀一般相對較厚,隻有劍才會那麽薄,而且我懷疑殺人者用的還是一把軟劍。因為他用的這把劍太薄了,我剛才從幾具屍體上看見他們身上有傷口,傷口很細,太細了,和手術刀差不多。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一把軟劍。因為隻有軟劍才有那麽薄。”


    “嗯…;…;”香兒點了點頭:“這點剛才我倒是沒注意。不過這個殺人者實在太恐怖了。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開始我看見死了這麽多人,我還以為他們都是中毒之後被人殺死的,可我剛才檢查了一下,發現並不是,因為現場明顯有很混亂的腳印…;…;”


    “等一下…;…;”我打斷了香兒的話:“香兒姐,你剛才說什麽,說‘這個’殺人者?你別開玩笑了,你該不會覺得這些人是被一個人殺死的吧?”


    “肯定是!”香兒很肯定地說了一句。


    聽她這麽一說,我和玉潔以及幽靈狼、幽靈豹全都驚呆了。


    不過方琳倒是好像並不吃驚,似乎她也早就看出來了,隻見她馬上說道:“其實我也覺得是一個人。”


    “嗯,的確是一個人。”香兒一臉忌憚地道:“因為現場的腳印雖然看著很亂,但大家好像都在朝四周奔逃,就好像是在躲什麽東西,被某種很強大的東西嚇得四散逃竄似的。而根據腳印來看,這些人不過是在躲一個很瘦的女人而已。”


    “什麽,躲一個很瘦的女人?”我一聲驚唿。


    “嗯。”香兒點了點頭:“這個女人的腳步很輕,鞋子的尺寸不大,你們看這個,這個就是那個女人的腳印。我之所以說是一個人幹的,那是因為我在每個屍體旁邊都發現了這樣的腳印。並且腳印的尺寸完全一模一樣。如果說腳印一樣大,還有可能是幾個殺人者的腳都差不多大小,可殺人的手法和用的武器也全都一模一樣,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這。這人該不會是,是我爸那個師姐,也就是我們要找的李莫秋吧?”我有些戰戰兢兢地道。


    雖然聽陳燁說過李莫秋是我爸師姐,並且武功很厲害,可我還是有些不相信她能厲害到這種地步。


    “我看很有可能。”香兒點頭道:“你們別忘了昨晚我們在山下那個小村子看到的那些死人。我們假設李莫秋一直躲在那個村子裏麵,和這些人關係很好。當這些嚴家人追查到村子裏向村民們打聽下落的時候,這些村民全都不肯說,於是他們就動了殺心,喪心病狂地把這些村民全殺了。主要是,正好當時李莫秋不在村裏,她得知這件事後,便追上去報仇…;…;”


    “不對。”我忍不住打斷了香兒的話:“香兒姐,我覺得你這個有點說不通。如果是李莫秋追殺嚴家這些人,我想問一句,嚴家這些人跑到這裏來幹嘛?”


    “喔,也對喔。”香兒眉頭一皺:“那是怎麽迴事呢?難道是李莫秋不敵他們人多,被嚴家人追到這裏來了?”


    “不可能!”方琳反駁道:“你看看這些人就知道了,他們身上很多人都有手槍,可在那人手裏卻毫無還手之力。對了,香兒姐,你剛才好像說他們死了絕對不會超過兩三個小時是吧。也就是說一兩個小時以前?”


    “嗯,可以這麽說。”香兒點頭道。


    “這就可以說得過去了。”方琳點了點頭:“一兩個小時前,天還沒亮,而且這裏當時肯定還有很大的霧。你們別忘了天亮之前山裏的霧很濃,殺人者很可能就是趁這個時機動手的。不過…;…;”方琳又搖了搖頭:“就算趁這個機會下手,他能一個人殺那麽多人,還是太恐怖了。”


    “如果她武功很強,嚴家這些人又看不到他,當時四周都是烏漆麻黑的,就算打開手電也看不見人,她在這裏麵見人就殺,這應該不是太難吧?”我道。


    “還不是太難呢!”方琳道:“如果她真是一個人的話,你想想,一百四十多個人怎麽可能一個活口都沒留。一百四十多個人並排站著讓你殺,你也得砍半天吧。總得有幾個人跑進山裏逃掉吧。但你看看,兩邊山穀樹林裏都有不少人,可他們卻明顯都沒逃掉。也就是說,她一個人追著這些人殺了一圈,而且速度奇快,所以嚴家這些人才沒留下一個活口。”


    此時我們已經確定這些人都是嚴家人了。因為在這幾天朝這裏趕的過程中,沈小羽給我傳來了一些資料,把這些人當中有些人的照片都傳過來了。而其中有幾個印象比較深的全都在死者之列。


    “方小姐,如果照你這麽說的話。要是嚴家這些人看不見殺人者,所以才到處逃竄,那殺人者又怎麽能那麽精準地把他們全都追著殺了呢。嚴家人看不見,難道她就能看得見了?”香兒質疑道。


    “是啊…;…;”方琳眉頭緊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好像越來越說不通了呢。”


    “你,你們說。該,該不會是鬼吧?”玉潔吞吞吐吐地道。說完她那挽著我胳膊的手明顯加大了力氣,好像挺害怕似的。


    “鬼你個頭。”我輕輕地敲了一下:“算了,我們不瞎猜了。都去四周看看,看能不能追查到她的腳印,如果能找到她離開時的腳印,鎖定了方向我們說不定還能找到她。萬一她真是我李阿姨,我們直接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嗯。”緊接著,我們就在四周開始尋找起來。


    不過,我們眾人找了將近半個小時,最終一無所獲。


    由於之前香兒說過,那個殺人者的腳印很淺。估計身體很瘦,在某些地方沒留下腳印也很正常。這條線索明顯是斷了,可我還是不死心。


    於是我說有可能她是順著小溪往上遊走了,所以我們才沒發現腳印。緊接著,我便帶著眾人朝上遊走去。


    本來我這也隻是再碰碰運氣,因為我和大家都說好了,中午之前,我們一定調頭迴去。否則那裏死了那麽多人,我還真有點不敢在這座山裏就地休息。


    我們沿著小溪往上走了沒多久,直到看不見死人了,我們這才停下在溪邊休息,打了一點清甜的溪水解渴。


    也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我們在喝水之前都用軍方的檢測方法檢驗過了,溪水是無毒的。可眾人起初都沒有什麽事,在喝了溪水之後,一個個的全都變得萎靡不振起來。我自己也和他們差不多,也有一種渾身乏力之感。


    並且這種感覺蔓延的還很快,隻是不大一會兒,腦袋都開始暈了。


    最終直至昏迷,徹底失去知覺。


    …;…;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居然在一間小瀑布前的木屋裏躺著。


    此時正是豔陽高照之際,看看手表,離我暈倒的時間隻有不到三個小時。因為我此時戴的是一塊軍用手表,上麵的日期時間,指北針應有盡有。我確定自己不是昏迷一天一夜了。


    當然,此刻我最關心的不是昏迷多久,而是方琳和香兒他們都去哪兒了?


    要知道,我現在是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小木屋裏,周圍什麽東西都沒有。僅僅就是那麽一件空蕩蕩的小木屋。


    小木屋隻有二三十平米的樣子,既沒有睡覺的床和被子什麽的,也沒有吃飯的餐具什麽的。


    當時我腦子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房子修來幹嘛的,難道就是為了看這個小瀑布和前麵這個水潭。


    由於小木屋是修在瀑布右側的一處小懸崖上的,我一坐起來就看到了懸崖不遠處的小瀑布和下麵幽深的水潭。


    我之所以說是小瀑布,那是因為這瀑布大概也就十幾米高的樣子,雖然看著挺好看的,可水流並不是很大。


    我站起來四下看了看,發現我背後有一條林間小路。小路隻有二三十公分寬,一直朝我身後的山頂蜿蜒上去了。


    我又走出小木屋看了看,發現這小木屋隻有這麽一間,的確是沒有其他人和其他東西了,這裏隻有這麽一間小木屋。


    我沒時間去想是誰把我弄到這裏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方琳和玉潔她們幾個人去哪兒了。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大聲叫了一句:“方琳,玉潔!”


    隻可惜,我的聲音似乎並沒有眼前十多米開外的瀑布聲大。盡管瀑布不高,可落在水潭裏還是發出了很刺耳的衝擊聲。


    我摸了摸還有些漲疼的腦袋,轉身沿著林中的那條崎嶇的小路朝山頂方向走去。


    當我來到山頂的時候,我一下愣住了。


    但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頭上蒙著麵紗的高挑女人正在給方琳傳授劍法。


    她們看見我後,方琳叫了我一聲,馬上朝我跑過來了,可那個黑衣女人卻轉身倒握長劍走到了不遠處的懸崖邊背手眺望遠處的一望無際的山巒。


    “方琳,她是誰啊?”我一臉激動地問道。


    “不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嘻嘻…;…;”方琳得意一笑。


    “啊,她就是李阿姨。”我驚唿一聲,趕緊朝她走過去:“李阿姨,你好…;…;”我說話的時候還沒走到她身後,可就在我即將走到她身後三米開外之時,她突然冷聲喝道:“站住!”


    “唰…;…;”我趕緊停下腳步。因為她那一嗓子實在太嚇人了。主要是她的聲音太冷了,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吼聲當中似乎帶著一股很淩厲地殺氣。


    “李,李阿姨…;…;”我戰戰兢兢地道。


    “你找我何事?”她又冷聲問了一句。


    “我,我很擔心你,聽說那麽多嚴家人在找你,他們都想抓你,所以我就趕來找你了。”我實話實說。


    “哼,擔心我…;…;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她冷聲道:“血羽在手,天下我有。此話乃是對那些強者而言,至於你,哼,血羽對你來說隻是累贅,遲早會把你害死。要想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和血羽不落入他人之手,你應該盡快統一三刀會。而不是尋找我們,我不會幫你,小悅也不會幫你,至於你母親,她自身難保,想幫也幫不到你。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她說完居然朝懸崖下縱身一躍…;…;


    “啊…;…;”我一聲驚唿,急忙朝懸崖邊衝了過去。發現這處懸崖原來並不高,隻有十米左右的樣子,下麵是一片一人多高的雜草。當我衝到懸崖邊往下看的時候,已經沒看到人影了。


    盡管這處懸崖離下麵不是很高。可還是把我嚇傻了。


    “她,她去哪裏了?”我一臉震驚地盯著懸崖下的雜草,主要是我根本就沒看到雜草有絲毫晃動。


    也幸好現在是大白天的,並且方琳此時也來到我身邊了,否則我一定會以為自己眼花了,剛才隻是在做夢。


    即便我身邊的方琳是真真實實的,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方琳,剛才你看見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跳下去了嗎?”


    “噗嗤…;…;”方琳笑噴了:“嗬嗬,秦雲,你這是怎麽了,你眼睛花了嗎?”方琳伸手在我眼前晃動了幾下:“剛才就我一個人在這裏,哪有人啊?”


    “啊…;…;”我一聲驚唿。


    尼瑪。此時此刻,我隻覺後背直冒涼氣。


    “哈哈哈哈…;…;”就在這時,方琳突然捂著肚子笑完了腰。


    看見她那麽大笑,我知道剛才我看到李莫秋了,這是真的。


    “嚇死我了。”我橫了方琳一眼。


    “嘻嘻…;…;”方琳又笑了笑才對我說:“走,我們快點迴去吧!”


    “香兒姐她們呢?”我問。


    “她們還在下遊溪邊睡覺呢。”方琳道:“之前我們是中了那些野花的毒了。”


    “啊,那些野花有毒?”我驚唿道。


    “其實也不能說是野花有毒。”方琳說:“因為野花單獨聞是沒有毒的,但鼻子攝入了野花的花粉之後,要是再喝這裏的溪水,那就有毒了。”


    “不會吧,這麽神奇。”我一臉難以置信。


    “嗯,就是這麽神奇。”方琳點了點頭:“我師父告訴我說。這裏的…;…;”


    “等一下。”我一聲驚唿:“你剛才說什麽,你師父?”


    “嘻嘻…;…;”方琳得意一笑:“你的李阿姨收我為徒了,她現在是我師父。”


    “不是吧!”我一下激動起來。因為我聽陳燁說這個李莫秋非常厲害,尤其是她一個人持劍殺了嚴家一百多人,單是這一手本事,就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人可以匹敵的。如果她收方琳為徒了,這對於我來說,可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最主要的是,方琳這丫頭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相信這短短兩三個小時,她絕對能學到不少東西。


    果然,方琳馬上很自豪地道:“嘻嘻,剛剛我師父已經傳了三套劍法給我了。這些劍法可比我以前學的厲害多了。等我練熟悉了,絕對比現在厲害多了,嘻嘻…;…;”方琳高興的就像個孩子。


    “她,她怎麽會收你為徒的?”我有些納悶兒。


    “這個,我也不知道…;…;”方琳一臉茫然:“我們中毒之後,她最先救醒的就是我,然後她問我的武功是不是李可秀教的,還問我是不是叫方琳,我都說是,緊接著,她就馬上問我願不願意做她徒弟,我當然說願意了。於是她就叫我把你背到這裏來,讓我跟她學劍來了。”


    “臥槽,方琳,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我有些激動地道:“你說李莫秋阿姨會不會和李可秀她們的李家有什麽淵源?”


    “真的哎…;…;”方琳也睜大了眼睛:“她們不會是一家人吧?”


    “我看真有可能。”我點了點頭,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不對,如果李莫秋阿姨是李家人,李家那麽害怕的那個勢力估計早就被莫秋阿姨滅門了。”


    “也對。”方琳點了點頭:“算了,不猜了,我們趕緊迴去吧,我師父還說讓我把劍法抽時間傳給你呢。”


    “真的嗎?”我再次激動起來。


    “嗯,不過她說以你的底子,也不知道十年能不能學會她傳我的這三套劍法。”


    “臥槽。這也太打擊人了吧?”我很不服氣地道。


    “這可不是打擊你,我說的是真的。”方琳道:“因為我學過幾套李家的精妙劍法,那都是外婆偷偷教我的,我覺得那幾套劍法好像和我師父傳我的劍法有點像。我敢肯定,要不是我學過外婆教我的那幾套劍法,就連我都不一定在幾個小時內學會那三套劍法。總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三套劍法實在太複雜了。我現在也隻能說是死記硬背下來了,就算耍出來也隻是形似。”


    “算了,不說劍法的事了,你和她見麵後她都給你說了些什麽?”我問。


    “她什麽也沒說呀,就說收我為徒,我說好,然後我們就帶著你來這裏學劍法了。”方琳道。


    “難道你就什麽問題都沒問一句?”我很鄙夷地望著方琳。


    “問了。”方琳點了點頭。


    “問啥?”


    “我問那些嚴家人是不是她殺的。”


    “她怎麽說?”


    “她說是。”


    “然後呢?沒了?”我一臉期待地望著方琳。


    “沒了,因為我後麵也沒問什麽了。”方琳一本正經地道。


    “哎,我真是服你了,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不多幫我問點事情呢?”我埋怨道。


    “我,我是想多問幾個問題,可,可我看她好像不怎麽想和我說話。我怕我話太多了惹她生氣,萬一她不教我劍法了怎麽辦。”


    “汗…;…;”我搖了搖頭,對方琳算是無語了。


    “喔,對了,其實我還問了一個問題。”方琳似是有些激動地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了。


    “什麽問題?”我驚唿道。


    “我師父說,以後來這裏。千萬別喝小溪裏的水。因為不管是提前喝小溪裏的水,還是過了野花穀再喝小溪裏的水,都會中毒。至少昏迷三到五小時左右。”方琳一臉擔憂地道。


    尼瑪,居然是這野花和溪水的事。


    “那野花是我師父專門針對小溪的溪水而種的,我猜小溪裏可能有種什麽礦物質,與野花花粉一中和,就會致人昏迷。以後我們再來這裏可得小心點。不過我師父說了,讓我們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找她,因為她馬上就離開了,這個地方暴露了,她以後不會再迴來了。”


    “什麽,那我們以後想要再找她該去哪裏。她說了嗎?”我急忙問道,不過緊接著,我又趕緊說了一句:“算了,你的答案肯定是沒有。”


    “嗯。我師父一看就是個世外高人,她們都喜歡過隱世生活,肯定不喜歡別人打攪她。”方琳得意地道:“喔,對了,不過我師父之前給我說過一句話,她說,如果我們以後遇到什麽打不過的高手了,要是別人想殺我們,就讓我們倆報她的名字。”


    “李莫秋?”


    “不,女魔頭。”方琳得意一笑:“嘻嘻,我師父這個綽號好厲害,一聽就很嚇人。”


    “難道我們遇到想殺我們的高手了,一報她名字,人家就不殺我們了?”我有些鄙夷地道。如果是之前在我不知道花粉和溪水有毒的情況下,我或許還會很震驚李莫秋的戰鬥力太強悍了。可嚴家那些人明顯是中毒之後被她殺的,這就沒有什麽可吹噓的了。


    事實上,此時我又哪裏知道,李莫秋昨天是從外麵迴來,正好看到喀什村被血洗。當時她趕到的時候,還有一個活口沒斷氣。那個活口告訴她,有一幫人來村裏逼問他們的下落,有個老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孫子就忍不住說了。結果全村人因此被屠殺殆盡。


    李莫秋得知此事後,便趕緊朝山裏狂追。


    李莫秋追上他們之時,嚴家那幫人剛好趕到野花穀。當時他們大部分人由於身上的純淨水還很充足書,都沒去喝那溪水。也就是說,李莫秋是在嚴家人沒有中毒之下把他們殺光的。隻不過有一點我們沒有猜到,由於天很黑,山裏的霧也很大,當時嚴家人都在溪邊休息,李莫秋先是把外圍的人全都摸掉了才在溪邊大開殺戒。由於她的動作太快,嚴家人當中的一些高手都根本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被她殺光了。


    當然,這些事情也是我事後很久才知道,當時我對方琳說的那句話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因為我覺得要是真的遇到高手了。就算我們報了“女魔頭”的名字,人家也不會放過我們。


    方琳見我不服氣,她馬上嘟著嘴說:“哼,我師父說了,如果我提了她的名字,人家還想殺我們,就讓我們說是她的徒弟。雖然我師父沒說為什麽,但我知道,她這個名字在江湖上一定非常響亮。”


    我沒心情再聽什麽女魔頭的事,我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嘿嘿,方琳,你看見過你師父的真麵目嗎,她是不是很漂亮?”


    我之所以這麽問,那是因為我單看身材和皮膚,覺得李莫秋一定很漂亮。尤其是她的聲音,雖然很冷,甚至還很嚇人,但卻還是挺好聽的。


    “切…;…;”方琳撇了撇嘴:“色-鬼,滿腦子都是美-女。”


    “嘿嘿,我隻是有點好奇嘛。她是不是很漂亮…;…;”


    “沒見過!”方琳似乎有些生氣了。


    之後,我和方琳趕緊往下遊走。其實李莫秋住的地方離那個所謂的野花穀並不遠,因為我們不到半小時就看到暈倒在溪邊的香兒等人了。


    後來我們又等了一會兒,眾人便以此醒來了。


    由於方琳說李莫秋給她交代過,不讓我們告訴其他人我們見到李莫秋了,因此我和方琳都假裝還沒離開過。


    後來在我的指揮下,眾人趕緊往迴趕。


    第三天上午,我們就迴到了東陵。


    迴到東陵的時候,我一到家,江麗媛就告訴我:“小雲,你讓我在內地幫你查三刀會的堂口,我的確查到了一點線索。他們在g市就好像有個秘密堂口,隻是外界都不知道罷了。看來沈小羽給你的信息是真的。”


    我讓江麗媛在內地查三刀會的堂口是因為沈小羽告訴我,雖然三刀會對外稱內地的勢力全都取消了,可實際上,內地一直有三刀會的存在。畢竟三刀會是在內地發家致富的,根基就在內地,他們怎麽可能真的徹底放棄三刀會在內地的一切。


    我們眾人在家休整了一整天,本來我是準備第二天趕去g市,的結果當晚陳燁正好打電話給我,他說他在g市找到了任天行和鬼手,讓我快點過去。


    於是,當晚我就帶著方琳朝g市趕去。至於幽靈豹和幽靈狼,我讓他們明天白天再過去。由於今晚過去是殺任天行和鬼手,我擔心去的人太多會被人察覺。所以我和方琳是秘密潛去g市的。


    到g市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我和方琳先是和陳燁碰頭,而後陳燁馬上帶著我們朝一家五星級酒店趕去,因為任天行和鬼手今天下午剛到g市,是江麗媛的人給陳燁傳送的消息,陳燁確認後才給我打電話。如果我們快點過來,怕他們明天退房後又消失,所以我才急忙趕過來。


    然而,我們都沒想到的是,當我們三人偷偷摸摸地來到任天行和鬼手的房間外麵時,就在陳燁正準備用萬能鑰匙開門的時候,任天行自動把門拉開了:“進來吧,早知道你們會來。大家都是習武之人,我們就像個習武之人那樣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任天行和鬼手跟陳燁好幾次欲交手,結果都黃了,這一次,我知道絕對黃不了啦。


    說真的,陳燁和他們之間的交手,其實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不過此時我更加期待我能親手殺了任天行,雖然當初任天行殺龍嘯風殺的是個替身,可他當時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樣子,令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有幾個他們這樣的高手是我敵人,以後我寢食難安的日子肯定很多,因此,他們今晚我必須除掉。


    而他們的態度也很明確:“其實,就算你們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來找你們,因為我們哥倆欠劉泰安兩條命,你們不死,我們沒臉在江湖上立足。”


    “那就別廢話了,來吧!”陳燁一把脫掉了外套:“小雲,你和小琳看著門就行了。你們一起上吧!”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任天行把手裏剛剛脫掉的外套一下丟向了陳燁,而後一個箭步就朝陳燁撲了上去。與此同時,鬼手也一起撲向了陳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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