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們大家都在睡覺,本來我摟著江麗媛睡得正香,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動起來。


    我手機常年都是調的震動,甚至有時候去做什麽事情的時候,我會直接關機或者調成靜音。尤其是有時候去偷襲或者暗殺的時候,手機發出任何一點聲響或者光亮,都有可能害死自己。這是我們這種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過長久以來,我也早就養成了一種習慣,手機放在枕頭下麵睡覺,隻要稍微震動一下,我就會驚醒。我們這種人其實挺可憐的,即便睡覺都睡不安穩。尤其是近幾年,可以說我根本就沒睡過幾個安穩覺。


    當手機把我震醒之後,我趕緊拿出手機從床上坐起來。我一看這手機號是g市那邊的,我還有些懷疑是不是龍天麟打給我的,我先是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接通電話小聲應道:“喂…;…;”我那麽小聲是因為我怕吵醒身邊的江麗媛。


    “小雲…;…;”


    “三叔。”我一聲驚唿,因為我怎麽都沒想到這電話是三叔打過來的。雖然我從陳燁嘴裏知道三叔和七叔他們都在我周圍暗中保護我,但陳燁走的時候,並沒給我留他們的聯係方式,他隻說,你想幹什麽盡管去做就行了,那怕是搬家都可以不用通知他。也不用試圖通知三叔他們。因為我們離開的時候三叔他們會跟著我們離開,而他也會主動聯係三叔問我們在哪裏。


    當時陳燁和我說這事的時候,我還問過為什麽要搞得這麽神秘,連我都不能說。陳燁曾經和秦懷玉一起出賣過我爸,我對他們其實心裏還是多少又那麽一點芥蒂的。


    可陳燁說,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就連你都看不出你三叔他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找不到他們在哪裏,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這樣一來,你就會更加安全。


    因此,按照陳燁那麽一說,三叔一般情況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可這時候怎麽給我打電話了。我心裏很快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三叔接下來的一句話馬上就驗證了我的想法:“小雲,快叫大家起床準備接客了。”


    “臥槽…;…;”我一聲驚唿,把一旁的江麗媛都嚇醒了:“小雲,怎麽了,半夜三更鬼叫鬼叫的。”


    “噓…;…;小點聲。”我捂住了江麗媛的嘴巴。因為我不確定三叔說的客人已經到哪裏了,萬一他們已經進別墅了,就會驚動他們。


    我當然明白三叔說準備接客是什麽意思。


    “你小心點,來的人不多,隻有六個,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準備三個走前麵,三個走後門。暫時他們都在別墅前後的樹林裏躲著,正準備進來。”三叔小聲說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了。”我緩緩地道:“三叔,燁哥給我說過了,你們現在是我最後的一張王牌,誰也不知道你們在暗中保護我,你們暫時不要出來,幫我好好觀察周邊的情況,怕他們還有後手。”


    “嗯,這我知道,那你們小心點。以後有事想找我別給我打這個電話,因為我隻用一次就不用了,這麽做不是不想和你保持聯係。而是怕別人追蹤你手機。其實,你的手機號也要經常換一下,比較安全。最好是把手機都換勤快一點,買便宜點的手機,隔幾天換一部,也要不了多少錢。你別忘了有人知道你爸的那款間諜軟件。”三叔道。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


    “行了,你小心點,萬一你們頂不住了,就往前門撤出來,隻要你們把他們引出前門,我就可以幫你們滅了他們。”三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來不及去想太多,趕緊一拍江麗媛的屁-股:“媛姐,快起來,有人來了。”


    “誰啊。”江麗媛還沒反應過來。


    “小點聲,反正不是我們親戚朋友。”我道。


    “一會兒你躲在洗手間別出來就行了,我會叫冰清玉潔和方琳來保護你。”我道。


    “喔。”江麗媛點了點頭,趕緊爬起來穿衣服。


    而我則是拿起對講機小聲說了幾句:“全部起床,來客人了,按照預定計劃進行。”我早就知道嚴家人肯定會來這裏找我們報仇,因此,我早就製定了幾套應急計劃,對於我來說,我無非隻是沒想到他們來這麽快罷了。


    “知道了。”這是方琳的聲音。


    “明白,秦哥哥。”這是玉潔的聲音。


    “收到。”這是方濤的聲音。


    “收到。”這是幽靈狼的聲音。


    而後我又問了一句:“狼哥。你們目前誰在值班。”


    “一號崗是我,二號崗是幽靈豹。”幽靈狼應道:“秦少,我在樓頂,目前我這邊好像沒發現什麽動靜啊。”


    “豹子那邊呢?”我又問。


    “秦少,我二號崗這邊也沒有動靜。”幽靈豹道。


    他們幽靈傭兵團的人全都有自己獨特的代號。他們的代號前麵都加有統一的“幽靈”二字。至於名字,除了少數幾個團裏比較露頭的高手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下麵人的名字。大家對彼此的稱唿基本上都是用代號。


    “都聽好了,誰也不要輕舉妄動,把他們全部放進別墅再動手。”我道。我沒有告訴他們來了幾個人,因為三叔的存在他們都不知道,既然這是我最後的王牌,我當然不會隨便說出來。如果我說來了六個人,他們一定會很不解我怎麽知道。


    “收到。”幽靈狼和幽靈豹同時答道。


    “狼哥,安排另外兩個兄弟去一樓客廳等著,不要全部弄死了,給我留兩個活口。”我道。


    “明白。”幽靈狼又應了一聲。


    我給幽靈狼說話期間,早已穿好了衣服鞋子,並且已經走到房間的電腦桌前坐下了。


    按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麵露出16個攝像頭畫麵。


    這些攝像頭大部分是我們還沒迴來之前陳燁早就裝好了,不過在得知嚴老爺子死了之後,昨天我又叫冰清玉潔出去多買了十多個裝上。


    現在幽靈狼所在的天樓一號崗有一台筆記本,他那裏也有16個畫麵,不過隻能看到別墅外麵的情況。但這16個攝像頭絕對是把別墅大門口和別墅院子外麵360度無死角全都監控了。而且這些攝像頭全是很隱蔽的微型攝像頭,白天不仔細尋找都看不出攝像頭在哪裏,更別說晚上了。


    至於我這16個攝像頭,便是別墅內部的攝像頭。從一樓到三樓,樓梯口和樓梯間全都在無死角的監控之下,從一樓客廳到各層走廊,也全都在無死角監控之下。


    在外麵跑了這麽多年,我深知攝像頭的威力。以往我們做什麽事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攝像頭,一是怕驚動別人,二是怕留下證據。現在我是防禦的一方,我當然要多弄點攝像頭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當然,除了這些隱蔽的攝像頭外,別墅周圍還有六個很明顯的大攝像頭。這六個大攝像頭其實全是假的。雖然都通電了,並且晚上還能很清楚地看到攝像頭上的紅外線,但我們根本就沒連接電腦。因為這六個攝像頭是用來迷惑外人的。它們都很顯眼,如果能嚇到他們,讓他們不敢進來最好,如果嚇唬不到,他們想辦法毀掉了那也無所謂。因為這樣更合我意,他們一定會認為攝像頭都毀掉了,他們就會更加肆無忌憚,沒有任何顧慮。


    此時從我這個監控畫麵上,我能看到另外兩個雇傭兵團的兄弟已經在一樓客廳躲在隱蔽的角落了。前門一個,後門一個,兩人手裏都各拿著兩把消音器手槍。


    與此同時。方琳和冰清玉潔、香兒幾人也朝我這個房間輕輕走過來了。見她們到我們門口了,我讓江麗媛去給她們開門,她們幾人進了房間之後,全都圍過來站在我身邊盯著屏幕看。


    “秦哥哥,什麽情況?”玉潔問。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我道。


    就在我話音剛落,耳中就傳來了幽靈狼的聲音:“秦少,前門三個,後門三個,他們已經進院子了,正準備開門。”


    “知道了。”我嘴角微微一撇,死死地盯著屏幕,等待客廳前後門的殺手進來送死。


    果然。隻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前門的三人率先進來了,緊接著,後門的三人也率先進來了。


    隻見他們六人在客廳中央碰頭,用手勢比劃了一陣,就在他們比劃完手勢準備分頭行動之時,原本躲在客廳落地窗簾後麵的兩個傭兵團的兄弟突然同時出手了。


    昏暗的客廳裏閃爍出兩片耀眼的火光,這火光當然是子彈擊發後從槍膛噴出來的火焰,這種火焰白天看不見,隻有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才能看見。


    火光乍現之後,六名男子全都頃刻間倒地。


    他們倒地之後,那兩個躲在落地窗後麵的兩名傭兵團的兄弟急忙衝過去一人按住了一個。


    其中一人捂著耳朵對我報告:“秦少。按照您的吩咐,留了個兩個活口。我們隻開槍打中他們腿。其他四個爆頭了。”


    “喔,我知道了,我下來了。”我嘴角洋溢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笑容並不是因為他們兩個的槍法厲害,而是因為那人剛才給我匯報的話。我叫留兩個活口,就乖乖給我留了兩個活口,這讓我心裏很舒服。


    這並不是我現在有點能力了,手下有人了,就很想裝逼,很希望下麵的人對我畢恭畢敬地聽我話。而是我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種指哪打哪,嚴格服從的兄弟。因為我手下隻有這樣的人才多了,我才有和嚴家分庭抗禮的資格。


    我相信對於任何人來說,誰都希望自己下麵的人聽話,而不是在外麵自作主張亂惹禍。這樣,他們不僅幫不到我,還隻會把我更快地逼上絕路。


    事實上,我現在幾乎已經到絕路上了,我隻不過是在求絕路逢生罷了。


    或許有人會問我,為什麽不躲在非洲,非洲有幾百幽靈傭兵團可以保護我,隻要我和他們在一起,誰來都不害怕。


    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龍家人呢,沈家人呢?還有那些關心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呢,還有蘇雲飛呢,他現在還在牢房裏麵,難道我就不救了嗎?龍家還有很多人都等著我帶他們重振家聲,我難道就把他們丟在那裏不管了嗎。


    如果我躲在非洲一輩子不迴來,那我就真的是縮頭烏龜了。這樣做,我隻會讓所有人看不起,其實別人看不看得起我,我倒無所謂,可我怎麽對得起龍嘯風,怎麽對得起我親生父親把血羽傳給我。我要不迴來,同時也會對不起我幹媽,對不起所有關心我,支持我的人。


    人一輩子中有很多事情必須冒著生命危險去做,死有輕於鴻毛,死有重於泰山,我從沒想過這句話,我隻是希望我的良心能夠過得去罷了,僅此而已。


    我點燃一支煙,帶著眾女緩步走到客廳。


    當我們到客廳的時候,他們已經把燈打開了。


    客廳中-央的地板上,整齊地躺著四具屍體,另外兩個活口正跪在沙發前麵的茶幾跟前。


    我走過去的時候,那兩個雇傭兵兄弟一起對我叫了一聲:“秦少。”


    “辛苦了。”我拿出芙蓉王給他們一人遞了一支。而後又拿出打火機親自給他們點火。


    他們有些受寵若驚,兩人急忙擺手說:“秦少,我自己來…;…;”


    “艸,我們在非洲和人打仗並排趴在戰壕裏給你們點煙的時候,你們怎麽沒說自己來。”我鄙夷道:“我早就說了,讓你們叫我秦雲或者小雲,因為大家都是兄弟,沒必要搞得那麽客氣,可你們不肯,非要一直叫我秦少,好吧,這我也就認了。但以後可別和我再這麽客氣了,給你們點一下煙怎麽了。以前給你們點煙的時候你們好像沒這麽多屁話。現在迴國了就不一樣了嗎。”


    “嘿嘿,嘿嘿…;…;”兩人笑了笑,在我給他們點火的時候,雙手捂著我的手把煙點著了。


    “昨天我生氣,是氣你們一聲不吭就去把嚴老爺子辦了,因為這事實在太事關重大了,不然,今晚大家就能睡個安穩覺,他們幾個就不會來了。”我指了指那幾具屍體。


    “知道了,秦少,下次我們不會再那麽衝動了。”


    “嗬嗬,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說了,昨天我也有點衝動,我已經給狼哥道過謙了,希望你們也不要往心裏去。”


    “嘿嘿,秦少說的是哪兒的話,是我們幹掉嚴老爺子前沒有考慮周全,你說我們也是應該的。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


    “好了好了,我們都不提這事了,隻要你們不往心裏去就行了。以後大家都隨便點,沒必要再那麽客氣了。”


    “嘿嘿,行。”


    我在審訊那兩個活口之前。先給他們做了一下思想工作。


    這可不是我天生就會的,而是龍嘯風曾經給我說過,帶下麵的人,最好的套路就是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讓他們就算心裏有氣,也會記得你的好。這樣一來,當他們做錯事後,不管你怎麽罵他們都能讓他們沒有脾氣,這就是所謂的恩威並施。而我現在用的正是這一招。


    當然,要想真的達到這種境界,可不能一味的玩虛的,別人不是笨蛋。你光嘴上說說肯定是不行的。這裏麵還牽扯到一個“真誠”二字,因此,我現在和他們說那些話也的確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想把他們當成好兄弟一樣對待,所以才讓他們不要對我那麽客氣。因為我特別喜歡陳燁和龍嘯風在一起的那種感覺。開玩笑的時候開玩笑,做正事的時候,又必須嚴格服從。


    我坐到沙發上,麵朝那兩個跪著的俘虜,開始我一直沒說話,隻是坐在那裏盯著他們優哉遊哉地抽煙,他們兩個人的每條腿上都中彈了,正用自己的手死死地捏著腿上的傷口止血。不過那血明顯沒止住,盡管能看出他們很用勁地按著傷口,可那血還是從他們指縫中猛外流。


    抽完一支煙後,我把煙頭掐在煙灰缸裏,然後又點了一支。


    江麗媛見我點著第二根煙還沒打算開口,這下她有些不耐煩了。


    她一巴掌煽在我頭上:“臭小子,裝逼裝的沒完了是吧?大半夜的,你裝逼讓大家陪你站到什麽時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想問他們什麽倒是趕緊問啊。”


    “等不起你們先去睡吧!”我對江麗媛和香兒她們幾人說了一句,然後又看了看那兩個一臉痛苦的俘虜:“我沒打算問他們什麽,他們隻不過是嚴家派來的殺手,我能指望他們知道什麽內幕消息啊,我隻是在等著看他們流血流到什麽時候才死。”


    “啊…;…;”眾人全都一聲驚唿。尤其是那兩個俘虜。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點發白,這下更白了。


    “秦少,放我們一馬吧,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人率先開口。


    “廢物!”另外一人很鄙夷地對著他的兄弟說了一句,他似乎很看不起這個開口求情的人。


    “嗬嗬…;…;”我微微一笑,對著方琳勾了勾手指:“小琳子,把你的刀借我用用。”


    方琳把血羽從腰間拔出來遞給我,我接過血羽先是對著大理石茶幾的一角砍了一刀。


    “唰”地一下,大理石茶幾齊刷刷地斷掉了一個角,這可把那兩個人全都嚇呆了。


    然後我又一伸手,把身旁坐著的江麗媛頭上拉過來一小撮放在血羽刀刃之上。而後對著刀刃“噗”地一吹,江麗媛那一小撮頭發就那麽輕飄飄地斷掉了。


    這一幕不僅讓那兩個人嚇呆了,把周圍眾人都驚呆了。


    畢竟“吹毛斷發”這個詞語自古以來就有,以前通常出現在武俠小說裏麵比較多,但現實中真正見過的卻沒幾個人。


    尤其是江麗媛,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趕緊朝旁邊挪了挪,就好像生怕我誤傷到她一樣。


    我得意一笑:“這把刀就是嚴家人做夢都想得到的血羽,相信你們和嚴家關係不差,應該都聽說過這把刀有多鋒利。”我說到這裏,從沙發上站起來繞過茶幾走到之前說話硬氣的那人身邊,二話沒說,單手一揮,他的耳朵就飛到了茶幾上。


    血羽實在太鋒利的,因為就在他耳朵飛刀茶幾上的時候,那人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也是他看見耳朵之後,一摸自己右邊的耳朵沒了,才發出一聲慘叫:“啊…;…;”


    他們慘叫過後,突然一拳朝我腹部打過來,就在那兩個雇傭兵準備開槍的時候,我血羽順勢一揮,他的手齊腕而斷。


    “啊…;…;”他再次慘叫一聲,看了看自己掉在地上的右手,當他再次抬頭看向我時。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懼。


    “草泥馬的,有種你就殺了我!”他居然還敢罵人。


    我一腳把他提翻在地,對著他的右腿一連看出三刀,第一刀是砍在小腿上的,他小腿以下的部位瞬間和他身體分離,第二刀是砍在膝蓋處的,再次分離。第三刀是砍在大腿中部的,於是再次分離出一小段。


    連續三刀,他的腿分出了三段。


    當時那人直接痛暈過去了。與此同時,周圍眾人也全都驚呆了。


    那一刻,甚至就連江麗媛看我的眼神都有了一股忌憚之色。


    隻有方琳及時拿著茶幾上的抽紙盒走上前幫我擦臉上的血跡。


    “秦少,秦少。我知道很多嚴家的事情,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另外一人說完還不忘盯著旁邊那個人的幾截短腿看了看。


    “喔,你真的知道?”我微微一笑。


    “知道知道,我們幫嚴家做了不少事,嚴家很多事我們都知道,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那人道。


    “嚴萱兒和楊婉清在嚴家嗎?”我問。


    “嗯嗯嗯…;…;”他連連點頭:“不僅她們在嚴家,幾個月前,柳雲珊也來嚴家了。”


    “喔…;…;”我心裏猛地一顫,難道沈小羽急著找我就是想告訴我柳雲珊落在嚴家人手上了。


    對了,柳雲珊的天使傭兵團被偷襲,就是嚴家在背後搞鬼,她會落在嚴家人手上,這我早就該想到了才對。


    “她們被關在什麽地方?”我問。


    “她們沒被關,隻是被軟禁在嚴家了而已。”那人道。


    “告訴我具體位置,我說不殺你就不殺你。”我道。


    “她,她們被軟禁在嚴家的一個很秘密的山莊裏。”他道:“具體為止我們也不知道,隻有嚴家嫡係族人才知道。”


    “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我擺了擺手。


    “啊…;…;”眾人齊聲驚唿。


    “說話要算話,我答應放他了,他兩條腿都中槍了沒法走路,先把他送到醫院去吧。另外,把這幾個人都埋了吧,其他人都幫忙收拾一下衛生。”說完我單手一揮,把那個斷腿的人一刀割喉了。


    “幾位嫂子,你們不用幫忙了,我們倆來就可以了。”那兩個雇傭兵把冰清玉潔幾人全都攔住了。


    此時客廳的確有點血腥,我就擺手叫江麗媛和冰清玉潔她們全都跟著我上樓了。


    到了樓上之後,我對方濤說:“濤哥,去幫我盯著那個活口。”


    “他應該不會去直接和嚴家人見麵吧?”方濤問。


    “他現在兩條腿都廢了,想去找嚴家人都找不著,隻能等嚴家人來找他。”說完我又對玉潔說:“小潔,你去把他手機偷偷裝一個間諜軟件,不要讓他察覺到你在他手機做手腳了。”


    “我知道了。”玉潔趕緊下樓了。


    “我明白了。”方濤也點了點頭:“原來你是想等嚴家人過來找他,然後順藤摸瓜是吧。”


    “對。”


    “行。我馬上去。”方濤也下樓了。


    方濤前腳剛走,我又馬上對冰清說:“小清,去幫我跟著濤哥,有可能濤哥會被嚴家人反跟蹤,我覺得嚴家人這次派來的這幾個人太菜了。他們派殺手一路從非洲追到這裏,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身手有多強,如果他們是高手的話,怎麽會這麽容易中我們埋伏。而且剛才那人明顯很慫,我隻是那麽稍微嚇唬一下他就全招了。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我甚至懷疑他們是嚴家人故意派來讓他們自投羅網的。目的隻是為了引我們去尋找那個山莊,好去救我幹媽他們。當然,也有可能是真的,不是陷阱,但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小清,如果你沒發現有人跟蹤濤哥,便表示剛才那人給我們的情報是真的,反之就是假的。”


    “行,我知道了。”冰清也跟著出去了。


    …;…;


    三天之後,我們再也沒有遇到什麽暗殺和偷襲。不過,那個被我放走的人本來一直沒人探望他,可在三天後的半夜裏,突然有個人去探望他了。


    並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嚴家人。最值得高興的是,我們花了一個星期時間跟蹤這個嚴家人,很幸運地找到了那個山莊地處g市的一處海邊的神秘別墅。


    我們坐船遠遠地用望遠鏡又監視了這棟別墅整整兩天,我終於忍不住下達了營救命令。


    因為我們在望遠鏡裏,不僅看到了別墅裏麵被軟禁的柳雲珊,還看到了嚴萱兒和楊婉清。我爸的三個女人都在別墅裏麵被軟禁著,我不知道她們在哪裏也就算了,現在既然查到他們在哪裏了,我又哪裏還能袖手旁觀。


    可有些悲哀的是,這棟海邊別墅的守衛實在太多了,足有二十多個。晝夜三班倒,每一班都有七八個人在院子周圍巡邏,甚至還有人在房頂一直盯著海麵上看。營救難度實在太大了。


    要知道,這可不是偷襲和暗殺,而是營救人質。一旦他們發現有人去救人了,一定會把他們當成人質要挾我們。如果隻是偷襲和暗殺,我們不怕驚動他們,就我們目前的幾個人就足以搞定他們。


    就在我急得焦頭爛額,不知道用什麽計劃的時候,陳燁迴來了。


    他一看到我就說:“事情辦好了。”說完他還對我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把秦懷玉和劉泰安都做掉了。


    他之所以一下去了那麽久,那是因為秦懷玉和劉泰安很難找,他也怕我們暗殺他們,因此陳燁花了好長時間才找打他們的行蹤。


    陳燁和我說這事的時候,是躲著跟我說的。因為我很怕江麗媛他們知道我把龍倩和小蘭的父母殺了。這對於她們此時還在我身邊的幾個女人來說,我怕她們會對我有看法,覺得我太冷血。


    緊接著,我就把我想救柳雲珊她們的事情和陳燁說了一下。陳燁聽見我說嚴萱兒和楊婉清、柳雲珊全都在那棟別墅裏,她也挺激動的。


    不過當我問她有沒有什麽好辦法的時候,陳燁卻突然說了一句:“你為什麽要救她們?她們在裏麵小日子過得好好的,你把她們救到你身邊來,你能保護好她們嗎?”


    “啊…;…;”我很不明白陳燁為什麽有那麽一說。


    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我瞬間恍然大悟:“你有沒有想過嚴家為什麽想方設法地把柳雲珊的天使傭兵團打垮,而並不沒殺了她,僅僅隻是把她從非洲帶到嚴家軟禁起來。很明顯,嚴家人暫時絕對不會殺她們,嚴家軟禁她們,隻是為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當然,她們幾個不是天子,隻是母後,但毫無疑問,她們幾個女人每個人在沈家都有很高的地位。尤其是柳雲珊,她可是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俠女,雖然你爸以前從來沒給我提過三刀會的事,但我卻知道柳雲珊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三刀會代理幫主。她在三刀會中有著不可估量的號召力。


    因此,嚴家人就算敢殺嚴萱兒和楊婉清,也絕對不敢殺柳雲珊。這一點你大可替你幹媽放心。其實,依我看,你現在應該想的不是去救她們三個女人,而是要趕緊去找你爸的另外三個女人。”


    “啊,另外三個?”我一聲驚唿:“我爸除了陳悅和我媽之外,難道還有一個別的女人?”


    “嗯。”陳燁點了點頭:“以前聽你爸偶爾提過一次她的名字,聽說她好像是你爸的大師姐,據說武功深不可測。好像是叫李莫愁還是李莫秋來著,我記不太清了,不過她好像是因為你爸沒娶她,後來當了尼姑還是道士,總之你去尼姑和道觀去找應該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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