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子說完那番話後,我和龍嘯風、方琳全都驚呆了。


    雖然當時我已經氣得恨不得馬上拔刀手刃這個我的間接殺父仇人,隻可惜,與此同時,山洞裏麵的十多個人,十多把ak47全都對準了我們。我稍微有點想拔刀的意思,龍嘯風馬上伸手拉住了我。


    我看了他一眼,他對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動手。一旁的方琳本來也是想和我一起動手的,她也在看到龍嘯風的眼神後,馬上停止了一切多餘的動作。


    我心裏也很清楚,此時動手我們一定會被亂槍掃死,我們隻能暫時忍著。我相信蠻子既然肯定沒那麽快對我們下毒手,至少還得等山洞外麵那個人進來之後再說。


    我趕緊蹲下去把身中兩槍的吳媽從地上抱起來:“吳媽,吳媽,你沒事吧……”


    雖然此刻問這種話有點幼稚,可這的確是正常人的正常思維。經常有些電影裏麵會有這樣的橋段,看電影的時候會覺得很幼稚,中了兩槍還問別人有沒有事。其實,這真的是有感而發,有感而問。


    “小雲……”吳媽一臉痛苦地捂著腹部望著我笑了:“小雲,對不起,吳媽沒能照顧好你,我對不起你爸,對不起你媽,對不起楊小姐她們……嘔……”吳媽說了那麽一句話後突然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吳媽,你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嗎?”我急忙幫她捂住腹部。其實正常情況下,中了槍傷之後,我應該做的是趕緊幫她包紮止血,不過吳媽是腹部中了兩槍,別說此時的情況蠻子也不可能給我機會幫她止血,就算我幫她止血了,她也肯定救不活了。腹部連中兩槍,就算在城裏搶救的及時救迴來的可能性都很小,更別說是在這荒山野嶺的森林裏麵,我很清楚吳媽肯定沒救了。倒不如讓她好好把沒說話的話交代一下。


    “嗬嗬……”吳媽對我笑了笑,把目光突然轉向了龍嘯風:“風哥,一定要給我家葉少報仇……”吳媽話音未落,脖子一歪,兩腿一伸,就這樣與世長辭了。


    “吳媽!!!”我放聲怒吼道。聲音在山洞裏顯得特別大,山洞的迴應似乎持續了很久才逐漸消失。


    也就在這時,之前在山洞外麵響起的那個聲音徐徐傳了過來。


    由於這個山洞是彎彎曲曲的,我們當時進來的比較深,因此那人的聲音傳進山洞後,隔了那麽一會兒他才走進來。


    但見來人是個獨眼龍。左眼應該是瞎了,帶著一隻黑眼罩。他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臉橫肉,麵相很兇。他也穿著一身迷彩服,隻是迷彩服外麵披著一件軍大衣。裏麵的迷彩服的防彈衣上掛了好幾顆美式手雷。


    他身後跟著十多名膚色各異,穿戴著很先進武器裝備的男子。之所以說先進,那是因為他們手裏的武器和身上的裝備全是很上檔次的美式裝備。用的武器是清一色的m4,並且每個人身上好像都穿著比較笨重的美式“攔截者”防彈衣。據說這種防彈衣的防護等級達到4級,可以防禦7.62乘以51mm的穿甲彈的近距離射擊。


    也就是說,一般的衝鋒槍打在他們身上是沒有什麽用的。而他們腦袋上同樣也戴著很先進的美式防彈頭盔和夜視儀。膝蓋上也戴著有很先進的美-軍護膝。


    本來我們在這個山洞裏用的全是手電,蠻子那幫人每個人都有一把手電拿在手裏,否則我們就變成睜眼瞎了。可他們這幫人走進來的時候卻都沒拿手電,因為他們頭上都戴著夜視儀。


    這十多人要不是走進山洞的時候站沒站相,看著稀稀拉拉的,不像軍人的樣子,我甚至懷疑他們就是正規美-軍。


    不過他們雖然看著好像稀稀拉拉的,但一走進山洞之後,舉槍瞄準我們的動作卻都非常專業。從他們舉槍標準的姿勢我就能夠看出,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這一刻,我腦子裏最先浮現出來的一個想法就是,這些人應該都是職業雇傭兵。


    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因為就在這時,我聽見龍嘯風很小聲地叫了我一句:“小雲,快起來。”


    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可不是留戀吳媽遺體的時候,我們得先好好想想該怎麽逃過這一劫。


    我趕緊輕輕地放下吳媽,心裏對她說道:“吳媽,對不起,如果我能平安脫身,我一定迴來把你風光大葬!”


    我走到龍嘯風身邊,和龍嘯風與方琳三人並排站在一起。


    龍嘯風很小聲地在我耳邊對我說了一句:“剛到的這幫人全是職業雇傭兵,而且來頭肯定不小,看他們的裝備就知道了。一般的雇傭兵是配不起這麽好的全套美式裝備的。”


    “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哪位是姓龍的,我們康先生要見你!”就在這時,那個獨眼龍開口了。


    “嘿嘿,蛇哥,他就是龍嘯風!”蠻子趕緊湊到獨眼龍跟前。他的年紀應該不會比獨眼龍小,至少四十多歲了,但他的表情告訴我們,他似乎很害怕這個獨眼龍。


    果然,在他話音剛落,獨眼龍反手一巴掌就煽在了蠻子臉上:“草泥馬的,老子是在問你嗎!”


    “對不起蛇哥,對不起……”蠻子捂著臉趕緊後退了兩步。


    獨眼龍陰笑著走到我和龍嘯風、方琳跟前,先是掃視了我們三人一眼,而後從大腿上的刀鞘裏拔出一把很鋒利的軍用匕首架在龍嘯風脖子上:“你就是姓龍的?”


    “你是獨眼蛇?”龍嘯風麵無表情地盯著獨眼龍。看樣子他似乎認識眼前這個獨眼龍。


    “喲,看來你還有點見識,居然認識我!”獨眼龍似乎挺驚訝的。隻見他收迴匕首笑眯眯地望著龍嘯風:“你這麽認識我!”


    “哼,閣下這些年在非洲叱吒風雲,幫美-軍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你的大名當然聽說過!非洲那片土地上一直不怎麽太平,據說那邊一共有十大傭兵團,不過我聽說你的獨眼蛇傭兵團也隻不過就排名第三而已。聽聞你們和排名第二的幽靈傭兵團雖然排名很近,可實力卻相差十萬八千裏,也不知道失真是假。


    嗬嗬……事實上,我不僅聽說過你的大名,還很清楚你獨眼蛇的發家史。聽說你為了錢誰都出賣,向來隻和錢親。怎麽,現在不幫老美做事了,來當越-共的狗腿子了。”龍嘯風說這番話的表情居然還很鄙夷。


    我還真是很佩服他,都這時候了,他居然還敢和那麽囂張地去損別人。


    讓我有些詫異的是,那個叫獨眼蛇的人居然還一點都不生氣:“哈哈,我們這種人嘛,你也知道,有奶便是娘,隻要你有錢,我同樣可以幫你做事!隻要你請得起我,你叫我幫你殺誰,我就幫你殺誰!”


    “如果我叫你去幫我殺康德呢!”龍嘯風馬上接過話。


    聽他這麽一說,站在一旁的蠻子突然臉色大變。他一臉緊張地望著獨眼蛇:“蛇哥,你和康先生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哼,他不是和康先生好,而是和錢好!”龍嘯風冷哼一聲,笑眯眯地對獨眼蛇說:“獨眼蛇,隻要你肯幫我把這混蛋殺了,以後你在非洲戰場上需要什麽武器裝備,我可以用同行業最低價給你。甚至還可以給你無償提供醫療援助。怎麽樣,我龍嘯風在世界各地也是有不少人脈的。”


    “哈哈哈哈……”獨眼蛇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完之後,他驟不及防的一刀插在龍嘯風左邊肩膀上。


    “唔……”龍嘯風悶哼一聲,額頭瞬間滲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雖然我能看出他很疼,可他卻隻在開始哼了那麽一聲,就再也沒了任何聲音。什麽是硬漢,這特麽才是真正的硬漢。


    最主要的是,即便都在這時候了,他居然還能笑著對獨眼蛇說:“獨眼蛇,我為你的選擇感到很可惜。”


    “是嗎?”獨眼蛇一臉鄙夷地道,說話間居然還扭動了一下他手裏的軍用匕首。要知道他此時的軍用匕首還插在龍嘯風的肩膀上,按說他隻要稍微用勁扭動一下,龍嘯風肯定就會很疼。可他僅僅隻是咬了咬牙,照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哼,姓龍的,你還真是一條漢子!”獨眼蛇很鄙夷地道:“不過,我雖然愛錢,可我們幹這一行的人,如果都沒有一點原則和底線,以後還有誰敢請我們做事。所以,如果你真出得起錢的話,還是等下次吧!等你這次能活著出去再來找我談生意。當時別說你讓我殺這混蛋,就算叫我殺康先生我也義不容辭!”


    從獨眼蛇的話中,不難看出他的確是個隻和錢親的角色。隻不過,他和錢再親,卻還是有他的原則。他的他態度很明確,他此刻是絕對不會為了錢背叛康德的。


    “哼哼,想必康德隻是叫你帶我去見他吧,我們無冤無仇,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插這麽一刀?”龍嘯風說了一句我怎麽都沒想到的話。因為聽他這語氣,他好像是準備動手。


    “插你一刀怎麽了,你還有脾氣?嗬嗬……”獨眼蛇笑得要多鄙夷有多鄙夷,笑完過後,他還對著他那幫兄弟說了一句什麽英文,緊接著,他那十多個兄弟就全都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他們全都在開懷大笑之時,龍嘯風突然看了我和方琳一眼,我還沒看明白他看我們那一眼是什麽意思,他就動手了。


    隻見他伸手一抓獨眼蛇握刀的大拇指狠狠一扳,獨眼蛇立刻傳出一聲淒厲地慘叫,慘叫聲剛落,龍嘯風一腳踢在他褲襠上。獨眼蛇褲襠吃痛,慘叫一聲的同時身子微曲,而龍嘯風正是借助這個機會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將他拉到他跟前:“都特麽別動!”


    也是聽見他的吼聲之後,我才發現他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手雷,並且手雷的保險銷已經拔掉了,隻要他一鬆手手雷立刻就會爆炸。


    龍嘯風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我根本就沒怎麽看清他那手雷是從哪裏來的。不過稍微想一下我就知道,他的手雷一定是從獨眼蛇身上摸過來的。


    幾十年前的老特-工,身手果然不同凡響。


    龍嘯風的一句話鎮住了在場所有人。盡管此時還有二十多把槍指著我們,可卻沒人敢率先開槍。因為就算一槍把龍嘯風爆頭了,他隻要一鬆手,手雷就會爆炸。到時獨眼蛇也會給我們陪葬。因為獨眼蛇此時可是在龍嘯風懷裏,他肯定是跑不掉的。


    “獨眼蛇,現在談談生意怎麽樣?”龍嘯風的語氣依然那麽淡定自如。這一刻,就好像掌握大局的人是他一樣,而我們並不是身陷重圍。


    此時此刻,要不是時機不對,我真想好好誇他幾句,拍一下他的馬屁。


    當然,我和方琳也沒閑著。在龍嘯風說第二句話的時候,我右手立刻拔出血羽用刀架在了獨眼蛇脖子上,左手上也早已拔出了三把飛刀。而方琳也拔出了兩把匕首握在手裏。


    “姓龍的,你真的敢和我同歸於盡嗎?哈哈哈哈……”獨眼蛇居然笑了起來:“我殺人無數,我這條命早就是撿來的,就算我現在死了也都值了。你舍得和我一起死嗎?”


    “哼哼……你是在我和比誰殺的人多嗎!”龍嘯風冷笑道:“當年參加越-戰的時候,我和我兩個兄弟一夜之間摸了越-軍一個連,炸毀了一個軍用機場,光那一夜就殺了將近三百越-軍。你覺得我就算現在死了,我又死的不值嗎!”


    聽見龍嘯風那麽一說,我清楚地看見獨眼蛇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你,你,你就是當年的幽靈使者!”


    “嗬嗬,不敢當!”龍嘯風雲淡風輕地道:“在越-南那幾年,好像的確有人這麽稱唿我!”


    “你,你……非洲的幽靈傭兵團的首領難道,難道就是……”獨眼蛇似乎沒敢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就在這時,龍嘯風卻接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了起來:“幽靈傭兵團創建於一九八四年三月二十一日。第一任首領好像也姓龍吧,嗬嗬……”


    “咕嚕……”我清楚地看見獨眼蛇狠狠地幹咽了一下口水,那一刻,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不是他本來就比較黑,估計臉色已經一點血色都看不到了。


    就在這時,龍嘯風做了一件讓我心驚肉跳的事情,但見他緩緩地把勒住獨眼蛇脖子的那隻手鬆開了,並且還把獨眼蛇往外麵輕輕地推了一下,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獨眼蛇,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和幽靈傭兵團合作嗎,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關鍵就看你願不願意把握這個機會了!”


    聽見龍嘯風那麽一說,一旁的蠻子再次臉色猛地一變。他似乎一直都很害怕龍嘯風把獨眼蛇策反。


    “哼……”重獲自由的獨眼蛇冷哼一聲:“我是不會背叛康先生的。”但見他說完之後,走到他其中一名手下跟前搶過他手裏的m4,端著m4指向了龍嘯風。


    與此同時,蠻子也一臉激動地舉著兩把左輪手槍對準了龍嘯風:“哼,龍嘯風,你以為就憑你那三寸不爛之舌就可以讓我們蛇哥背叛康先生嗎?你也不打聽一下康先生和我們蛇哥是什麽關係,他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


    ……


    蠻子話沒說完,現場突然響起一片連綿不絕的槍聲。這些槍聲基本上全是短點射。我能聽出每一次短點射都是兩到三發子彈。能控製到這種節奏的人一般都是用槍高手。


    之所以說這種槍手是用槍高手,那是因為通常自動步槍或者衝鋒槍在開槍時隻有前兩三發比較接近想射擊的目標,前三發之後槍口就會因為後坐力而上揚,通常都不會擊中目標,有點浪費子彈。在戰場上,就算不是為了節約子彈,多換一次彈夾就意味著多增加一些危險。因此,這種短點射是很多用槍高手必須要訓練的科目。


    短點射一般都是扣一下扳機,馬上鬆開,這樣的節奏根據槍械出速,一般都會發射兩到五發子彈。而能控製到每次扣動扳機都發射兩到三發子彈的人,都是非常厲害的高手。


    當時的情況雖然挺亂的,但我還是看清楚了那些短點射全是獨眼蛇那十幾個兄弟發射出來的。至於那些“噠噠噠噠”響個不停的槍聲,卻是蠻子那十多個人在中槍後或者在臨死前胡亂開槍發出來的。


    其實在槍聲響起的那瞬間,龍嘯風伸手一把扯出左肩膀的匕首,一下就將我和方琳撲倒在地了。因此,我所看到情景的全是我趴在地上觀察到的。


    這一陣密集雜亂的槍聲來的快,去的也快。


    當槍聲停止之後,我看見獨眼蛇用巴掌煽了煽身前的煙霧和灰塵,緩步朝我和龍嘯風、方琳三人走來。


    我借此機會扭頭朝四下看了看,但見蠻子和他那十多個兄弟全都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握著兩把左輪手輕的蠻子此時正被兩個黑人大漢用槍頂著腦袋,雖然他手裏還有兩把左輪手槍,可他卻早已嚇得麵如死灰,一動也不敢動了。


    獨眼蛇走到我們三人跟前,半蹲在地上,雙手把龍嘯風扶起來:“龍首領,沒想到會在這裏和你偶遇。剛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向你賠罪!”


    龍嘯風拍了拍獨眼蛇的肩膀:“看在你懸崖勒馬的份上,這一刀的事就算了。”龍嘯風拍了拍他肩膀上的刀傷。


    獨眼蛇麵露喜色,而後臉色突然一變,轉身對身後吼了一聲:“芋頭,快拿急救包過來給龍首領包紮傷口!”


    “老大,來了!”一個個子比較小的中-國人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趕緊給龍嘯風包紮傷口。


    與此同時,周圍還陸續傳來一聲聲斷斷續續的槍聲:“嘭,嘭,嘭……”  這些槍聲是獨眼蛇那些人清理戰場時發出來的,他們是在給沒斷氣的人補槍。


    那個叫芋頭的小個子手腳很麻利,很快就把龍嘯風的傷口包紮好了。待龍嘯風的傷口包紮好後,獨眼蛇才拍了拍芋頭的肩膀說:“這小子是我的專用衛生員,龍首領,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算我們獨眼蛇傭兵團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的人在非洲有什麽事,我一定隨叫隨到,無償為聽你們差遣。”


    之前都還很囂張很高調的獨眼蛇,此時在龍嘯風麵前就和孫子似的。


    “嗬嗬……”龍嘯風站起來拍了拍獨眼蛇的肩膀:“走吧,這裏麵灰塵太大了,去外麵聊!”


    獨眼蛇見龍嘯風沒有直接表態,一下急眼了:“龍首領,風哥,我真的不知道您就是幽靈傭兵團的那個幽靈使者,求你放我一馬吧!”


    獨眼蛇“求”字都說出來了。


    龍嘯風扭頭看了獨眼蛇一眼:“想和幽靈傭兵團合作就給老子痛快點,老子剛才說了要報複你嗎!”龍嘯風的話簡直就是屌炸天。在我看來,盡管此時獨眼蛇似乎的確很怕龍嘯風,可他如果和龍嘯風翻臉的話,完全可以把我們輕鬆幹掉。我實在搞不懂龍嘯風到底是哪裏來的那麽大底氣。就算獨眼蛇很害怕龍嘯風在非洲的那個幽靈傭兵團,也沒必要在這時候這麽囂張吧。


    “啊……”獨眼蛇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他突然一臉激動地一個勁地點頭:“謝謝龍首領,謝謝風哥,謝謝,謝謝……”


    “嗬嗬……”龍嘯風笑著摟住了獨眼蛇的肩膀:“小蛇……”


    尼瑪,小蛇都叫出來了。這逼裝的。


    獨眼蛇居然還一點都不生氣:“昂,龍首領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你應該知道我想幹什麽!”龍嘯風道。


    “行,絕對沒問題!”獨眼蛇拍了拍胸口:“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康德!媽的,康德那王八蛋,我本來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雖然我們以前有點交情,可幫他做事每次都是他拿大頭,我在他身上就沒賺過什麽錢。”


    “行了!”龍嘯風似乎有些聽不下去獨眼蛇的話:“隻要你協助我把康德擺平,以後在非洲出了什麽事,或者有什麽啃不下的大骨頭,盡管去找幽靈傭兵團的現任團長。不過,如果你接的是美-軍的單子,可就別怪我不幫忙了。”


    “嘿嘿,好好好,謝謝風哥,謝謝風哥!”獨眼蛇激動地連連點頭。緊接著,他趕緊用英文給他那幫兄弟大聲說了幾句什麽。但見他那十多個兄弟聽見獨眼蛇的介紹之後,那十多人全都一臉崇敬地望著龍嘯風,那一刻,現場突然變得有那麽一點莊嚴肅穆,似乎那些人都在對龍嘯風行注目禮似的。他們看龍嘯風的眼神隻能用崇拜來形容。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龍嘯風之前之所以敢直接把獨眼蛇放了,那是因為他料定獨眼蛇一定會幫他。因為獨眼蛇很多年前就一直想和幽靈傭兵團合作了,他每年都會去找關係拍幽靈傭兵團的馬屁,想借助幽靈傭兵團在非洲一帶的關係壯大他的實力。


    因為他手下的人不多,有些大單子根本吃不下,由於他做人原因,又沒有什麽人願意跟他合作。這就是他為什麽那麽拍幽靈傭兵團馬屁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如果他得罪了幽靈傭兵團,那麽他在非洲就沒辦法立足了。他又怎麽會為了康德給他的一點錢而放棄整片森林呢。


    緊接著,龍嘯風和獨眼蛇一出山洞之後,兩人隻是簡單地聊了幾句,得知康德就在離這裏隻有二十多公裏的一個小鎮上時,龍嘯風馬上對獨眼蛇說:“有沒有那個小鎮的地圖!”


    “有!”獨眼蛇點了點頭,趕緊叫人把那個小鎮的地圖送了過來。


    “走,立刻帶我去見他!”龍嘯風沉聲說道。


    之後我們等那些人把山洞裏的武器裝備全都搬出來後,我和龍嘯風、方琳三人配齊了武器裝備,便馬上開始趕路。


    本來我一路上一直滿心歡喜地想著一會兒我們和獨眼蛇合作弄死康德的場景,可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龍嘯風說去拉肚子,而後他在樹林呆了一會兒,又叫我趕緊過去給他送紙。


    其實我身上沒有紙,但我意識到龍嘯風一定有什麽事情和我說。果然,我急忙走過去後,正蹲著拉屎的他一看見我就很小聲地對我說:“獨眼蛇剛才殺蠻子可能是在演戲,他應該是想讓我們把你蘇大伯引出來以便於一網打盡。康德肯定知道你蘇大伯也來了,就算他沒來,他肯定也不相信我們就隻有那麽幾個人。康德的心機那麽深,他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獨眼蛇這種人。除非獨眼蛇和他有非常密切的關係。估計獨眼蛇在非洲一直在拍我幽靈傭兵團的馬屁,就是康德在背後指使的。”


    “臥槽,不會吧?”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捏著鼻子問他:“他們為了讓我們中計,殺了自己那麽多人?”


    “哼,他們殺蠻子,隻不過是過河拆橋罷了。死了十幾個小魚小蝦,康德要節約不少開支。如果利用他們的死把嗎騙過去一網打盡,實在太劃算了!”龍嘯風陰笑道:“康德那種人那麽精明,除非他已經把獨眼蛇的命脈掐住了,否則他絕對不敢動用獨眼蛇這種不講義氣的危險人物。一會兒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康德還真是個人精,這計中計實在用得太妙了,我也是剛才拉屎的時候才想到這個問題。對了,身上有紙嗎?”


    “我,沒有啊!”我捏著鼻子很鄙夷地道:“爸,你拉屎太臭了……”


    “你拉屎是香的。”


    “我們能等你拉完再談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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