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劉天羽從病房出去的時候,我還勸了他一句:“羽哥,你可別衝動,按說我蘭姐既然有劉泰安這麽一個老爸,宋家應該不敢為難她的,你過去之後把蘭姐帶出來就行了,不要和宋家鬧得太僵。”


    “是啊,羽哥,你不要太衝動。雖然我們都很擔心蘭姐,但你也不能因為蘭姐的事情太激動了。”方琳也跟著勸道。她說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因為看見剛才劉天羽在劉泰安走後對我的態度太激動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劉天羽就這麽走了。


    他一走,病房便隻剩下我和方琳兩人了。我看了看方琳,方琳見我看她,對我看了幾眼,突然紅著臉低下了頭。本來我還沒弄明白她為什麽紅臉,結果她突然支支吾吾地對我說道:“秦,秦雲……那,那次我,我給外婆的信,其,其實都,都不是我心裏話,我,我隻是隨便說說的……”


    “喔……”我壞笑著點了點頭:“什麽信啊,我外婆沒給我說過你給她寫什麽信啊……”我故意裝傻。從上次李可秀給我的那封信來看,方琳明顯早就已經喜歡我了,隻是因為各種原因,加上她又是個很溫婉的人,臉皮又薄,她肯定不會主動對我表露心聲。所以便她對我的喜歡一直藏在了心底。直到上次她準備去殺曹哲的時候,估計是意識到自己想殺曹哲沒那麽容易,認為她那次很可能會出事,所以才把她心裏的話全都用寫信的方式留給了李可秀。事實上,那次要不是曹哲故意放水,她也的確可能已經死了。


    方琳聽見我那麽一說,臉更紅了,甚至耳朵都紅了。隻見她慌慌張張地站在原地不停地揪自己的衣角:“我,我……你,你……秦雲,你好壞,外婆都已經給我說了,她說我寫給她的那封信,你全都看到了……”


    “哈哈……”我突然高興地笑了。


    畢竟劉天羽已經去接小蘭了,我知道小蘭一定不會有事的,因此我現在心情挺好的。如果是在劉天羽來之前,我是怎麽也笑不出來的。


    “你還笑……”方琳抬起頭白了我一眼。那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她本來就長著一張娃娃臉,即便現在看她都還和好幾年前我們一起在大學讀書時的樣子差不多。


    她今天穿著一條牛仔褲,上身穿著白t恤,腳下是平底鞋。看著特別陽光,特別清純。隻是,誰又能想到這麽一個無比清純的妹紙,卻是一個能輕鬆挑翻三五個普通大漢的存在。


    “嗬嗬,好吧,不逗你了。”我不忍心再調-戲她,便轉移了話題:“你這段時間一直和我外婆她們在一起嗎?”


    “嗯。”方琳點了點頭:“和佩怡姐她們碰頭後,我一直和她們住在一起。秦雲,前不久在龍家大院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龍叔那些手下全都被抓了。還有喆哥他們,也全都抓進去了,究竟出什麽大事了?”


    “說來話長。”我緩緩地搖了搖頭:“龍家大院的事以後再說吧!”


    “嗯……”方琳點了點頭,見我不想說她也不再追問。這也是我最喜歡她的一個方麵。其實我身邊的人要說善解人意,除了江麗媛最善解人意的應該也就是方琳了。冰清玉潔兩姐妹也很善解人意,隻是她們在某些方麵比起方琳就差遠了。比如那次在京城的龍家老院子,因為龍老爺子去世,我和身邊的一群女人全都齊聚了,最後龍倩和江麗媛、小蘭她們離開也就是因為冰清玉潔兩姐妹引起的。


    而方琳,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讓我為難。當然,以她的性格,估計要不是我老婆那封信給我看了,就連我也永遠不會知道她的心思。


    “方琳……”我懷著有些複雜的心情叫了她一聲。


    “唔?”方琳抬起頭望著我。


    “在床上做一下吧!”我指了指我病床的一腳,還特意把腿拿開給她騰出一些位置。我這次住院的病房不是什麽很好的vip病房,條件雖然不算很差,可比起vip病房差遠了,連個坐的位置都沒有。


    “我不坐了。坐了那麽久的車,早就坐累了,我站著就行。”方琳道。


    “沒關係的,你都站那麽半天了,坐一下吧!”我知道方琳並不是真的坐車坐累了,而是不好意思坐在我病床上。畢竟小蘭隨時都有可能被劉天羽帶過來,她應該是擔心怕被小蘭來了看到。


    “我真的不累。”方琳對我笑了笑:“你肚子餓嗎,想不想吃宵夜,要不要我去樓下給你買點吃的?”


    我看了看手機,此時已快淩晨兩點了,雖然我肚子的確有點餓了,可我認為劉天羽和小蘭應該馬上就會來了,因為劉天羽之前說過宋家離這兒不遠。所以我想著等他們來了問問他們喜歡吃什麽,到時多買點一起在病房吃。


    於是我便對方琳說:“等羽哥和蘭姐他們來了再說吧!”


    “喔……”方琳點了點頭:“那你口渴嗎,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杯溫開水吧!”


    方琳說完便拿起床頭的保溫壺準備給我倒水,不過卻被製止了:“我不渴。”


    “喔。”方琳放下保溫壺,又看向了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包水果:“你喜歡吃什麽水果,我拿給你吃……”


    那包水果是小蘭給我買的,裏麵有香蕉、梨子、蘋果,龍眼、葡萄,可我看了看,卻沒有一樣對我有胃口的,於是我又搖了搖頭:“算了,我什麽都不想吃。”


    “喔……”方琳又點了點頭,於是便開始整理床頭櫃上的東西,不大一會兒,一些該清理的東西全都被清理掉了,床頭櫃上的水果也被她放到了下麵的櫃子裏,隻是眨眼間,原本有些淩亂的床頭櫃被她整理的幹幹淨淨的。做完這些之後,方琳又對著病房裏麵到處亂瞄,似乎還打算做點什麽。


    我實在忍不住了,便對她說:“行了,你就安靜地坐一會兒不行嗎,我看你就是閑不下來。”


    “嘻嘻,以前做家務做習慣了,看到哪裏不順眼就有點強迫症。”方琳嬌笑道。


    “我看也是。”我笑道。


    “嘻嘻……”方琳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之後她便站在床邊和我天南地北的聊天。本來我們聊的很開心,可十多分鍾後,一件讓人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小蘭突然急急忙忙地衝進病房,還不待我和方琳問她怎麽迴事,她便背著我就走:“快走,出大事了!”


    “怎麽了?”我一聲驚唿。


    “蘭姐,出什麽大事了?”方琳也急忙問道。


    “別問那麽多了,趕緊走。”小蘭說了一句,背著我就往外跑。


    臨出病房的時候,我迴頭看了一眼,發現方琳正在床頭櫃邊取那一大包水果。


    “哎,方琳,都啥時候了,你還要那包水果幹嘛?”我有些沒好氣地道。


    “我,我看怪浪費的。”方琳笑了笑。


    “你八百年沒吃過水果了是吧,趕緊丟掉,一會兒還要你幫我們開路呢!”小蘭很鄙夷地說了一句。


    “喔……”方琳應了一聲,轉身走到床頭櫃邊,把那包水果乖乖地塞到床頭櫃裏,並且還乖乖地關上了櫃門。


    “哎……”我和小蘭異口同聲地長歎了一聲,方琳當然知道我們為什麽歎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任意丟在地上不太好吧?”


    “行了,趕緊走吧,真受不了你!”小蘭沒好氣地說了一聲,背著我朝不遠處的消防通道跑去。


    “蘭姐,走樓梯呀?”方琳追上來問道。


    “一樓大廳已經有人盯著了,不走樓梯走哪裏。”小蘭冷聲說道。


    “蘭姐,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問。


    “羽哥被人陷害了!”小蘭沉聲道。


    “陷害?”


    “嗯。”小蘭點了點頭:“在羽哥去宋家救我之前,有一幫戴著麵具的男人衝進了宋家,把宋家一家老小,以及七八個保鏢全部殺了。然後將我綁起來後,他們就離開了。他們前腳剛走,羽哥就來了,他問我出什麽事了,怎麽宋家的人全都死了,我把情況一告訴他,他就讓我先走,說是有人想陷害他,他要留下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不然他會很麻煩。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報警,一大幫警-察就衝進來了。然後他們就把羽哥帶走了。”


    “這陷害的伎倆也太菜了吧?”我趴在小蘭背上,一臉茫然:“羽哥自己本來就是警-察,那些警-察能把他怎麽樣。”


    “我不知道,我也覺得羽哥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不過我看羽哥的表情好像不是很輕鬆。”


    “不是很輕鬆?”我有些不解。


    “可能是因為宋家的關係吧,好像宋家有個人在部隊裏當大官。”


    “臥槽,這可真有點麻煩了……”聽到小蘭那麽一說,我突然緊張起來。


    雖然劉天羽是警-察,可他也是小蘭的堂哥。一旦這件事情被認定為劉天羽為了救自己堂妹而潛入宋家把宋家滅門了,那可就不是那麽容易脫身的了。


    事實上,這件事情遠非我所想的那麽簡單。


    當晚我和小蘭、方琳從醫院溜出去並沒遇到什麽阻礙。我們馬不停蹄地跑到相隔三百多公裏的一個市裏,第二天上午,小蘭和方琳給找了一家私人小診所繼續住院治療我的腿上。


    我在打點滴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電視新聞上報道了這麽一則新聞:昨晚天門市發生了一起慘絕人寰的滅門案,兇手是某市的一名在職警-察劉某。據調查,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劉某的堂妹,天門市泰安集團董事長之女在宋家被軟禁,劉某便一氣之下滅了宋家滿門。下麵是本台記者采訪泰安董事長劉泰安先生的相關報道。


    “劉先生,請問您針對昨晚發生的宋家滅門慘案有什麽想說的嗎?”記者問。


    “哎,其實宋先生與我是生意上的密切合作夥伴,並且宋家和我劉家也是世交,兩家人從上一代的關係就一直很好。小女早在未出世時就與宋家的公子定下了婚約,她失蹤多年,宋家公子至今未娶便是一直在等她迴來。結果小女迴來之後已經有了心上人,宋公子當時可能有些激動,便揚言要把小女留在宋家,不讓她迴來。我逼得沒辦法,便叫我侄子去宋家要人,畢竟他是警-察,我相信宋家應該多少會給他一點麵子。誰知道,我這侄子一直很心疼她堂妹,居然會做出這麽過激的事情,哎……”劉泰安說這番話的時候聲情並茂,那樣子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我特麽當時要不是因為腿腳不方便,一定會把電視都給砸了。


    “宋先生,那您的女兒呢,方便給我們說一下她現在的下落嗎?”記者問。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小女已經失蹤了,哎,我正在為這事著急呢。”


    “宋先生,請問……”


    “對不起,我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


    ……


    采訪劉泰安的畫麵就此結束,之後是新聞主持人說的一大堆對劉天羽很不利的事情。


    我心裏很清楚,這事的背後一定是劉泰安在暗中搞鬼。如果我沒看到那麽一個新聞,或許我還隻是懷疑,當我看到他在新聞裏說的那些話後,我已經完全可以肯定是他在陷害劉天羽了。


    也是當時小蘭不在病房,不然她一定會氣得馬上迴去找她爸。


    我知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小蘭,給她一說,她肯定坐不住。隻可惜,劉泰安這盤棋下的很大,隻是短短一夜時間,他就已把事情搞得轟動了全國。


    不僅是各大電視新聞,還是網絡上的各種社交平台,全都在說劉天羽滅宋家滿門的事。我知道,即便這件事情弄清楚了真相,劉天羽以後的官途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了。因為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裏,這件事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而當小蘭再次走進我所在的病房時,我一看她陰沉著臉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看見那個新聞了。


    “小雲,我讓方琳在這裏照顧你,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


    “蘭姐,你不要太衝動,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你要相信我,羽哥肯定不會有事的。”我道。


    “我知道他肯定不會有事。我隻是想去問問,他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是他妹妹的。”小蘭冷聲說道。


    “有這個必要嗎?”我道:“我能看出,羽哥應該也是昨天才知道你是她妹妹的事。”


    “哼……”小蘭冷哼了一聲:“你太小看他了。他的城府絕對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龍姐無數次給我說過,他是個城府深不見底的人,甚至比龍叔的城府還深,你真以為他昨天才知道我是他妹妹嗎?我甚至懷疑他那天在龍家大院叫你帶我遠走高飛,都是他事先布好的局!否則他為什麽隻讓你帶我離開。他又不是看不出來冰清玉潔也是軍方的人,他肯定知道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冰清玉潔也不會在裏麵呆多久。”


    聽見小蘭那麽一說,我心裏突然開始激動起來。因為小蘭的話不僅讓我想到了當年龍倩和劉天羽彼此在我麵前說對方城府深的事情,也想到了那天劉天羽給我說的那些叫我離開我爸,離開我爸下麵那些人的事。


    他到底是真的想幫我,還是在害我?


    我一直那麽相信他,是因為他在我心裏一直是個真正的好人。他為了幫自己那個連隊的兄弟洗掉不白之冤,毅然退伍去當臥底尋找那批丟失的槍。這麽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即便我爸好幾次叫我防著他,我都從沒對他有過太多的防備之心。


    而他也多次救過我的命,多次幫過我的忙。我也能從他和我說的很多話中看出,他的確很同情我的身世……


    想到這裏,我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因為我真的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是好是壞了。


    不過當我一想到他昨晚和劉泰安針鋒相對的畫麵,以及劉泰安說的那些話後,我的心裏又逐漸冷靜下來。


    昨晚劉泰安提過劉天羽家裏破產後,他拿了很多錢給他家,讓他們還債,可他爸沒要。劉泰安又每個月給他妹妹劉清雨一萬塊錢,可他妹妹全都捐給了偏遠山區的學生。


    從這件事情來看,劉天羽一家人應該的確都是那種非常正直的人。他們都知道劉泰安的錢來路不正,所以不要他的錢,不想和他同流合汙。


    並且我曾經去找林希的時候,也親眼看見過林希為了幫劉天羽家裏還那每個月十多萬的利息而去打黑拳。也就是說,劉天羽家裏的確欠了很多錢,這事應該不會有假。


    從以上這些事情來說,我不敢說劉天羽一定沒有騙我,至少可以肯定他和劉泰安不會合夥騙我。他和劉泰安的恩怨肯定是真的,劉泰安陷害他也是真的。那麽,他也肯定不會和劉泰安這種人渣同流合汙。


    這些事情我都是在短短幾秒鍾內想通的。想通了這些之後,我馬上對小蘭說:“蘭姐,你別那麽說羽哥。羽哥城府深,或許是因為他的工作需要,有很多事情他不得已才那麽做,而他又不敢直接和我們明說,我們應該理解一下。”


    小蘭聽見我說了那麽一番話後,突然眉頭緊皺,一臉狐疑地望著我:“小雲,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冷靜了,這可不像你以前的風格。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哎……蘭姐,你想太多了。”我搖了搖頭:“眼下我們應該做的是這麽去幫羽哥度過這個難關,而不是去找他興師問罪。他就算騙了我們也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者苦衷,我們應該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理解他,想辦法幫他。再說了,就算你現在去公-安-局找到他了,你又能見到他,去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他妹妹的事嗎?”


    “是啊,蘭姐,我們都應該冷靜一點。”方琳道。


    “好吧,那你們說該怎麽辦吧!”小蘭攤開手,氣唿唿地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蘭姐,這樣,你趕緊去找靜姐!”我道。


    “找靜姐?去哪兒找靜姐?”小蘭鄙夷道。


    “我知道靜姐在什麽地方,不過,希望他們不要搬家。因為我也是前幾年去找希哥的時候去過羽哥家裏,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還住在那裏。”我道。


    “你知道羽哥家在那裏?”小蘭道:“不過找到她了又能怎麽樣?”


    “是啊,找靜姐幹嘛?”方琳也問:“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去讓蘭姐以一個最好的辦法去幫忙澄清宋家那些人都不是羽哥殺的。”


    “雖然我不知道靜姐能不能幫上忙,但我知道,既然劉泰安已經對羽哥下手了,我擔心他也會對羽哥父母和妹妹下手。我們現在應該盡快通知他們,讓他們搬家躲起來。”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都在發抖,因為我真的很擔心劉天羽父母和妹妹以及王靜會出事。


    “對,我們真的該趕緊去通知他們。”方琳急忙說道。


    “我想去殺了劉泰安,怎麽辦?”小蘭突然咬牙切齒地道:“如果他真的那麽狠毒,這樣的老爸我是絕對不會認的。”


    “蘭姐,事情已經很明顯,羽哥被陷害就是他幹的。因為昨晚在病房裏麵羽哥太不給他麵子了,讓他很難堪。當時我就看出來劉泰安很生氣。”我道。小蘭自己都叫劉泰安了,我也沒當著她的麵假裝叫他一聲叔叔,而是直唿了名字。


    “唿,唿……”小蘭氣得胸口一起一浮的直喘氣。


    “別生氣了,眼下是趕緊去找靜姐。你們留一個人照顧我,另外一個人馬上就去,我給你們地址。”我催促道。


    緊接著,我們三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小蘭說方琳一個人去她不放心,於是便叫方琳留下照顧我,她一個人走了。其實方琳開始一直說她去,叫小蘭照顧我。不知道她是怕小蘭誤會,還是不好意思留下照顧我,總之她和小蘭爭論了好半天才勉強答應讓小蘭去找靜姐。


    我們都沒料到的是,小蘭這一去就失蹤了。


    開始她一直和我們有聯係,傍晚的時候,也是她離開六個小時之後,當時我們還通了一次電話。她說她已經到羽哥所在的市裏了,正坐車朝羽哥家裏趕。也就從這次通過電話之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


    我在和她通話半小時後給她發微信問她到了沒有,她一直沒迴。因為從汽車站到羽哥家裏,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鍾的路程,見她一直沒迴,我才打電話給她,可當時電話已經關機了。之後一直沒聯係上她。我和方琳急不可耐地等了四個小時。我實在忍不住了,直到晚上十點的時候,我叫方琳包了一輛車,趕緊往羽哥家裏趕去。


    我和方琳是淩晨四點趕到羽哥家裏的。盡管當時已經淩晨四點,我還是急急忙忙地敲響了羽哥家的大門。


    當時給我們開門的正是王靜,她一看見我,便皺眉問道:“小雲,怎麽是你?你可別告訴我劉天羽出什麽事了。那小子是不是不想今天和我去領結婚證!”


    可見王靜今天好像並沒看新聞。也是她把我和方琳帶進屋後,我才發現他們家裏真夠窮的,居然連電視都沒有,電腦也沒有,甚至連王靜用的手機居然都是一台老人機。也是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劉天羽每個月都要還十多萬銀行利息造成的。再加上劉天羽父母一直不準浪費,不允許劉天羽和王靜買電視電腦,所以家裏基本上和外界隔絕了。


    我們進屋之後,王靜怕吵到劉天羽父母,直接把我和方琳帶到她房間給她說事。當我們把劉天羽的事情從頭到尾給她說了一遍之後,她當時的第一反應和小蘭差不多:“我要去殺了劉泰安。”


    最主要的是,王靜和小蘭的區別是,她根本就不聽我和方琳的勸。她在劉天羽父母麵前肯定是個賢惠孝順的乖乖女,可發起脾氣來卻就成了紅色妖姬。當時她馬上就從衣櫃提出了一個旅行包,轉身帶著我們就往外走。我們怕驚擾到劉天羽父母,隻好跟著她出了大門。本來我和方琳是打算出大門後再勸她的,結果我們走出大門剛走到巷子口時,卻看到了一個怎麽也不應該出現在我們麵前的人。


    “羽哥……”


    “天羽……”


    “羽哥,你怎麽在這裏?”


    我們三人呆呆地望著站在巷口抽煙的劉天羽,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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