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說我們要想假冒礦工進入礦山難入登天,那是因為上山的路全都被我們目標的馬仔封死了。哪怕是條上山的小路都有馬仔把守,我們要想上去根本就不太可能。


    不過這也是我們在小鎮上打聽到的,山上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我們誰也不清楚。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們當然不會把打聽到的事情全部信以為真。


    其實我們也想過自己去找個向導幫帶我們從小路上去試試,畢竟對於一個一點都不熟悉當地地形的外地人來說,我們要想找到一條小路上山,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隻可惜沒有一個當地人願意給我們帶路去那一片山區,他們說那片山區很多當地老百姓砍柴都不敢進去,因為有地雷。


    當地人還說,外麵的人都以為那片山區的地雷是以前打仗的時候埋下的,其實都是那個礦老板叫人埋的。隻是當地人都敢怒不敢言,隻敢背後議論幾句,誰也不敢聲張。


    我不用想就知道,那個礦老板早就買通了相關關係,估計就算有人上去報告也沒人管。


    從我們在當地打聽到的消息來看,當地人對那個礦老板早就恨之入骨。據說那幾座山都被他承包了,可承包的錢卻拖了好多年一直沒有給。采礦對當地的汙染也非常重,當地人以前全靠養殖業生活,由於鎮上不遠處有一條水很清澈的大河,大多數人家裏都引那條河的河水來養魚。可自從山裏麵開始采礦之後,河裏的水也變得越來越渾濁,尤其是一下大雨的時候,就能看到山上有很多紅色的水流進河裏。之後大多數魚塘的魚都養不活了,就算一些人沒有再用那條河的河水,養出來的魚也都很小。


    不僅如此,連當地田地的植被收入也越來越低。這個是我們都能親眼看見的,因為當地田地裏的玉米和稻穀都生長的很差。


    怎奈這個小鎮太偏遠,俗話說山高皇帝遠,根本就無從伸冤。據說曾經有幾個人組團去縣裏告狀,然後就再也沒迴來過。當地人心裏都知道那些人是怎麽了,就是沒一個人敢說的。


    我們那個目標在當地人眼裏,就如閻王爺一般的存在,誰見了他都得繞道走。當地人那麽怕他,誰又敢帶我們進山。盡管我們得到的這些消息都是我和李思婷冒充記者去采訪才打聽出來的,並且當地人都很希望我們把那個礦老板的事情全都曝光出去,可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帶我們進山。


    找不到向導帶我們進山,我們隻好想別的法子。


    好在我們在打聽到了礦山的大概位置後,我讓玉潔找馮清弄了一份當地的高清衛星地圖。


    從衛星地圖上來看,這片山區的腹地有一大片白色地帶,那裏明顯就是我們目標的礦場所在地。隻要我們根據衛星地圖,要想找到那個礦場一點都不難。為題的關鍵就是,當地人說山裏到處都是地雷,我們不熟悉地形,萬一進山踩到地雷了,那就死定了。主要是我們幾個都不熟悉排雷。


    其實我是學過排雷的,但我畢竟隻訓練了半年。在那半年時間裏,我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根本就沒辦法把每件事情都學得很精通。於是我便想到了工兵團爆破兵出身的浩子。


    我立刻打電話聯係浩子,問他會不會排地雷。浩子一聽見我這麽一說,馬上很擔心地問我是不是跑到越南去了,因為大家都知道中越邊境還有很多雷區。其實我以前是不知道,我也是聽我爸曾經提到過一次我才知道這事。


    據說在中越戰爭期間,雙方為了防止對方的間-諜和偵察兵的滲透作戰,所以在邊境進行大麵積的埋雷,地雷埋在哪裏隻有自己人知道,敵人不知道,所以這樣就有效的阻止敵人偵察兵的滲透。


    最可怕的是,據我爸說,在中越邊境有絕大部分地雷都是反步兵地雷,踩上去,就算爆炸也很難把人炸死,目的要的就是把敵人炸殘,如果在戰時炸死一個敵人,那也就是炸死一個敵人,但如果炸殘一個敵人,那麽敵軍就會派兩名士兵運送傷員,所以,炸殘一個敵人就相當於讓敵人損失三名士兵的戰鬥力,這就大大消耗了對方的戰鬥力。比炸死一個對己方的利益更大。


    其實,外界並不知道的是,據我這次出發前馮清給我說的相關情報來看,廣西邊防排雷部隊近些年已經差不多把越中越邊境的地雷全都排掉了。而雲南段仍存有永久性封圍雷區近六十平方千米。好在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與那六十平方千米還相差比較遠。  因此,當我給浩子說了一下之後,浩子當即表示:“近代的地雷他都很熟悉,隻要是近些年才埋下去的,他都能輕鬆搞定。”


    聽見浩子那麽一說,我心裏很高興。於是我馬上又給龍倩打了一個電話,讓浩子過來幫忙。龍倩問我怎麽突然又要讓浩子過去,我說我們的目標在礦區,我們打算把那混蛋炸死在礦洞裏。我當然不敢給龍倩說我們要進入雷區,是叫浩子過去幫我們排雷。


    這要讓她知道了,她一定會高跳著把我叫迴去。


    浩子是我們到了之後的第三天淩晨三點到的。當時我們給他說了一下相關情況之後,他馬上表示天亮前就動身。以免被那個目標在當地的眼線發現。


    我們覺得浩子說的有道理,都同意了浩子的計劃。


    當天早上五點,我和楊喆、猴子、李思婷、浩子、吳辰、姚依楊七人便各自背著一個背囊朝山裏走去。


    我們是按照我們從地圖上計算的最近的路線,也是一條最偏僻的朝礦區繞過去的。這條路也是我們經過精心計算和設計的。一方麵我們避開了大片森林,這也是為了避開雷區,另外一方麵,我們也避開了很多比較好走的地方,減少遇到地雷的幾率。


    不過有些不盡如人意的是,我們選的這條路線要翻過好幾座大山,其中有幾處還是懸崖峭壁,必須攀岩上去。不過針對這幾座懸崖峭壁,猴子說他可以率先爬山去,給我們丟繩子下來,讓我們順著他的繩子往上爬。


    當時我還有些懷疑,也是當我們中午時分來到第一座懸崖峭壁前的時候,看見猴子真的就和一隻猴子一樣,非常靈活地徒手攀岩到懸崖峭壁頂部後,我們大家才知道,原來猴子還是個攀岩高手。我們當然不知道猴子的師父當初教他猴拳的時候,讓他幹的最多的就是徒手攀岩,以此來鍛煉他十指的力量。


    有猴子給我們引路,懸崖峭壁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如履平地。畢竟有他在懸崖上給我們丟登山繩,我們這些人順著登山繩爬山去還是很輕鬆的。


    按照我們預期,我們走兩天就能到達礦區。到了礦區之後,我們還有兩天時間去籌備幹掉目標。時間算著是很充裕的。


    隻可惜,我們當天傍晚時分就出事了。


    傍晚時分,我們在翻越了一座大山之後,來到了一個峽穀之中。當時天已經快黑了,浩子說晚上行軍太危險,不容易發現地雷,便提議我們在一處山坳處紮營休息。


    之後我們幾個人便一人拿著一把開山刀在那片山坳裏清理那些小樹,準備搭帳篷。結果清理了沒多久,李思婷突然尖叫了一聲:“啊,蛇……”


    扭頭一看,李玉婷跟前一米開外的一棵小樹上果然盤著一條黑白相間的毒蛇。這種蛇在我們國內很普遍,我家鄉也有。我一看見那白環和黑環相間排列花紋,我就驚唿一聲:“臥槽,銀環蛇。四姐,快跑……”


    “嗚嗚,快來救我……”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李思婷呆呆地站在那條蛇跟前直接嚇哭了。


    尼瑪,我也是醉了。作為一個血夜十大殺手之一的她,居然會被一條蛇嚇哭,甚至腳都嚇軟了,跑都不知道跑了。


    “一條蛇都能把你嚇哭,你不知道用你的開山刀砍它嗎!”我很鄙夷地罵了一句,趕緊朝她飛奔而去。當時我離她最近,當然要趕緊過去幫忙。


    結果就在這時,李思婷又突然哭喊了一聲:“別亂跑,這裏有雷,我踩到地雷了……啊,它朝我過來了……”


    “什麽,你踩到地雷了!”我驚唿道。這一刻,我終於知道李思婷不過當我看到那條銀環蛇的確順著樹枝朝她慢慢遊過去了,當時我也嚇得不敢亂動了,趕緊轉身大叫了一聲:“浩哥,我四姐踩到地雷了,快來幫忙。”


    話音一落,我趕緊拔出兩把飛刀,準備用飛刀把李思婷跟前那條銀環蛇幹掉。因為她現在離我的距離已經隻有六七米遠,雖然銀環蛇體積較小,可我還是有信心能用飛刀搞定它。結果就在我舉起飛刀之時,我習慣性地右腳後退了一步,本來我是想借此發力的,結果我這一步剛邁出去,我突然聽見腳下傳來“啪”地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那一刻,我心裏突然猛地一顫,我知道完蛋了。


    與此同時,我看見楊喆和猴子、吳辰、姚依楊幾人都在朝我和李思婷跑過來。我趕緊大叫道:“別過來,這裏有很多地雷。”


    “全都站住別亂跑!”浩子也跟著大叫了一聲。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浩子深唿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地道:“別亂動,一般發現地雷的地方都不會隻有一兩個,附近一定還有好幾個雷,這是反步兵地雷最殘忍的埋法。有人踩中一個,引誘其他戰友去排雷或者地雷已經觸發,便引誘其他戰友去救援,結果就會接二連三的中招。”


    “唿,唿……”浩子又趕緊深唿吸了幾口氣,然後才對眾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全都蹲下:“你們都蹲在原地,我先去救火鳳凰。”


    “快,快點吧,它,它來了……”李思婷嚇得握刀的手都在發抖,本來那銀環蛇就在她跟前,可她就是不願去用刀給它來個一刀兩斷。


    “四姐,別催了,算我求你了,你敢不敢一刀把那條蛇剁了。”我很鄙夷地道。


    “嗚嗚,它來了,我天不怕地不怕,我就怕蛇……”李思婷是真的嚇哭了。


    尼瑪,被一條蛇嚇成這樣了,還有臉說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我很好奇要是有人知道被譽為血色十大頂級殺手的火鳳凰被一條蛇嚇哭,不知道其他人會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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