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一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我真的驚呆了。


    其實不僅是我驚呆了,冰清玉潔也全都傻眼了。我們三個呆呆地愣在酒店房間門口,那一刻,我們的目光全都望著這個房間的門牌號。很明顯我們三人都很懷疑我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事實上,我們並沒走錯房間。


    可我們要是沒走錯房間的話,為什麽裏麵說話人的聲音那麽像江燕玲的聲音呢?


    沒錯,我們幾人的耳朵告訴我們,當時裏麵說話的人的聲音明明就是江燕玲的聲音。


    雖然我們很久沒見江燕玲了,但對於熟悉的人的聲音,其實大腦是有一個自助記憶功能的。


    聲音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她不需要你刻意去用記憶力記住它,事實上,“聲音”這東西一般人就算你想刻意去記住某個人說話的聲音,你也無從記起。這就是聲音的奇妙之處。


    這個問題一般人都想不到,其實我自己以前也從沒去想過刻意去記住聲音這迴事。


    我也是在幾個月前,有天接受一位教官給我們上課的時候,通過那個教官給我們提到了這件事情後,我才意識到,聲音的確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那個教官當時是這麽說的,他說,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可以利用自己的記憶力主觀地去記住,但有些東西想主觀地記住卻非常難。比如聲音,味道……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是很難主觀地去記住的……


    要想記住,必須非常熟悉才能讓大腦自動去記憶。準確來說,人體大腦的記憶力是非常強悍的,不過所能主觀利用的記憶力,隻能利用到一部分。而利用到的這部分記憶功能,隻有一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可以在腦子裏形成畫麵感的東西才能記得住。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卻沒辦法記住。很顯然,聲音和味道就是無法在腦子裏形成畫麵感的。對於這兩種東西來說,當你想到某種聲音或者味道之後,所能形成的畫麵感都是在你刻意地想起了這個聲音和味道後才會形成畫麵感。而並不是先在你腦子裏形成畫麵感再想到這種聲音和味道。


    當時那個教官說,他們有相關的專家團隊一直在致力於研究針對聲音和味道等這類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進行強行記憶,隻可惜,現在成效甚微。不過他當時說,要想記住某種味道和聲音,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某種想記住的聲音和味道仿佛地聽,反複的聞,這樣才有可能被記住。而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多情況下都沒機會去這麽做。尤其是收集聲音還比較容易,但想收集味道實在太難了。


    而我們當時那個教官之所以給我們上這堂課,主要就是想教我們,當你在執行任務中,聽到某個自己覺得熟悉的說話聲和熟悉的味道時,即便你聽不出來或者聞不出來這個人聲音和味道在哪裏見過,你也要格外關注這個聲音和味道,因為你曾經一定在某處遇到過。否則大腦不會給你這種熟悉的反饋信息。


    所以,盡管江燕玲的聲音我不是那麽熟悉,加上距離上次見麵又相隔那麽久了,可我還是很快就想到了江燕玲的聲音。冰清玉潔明顯也和我受過同樣類似的訓練,因此她們也很快就想到了裏麵的人是江燕玲。


    “雲哥哥,怎麽是她?”冰清一臉震驚地道。


    “是啊,雲哥哥,不會是弄錯房間了吧?”玉潔也一臉擔憂。


    “房間肯定不會錯,如果硬要說錯了的話,隻有一種可能,江燕玲派人殺了上麵派給我們的領導,她在冒充我們的領導。”我這句話說的非常小聲,並且還是把她們兩姐妹的腦袋勾到我跟前,在她們耳邊說的。因為我能看出房間的門沒有關緊,我擔心會被裏麵的人聽見。


    “怎麽辦?裏麵會不會有埋伏?”玉潔問。


    “我先進去,你們在門口等著,出了什麽事情你們不要管我,先逃走。”我道。我意識到,如果真是江燕玲找到了這裏,如果裏麵真的有埋伏,我要是出事了,她們兩姐妹也不一定能救我。畢竟她們既然來了,一定會有充分準備。


    “雲哥哥……”兩姐妹拉著我都不放心我一個人進去。


    “趕緊問問你們叔叔,看和我們接頭的人是不是江燕玲。快點!”我說了一句,直接推門進去了,並且還故意關緊了房門。


    走進房間之後,我的確看到了我預料之中的江燕玲。


    江燕玲的身上隻圍著一條浴巾,似乎剛從洗手間出來沒多久,此時正用一條毛巾在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江燕玲雖然三十好幾的人了,可保養的非常好,我甚至覺得這次見到她,她好像比以前更加年輕了似的。


    那白皙的肌膚就和十六七歲的少女一樣光滑細嫩。尤其是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加上此刻那裸-露在空氣中的白大腿,令我隻看一眼就有些移不開眼睛了。


    這一刻,我腦子裏的唯一想法就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熟透了的女人吧!


    以前我一直以為熟透了的女人就是江麗媛那樣的,成熟,知性,還有點風-騷。但在我此刻看見江燕玲後,完全顛覆了我以前的看法。


    因為此時我眼前的江燕玲,從上到下無一不透著一股非常誘人的女人味。她現在給我的感覺已經不能完全用成熟、知性、風-騷來形容了,因為她還給人一種非常柔美的感覺,這種柔美的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但無疑透著無盡的誘-惑、似乎讓男人不由自主地就會對她產生一種征服欲。


    以前的江燕玲似乎一直都不怎麽看得起我,那時候她看我都有些冷冰冰的。可此時此刻,她卻給人一種柔情似水的感覺,甚至看我的眼神還帶著那麽一股子媚意。


    “怎麽?”江燕玲淡淡地撇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連我這個老女人你都感興趣?”


    江燕玲的一句話終於把我從胡思亂想中拉迴到現實,我幹咽了下口水,這才帶著一些敵意地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是不是應該我先問你,怎麽是你?然後你來迴答,為什麽不能是我呢?之後你再迴答,我不認識你,你認識我嗎?嗬嗬……”江燕玲笑了笑,沒再繼續說下去。


    很明顯,她剛才說的幾句話正是我們與隊友接頭的暗號,有些不同的是,她把接頭暗號全都直接一個人說出來了。


    她見我愣著沒有吭聲,又對我笑了笑:“叫她們兩姐妹進來吧,有重要事情給你們說,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不然會讓人對我起疑心。”


    我沒有理會江燕玲的話,而是直接朝洗手間走去。


    我先檢查了一下洗手間,發現沒有別的人,然後又迴到房間檢查了一下衣櫃。衣櫃裏也沒有人躲藏,這才放下心來。


    江燕玲還在擦拭著她濕漉漉的長發,不過見我檢查好衣櫃之後,她笑著說了一句:“床下不看看嗎,萬一床下有人埋伏呢?不過你小子能這麽小心,可見馮清這半年把你調教的還不錯。”


    聽見江燕玲直接唿出了馮清的名字,我對她的懷疑再一次減少了一大半。


    我趕緊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對冰清玉潔說:“進來吧,房間沒有埋伏。”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冰清玉潔。她們當然知道我是在問她們,馮清迴複她們沒有。


    玉潔湊上來捂著我的耳朵說:“我叔也不知道上麵派給我們的領導是誰,隻知道是個潛伏已久的老偵查員。她也查不出到底是不是江燕玲。”


    “要不要留個人在外麵看著?”就在這時,冰清又很小心地問了一句,雖然她這話說的很小聲,可還是被江燕玲聽見了。


    江燕玲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得了,你們幾個小屁孩別再耽誤我時間了,我可沒時間陪你們耗。我最多隻剩下十分鍾時間給你們,有些事情給你們交代好後,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趕緊進來吧!”


    聽見江燕玲那麽一說,我把心一橫,對著兩姐妹甩了甩頭:“快進來吧!”江燕玲一直在催我們,雖然現在沒法確定她的身份,但看她好像真的挺急的,我也隻能硬著頭皮讓冰清玉潔進來了。


    當然,我還有個想法就是,就算她是冒牌了,我們中了她的埋伏,我相信我們三個要想製住她應該不會太難,至少和她一起同歸於盡的機會還是有的。我就不相信她江燕玲不怕死。


    其實我之所以一點都不相信江燕玲,那是因為我知道江燕玲的位置實在太恐怖了。要知道,秦義正手下的整個情報網絡都在她手裏掌控著,如果她就是我們真的上級領導,那馮清還讓我們出來打擊那個情報網絡幹嘛?完全有江燕玲一個人就能擺平了。


    我心裏如此想著,帶著冰清玉潔一起走到臥室床邊站好。我們三人雖然是一起走進來的,可我們一到床邊,便很自然地對江燕玲形成了一個三麵包圍的局勢。江燕玲要想耍花樣的話,不管從哪個方向逃走,都逃不出我們三人的圍堵。


    不過我們的小心思並沒逃過江燕玲的眼睛,她拿著擦拭頭發的毛巾朝床上一丟,對我們三人掃視了一眼,嫣然一笑:“三個小毛孩兒還挺精明的嘛!”


    江燕玲說完很自然地一把扯掉了圍在身上的浴-巾。


    浴-巾被她扯掉的那一刻,我眼睛都直了,我也是現在才發現她那裏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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