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武院,似乎重新恢複了安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隻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那短暫的寧靜罷了。


    不論是學員還是導師,個個都加緊了小心,提高了警惕,整個雲霄武院,也隻能進不能出。


    可是這麽一來,也就急壞了那幾十多位被蕭雲飛破去丹田的師生了,原本還指望著出去弄些銀子,哪怕合夥去搶幾個土財主,先弄夠十萬,也好讓蕭雲飛給自己的治療丹田,但卻都化成了泡影。


    當然,一些本身就很有身價的人,拿出十萬兩白銀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可是最近兩天卻一個接著一個的發生重大事故,每一件都有蕭雲飛的參與,這就使得他們根本就不敢來打擾蕭雲飛,更不用說現在的蕭雲飛的住所裏還住著一位頂級高手。


    所以,這幫人,也隻能每天遠遠的觀望著蕭雲飛的住所,欲哭無淚。


    而蕭雲飛也難得的睡了半天,當天下午的時候,他便已經醒來,肩胛骨依然還處於疼痛之中,骨頭被破了一口,絕不是半天就可以痊愈的。


    出了房門,蕭雲飛看到一老一小居然在門口曬太陽,當她們發現蕭雲飛出來之後,均是一喜,如月急忙跑上前來,緊張的扶著蕭雲飛的胳膊,讓蕭雲飛側躺在躺椅之上。


    春天的太陽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蕭雲飛躺下之後,便開口說道:“前輩,薛院長打算怎麽來應對這場危機?”


    “大家都在等你醒來,然後去審問那些人,真不知道你有什麽方法,居然讓一個抱著必死決心的人說出想要的信息,一會我和你一起去,看能不能問出來元坤的下落,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集合隊伍,直接去搜尋元坤,盡可能的將他殺掉。”白靈迴道。


    “前輩,你真的忍心殺這個大師兄嗎?”蕭雲飛不漏聲色的問道。


    “早在他重傷了雲塵,發誓與武院決裂,將要對付蕭家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是生死敵人了,像他這麽忘恩負義之輩,我們必須要為師父情理門戶。”白靈迴的很堅決。


    “不知道我太爺爺一共有幾個徒弟?”蕭雲飛舒緩了一口氣。


    “元坤,薛連成,你的爺爺,還有我,一共就四個親傳弟子,其他像江雲,陸在天,枯河,吳占林,梁坤……這些老一輩的人都是你太爺爺曾經的手下,也是你爺爺和我們的朋友。”


    “這麽說來,如果我太爺爺不死於戰爭的話,應該也會進入武靈的境界吧?白靈前輩,你知道我太爺爺是何出身嗎?為什麽我在我們蕭家的家譜之上,就隻能看到我的太爺爺,再往上就沒有了?”蕭雲飛說出了心中那已久的疑惑。


    聽得蕭雲飛的疑惑,白靈也是眉頭一皺,顯然有些吃驚:“你也不知道?”


    蕭雲飛一看這表情,就知道白靈應該也是不清楚。


    而白靈則接著道:“師父從來不讓我們問這些,每當我們詢問,他老人家就會很生氣的樣子。”


    “哦?”蕭雲飛頓時就感覺一陣新奇。


    “這些事情你還是以後迴去問問你的奶奶,或許她會知道。”


    蕭雲飛點了點,緩緩起身,開口說道:“前輩,我們先去看看那些受傷的人吧,以免耽誤久了,對修為有影響。”


    “這麽著急?別忘了你也是傷員,你還是先養好你自己的傷再說他們的事情,那幫家夥,就讓他們多受一點罪,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針對你。”白靈有點憤憤不平的味道。


    “嗬嗬嗬,前輩,話可不能這麽說,到時候要是對付元坤,可是還要用得著他們呢,走吧。”蕭雲飛拉著白靈的袖子,很是孩子氣的將白靈拉了起來。


    如此,帶著如月,一行三人,便向醫務室行去。


    桑風正在忙裏忙外,身為學院醫療部門的負責人,原本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可是現在卻不同,十五人中有十人乃是武宗,並且,傷勢也極為的嚴重。


    這些人全部都在加護病房,他們身上依然布滿著銀針。


    蕭雲飛沒有去打擾桑風,首先踏入了江雲的病房,在這個病房的門口,有兩名執法隊員守護,江雲則處於昏迷之中。


    不過,他發現江雲的傷口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處理,自己的銀針也依然還在各個部位,看來桑風也學聰明,並沒有對這些銀針妄動。


    輕輕地收迴了自己的銀針,同時,再次調出了一些玉淨瓶之中的天地能量,幫助江雲恢複了部分內府創傷之後,這才緩緩的退出。


    緊接著便又是其他人等,蕭雲飛也將他們身上的銀針全部收迴,順便的將這些人體內的毒氣也一並解決,不過,丹田創傷卻不是一日兩日就可以複原的,這些人傷勢也都太重,如果不是蕭雲飛加以急手,早就一命歸西,如今,蕭雲飛也別無辦法,隻能等以後分段治療。


    離開醫務室,三人直接就去了執法隊的大殿,這裏,已經是戒備森嚴,幾乎全院的高層都集中到了這裏,薛連成坐在正中,枯河等一幹武宗則分列在四周,個個都是眉頭緊皺。


    而在蕭雲飛三人踏入大殿之後,薛連成也長出一口氣,蕭雲飛一來,基本上所有的事情就能解決。


    枯河眉稍彈了彈,隻是盯著蕭雲飛,一語不發,但是卻若有所思的樣子。


    “雲飛,你終於來了,快跟我來。”薛連成開口一語,立即就打開了身後地牢的石門。


    蕭雲飛微微點頭,在白靈和如月的陪伴之下,二人便來到了地牢之中。


    十二個被蕭雲飛銀針刺中的大武師,靜靜地躺在地麵之上,四周,依然有執法隊員看護,另外三個武宗不用問也知道是在四周的那些小型牢房之中。


    “這些人我們誰都沒有動,就等你來,快,讓我看看你那種奇特的審問方式?”薛連成急不可待的說道,兩隻小眼似乎都增大了許多。


    蕭雲飛點了點頭,蹲在一人的身旁,將此人身上的銀針全部拔出,然後快速的在此人的身上又連續的點了幾下,再次取出銀針,在對方的腦袋上的幾個不同的方位刺入。


    眾人就發現此人的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緩緩的就睜開了雙目,蕭雲飛則是漸漸地盯著對方,四目相對,再次抬起雙手,宛如空中畫符一般的亂晃了一陣,這才猛地打了一下響指,開口說道:“聽我指令。”


    四字吐出,對方那睜開的雙目便無神的閉上了。


    “你是何人?”


    “巫馬!”


    “你可知道元坤?”


    “知道!”


    “……”


    “……”


    如同上一次一樣,蕭雲飛就將所想要知道的事情給套了出來,最後此人也是說出了十幾個人名,和上一個展殤所說的人名也都一致。


    不過,這裏麵可就少了幾人,也就是那個自爆的,穿有靈靴的初級武宗,還有展殤自己和另外一個自殺的大武師,以及那個被蕭雲飛破開丹田,然後被展殤除去的那名大武師,所有人加起來一共也就是十九人。


    而武院之中還有沒有這些人所不知道的第二十個,現在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


    最後,蕭雲飛用同樣的方法,去詢問了那位中級武宗,而這位中級武宗給出的答案也是同樣,不過,此人卻給了蕭雲飛一個新的信息,那就是每一次都是他來接收任務,然後分配下去,給他任務的人是個黑衣蒙麵人,到底是誰,他隻能猜測是學院中的人。


    這個問題,很容易就可以想到,此人的黑衣蒙麵人一定就是自爆的擁有靈靴的初級武宗。


    而這幫人對元坤的忠誠程度也讓蕭雲飛有些吃驚,個個都願意一死相報,有此可見元坤在他們心中的影響力。


    逐一掃視了這些麵孔,蕭雲飛的腦海之中卻閃出了兩個新的麵孔,那是剛返迴武院的那一天,蕭雲飛將李勇的胳膊弄脫臼的時候,在遠方鬼鬼祟祟的兩個人,不過,那兩個人顯然不在這些人當中。


    同時,他還想起了謝靖國的兩個大武師,不過由於這兩天事情太多,他也就沒有向謝靖國詢問那兩個大武師的詳細資料。


    “不知道,那兩個人會不會和謝靖國的兩個人重複,如果重複的話,就隻能說明,他們和這些人不是同一個勢力了,那麽,他們到底屬於哪一方勢力?莫非是朝廷的?還是那個太上組織的馬前卒?”想到這裏,蕭雲飛的目光看向了枯河。


    枯河見蕭雲飛將目光看向自己,眼皮直頓時就是一跳,這兩天他算是領教了蕭雲飛,不管是誰,反正和蕭雲飛粘上邊的,保證不會有什麽好事。


    不過,蕭雲飛也隻是一掃而過,便重新收迴了目光,雙手背後一語不發。


    而薛連成卻在整理手中的資料,這資料之上,有價值的東西並不多,根本就無法得知元坤具體的位置,有一點可以確定,元坤近期必然會有所行動,不過,武院忽然出現了如此變動,會不會讓元坤停止行動?


    眾人也都有著這樣的疑惑。


    不過,了解元坤的白靈和薛連成卻堅信元坤一定會來,很有可能就是最近一兩個月。


    “枯河,你抓緊時間搜尋元坤下落,對了,特別是要監視沐遠國的那些戰獸,一旦翻閱了不周山,立即就要向我稟報。”薛連成看向枯河。


    枯河點了點頭,稍微沉思,忽然也開口說道:“今天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太上組織的人出現在了皇城大梁,聽說他們最近正在和幾大帝國的皇帝商討舉行一次武者大會,傳言,這場大會,也將是他們挑選門生的場所,而舉行這場大會的地點,便是我們的雲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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